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基一開口就問他的去向:“劉局,你在哪里啊?”
劉國權當然不能告訴他,便冷冷地說:“我在外面辦事。”
徐成基說:“下午,省公安廳來人,你有空接待嗎?”
劉國權心里一動:省廳來人,怎么沒有通知我,他倒先知道呢?但他不動聲色地問:“來什么人?辦什么事?”
徐成基謹慎地回答:“來三個人,可能是檢查工作吧?他們把電話打到秘書處,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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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那你接待一下就行了,”劉國權掛了電話,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徐成基很可能借此探問他是不是在指揮綁架案?另外,省廳突然來人,說不定與徐成基背后搞陰謀詭計,奪權扶正有關。
但他來不及細想,蔡慧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蔡慧深一看手機,馬上把一根手指豎在嘴巴上,示意大家不要出聲。劉國權立刻指揮操作定位儀的警察打開儀器,準備定位。
蔡慧深按下手機免提功能,劃動面板接聽,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喂,蔡市長嗎?”
蔡慧深裝出緊張的樣子和聲音說:“我是蔡慧深,你,你們在哪里?”
綁匪的聲音像從水底下發出來的一般:“三百萬現金,準備好了嗎?”
定位的警察一眼不眨地看著儀器上的圖表,悄悄用筆在一張白紙上寫著路名和精確的方位。劉國權看后,立刻走出房間給一支刑警發布命令。
“準備好了。”蔡慧深用顫抖的聲音說,“錢送到哪里呢?”
“你先送到天津路漢中路口,具體放在什么地方,到時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喂,喂,那沙夢嬌在哪里?”蔡慧深提高聲音追問,“你讓我聽一下她的聲音,我才能相信你啊。”
狡猾的綁匪“啪”地一聲掛斷電話。蔡慧深追撥過去,綁匪的手機已經關機。
“快,帶上定位儀,迅速趕到天津路漢中路口。”劉國權命令房間里的所有警察,立刻投入行動。
蔡慧深讓陸衛兵開車,跟著警察往目標地開去。總共三輛車,悄無聲息地一路猛開,在離那個路口三四百米處分散著停好。
蔡慧深坐到劉國權的車里,定位儀在這輛車里。他們沒有開警車,也沒有穿警服。
但綁匪實在是太狡猾了。剛才的定位儀顯示,綁匪的發聲點是慢慢移動的,說明綁匪是開著車給蔡慧深打電話的。而且跟他說的送錢的地點根本不在一個地方,離得很遠。
由此斷定,沙夢嬌還被他們關在另一個地方。這就為他們找到綁匪的窩,營救沙夢嬌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怎么辦?蔡慧深手里拿著手機,心急如焚地等待綁匪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他必須要求聽到沙夢嬌的聲音,才能答應去送錢。
劉國權也這樣指揮,然后讓一隊武警隱伏在天津路漢中路口附近的建筑物里,三個武警用望遠鏡觀察著路口的動靜,兩個武警裝作路人的樣子,在路口走來走去,進行暗中偵察。
過了半個小時,蔡慧深的手機再次響起來。綁匪用命令的口氣說:“你把錢送到中山公園一號門。”
地點又變了,這個混蛋!蔡慧深趕緊叫道:“我要聽到沙夢嬌的聲音,才能把錢送過去。”
“沒問題。”綁匪慢悠悠地說,“你到了那里,我會讓你聽到她聲音的。”
定位儀顯示綁匪是在城市東南角的城郊結合部打來的。劉國權指揮一支武警往那邊趕去,他跟蔡慧深驅車往中山公園開。
但他們趕到中山公園,在那里等啊等,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等到綁匪的電話。那個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一點信號也捕捉不到。蔡慧深既氣又急,恨得咬牙切齒:“這幫混蛋,要是被我抓到,非揍死他不可。”
真是度秒如年啊,這種等待的煎熬,實在不是人過的日子。蔡慧深和劉國權氣得臉都黑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捺著性子等待。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蔡慧深的手機才響起來:“蔡慧深,你把錢送到運河北岸,沙洲路橋的橋下。”
“沙夢嬌呢?你讓我聽一下她的聲音。”
“好,你聽好了。她就在這里。”
手機傳來一個女孩子低啞的喊聲:“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救命啊――”
蔡慧深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可是他又想,這是沙夢嬌的聲音嗎?不太像啊,難道沙夢嬌被他們折磨得身體虛弱了?聲音變了?劉國權朝他搖搖頭,意思是這是錄音,不是真人的聲音。
這幫混蛋,還想騙我?!而且他們好像在折磨沙夢嬌。蔡慧深既憤怒,又著急,他真想破口大罵。劉國權用手指示意他不要發火,要鎮靜,先穩住他再說。
于是,蔡慧深對著手機說:“我聽到了。不過,我們要談好條件,我才能把錢送過去。”
“什么條件,你說吧。”
“我把錢送到橋下,你們必須馬上放人。”
“沒問題。”綁匪的聲音還是那樣低緩恐怖,“可如果不是你一個人來送錢,我們發現有可疑人員出現,就立刻撕票!”
“你們不要傷害她。”蔡慧深急得大喊起來,“是我一個人來送的,沒有其它人。”
綁匪把手機掛斷了。定位的警察說:“綁匪不在那條橋的附近,而在江洲路長發路口。”
劉國權指揮外面那支武警小分隊立即趕往江洲路長發路。他與蔡慧深帶著另一支武警小分隊朝運河北岸的沙洲路橋開去。
車子開到沙洲路橋附近,他們隱在一幢樓房里,拿起望遠鏡朝目標地觀察。沙洲路橋下拱洞里的泥地上只有一些黃沙,野草和雜物,沒有其它東西。橋的北坡是條馬路,附近光禿禿的,找不到一處可以藏身的建筑物。
“來取錢的綁匪藏在哪里呢?”劉國權和蔡慧深站在一個窗口前,邊看邊商量。劉國權說,“我們到了那里,也沒有藏身之處啊。綁匪選擇這個地點,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綁匪會不會坐船來取錢呢?”蔡慧深提出了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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