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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赴

    二十八赴讓我抱抱好嗎
    易九禾的耳朵仿佛是被飛機轟炸過了,下了車可算是舒服多了。兩個人性格如此想像的人碰到了一塊,還真是有說不完的話。那呂朝宴呢?關于兩人不是一個年代的差4歲就大一輪了。
    易九禾記性好,直接尋著路線找到擊劍館了,這個館子充滿了她很多“美好”的回憶,尤其是
    在門外不小心拉起了他的手最后還跑掉了,但這事呂朝宴應該也忘記了,他這總裁不至于那么閑。
    梁嘉和林御景走在后頭,其實說了這么多,他也沒有問梁嘉叫什么。
    “我請你吃甜品,去嗎?”林御景這話說出來有幾分生硬,看來他長這大是沒撩過妹啊。
    “勉為其難嘍。”
    說實話,他們兩個人的進度比易九禾想象的要快不知道多少倍,這是在坐火箭吧。
    她一個人走到館門口,思考了一會,推了門。門上掛著一風鈴,推門市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幾天不見館里就跟重新裝修了一樣,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一般,什么聲音都聽不見。四周擺滿了盆栽,呂朝宴什么時候這么熱愛大自然了?
    往里面小道走,是有了些動靜,她尋聲而去。
    一個小女生在忙著盆栽。
    易九禾腦袋里蹦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她感覺自己來遲了。
    女孩認真的樣子格外迷人,她很安靜,恬美。
    時不時用胳膊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忙很久了吧。
    易九禾從包里找了包紙,從里面抽出一張,女孩也許沒有察覺到易九禾,她干脆直接上手幫她了。
    女孩這才發(fā)現來了個人。
    她一開口,易九禾就覺得真的一點也不辜負她這長相,就是完完全全的小孩的長相,聲音略顯稚嫩。
    小女孩站起來轉身問易九禾:“姐姐是找誰的呀?”
    這一問還真把易九禾給問倒了,她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呂朝宴:“嗯……”女孩和她差不多高,她感覺自己是有那么些矮,挺了挺身子,“我找老板。”
    “呂朝宴啊。”
    易九禾點頭。
    “你是不是呂朝宴在外邊惹的桃花啊,”易九禾愣了一下,“看來沒錯了。”
    什么意思?
    小女孩的笑容有些神秘:“姐姐,沒有眼藥水了哦。”
    易九禾被繞進去了,什么叫惹桃花,沒有眼藥水了又是什么意思。
    “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姐姐,我不是小朋友,我初二了,我叫盛語,盛是繁盛的盛,語是心語的語,姐姐你呢?”
    “易九禾,容易的易,數字九的九,禾苗的禾。”
    那不對啊,明明只和盛語差兩歲,卻要被叫姐姐。
    “不對,盛語,我只比你大兩歲,你沒必要叫我姐姐。”
    “這是禮貌稱呼。”
    這孩子別說,還挺有教養(yǎng)。
    “呂朝宴呢?”
    “他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那你在干什么啊?”
    盛語撅著嘴:“死呂朝宴讓我搞的,說什么奉他母親命行事,讓我擱這當免費苦力的。”
    “小崽子,說說什么壞話呢?”好巧不巧,剛說出去了,就回來了。
    易九禾第一次聽呂朝宴這么說話,所以兩個人應該是兄妹吧。
    盛語氣鼓鼓的,叉著腰:“呂朝宴!你這人怎么這樣呢?就你這樣的,你媽讓我嫁我都不嫁!”
    呂朝宴:“???”
    易九禾:“???”已經訂好了嗎?
    呂朝宴從上到下把盛語看了一遍,她趕忙躲到易九禾身后,只露出一個頭:“看什么看?”
    呂朝宴嘴角顫動了幾下:“沒看你。”
    “噢噢噢!”盛語手指來回在兩人間晃動,“有貓膩!阿姨!呂朝宴是男的!”她直接跑進了里面的房間。
    呂朝宴瞬間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易九禾在一旁偷笑,在盛語眼里呂朝宴竟然連男的都算不上。
    “你倆……”如果說已經定了婚約的話,那她還真沒必要在這耗下去。
    “她說著玩的,我看不上這么小的。”
    易九禾好像是想歪了,低頭看著自己下面,沉默了。
    呂朝宴看到易九禾的反應后,也沉默了,補充:“年齡小。”
    完了。
    她心頭一震,自己也就比她大兩歲而已,那呂朝宴呢?
