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萌醒的時候看到她媽和徐鎮(zhèn)候都守在床邊,有那么一瞬間有些恍惚,但下一秒她在發(fā)布會上發(fā)生的事全歸回腦海中,她神情一陣緊張,趕緊問:“媽我這是怎么了?”
她只記得她當時正在回答記者的問題,然后突然感覺很渴,然后手腳發(fā)涼,后面的她就無法控制,在那么多人面前,她算是出盡丑了。
她媽紅著眼問:“我問你,你有沒有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伊萌:“什么?”
“剛剛……醫(yī)院給出的結(jié)果是你吸毒了……”
“不可能!”伊萌的母親還沒說完,伊萌就大聲打斷了她的話,“這種東西我又不是不清楚,怎么可能去?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她緊張的轉(zhuǎn)向徐鎮(zhèn)候。
徐鎮(zhèn)候眼神都是滿滿的傷痛和自責,他安撫道:“我當然信你不會,但是我想知道你也為什么會被測出這種東西來。”
伊萌搖搖頭,“我真的都不知道,媽,是不是醫(yī)生診斷錯誤了,不可能,我不要緊戒賭所,我不要去,我沒有吸!”她現(xiàn)在正處于一種焦急的狀態(tài),特別敏感,她不要去那個地方,她之前就有看過視頻,里面的那些人在戒毒的過程中生不如死,狼狽不堪,她不要像那些人一樣。
“你冷靜點,你說不去,我們就不去,你別激動。”徐鎮(zhèn)候趕緊抱住激動的她。
“你叫我怎么冷靜!”伊萌在他懷中絕望的哭道。
徐鎮(zhèn)候稍微把她推開一些,“你先告訴我,這幾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會沾上這東西。”
“這幾天……”伊萌細想了一下,她覺得還得從那天去過小紅門那里開始,那天她玩得很開心,一開始是沒有什么異常,但從那里回來了之后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一開始她心情就特別低落,一天到晚回味的都是在小紅門里面的快樂的氣氛,第二天她實在放不下,又讓單年他們又帶她去了一次,而每次去每次都能遇上蘭汝嫣。
“你等等,你說每次都能遇上蘭汝嫣?那個香水大師?”
伊萌點點頭。
徐鎮(zhèn)候:“為什么每次都能遇上她,她在那里干嘛?”
“她說她最近在練習調(diào)酒,她的每種酒我都喝過,現(xiàn)在想想,很有可能她在酒里加東西了,可是為什么呀?我跟她又沒仇,我一直都很欣賞她,她怎么會?”伊萌現(xiàn)在回想一下都覺得難以置信,這些天跟她玩的這么好的,居然會給她下東西,她想都無法想象。
徐鎮(zhèn)候也一臉陰沉,“很有可能她的酒有問題。”。這時伊萌卻一把抓住他,眼神有些不安的說:“你不要跟局里說。”
“為什么?”
伊萌母親也一臉不解,“對呀,女兒,這不是什么小事,她既然敢做這種事,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我呢?我怎么辦?只要一說她有下毒行為,那我不是暴露了嗎?我不要去戒毒所,你們剛剛也不是答應我了嗎?”
