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城,城主府,臨時聽政大殿中。
一眾華夏天庭高層,氣氛凝固地矗立在大殿兩側(cè),空氣之中,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壓抑之感。
堂堂的一國郡主,如今竟然被人指名道姓要下嫁和親,俯首稱臣。
每個人心中的怒火,都猶如像是一座積壓滿了能量的洶涌火山一般,能將世間的一切焚燒殆盡!
尤其是出身曾經(jīng)被大燕王朝亡國的那十六位華夏天庭高層,新仇舊賬一起算,每個人額頭上的青筋都在陣陣暴起,雙眸猙獰欲裂。
然而——
當(dāng)一想到大燕王朝的國力后,每個人的胸口卻又仿佛像是猛然重重堵了一座山岳,直接將內(nèi)心中那股憤怒的火焰生生給壓了回去。
得不到宣泄……
理智告訴他們,絕對不能與大燕王朝硬碰硬,哪怕是……
最終不得不臥薪嘗膽俯首稱臣!
“不能答應(yīng)!”
“絕不能答應(yīng)?。?!”
“我華夏天庭什么時候依靠過女人來換取生存?吾皇,如果大燕蠻虜膽敢來犯,屬下愿親率漢武軍直至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絕不會放過一個蠻虜進入我天庭大地!”毣趣閱
一身戎甲加身的漢武軍都指揮使、漢壽侯林天猛然出列大聲道,憤怒的火光在雙瞳中洶涌燃燒。
“屬下也愿親率秦武軍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死戰(zhàn)不退!”秦武軍都指揮使、秦威侯林九也是猛然出列。
“屬下也愿親率唐武軍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死戰(zhàn)不退!”
“屬下也愿親率明武軍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
“臣等也愿親率兵部上下所有風(fēng)燭殘年之軀,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
唐武軍都指揮使、明武軍都指揮使、兵部尚書、兵部侍郎……
最終,包括樞密院四大宰相在內(nèi),所有武將集團的高層全部站了出來。
林皓看了一眼右側(cè)的在場諸人,沒有說話。
而是最終將目光看向了大殿左側(cè),身為文官之首內(nèi)閣首相沈方泉。
沈方泉雙手緊握,壓抑極深的火光在雙瞳深處閃爍,最終深吸了一口氣,站出身來了,仿佛用盡了畢生的所有力氣,道:“不妥!”
“眼下以我們天庭的實力,絕不是大燕王朝的對手,萬萬不可強來。”
“沈相此言,難道是想拿晴郡主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來保我天庭無恙嗎?”
林天憤怒地盯著內(nèi)閣首相沈方泉,眼眶洶涌的火光,仿佛欲將后者直接撕碎。
“晴郡主自然不可答應(yīng)和親,但除此之外,其他的條件我們不是不可酌情答應(yīng)大燕。”
沈方泉雙眸微微一閉,仿佛像是在強忍什么痛苦一般輕聲道。
“哼!沈相,你也太高看燕國蠻虜了吧!”
樞密院第一宰相吳直冷冷大喝道:“他燕國兵強馬壯是不假,但我天庭也有上古防御大陣,你個老匹夫究竟在害怕什么?”
“國破尚如此,何惜此頭顱?。?amp;rdquo;
“上古防御大陣一開,固然是可以抵擋的住燕國鐵騎的入侵,我天庭也可高枕無憂。”
“但是,上古防御大陣一開,同時也代表將一眾海外流民隔絕在陣外,難道燕國一日不亡,我們就要一日封閉在上古防御大陣之中么?”
沈方泉大聲道:“若是因此封閉個三五年時間,我等又將吾皇的王圖霸業(yè)置于何地?”
“你……”
樞密院與兵部等一眾武將集團高層怒目而視。
就在這時,林皓看著沈方泉,平靜道:“沈相,我聽說,你原本所在的姜國就是被燕國所滅,你一家上下十七口,全部被燕奴所殺。”
“你實話告訴我,難道你的內(nèi)心中,就不想向燕國報仇嗎?”
聞言,沈方泉渾身猛然一震,雙手緊握,指節(jié)青白,肩膀止不住地輕顫。
最終,整個人突然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大殿中,擲地有聲。
“臣,希望吾皇以大局為重!”
林皓收回目光,又看向了刑部尚書閻洪彬:“閻尚書,聽說你之前所在的吳國,也是被燕國所滅,你的妻兒全部葬身在燕奴的屠刀之下。”
“你呢?你難道也不想報仇雪恨?”
刑部尚書閻洪彬身體也是一顫,雙手緊握,咬牙掙扎了許久,最終也是和內(nèi)閣首相沈方泉一樣,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上。
“臣,也希望吾皇以大局為重!”
“禮部尚書,我聽說你之前所在的廣陵……”
“臣,希望吾皇以大局為重!”
林皓這邊還沒有說完,禮部尚書朱明欽也是直接跪了下來。
嘩啦啦——
吏部尚書、工部尚書、戶部侍郎、刑部侍郎、大理寺卿……
伴隨著禮部尚書的跪下,左側(cè)一眾文官集團高層也皆是齊齊跪倒在了大殿上。
“臣等,希望吾皇以大局為重——”
林皓緩緩站起身來,然后走到御前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林豹的面前。
伸手將其腰間的繡春刀緩緩抽了出來,用手指輕輕擦拭著刀鋒上閃爍的寒芒,沖著在場諸人喃喃自語道。
“一件飛魚服,一把繡春刀……”
“你們以為我喜歡的是錦衣衛(wèi),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大明啊……”
說完,林皓眸光一寒,手中的繡春刀直接砰得一聲,清脆斷成了兩截。
而后眸光睥睨地看著滿殿天庭高層,威嚴大喝道:“我華夏疆土,豈容外敵侵犯!”
“朕!今日特頒此喻,四方胡虜,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
“內(nèi)外諸夷,凡敢稱兵者,皆斬!”
轟轟轟——
剎那間,大殿外面突然響起了驚天的雷霆之聲,驚天的閃電,猶若游龍一般,縱橫數(shù)千里,狠狠劈打下來。
烏云壓頂,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林皓聲音雄渾如雷,滾滾威喝,充滿了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響徹云霄,久久回蕩在整座大殿房梁之上,經(jīng)久不息。
聞言,大殿內(nèi)所有跪倒在地的天庭高層,渾身頓時皆是一顫。
最終,在嘴巴張開、伏地?zé)o聲顫抖哽咽了許久的內(nèi)閣首相沈方泉帶領(lǐng)下,齊齊恭敬道:“吾等遵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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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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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