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到桐城有事,后面再聯系吧。”
我拒絕了傅溪的見面,他察覺到異常,頓了頓問我,“是不是我上次讓你不自在了?”
我垂著腦袋否認道:“沒有。”
“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你別瞎想。”
傅溪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我有點怔于他的直接,他嘆息又道:“你是我的摯友,我清楚我們的界線在哪兒,希望你不要過多的揣測。”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應道:“我沒那么自戀。”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答:“好的,我會的。”
掛了傅溪的電話后我打算回酒店,但看見門口陰魂不散的人時,我腦袋一陣充.血。
我過去問:“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的?”
我壓根沒想到傅溪的前女友會追到這里,而且她現在身邊還帶著兩個人,一看我就是弱勢,她笑的嘚瑟道:“你猜我怎么知道?”
我無奈問:“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和傅溪的前女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但誰讓我給她造成了誤會。
再說她和傅溪都已經分手了,即使我和傅溪有什么都與她無關。
她毫不講理道:“滾出桐城。”
聞言我笑開,笑的特別諷刺,“我在哪里憑什么聽你的?你真當自己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枉顧他人的意愿?”
傅溪的前女友似乎懶得跟我廢話,她皺著眉吩咐,“你們把她的手機和身份證搶過來。”
聞言她的人上來抓住我的手臂,我無法動彈,我威脅她道:“你搶吧,你搶了我什么都沒了我就去找傅溪,我猜你不希望......”
她直接過來一巴掌甩我臉上截住了我接下去想說的話,我震驚的望著她,從沒想過傅溪曾經會找這種蠻不講理,飛揚跋扈的女人。
兩人搜出我身上的身份證和手機就松開了我,我忍不下那口氣,直接一巴掌還給了她。
她錯愕的捂住臉頰,“你敢打我?”
我瞪著她問:“你憑什么以為我不敢?”
憑什么她欺負人就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她的腦子是單向的嗎?
傅溪找的女人都不簡單,一般都是世家千金,其實像她這種的世家千金是最低級的。
飛揚跋扈,蠻不講理。
接著就是葉挽那種,背地里使壞。
真正高級的從不會明面玩什么陰謀手段,表面上跟誰都和和氣氣,更不輕易得罪人。
葉挽不算,她還是會輕易動怒。
真正高級的,我目前還沒遇到。
這女人氣急敗壞道:“你們給我打她!”
兩個人抓住我就拳打腳踢,我跌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我手上的抗癌藥都落在了地上。
我用雙手護住腦袋,他們踢了我沒幾腳時就被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包括傅溪的前任。
她趴在地上痛苦的望著突然出現的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忍著痛問:“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副駕駛座上面下來一個男人。
他恭敬的跑到后面打開車門。
看來真正的大佬是后面這位。
車門被打開,我率先看見一只穿.著黑色西裝褲的長腿伸出來,接著露出半個側臉。
側臉鋒銳,偏過眸的那一瞬間冷血萬分,眾人都沒敢出聲,像是怕打擾了什么。
當他走向我的時候,身側這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紛紛后退,似乎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步伐沉穩,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我望著他的臉咬了咬唇問:“你怎么在這?”
男人的眸心漆黑如墨,透著嗜血的光芒,似乎不擅長言辭,他緊緊的閉著唇沉默不語。
他英俊且不可方物,猶如神邸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與昨晚那個滿臉血跡骯臟的男人天差地別,我從沒想過我會救下這樣的男人。
我似乎招惹了更厲害的人。
他彎下腰抱起我,我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抱著我就要離開,我忙說:“我的手機和身份證還在她這里。”
我偏眼望過去,發現身份證已經被折斷成兩半,手機也被砸碎,這個女人可真狠吶。
我嘆息道:“那算了。”
他抱著我離開將我放在車里,等他坐進來我問他要他的手機。
車里很狹窄,他又太過的沉默寡言。
就連我問他要手機,他都一言不發的遞給了我,我接過給傅溪打了電話。
我的記憶力很好,很多人的號碼都記在心里的,沒一會兒傅溪那邊就接通問:“你是?”
“是我。”
傅溪熟悉我的聲音,他驚奇的在電話里喊著,“寶貝兒,你的手機呢?”
車里很安靜,傅溪的這句寶貝兒大家都聽見了,包括司機,包括坐在我身側的男人。
“傅溪,你的前任欺負我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壓根不記恨那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千金我曾經遇到過很多。
在和顧霆琛的婚姻期間也解決過很多想靠近他的女人,而且我還因此受過算計和欺負。
不過我真的不記恨。
這些女人只是因愛生恨。
她們針對的并不是我。
她們針對的只是出現在男人身邊的女人。
話雖這樣,但我沒那沒好欺負。
我雖然不記恨,但從沒有輕繞過誰。
傅溪頓住,半晌道:“對不起。”
我微微的偏頭看向窗外,景色一略而過,我淡淡的說:“沒事,我不怪你,但這件事你要解決,我不想再在桐城看見那個女人。”
“嗯,我答應你。”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身側的男人。
他接過忽而問了句,“傅家的傅溪嗎?”
他難得主動問我問題,我說是。
想了想,我感激的說:“今天謝謝你,昨天我救了你,我們算是兩不相欠吧。”
他沒有對我的話做出回應,而是漠然的說了一句,“傅溪在桐城是個名人。”
我詫異問:“怎么?”
“你們什么關系?”
他問的很直接,似乎是誤會了什么。
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但又不想別人誤會我和傅溪的關系。
我想了想耐心的解釋說:“沒什么關系,頂多算朋友,但那個瘋女人卻覺得我是傅溪的女人,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
“他剛對你的稱呼很親密。”
我嘆口氣道:“他對誰都這樣。”
我的身份證被折成兩半,手機又被砸掉,壓根沒地兒去,只有跟著他回了席家別墅,不過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沒有問,他沒有說。
我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房間,床上還放著那件白色的襯衣,我忍著痛去了房間里的浴室。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我穿上白天脫掉的那件白色襯衣出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剛剛為那男人開車門的人。
我笑問:“有事嗎?”
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我解釋道:“時小姐,這里是你的藥以及手機卡,席先生剛已吩咐我給你準備個新手機,大概還有半小時到。”
我接過袋子問:“怎么稱呼你?”
“我是席總的助理尹若。”他道。
“哦,謝謝你尹助理。”
尹助理搖搖腦袋,恭敬的笑說:“時小姐,你要謝就謝我們席先生,你是他第一個肯出手救的女人,想必你對席先生很特殊。”
“你們席先生是不是叫席湛?”
在桐城有一個睥睨全城的家族——席家。
席家的當家名叫席湛。
是一個行事冷酷陰晴不定的男人。
他的家族體系龐大,但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過,而其勢力與剛到梧城的陳深不相上下。
不過梧城的時顧兩家也不落于下風。
我曾經一直聽說席湛但從未打過交道。
用傅溪的話說,在桐城真正能說話的就這位爺。
其實在早上他說出席家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大概,所以一直沒問他的名字。
我以為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下午就被他救回了席家,這真的是躲也躲不開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