    她總是胡思亂想。
    “走,換衣服。”
    “哦哦。”
    易九禾趕忙把思緒拉回,也許她不應該去想那么多。
    第一次穿擊劍服,她不太會,而呂朝宴又是男的,男女有別,他也幫不了易九禾。
    “你等會,我打個電話叫盛語來幫你。”
    “嗯。”
    一陣安靜,電話響鈴的聲音。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呂朝宴一點耐心都不給,直接掛斷,來回打了三四個電話,最后一個電話鈴聲硬是響了49秒,呂朝宴就懷疑盛語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正當他焦慮的時候,電話響了,盛語打來的,她說她出去找吃的去了,回來給他帶點。
    “那……怎么辦?”
    呂朝宴用氣音“呵”了一聲,用修長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鏡框,一瞬間讓易九禾有種不詳的預感,打起寒顫。
    “只有我了。”
    什么叫只有你了!現在逃可以嗎?
    呂朝宴用意念回復你:不可以。
    “得罪了。”
    呂朝宴彎下腰把衣服拿起,剛準備上手,易九禾直接跑出去了,只留下了原地沒動一絲一毫的他。
    “小兔子炸毛了。”
    易九禾跑出擊劍館,又下了一樓,在呂朝宴看不見的地方大口喘著粗氣。
    她的心跳無法控制,簡直比1500米跑還快。
    “禾禾,你怎么在這啊?”梁嘉和林御景走在一起,看到她后便上前尋問。
    我哪知道為什么在這啊!
    梁嘉手扶易九禾雙肩,這才看到她的正臉。
    媽呀,從額頭開始一直紅到下巴,這不是腮紅吧?穿多了也不至于這樣吧。
    “呦,干什么啦?”
    能干什么啊!簡直恐怖好吧。
    易九禾感覺自己呼吸都不太通暢了,雙手扶膝蓋上,這樣會好受點。
    “寧御景,是不是你家大哥干的?出來認認。”
    “老大名言‘你蘋果吃多了’!”
    官方玩梗。
    易九禾擺著手:“你倆差不多得了,可別調侃我了,快跑快跑,那男的是惡魔。”白宴狼還得是狼。
    梁嘉窮追不舍:“咋了咋了?”
    瞬間,易九禾覺得非常羞恥,小女孩臉面比較薄。
    “我替她說,”怎么哪都有呂朝宴,“我在撩她。”
    易九禾:“???”
    梁嘉:“???”
    林御景:“!!!”是這個節(jié)奏,老大牛逼!
    梁嘉用身體撞了撞易九禾:“哎,呂老師,師生戀不得了嘍!”
    “二班班長家住大海。”
    梁嘉:“……”我墜了,老師網絡沖浪速度非常可以丟!
    “嘶,哥,說話不太中聽。”
    梁嘉瞬間感動了,帥哥在維護自己哎。
    呂朝宴剛想揍林御景,梁嘉剛要哭,他緊接著說:“不過我喜歡。”這人到底吃了多少賤啊,
    賤得不要不要的。
    林御景裝作滿臉天真:“但是,老大,師生戀是要被注銷教室執(zhí)照的……”
    呂朝宴心底翻了個白眼,波濤洶涌,林御景回去腦袋可能就沒了。
    “拿著。”呂朝宴將一個小袋子反手拋給在后邊的易九禾,她向后倒了一下,慌忙接住,打開是一些雜亂的東西。
    “什么啊?”
