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慧深接到綁匪電話的時候,正在市武警三支隊里練習防身功。他看到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拿著震動不已的手機,走到教練室外面去接聽。
誰知一聽,手機傳來的竟是黑道綁匪的恐怖聲音。他吃了一驚,趕緊追問,對方馬上按斷了電話。他連忙追撥過去,手機里傳來“你撥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
這是一個嚴重的刑事案件,就是再危險,幕后策劃者的用心再險惡,我都要去營救她!
沙夢嬌不僅是個美麗的女孩,還是個優秀的記者。她幫助過我,對我有恩,也有情。而我呢?也很喜歡她。當然只是喜歡,而不是愛。所以于情,于理,于事,我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
于是,他馬上走進去,對教練說:“胡老師,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好的,蔡市長。”胡老師是個刑警教官,對他非常尊重。
蔡慧深叫過坐在休息室里的駕駛員陸衛兵,快步朝停在外面的車子走去:“發生了綁架案,快,馬上去公安局!”
他與陸衛兵幾乎同時坐進車子。陸衛兵發動車子往外急開。蔡慧深拿出手機,給公安局局長劉國權打電話:“劉局,你在哪里?在局里。好,你不要走開。我市發生了一起綁架案,我剛剛接到綁匪的電話。不可能是玩笑,也不可能是惡作局,而是一個背景復雜的重大刑事案件,我馬上趕過來。對,你等我。不要跟任何人說,更不能讓他知道。”
“他”是指常務副局長徐成基。徐成基是市公安局里的內鬼。他正在跟市政府的幾個內鬼一起大搞陰謀詭計,要扶正篡權,打壓正義力量,大行腐敗之道。他們已經在右河市上竄下跳,鬧得雞飛狗跳,很不安定。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綁架案。這個綁架案一定與他們有關。這從綁匪選擇的綁架對象和勒索人物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險惡用心。
蔡慧深剛剛平復下來的心里再次翻起滔天巨浪:綁匪為什么要綁架沙夢嬌?綁架沙夢嬌,又為什么打電話給我要贖金?我既不是沙夢嬌的家人,親戚,也不是她單位的領導,同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試探:我有三百萬元錢去贖沙夢嬌?是不是真是沙夢嬌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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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們要在右河制造一個綁架美女記者的大案,在全市、全省甚至全國引起強烈反響。
從而對市委書記、公安局長和沙夢嬌的所謂情人,也就是我,產生重大影響,達到他們取而代之的目的。這幫家伙,用心好險惡啊!
被他們雇傭的這綁歹徒,很可能還會趁機侵害沙夢嬌。因為沙夢嬌實在是太漂亮,太性感了。所以,這個綁架案不僅是個勒索錢財的刑事案件,同時又是一個摧花劫色的強暴案,更是一個非常陰險的政治陰謀!
蔡慧深感覺形勢越來越嚴峻,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盡管他們還勢單力薄,可他還是對勝利充滿了信心。因為他相信,正義最終會戰勝邪惡的。
一會兒,車子就開進市公安局大門。陸衛兵停好車子,對蔡慧深說:“蔡市長,我在這里等你。”
“好的。”蔡慧深鉆出車子,看了公安局辦公大樓一眼。這時,辦公大樓上還有許多窗口在亮著燈光。但常務副局長室里沒有亮光,所以劉國權才讓他直接過去的。
蔡慧深走上二樓,徑直往最東頭的局長室走去。他高大威武的身影在過道里移動,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在樓層上震響。
蔡慧深剛走到局長室門前,門就打開了。軍人出身的劉國權個子沒有蔡慧深高大,卻也是那樣威武干練,臉上也是充滿正氣:“蔡市長,來了。”
蔡慧深有些嚴肅地走進去,劉國權立刻把門關上。兩人一起走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蔡慧深開門見山地說:“綁匪要三百萬元贖金,說要是不給錢,或者報案,他們就撕票。”
劉國權臉色嚴峻地看著蔡慧深:“綁匪不管提出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他,保證人質的安全最重要。”
蔡慧深點點頭:“我也這樣想,但錢呢?我是沒有,不要說三百萬,就是三萬元錢,我也拿不出來。”
“哪里要你拿錢?我們局里有錢,都是為突發事件準備的。”劉國權坦誠地說,“但要等明天上班以后,才能辦手續拿出來。”
“那太好了。”蔡慧深不太了解這方面的情況,一聽錢沒有問題,心里就松了一口氣。盡管綁匪說,明天再打他電話,他心里卻一直在為沙夢嬌的安全擔心,也為三百萬元錢憂慮。現在錢沒有問題了,不用他拿錢,綁匪們的第一個問題解決了:他沒有三百萬元贖金,無法證明他是個有錢的貪官。
但第二個問題還是讓他揪心不已:沙夢嬌今晚的安全有問題嗎?是否會遭到歹徒們的輪流?他們總共有幾個歹徒?
蔡慧深焦急地拿出手機撥打綁匪的電話號碼,還是關機。劉國權用自己的手機再打這個號碼,也是打不通。
“明天一早,我們去開一個賓館房間吧。”劉國權喝了一口茶說,“在這里指揮,不太方便,也容易泄密。”
蔡慧深心領神會地點頭說:“嗯,這個案子,你要親自督辦,不能再交給別人。我明天上班后,安排一下工作,馬上過來,等待綁匪的電話。”
“好的。”劉國權的煙癮不小,他實在忍不住,只好從口袋里拿出一盒南京煙,抽出一支,看了不抽煙的蔡慧深一眼,算是給他打招呼。他將煙叨在嘴上,用打火機點上說,“明天一上班,我就做準備工作,然后去開房間。開好房間,我發微信給你,你再過來。”
“行。”蔡慧深用手搧著漫過來的煙霧,擔心地問,“今晚,沙夢嬌有危險嗎?”
“按常規,綁匪不拿到贖金,是不會撕票的。”劉國權吐了一口煙霧說,“只是她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很漂亮。綁匪都是些無惡不作的歹徒色男,她在這方面是絕對有危險的。可是,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就是出動全城警察去找,也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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