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鎮(zhèn)候根本就沒時間去理會伊萌,他們又對了一下記錄,和尸檢報告和照片,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
小余:“這應該就只是普通的意外事故吧!”
徐鎮(zhèn)候搖了搖頭,“幾天內(nèi)連續(xù)死兩人,都是同一家,再說每次發(fā)生事故的地方都沒有監(jiān)控探頭,都死于車禍,看起來就是個普通車禍,但你們不覺得挺不對勁的嗎?怎么可能那么巧?”
眾人一聽,似乎還真有點邪乎,楊禮看著照片沒說話,徐鎮(zhèn)候個和其他人討論了半天都沒聽到楊禮說一句話,他習慣性的往楊禮看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他手中拿著阿龍尸檢留照,不知道在想什么。
“禮哥,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楊禮這才回過神,“哦,沒有?!?br /> 他這句話讓眾人有些失望,林局覺得徐鎮(zhèn)候的推禮很有可能,于是說:“這個可能,先從死者生前的交際圈查吧,再聯(lián)系一下死者的父親,雖然看得出來死者的父親對死者很失望,但我們也不允許兇手逍遙法外,還有可能一個就是,死者的家屬也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必須得跟家屬盡快取得聯(lián)系?!?br /> “是!”
之前陳子龍的父親是留過聯(lián)系方式的,但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空號了。
“林局,這個號碼打不通!”
“怎么會?”林局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其他人也一臉凝重。
小余再撥了一次號,開了免提,的確是打不通。
“立馬往他家里走一趟,看一下什么情況?”
“是!”
“鎮(zhèn)候,你親自去一趟!”
“是!”
黎安然發(fā)現(xiàn)楊禮這兩天晚上都好像失眠特別嚴重,每次半夜她摸到的總是冰冷的枕頭,然后每次都在書房找到的人,而且她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楊禮還會抽煙。
他就坐在電腦桌前,電腦也沒來,但人就是真的愣愣的坐著,黎安然收回視線下樓倒了一杯熱水。
楊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就這么坐著,突然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被端面前,他這才回過神,“你怎么也起來了?”他接過水。
黎安然:“最近工作很辛苦嗎?你每天都在這,覺也不睡了?”
楊禮拿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才低聲的“嗯”了一下。
這細微的動作黎安然都看到了,但表情始終如一。楊禮喝了一口水,突然看向她,認真的說:“安然,嫁給我,我們結(jié)婚吧!”
黎安然愣了一下,“怎么這么突然?”
“我想余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你,每一件事都想與你共度!”
黎安然:“那你也太隨便了吧!”
楊禮:“?。俊?br /> “沒有鮮花,沒戒指,還沒有個見證人,哪有人這么求婚的。”
楊禮一愣,他什么都沒準備!
“哥,安然姐,你們大晚上都不睡覺,在玩什么呢?”
兩人回頭,就看到楊豪穿著小熊連體睡衣,一臉睡意朦朧的站門口,手里也同樣端著一杯水。
黎安然:“你哥起來喝水的,你趕緊去睡。”
楊禮臉上一陣失落,又喝了口水,站起來,“走睡覺去吧!”
在嘈雜喧鬧的酒吧里,伊萌完全不顧自己是公眾人物,酒是一杯接一杯就沒斷過,她就是完全往肚子里灌的,她之前都不會這樣,反正今天就是心里不舒服,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又怎么能為了其他女人對她發(fā)火?伊萌越想越生氣,又忍不住拿起酒瓶子就是一口。
這時,她不知道的是離她不遠處,有兩個男的已經(jīng)觀察她好久了,見她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兩人相視一眼才朝著伊萌走過去。
“嗨,美女一個人吶?”
伊萌酒瓶“哐”的砸在桌子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滾!”
“喲!還挺兇的,但俗話說得好,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你說滾,其實是想讓我們留下陪你吧!”兩人說著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伊萌這才掀起眼皮子看了兩人一樣,一個圓臉大肚,還有一個黑炭齙牙的,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自信,伊萌打了一個嗝懶得理他們,起身就走,兩人看她歪歪扭扭的樣子,眼中帶著邪惡也跟了過去。
伊萌先去洗手間洗個手,她出來的時候,淺藍色燈光下的走廊里空無一人,倒也顯得清爽,只不過這時后面?zhèn)鲀傻酪怀缓偷穆曇簦?br /> “美女要回去了?”