    呂朝宴捋著頭發(f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口答:“去書店里買點學習資料去。”
    易九禾表示非常莫名其妙。
    “去啊。”呂朝宴表現得一點耐心也沒有,加重了語氣,是的,他hou不住了。
    等兩人走遠后,呂朝宴才將緊繃的弦緩緩松下,這一切都被林御景看在眼里,呂朝宴25歲沒談過戀愛,20歲的林御景沒談過戀愛,但他并不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他只是多觀察生活里的小事而已,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大街上走,能看到親情、愛情、友情,總歸是知道喜歡人是什么樣的。
    其實呂朝宴想說的話并不是去買書。
    他給了一張黑金卡。
    林御景知道是什么意思。
    跟了他那么多年了,有時候甚至比呂驕榮還了解他的兒子。
    林御景把胳膊搭在呂朝宴肩上:“朝宴,”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叫他,語氣沉重,還嘆著氣,“你玩完了,哈哈哈哈哈哈!”畫風突變……
    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呂朝宴覺得他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抖了下肩膀,林御景的胳膊一下子架了個空,差點摔著。
    “哥,黑金卡哎,真的很舍得哦!”呂朝宴手插口袋里向著書店走去,林御景小步跑追了上去。
    這才是呂朝宴的作風。
    因為上次聚會的地點是梁嘉定的,也就是這個商場,所以她比易九禾熟悉,當她看到呂朝宴給易九禾的那張看似不起眼的卡之后,直呼呂老師有錢。
    易九禾迷迷糊糊的,還是不知道是什么。
    梁嘉不接她的茬,自說自的:“咱來猜猜里面有多少錢吧。”
    易九禾:……一張書卡能有多少……
    兩人進了書店,易九禾直奔小說區(qū)。
    多少女孩子的夢啊。
    因為她們所生活的世界,小之又小,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小說是另一個次元,即使是虛構的,但也許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里,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呢。
    她剛在那思考應該買哪幾本,突然發(fā)現,這是呂朝宴的卡啊?自己還有一張他的銀行卡沒還,如果現在還用他的錢,那豈不是越欠越多啊,以后真要還,得還到什么時候啊。
    易九禾忽略了一點,呂朝宴很有錢,根本不會在乎兩張卡,甚至不知道多少卡里的錢,他只想讓她還,僅此而已。
    她搖搖手作罷,還是向著教輔資料那片區(qū)走去。這才有點學生樣。
    為了表現出她很勤奮刻苦,非常喜歡英語,又是呂朝宴的卡,干脆買點英語的資料得了,在他那刷刷好感也不錯。
    買完書后,幾個人去吃了飯,五個人,還有一個冒出來的盛語,既然不是呂朝宴和那個姐姐一起的話,那么多她一個應該也沒什么關系吧。
    呂朝宴讓盛語坐他旁邊,易九禾坐在他對面,和梁嘉坐一起。
    梁嘉瞇著眼睛,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鬼,生得好,脾氣也好,但梁嘉就手不喜歡她。
    “她誰啊?呂老師。”
    顯然,盛語好像也不喜歡這個姐姐,直著腰:“你哪位?”
    梁嘉很不友好:“我問你呢?”
    盛語就想氣氣梁嘉,叉著腰:“呂朝宴的未婚妻!”
    這話是第二遍說。
    呂朝宴跟易九禾解釋過,所以她也沒往心里去。
    梁嘉不一樣,這一說,更氣了,她竟然說不過一下小孩。
    “你喜歡他?”
    盛語就笑笑:“不喜歡,看不上老的。”
    呂朝宴明明在一旁觀戰(zhàn),無辜中箭。
    “盛語,不帶這樣的。”他在底下說。
    盛語比了一個鬼臉。
    “你什么素質啊?”
    “我的素質不想見你,哪有你這樣的,我坐我哥旁邊有問題嗎?有什么資格去說別人呢?易九禾姐姐怎么會交你這么個朋友啊?不懂不要瞎說,還有,林御景哥哥,你不能解釋一下啊嗎?要是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所有的事情都抖出去,哼,”她站起來,“你們吃吧,容不下我。”
    呂朝宴沒留住她。
    梁嘉是有點,沖動了。
    小孩子好像很懂事,比她們17歲的還要懂,真不知道是她們這個年齡不懂事還是她在那個年齡太早熟。
    四個人吃了一頓很尷尬的飯,因為盛語這個事,易九禾到現在耳朵里還來回傳蕩著她的聲音。
    但好像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易九禾和呂朝宴。
    因為星期六這天之后的下個星期,秦江悅說呂朝宴請假了。
    易九禾一開始也覺得沒什么,畢竟是個總裁,還開了家擊劍館,能不忙嗎?上過熱搜說不定還被星探發(fā)覺去娛樂圈玩玩了呢。
    只是不見,可能不適應。
    身邊少了那種感覺,怎么也找不回來了。
    每天的英語課,她都在期待著,走進來的會是那個雖然冰冷卻能溫暖她的呂朝宴。
    但好像是幻想,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實際。
    他才教幾天,就不教了。
    難道要始亂終棄嗎?