伊萌母親也一臉為難,“那能有什么辦法,那個地方是去幫助你戒掉這東西的,咱門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吧,到時候你癮一發(fā),你還是要接著吸還是怎么著?面子比不上命呀,我們說都不說,誰知道你有這事·····”
“我說不去就是不去!”伊萌突然撕心裂肺的,“你們要是硬要我去,還不如讓我去死了算了。”說著她一把掀開被子直接往窗子邊跑。她這一極端的做法把其他兩人都嚇了一跳,“萌萌~~~~”
伊萌整個人已經(jīng)爬上去了,窗子是伊萌媽媽開的之前在伊萌還沒醒的時候,為了給她通風換個氣,看到現(xiàn)在自己的女兒就這么直杠杠的站在那細窄的窗臺上,伊母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徐鎮(zhèn)候也被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嚇得一陣脫虛,他把已經(jīng)到喉嚨的話都咽下去,他努力擠出一抹溫柔的笑,輕聲哄道:“乖,你別沖動,我們只是建議的,也沒有說真正送你去,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你先下來,我們都聽你的,不送你去。”
伊萌情緒還沒有下去,她胸口快速起伏著帶著哭腔說:“不把你逼到絕地,你從來都不會對我溫柔點,我就這么比不上那個黎安然嗎?除了今天,你都沒用過這么溫柔的語氣跟我說過話。”
看著伊萌帶著悲傷的哭訴,徐鎮(zhèn)候也是一陣內(nèi)疚,“沒有,我跟你說真的,我跟黎安然是在上高中時候的事,時隔那么多年,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之前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就是情商比較低,做事也是直來直去的,不懂那些花心思搞浪漫,一開時我以為感情就是兩個人的事,那些所謂的浪漫就是花里胡哨的,都沒有比讓你多吃一塊肉劃算,但這幾天我認真的反省過了,愛情的確是兩個人的事,但浪漫是它不可缺少的調(diào)和劑,我也學著想要給你驚喜和爛漫,和之前就把你擱得太遠了,我愛你是真的呀,我想跟你結(jié)婚,伊萌,我們還有很長的未來,所以你別沖動,你先下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伊萌認真的看著他,“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
徐鎮(zhèn)候也認真的看著他舉起手來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fā)誓!”
伊萌這才有所觸動,慢慢地下來,在此過程中,兩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著她,直到她雙腳落地了,兩人才松了口氣,徐鎮(zhèn)候過去一把抱住她,而她母親則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正個去也暈了過去。
“媽······”
“伯母·····”
最終伊萌也沒有被送到戒毒所,單年幾個人的檢驗報告出來,沒有異常情況,而且他們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完全不知情,徐鎮(zhèn)候這事也沒跟局里的人說,他覺得這事不簡單,這目標性很大,對方完全就是沖這伊萌或者是自己來的,之前的那堆死蝴蝶,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兩者肯定有關聯(lián),兩者就是同一伙人,但他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樣,他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從部隊出來,就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而且這蘭汝嫣是個知名人物,到底是什么人能讓她出手?
徐鎮(zhèn)候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郊外某知名別墅區(qū),這里依山傍水,一看就是個比較閑情雅致的地方,很適合養(yǎng)老。一個設計師為了靈感找一處這么個地方也很正常,徐鎮(zhèn)候原本是想把車停在外面,然后找個地方翻進去,但是想想像這種高級別墅區(qū),安全防護系統(tǒng)一定也很強,所以還是打算光明正大的進去。
當他車子到保安處的時候被攔了下來,他鎮(zhèn)定的說自己是蘭汝嫣新招的助理拿點東西,保安半信半疑的給蘭汝嫣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打通,他再看了一眼徐鎮(zhèn)候,徐鎮(zhèn)候就非常自若的站那里,最后看著徐鎮(zhèn)候也不是什么小偷樣就給他進去了。
