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賽?還是這樣掉出前50灰溜溜地退賽。吳愷歌怎么也想不到,彩虹捧起風(fēng)之杯數(shù)十載,最差的征戰(zhàn)成績會出自于自己的手。</br>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懊惱,氣憤,難過全部攪和在一起,讓他有點喘不過起來,他覺得對不起很多人,卻也無能為力……</br>
“師父,我很抱歉……”吳愷歌喃喃自語道,“現(xiàn)在這個形勢下,我不得不這樣選擇……如果這樣能找到你,我愿意賠上一切。”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么,他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在說什么。</br>
陳緣拿著吳愷歌的手機撥通了段瀟安的電話,電話里的段警官驚叫得震耳欲聾,陳緣把聽筒放得老遠才不會讓自己耳膜被震得發(fā)痛。</br>
“什么退賽為什么退賽憑什么退賽吳愷歌撒什么瘋?!”段瀟安一連串的質(zhì)疑讓陳緣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br>
“哎呀你過來自己問他好了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陳緣一個不耐煩掛掉了電話。</br>
而段瀟安匆匆叫助手開車,前來找彩虹戰(zhàn)隊。【到底又出什么意外了?!】</br>
休息室里,吳愷歌自己一個人坐著,他雙手握拳抵著額頭,整個身體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僵硬感。</br>
“我以為,你不會輕易地退賽……”門被推開的吱呀聲打破了吳愷歌的神游,姜禹潮的聲音灌進他的耳朵里,他看著這個穿著簡單運動服的男生坐到他的身邊,竟有些愧疚感。</br>
“我有什么辦法,歐冠全的腦子里有我想知道的東西,就算歐冠全不知道,他身后那個罪魁禍?zhǔn)滓惨欢ㄖ溃∥乙H口把這些東西告訴我,關(guān)于莫淋風(fēng),關(guān)于倪虹,關(guān)于我?guī)煾浮踔陵P(guān)于那些莫名奇妙死去的人,我什么都想知道!”吳愷歌越講越是激動,甚至已經(jīng)有淚水涌出他的眼角。</br>
姜禹潮拍拍他的肩膀,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這樣安慰他:“你知道嗎?有些東西已經(jīng)沒必要追逐了,你不提起,就不會再有人討論,沒有什么東西會和時間過不去。”</br>
“現(xiàn)在不是我提起,是有人,故意給我翻舊賬……”吳愷歌眼神中頓生怒氣。</br>
“退賽?你不后悔?”</br>
“不后悔!”</br>
“行……”姜禹潮慢慢點了幾下頭,“你做什么我都跟著你。退賽吧!”</br>
吳愷歌哥看著他,突然笑了,他一拳錘在姜禹潮的胸上【作者OS:這個地方是什么?鎖骨以下的地方??】“這么多年了,值!”</br>
姜禹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這么多年了,當(dāng)年的人就只剩下他們兩個。</br>
吳愷歌突然想到這樣的場景——</br>
彩虹的基地里亂成一團,到處是被打碎的玻璃,被撞翻的車子,那些污水以及濃墨,被潑得到處都是,發(fā)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臭氣。吳愷歌蜷縮在鐵架下的柜子里,里面的空氣污濁地讓他快要窒息。他睜開雙眼,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他側(cè)耳傾聽,外頭卻沒有一點聲音。</br>
突然,柜子被拉開了一條縫,吳愷歌一下失去了依靠翻了個四腳朝天,從柜子里摔了出來,他的后腦勺重重地砸在地上,讓他閉著的眼睛里亂亂地閃著什么東西,他不敢睜眼,不敢知道面前的人是誰……突然,吳愷歌的耳邊吹過一陣涼風(fēng)——是那個人蹲下帶起的風(fēng),劃過他的身體,吳愷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自己的心臟上挨上一刀。</br>
“吳愷歌你不要怕,他們都走了……”突然這個人磁性而有力的聲音響起。</br>
吳愷歌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br>
他看到一張鼻青臉腫男孩的臉,這個男孩額頭磕破了好大一個口子,嘴角旁淌著血,他的手臂上全是被金屬劃破的痕跡。</br>
“他們都走了……”這個男孩繼續(xù)安慰他,“你別怕,我護你成王!”</br>
“我護你成王。”</br>
吳愷歌只想笑,放聲大笑,笑得整個基地都是他的回音,笑得眼淚全部涌了出來。</br>
這個男孩比他年齡大,比他個頭高,比他勤奮甚至比他受到師父的鐘愛,這樣的人,居然愿意保護自己,打跑所有前來要他命的人。</br>
“好!”吳愷歌回答,然后死死昏了過去。</br>
這張臉如今已經(jīng)傷口痊愈,他一直在身邊,無論多難都在身邊。</br>
那個男孩——就是從前的姜禹潮。而現(xiàn)在,他依舊是原來那個姜禹潮。</br>
“老大!段瀟安來了!”門外陳緣的聲音想起,沒等吳愷歌回答,段瀟安把門狠狠推開,那扇木門撞到了墻壁上,發(fā)出幾乎破碎的聲音。</br>
“怎么回事,為什么退賽?”段瀟安問道。</br>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退賽。”吳愷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回答。</br>
“你知不知道你們一旦退賽會……”</br>
“得了得了,這些后果我們剛剛討論過了不用麻煩您再重復(fù)一邊。”吳愷歌立刻打斷段瀟安的話,“我們有決心退賽,就有本事承擔(dān)這些后果。”</br>
“我很抱歉,因為我們的合作,彩虹不得不面對現(xiàn)在的處境。”段瀟安深深嘆了口氣,他臉上的表情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心有愧疚。</br>
吳愷歌立刻起身擺了擺手,告訴他不要多想大家沒這個意思:“你不是說過嗎?這個合作于我們有利,我們也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利息罷了,所有的行業(yè)都一樣,想得到什么就必須失去什么,這很正常。”</br>
姜禹潮在身后笑了一笑,前一秒還沮喪著的人啊!這一秒倒開始安慰其他人來。</br>
“主辦方那邊,就麻煩出面說一下,事不宜遲,我們必須明天就走。”吳愷歌馬上回歸嚴(yán)肅對段瀟安說道。</br>
“好!這件事我去辦。”</br>
“哎還有!”姜禹潮叫住了轉(zhuǎn)頭要走的段瀟安,“我們的飛機麻煩也安排一下。”喝~想得真周到,沒有段瀟安誰提供大飛機的包機服務(wù)?細致細致~</br>
“了解!”</br>
接著大家只看到了段瀟安匆匆離去的背影。</br>
徐秋陽靠在門邊看著段瀟安去的方向又看了下手機:“我去?兩分鐘不到就談完了?真搞不懂男人們的談話……”</br>
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行動!明天必須啟程!</br>
陳緣電腦上的紅點依舊不停地閃爍,越來越向海岸靠去……</br>
“他們估計是坐上飛機了。”陳緣自顧自地喃喃著,經(jīng)過他的外國人都回頭看向這個在他們看來“滿嘴胡話”的人。</br>
“彩虹的人是不是瘋了……”有人這樣議論,幸虧陳緣聽不懂西班牙語,不然非上去小拳拳打你不可。(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