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嗎?”顧百興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說,“專案組讓我們絕對保密,誰也不能說的。”
“對我還要保密嗎?”溫開林笑了笑說,“真保密的話,我怎么知道他關在你們看守所?”
顧百興喝了一口茶,也笑了笑說:“是,現(xiàn)在一些案子,說是保密,其實都保不了密,都是內(nèi)部透露出去的。”
溫開林繼續(xù)問:“他在里面怎么樣?都招了嗎?”
這是個關鍵問題,顧百興的回答,決定著這件事的走向。顧百興以為他是隨意問的,或者只是想知道一下審訊的情況,就如實說:“這個人很頑固,什么話也不說。專案組用盡了辦法,天天不間斷地輪流審訊,不讓他休息,搞疲勞戰(zhàn),但他就是不肯坦白。”
溫開林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這個人還挺講義氣的。專案組沒有搞刑訊逼供吧?”
“目前還沒有,只是采用一些比較文明的手段審訊他。”顧百興邊想邊說,“專案組的人問他幕后指使者是誰,他說就是他自己,沒有任何人指使。問他是怎么認識沙夢嬌的?為什么要跟蹤她?他說是有次在街上遇到她,看她漂亮,就見色起意。想綁到她后強暴她,然后逼她做他的情人,同時也搞點錢用用。專案組的人又問他,怎么知道蔡慧深副市長電話號碼的?為什么問他要贖金?他說是從網(wǎng)上知道他們有曖昧關系,才問他要贖金的。手機號碼是他查到的。問他從哪里查到的?他不能自圓其說。專案組又問他,為什么要把沙夢嬌綁架到那個莊園?別墅的鑰匙是誰給他的?他說是一個叫黃育民的村支書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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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開林邊聽邊想,朱云昌這個家伙還挺講哥們義氣的。可是他哪里知道,他越是講義氣,他的哥們就越是要他的命。唉,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哪,多么自私和殘酷啊!要是朱云昌知道這個情況,不知會怎么想?!
怎么跟顧百興說呢?溫開林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朱云昌的這種表現(xiàn),決定了他的哥們要他快點死,永遠閉口。只有守住秘密,才能保證他們不出事。
而他溫開林呢?只有執(zhí)行他們的指示,才能拿到報酬,得到提拔。于是,他黑下臉說:“顧所長,這個朱云昌是個講義氣的人,但他的哥們還是不放心,所以要我們想個辦法,讓他永遠閉嘴。”
“什么?”顧百興吃了一驚,疑惑地看著溫開林,“你是說,讓我們弄死他?”
“對。”溫開林點點頭,將頭往他那邊湊近一些,輕聲說,“他們給我們?nèi)f元的費用。先給十萬,事成之后,再給二十萬。”
“啊?”顧百興嚇了一跳,“這,這貪財害命,可是死罪啊。”
“要做就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否則做什么?不是找死嗎?”溫開林臉上先是浮起一層殺氣,然后又泛起一層亮光,“他們還承諾,事成之后,只要不留后患,他們會提拔我們。”
“是嗎?”顧百興驚訝地瞪大眼睛。在金錢和官職的誘惑下,他的心有些動,卻也不無害怕,“他們一定要讓他死嗎?”
“對,但必須造成他自殺的假象,否則不行。”溫開林也有些害怕,“這可不是小事,你要想得周到一些。我想來想去,這事只有你去辦最方便,也最可靠。我才向他們推薦了你,他們聽是你,都同意了。”
顧百興愣愣地聽著,臉上變幻著復雜的色彩。
溫開林從包里拿出徐成基交給他的那沓鈔票,用報紙包著,放在顧百興面前說:“這是他們給我的十萬元現(xiàn)金,你先拿著。還有二十萬元,事成之后,直接打到你銀行卡上。三十萬元錢全部給你,我一分錢也不要。這事主要由你辦,按勞取酬嘛。”
“這怎么行?”顧百興慷慨地說,“這是我們兩個人合作干的事,就一人一半吧。”
溫開林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顧所長這么慷慨,我就不客氣了。但一人一半不行,還是論功行賞,你拿二十萬,我拿十萬吧。”
顧百興想了想,應諾說:“好好,就這樣定。但怎么干,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溫開林喝了口茶,心里想,他也是個貪財?shù)募一铮热粌扇撕献鳎瑘蟪昃驮撘蝗艘话搿N铱蜌獾卣f一下,他還當真了。算了,你多拿些,就多拿些吧。多拿錢,萬一出事,罪也會重些的。
顧百興也喝了口茶,沉吟著說:“我去跟他接觸一次,讓他死死杠住,什么也不說,不就達到了目的了嗎?”
“只要他人活著,就有說的危險。”溫開林說,“所以,他們才不讓他活著的。他活著一天,他們就不安一天。”
顧百興眨著眼睛問:“是他們出錢讓他綁架沙夢嬌的?”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溫開林狡黠地笑笑,“其實,這個還用問嗎?”
顧百興垂下眼皮想了想,又說:“那我想辦法,讓他變成啞巴行嗎?”
溫開林想都沒想就說:“變成啞巴,他還可以用手寫啊。”
“一定要讓他死,唉,這有些難,也很危險啊。”顧百興有些緊張地說,“朱云昌是個要犯,所以單獨關一間,看守得很嚴,要接近他不容易。另外,用什么辦法弄死他,才能造成他自殺的假象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溫開林偏過頭想了想,轉(zhuǎn)回頭說,“這個人不知道有沒有自殺的念頭,如果有,你可以送工具給他,再暗示他,讓他真的自殺。”
“嗯,這倒是個辦法。”顧百興眼睛一亮,“我先試一下。他不肯自殺,再想辦法讓他‘自殺’。可是送什么工具進去,才能不被人知道,他自殺的工具是從外面送進去的呢?”
溫開林搖搖頭說:“誰也沒干過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回去觀察一下,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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