“要不要哥兩個送送你?”
伊萌回頭還是之前那兩個,她扒了一下頭發(fā),沒理他們,后面的那兩人見她不回話的走就覺得是個軟柿子,就更加的得寸進尺了,他們趕緊跟上,一人一邊架住伊萌的手,就要帶她走。
當皮膚皮膚接觸到陌生的體溫時候,伊萌心里一陣抵觸感,特別是還問道從兩人身上發(fā)出的酒味和煙味雜在一起的味道,她完全就要吐了,“放開!”
“妹子不要總是那么冷漠嘛!哥哥們也是怕你喝多了摔倒磕到,我們都是好人?!?br /> “我說滾開,沒聽到嗎?你們是豬嗎?臭死了!”伊萌突然驚叫著掙扎。兩人都措手不及,其中一個趕緊捂住她的嘴,伊萌毫不留情直接一嘴咬下去。
“啊~~~~~~草!”被咬的那人放開伊萌并狠狠把她推到地上。
另外一個,“你做什么?干嘛放開她?”
“她咬老子?!?br /> 一聽伙伴被咬了,那人也一臉惡像的,“膽子大了是吧?敢咬我兄弟?去問問整個C市,知道我們是誰?”
“那你要不要,也猜猜我是誰?”身后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后面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黑色口罩,戴著帽子,身后還跟著兩個類似保鏢的,兩人用眼神交流一番,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這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正要帶她離開呢!”。此時的一萌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在走廊上睡著了。
那人也不說話,就是那雙隱藏在帽子下的雙眼即使看不到,也給人一中壓迫感,沉默了一會后,他冷漠的說了個“滾!”。兩人一看情況不妙,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伊萌,有些可惜,但也不敢逗留,兩人趕緊跑了。
那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過來,睨視了一會倒在地上的伊萌,對后面的人說:“帶走。”
伊萌從暖陽中醒來,感受著身下床墊的柔軟,緩緩的睜開眼睛,大腦放空了幾秒后終于想起什么了。
“啊~~~~~~~~~~~~”
“有什么問題嗎?”門口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伊萌趕緊回頭,“單年?”伊萌有些意外的看著門口的少年,門口穿著一身素白的伸了顆腦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公司的還算得上是她師兄的一個男團隊長,平時都是一副憂郁王子型的,但此刻正像一只薩摩耶一樣歪著腦袋看著她,那雙褐色的桃花眼在從窗子中透過來的陽光中既然有些童真,然后他用清澈的嗓音說:“是我呀,早飯你喝粥嗎?”
“啊!”一萌有些反應不過來。
“粥啊,你要香菇粥還是瘦肉粥?”然后他揚起手中的米給她展示一下,“粥??!”
“不是粥的問題,是我怎么在這里?這是你家?”
單年:“哦,昨晚在酒吧見到你,對了一個女孩不要喝得那么多,很危險的,我?guī)慊貋淼?,但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對你做什么,這是干啥暫時給我住的,我再努力一點,然后自己買一棟自己的?!薄I倌暝谡f這些的時候伊萌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種他就是認真在回答的樣子,這跟在舞臺上給粉絲展現(xiàn)出來的完全就是兩個人,但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吧!
“謝謝!”伊萌真誠的說。
單年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沒事!你要什么粥?”
“香菇的吧!”
“OK,這間有浴室,你洗漱一下,我先去煮粥了?!?br /> “哦,好!”
伊萌一從浴室出來就問到了香菇味,光聞這個味道就特別有食欲。
“原來你不僅僅歌唱得好,做的早餐還這么香?!?br /> 正在把粥放桌子上的單年抬起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就隨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br /> 伊萌拉過椅子坐下,喝了一口,“真好喝,挺香的!”
單年這才像是送了一口氣一樣,特別滿足的笑了,伊萌也覺得他挺可愛的,像個小孩一樣,“對了?你昨晚這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單年也喝了一口粥,他的跟伊萌的不一樣,是瘦肉粥,“我去找靈感的,我們下一首準備出一首勁爆型的,所以去找靈感的?!?br /> 伊萌了然的點點頭。
吃過早飯后是單年送伊萌回去,就在伊萌要下車在解安全帶的時候,突然聽到單年說:“你穿藍色其實挺漂亮。”
伊萌一愣,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衣服。”早上她洗完澡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她昨天穿的那一身裙子上面一大股臭味,肯定穿不了了,她就在衣柜里找到單年的衣服,但他那一柜子都是紫色的襯衫和黑色的牛仔褲,伊萌就穿上了,褲子也是,她不明白,一個男身居然這么瘦,單年的褲子她剛好,就是褲腳又些長,她稍微卷起來還是可以的。
單年不在意的說:“沒事,這一服穿你身上挺好看的?!?br />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等會公司見!”