蘭汝嫣的資料他查得很清楚,5663就是這個門牌號,他輕松翻過那大門圍欄,然后到門口,蘭汝嫣不在家,門口燈都沒開一盞,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沒找到人,他可以先去里面找找,她有本事放毒,那肯定能在里面找出些蛛絲馬跡來的。當他拿出手機照了一下門鎖的時候愣了一下,因為這個門壓根就沒鎖,他帶著疑慮進去,看到里面的場景的時候,心突了一下,中計了!這個房子根本就沒住過人,外面看著華麗,里面跟本裝修都沒裝修過,不要說什么家具,地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跟本就沒人住過,突然徐鎮(zhèn)候腦中火花間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往外沖。
伊萌的母親一個人陪這伊萌,因為伊萌這激動的情緒,她也不敢讓太多的人知道,也沒跟家里的人說,就讓家里的張姨煲了份湯過來,喝完湯后又讓張姨自己回去了,徐鎮(zhèn)候說去查一下那個設計師,出去半天也沒回來,伊萌可能白天太累了,喝完粥后就睡著了,她也剛剛醒沒多久,但是面對這樣的伊萌,她雖然也疲倦但眼睛都不感閉一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神情有些恍惚了,困意一上來,杵著的頭也一點一點的,這個時候門被巧了兩下,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材有些高大的醫(yī)生戴著口罩,手里拿著托盤,站在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些緊張的站起來,“醫(yī)生。”
“我過來量一□□溫。”
“哦!好。”伊萌的母親點點頭。那醫(yī)生就過來了,他把體溫計甩了甩后,直接拉起伊萌的被子就要往里面伸。伊萌的母親趕緊阻止道:“哎~醫(yī)生,我們家閨女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你一個男醫(yī)生····”后面的伊萌母親也沒說下去。
這醫(yī)生愣了一下,然后冷淡的說:“在我們醫(yī)者界,沒有男女之分,她現(xiàn)在就只是我們的一個患者而已。”
“那這也不妥,還是我來吧。”伊萌的母親堅持。醫(yī)生多看了她兩眼,把溫度計給她了,“那你來吧。”。伊萌的母親接過溫度計,剛剛給伊萌夾好,她怕吵醒伊萌動作都非常輕柔,當她回頭的時候卻看到,那醫(yī)生居然在配針水,她看著那醫(yī)生往好幾個藥瓶里抽了藥水,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疑惑和防備,她有些試探性的問:“這藥水是打哪兒的?”
那醫(yī)生看都沒看她一眼,始終手中的動作,淡淡的說:“退燒的。”
“退燒的?我從來都沒見過哪家退燒藥會加這么多藥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們家萌萌發(fā)燒了,這溫度計不是剛剛才放進去的嗎?”
那醫(yī)生終于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冰冷和不耐煩讓伊萌的母親一陣心驚,“你不是醫(yī)生,你到底是誰?”說著就要去揭開那口罩。那醫(yī)生一閃,然后快速的把伊萌的母親狠狠的來了個過肩摔,伊萌的母親一個柔弱婦女哪經(jīng)得起他這么一摔,這一下下去,差點一口氣都沒接上,她虛弱的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人正拿著毛這寒光的針水正朝伊萌走過去,她心一急,即使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沒麻了,她還是憑著最后的意志一把拉住那個人的腳,并大喊:“來人呀!救命~~~”
那人一看她這么礙事,原本要給伊萌打的針水轉(zhuǎn)響了她,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寬大的手緊緊的捏住了那個人的手。
“你是誰?”徐鎮(zhèn)候死死的捏著他的手,嚴聲問道。那人看了一眼他,沒回答,然后他一個蝎子式后抬腿,狠狠的朝徐鎮(zhèn)候踢了過來,徐鎮(zhèn)候眼疾手快的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他的腳,使勁往上掀,那人靈活的在空中翻了一個空翻,然后手扶著門框,借力跳起,給還沒來得極反應的徐鎮(zhèn)候狠狠一腳,徐鎮(zhèn)候被踢倒在地,那個人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了,徐鎮(zhèn)候也立馬爬起來,隨后追上,但就那么幾秒的時間,那人身影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他不甘心的往空無一人的走廊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接近半夜,病人都去休息了,值班醫(yī)生也沒有一個在走廊。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伊萌也被驚醒了,正在把倒在地上的她媽扶起來,徐鎮(zhèn)候也趕緊跑過去幫忙,“您沒事吧?”
“沒事,剛剛那根針差點就打進萌萌身體里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經(jīng)過她這么一說,徐鎮(zhèn)候才反應過來,他往地上看了一下,果然在門口看到了那人掉落在地的那管針水和灑落在旁邊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