    雖然她不應該用這個成語,有些嚴重了。
    鞠靳那邊得知,喻時也請了假。
    這對兄妹是要一起嗎?
    九月很快就結束了,國慶節(jié)放七天,她肯定不會在家待著。她還是去酒吧兼職,只去那了。她想要看看呂朝宴會不會在那。
    易九禾在為別人服務的同時,借著空隙,總會往酒吧門口處看。
    直到酒吧要打烊時,也沒等到他。
    她去換衣室把工作服換下來,出門時低頭整理著外衣,抬眼撞上冰冷的眼神。
    兩個人僵持著。
    易九禾有點小驚喜:“呂……老師?”
    呂朝宴站在不動,氣氛有些沉重,她也不敢動了。他突然上前,離得很近,易九禾瞳孔睜大,心跳加速,她的臉紅得像要滴血了一般。
    呂朝宴的語氣格外溫和:“讓我抱抱好嗎?”
    還沒等她回答,他的手便攬了過去,把她緊貼自己的胸膛。
    他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易九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享受。
    他醉了。
    易九禾急忙推開,想要從側邊跑走。
    “小兔子乖乖……”呂朝宴拉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攔了回來。
    易九禾是……小兔子?他讓她乖乖?
    什么意思?
    呂朝宴接著說:“把門開開……”
    嗯……是我自作多情了。
    呂朝宴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就靠著易九禾固定:“我是……大灰狼!你不能開門!”
    易九禾嘟著嘴叫著她給他起的外號:“白宴狼……”
    呂朝宴似倒非倒的,竟然還說這外號還聽。
    “你不是不喜歡的嗎?”
    “我……我喜歡從你口中說出來的!”還真是酒后吐真言,這招好使。
    易九禾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刺激著全身。
    呂朝宴太恐怖了。
    他的氣息逐漸紊亂,仿佛下一秒就要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我送你回家。”
    最后只剩下蘇南一個人了,他在算賬目的時候看了兩人一眼,好像也蠻震驚的,反應過來后已經沒了人影。
    蘇南大驚:沒想到易九禾這么厲害。
    易九禾打了個出租車,還得麻煩人司機把呂朝宴給弄上去。
    司機說話帶了點本地方言:“小姑娘,你男朋友怎么喝這么多酒啊?”
    這哪是她男朋友啊。
    “他心情不大好。”易九禾并沒有正面回答司機的這個問題。
    司機很熱心:“哎呦,小情侶之間小打小鬧是很正常的啊,說開了,別慪氣。”充當了一回情感專家。
    “我們不太一樣,我越來越看不懂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多和他聊聊,談談心總歸是好的。”人生建議,非常好。
    “對了小姑娘,去哪啊?”
    “新北街26號。”
    “那是別墅區(qū)啊。”
    “他家住那。”
    本來兩人一人一個位置,也許是路太陡了,呂朝宴沒坐穩(wěn),頭滑到了易九禾的肩上,她不敢動,甚至慌亂了。
    他的手也開始亂動。
    易九禾真想找個地方挖個洞把呂朝宴給丟進去,這真的是hlc的總裁呂朝宴嗎?
    好不容易撐到下車,付完車前后,易九禾一瘸一拐、小心翼翼扶著呂朝宴到了他家門口。
    “還要按個破門鈴,呂朝宴!你就不能給我安省點嗎?”易九禾吼了一聲。
    呂朝宴拍了一下她的頭,易九禾的火焰瞬間全被澆滅,連苗都不剩。
    “這么兇干什么啊?小丫頭……”
    太恐怖了……
    人聽到鈴聲很快就來了,林御景來開的門,一開門就看見呂朝宴跟易九禾的曖昧舉動,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一首歌,算了,不說了。
    把呂朝宴交給林御景后,易九禾想著回家,但還是因為天太晚了,被林御景留了下來。
    把呂朝宴安頓好后,林御景給易九禾倒了杯水,兩個人聊了起來。
    整個別墅里過于安靜了,有些不習慣。
    易九禾吹著水:“你知道他最近為什么沒來學校嗎?”
    “家里出了點事。”
    具體什么不能說,她也沒問了。
    林御景向呂朝宴的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頭看易九禾:“他是不是……非常欠揍啊?”
    是有點。
    喝了酒之后就跟個孩子一樣,還小兔子乖乖呢。
    林御景話里有話:“那呂朝宴有沒有說錯什么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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