“嗯,公司見!”
伊萌下車后看到她媽正站門口好奇的看著這邊呢,有些好奇的問:“這誰呀?不像是鎮(zhèn)候的車呀!”
伊萌:“同事。”
“那你昨晚····不是,閨女,咱可不能做對不起鎮(zhèn)候的事,那孩子·······”
“鎮(zhèn)候鎮(zhèn)候鎮(zhèn)候,你煩不煩?有那么多時間,你怎么不多關(guān)心我,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操心!”伊萌有些受不了的朝著她媽吼道。
她媽愣愣的站在那里,“怎么了?你這是······”
“煩死了!”伊萌煩躁的甩著包包進屋了,就留她媽一臉茫然的站原地,這是····兩孩子鬧翻了嗎
“隊長,是這里嗎?”小余拿著手機導航對了半天。
“D市小莊村,就是這兒,先找人問一下陳子龍家住那里。”
他們在河邊見到了一個在洗衣服的婦女,她告訴徐鎮(zhèn)候他們在往直走,第一家比較破舊的就是陳子龍家,而萬幸的是陳子龍的父親這幾天都在家里,這讓他們都松了口氣,他們按照那婦女說的走了一段窄小的小路后,終于見到那間破舊的房子,而他們家院子倒是挺大的,里面一大群雞,陳子龍的父親正彎著腰喂雞呢!
“陳叔!”徐鎮(zhèn)候在外面面喊了一聲,陳子龍的父親抬起頭來看了他們,靜看了一會,又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雞,放下手中的簸箕,過來給他們開門,“楊教授的錢,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還得上的。”
眾人都愣了一下再看看正圍著他們轉(zhuǎn)的雞,心里有些不好受,“陳叔,我們不是來要錢的,我們都相信你還得上,這不都是保障嘛?!毙戽?zhèn)候看了看地上的雞,“我們這次來是為了陳子龍的事的?!?br /> “這娃在外面還欠下了什么債”一說到陳子龍,陳子龍的父親就一副防備,就跟驚弓之鳥一樣。
徐鎮(zhèn)候也被他這一副嚇了一跳,趕緊說:“不是,沒欠什么,就是我們懷疑你家里至親在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相續(xù)去世,感覺事情有些蹊蹺,所以過來跟你問一下他們平時的生活交際和習慣之類?!?br />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們兩都是讓人給害的?”
“您先別激動,我們還是初步猜測,現(xiàn)在就找線索,因為要是真屬于人為,我們擔心您的個人安全也存在危險,我們不允許任何一件錯案,也不允許任何一個兇手逍遙法外?!?br /> 陳子龍的父親細想了一下,也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把自己知道都跟徐鎮(zhèn)候他們說了,但由于陳子龍父親本分保守的觀念和陳子龍母子追潮的觀念不同,三人之間也沒什么話題,所得到的信息非常少,但有一條就是,陳子龍性子暴躁,而且還睚眥必報,還愛鬧事,之前還跟工友鬧過好幾次架,所以徐鎮(zhèn)候打算先從從他在過的工地上查起。
“我們家···真的是被人害的嗎?”
“這只是一個推斷,后面有進展了我們會過來通知你,對了,之前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了?”
“哦,手機欠費后我這段時間都忙著雞的事,一時沒時間去充,話費要到鎮(zhèn)上才能充,得找個時間去?!?br /> “那你一個人晚上一定要鎖好門窗,遇到什么事就打公安電話。”
徐鎮(zhèn)候他們走之前陳子龍父親還殺了一只雞招待他們,這頓飯吃的真不是滋味。所以徐鎮(zhèn)候再走之前通過自己的手機給陳子龍了父親沖了話費,還留了自己的號碼,讓他有事就打自己的電話。陳子龍的父親一直送他們到了村口,看著還在揮著手微躬腰的男人,每個人的心里都仿佛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