第472章
我就不怕遭天譴嗎?
難道做錯事的是我嗎?!
曾經(jīng)那一刀是我自己刺的么?
我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的念頭想將這刀還給席湛,可是臨了頭心底還是怕了、心軟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喊著,“席湛。”
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我的二哥。
他太高了,高到我需要去仰望著他。
席湛微微垂眸淡淡的目光望著我,我想對他說些什么可發(fā)現(xiàn)此刻說什么都多此一舉。
我的腦袋暈沉沉的,我走到他的面前將刀尖抵在他的腹部,他沒有躲,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令我糟心,像是篤定我不會傷害他似的!
“允兒,這刀我該還你。”
連他自己都清楚自己該受這刀。
可我不愿意再還給他。
我要讓他帶著愧疚過一輩子。
我的意識開始恍恍惚惚,腳步發(fā)虛到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我想后退回到談溫的身側(cè),但身體快速的向地上墜落,席湛反應(yīng)極快的將我摟在了他的懷里,嗓音冰冷的問:“怎么?”
從席湛離開桐城到芬蘭后,期間他很少與我聯(lián)系,甚至很少回復(fù)我的消息,卻總是等著我的晚安方才入睡,那時我感到特別的幸福。
篤定的覺得這輩子找對了男人!
可一個月前他狠狠地讓我清醒了!
像是自己如履薄冰的站在一片冰凍了的汪洋大海上,只要我稍有動作那片冰面便會向四周裂開無數(shù)裂紋,而我的結(jié)局就是掉落到海里等冰冷的海水淹沒過我,最后窒息而亡。
我虛弱的將下巴放在席湛的肩膀上,談溫焦急的喊著我,席湛冷然的問:“她如何?”
談溫被我下過死命令不能說出我的身體狀況,他敷衍解釋道:“家主的腦袋被人踢過,所以總是感到暈眩,應(yīng)該是突然來到這么寒冷的地方她一時之間沒受住,我這就叫醫(yī)生。”
男人怔怔道:“被人踢過......”
談溫隨行帶了醫(yī)生的。
我感覺眼睛快睜不開了,閉著眼察覺到男人的手指撫摸上了我的臉頰,很輕很柔的動作,卻猶如毒藥似的讓我的心底瞬間崩潰。
我徹底暈死在席湛的懷里。
這一刀始終沒有還給他。
始終沒有......
身體冷的要命,我嘴里一直喊著荊曳的名字讓他給我的身上搭一件衣服,但自己好似被人緊緊的摟進了懷里,可我仍舊覺得不夠。
我喊著荊曳的名字,“你在不在?”
終于有人回應(yīng)我,“我在這里。”
“我想見見小獅。”
“小獅是誰?”他問。
小獅是誰?!
我也不記得小獅是誰。
好像是一個很可愛的嬰兒。
我無措的說:“我的孩子是獅子座。”
沒有人再回應(yīng)我,我感到莫名的恐慌,我又陷入了夢境,夢里又回到了時家別墅。
別墅里有我的爸媽,時騁,九兒以及我的那雙兒女,可唯獨沒有席湛以及宋亦然。
這是我曾經(jīng)做過的夢。
我怎么又夢見了這個?
心里的恐懼是那般的深,我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卻是那么的沉重,沉重到自己已經(jīng)死掉!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透著古韻的床上,這兒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