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劉國權觀察著他的臉色,試圖從他臉上發現一些異常的跡象,但一點也看不出來。
與此同時,徐成基也用心觀察著劉國權的臉色,也是什么也沒看出來。
“那我先走,今天有些累,早點回去休息了。”徐成基裝作關心他的樣子說,“劉局,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要注意身體。”
“嗯,謝謝。”劉國權禮貌地回了一句。
徐成基下樓,開了車不是往家里趕,而是去找銀行柜員機拉現金。他一連拉了三張銀行卡,接到六萬錢現金,再加上他原來包里一個夜總會老板送給他的四萬元現金。拼滿十萬元,準備先交給溫開林,作為活動經費。
徐成基到家不久,溫開林也趕到了。他手里拎著兩瓶茅臺酒,笑哈哈地說:“這么晚了,商店都關門了,什么也買不到,只好把這兩瓶陳酒拎過來,不成敬意啊。”
徐成基住的家是個三室兩廳的大套,裝飾得素雅簡樸,家具都是仿紅木的,陳設也都很普通,看不出特別有錢的跡象。但據溫開林所知,他在申城,南京,以及他兒子工作所在的北京都有房子。可他們究竟有多少財產,誰也搞不清。
徐成基接過他手里的酒說:“哎呀,你看你,叫你來商量事情的,還要拎什么東西啊?”
他去貯藏室放了酒,見老婆還沒睡覺,就把溫開林叫到書房里,給他泡了一杯茶,神秘地關了門,壓低聲說:“小溫,這件事非常重要,也十分緊迫,所以連夜把你叫來,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溫開林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什么事這么急?”
徐成基感覺有些難以啟口,可是又不能不說。他沉吟了一下,只好斟酌著詞句說:“有個綁匪,最近被關在海生縣第一看守所里。這個綁匪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人要他閉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開林心里一沉:讓我殺人滅口?這可不是小事啊。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下來。
徐成基繼續說:“這個人是誰?你就不要問了。他愿意出三十萬,已經把錢交給我了。我先給你十萬,事成之后,再給二十萬。我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是對你的信任,所以你要重視這件事。完成得好,你的扶正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
“真的?”既有金錢,又能扶正,溫開林動心了,臉上立刻就升起一股殺氣,“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朱云昌。”徐成基從包里拿出十萬元現金,放在他面前說,“你先去海林看守所跟那個副所長碰個頭,問一下審訊情況,再決定是否采取行動。如果朱云昌已經把什么都交待了出來,就用不著讓他閉口了。如果他一個人死杠,什么也沒有說,你就果斷采取措施,讓他永遠閉嘴。時間要快,要造成他自殺的假象,明白嗎?這件事一定要做得干凈利落,不留任何隱患。”
“好,好的。”溫開林不停地點頭,心里則有些發怵和害怕。
為了金錢和權力,溫開林決定冒險去做這件事。但他不好意思拿面前這十沓鈔票,徐成基就把十萬元現金放進他包里,又問他要了一個銀行卡號。
“希望明天晚上,就能得到你的消息。”徐成基有些急切地說,“時間一定要抓緊,晚一步,我們就可能會被對手搶了先。”
溫開林愣愣地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徐成基進一步明確說:“跟你說實話吧,其實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斗爭,你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溫開林知道自己成了他們爭權奪利的工具,殺人的決心更加堅定,信心也更足了。他明白,一旦徐局他們得道,他馬上就會雞犬升天。
于是,他表態說:“徐局,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做好這件事,讓你們滿意。”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徐成基高興地說,“預祝你馬到成功。”
溫開林盯著他說:“但徐局,事成之后,你們可不要忘了我哦。”
“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徐成基想了想說,“這件事你只要干得漂亮,我保證你在三個月之內,扶正為正所長。”
“好,徐局,有你這句話,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溫開林下完決心,沉吟了一下,又不無擔心地說:“可徐局,萬一事情敗露,你可要保我無罪啊。”
“沒問題,你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干。”徐成基豪爽地說,“有我在,我保你沒事,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于是,他們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問題,溫開林才有些激動地告辭出來,開車往自己的家里駛去。
徐成基離開公安局后,劉國權也立刻行動起來,連夜召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呢?是城東派出所所長侯乾坤。侯乾坤是個老資格的所長,也是個鐵面無私,辦事干練,戰功赫赫,讓犯罪分子聞之喪膽的鐵血警察。
劉國權在腦子里挑來選去,選中他后,馬上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命令他迅速趕到他辦公安室,接受重要任務。
侯乾坤接到命令,立刻穿上制服走出家門,開車趕過來。趕到劉國權辦公室,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分了。
侯乾坤一走局長辦公室,劉國權就迎上來。他先是把門辦了,然后有些神秘地把侯乾坤讓到會客區里,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地說:“侯所長,這么晚了,還把你請來,是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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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侯乾坤神情嚴肅地看著他,習慣性地問,“什么案件?”
“不是案件,是任務。”劉國權神色嚴峻地說:“明天上午一上班,你就帶著四名民警,去執行兩個任務。一是先把市刑警大隊的兩個刑警,一個叫宋德義,一個叫張育軍。秘密帶離,秘密關押,秘密訊問。注意我的用詞,是秘密,而不是公開;是帶離,而不是抓捕;是訊問,而不是審訊。”
侯乾坤愣愣地看著劉國權,有些疑惑地說:“哦,這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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