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邊可以用的醫療器械就這么多,而且他現在行動困難,不管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醫療箱里有那種用來給病人做插管用的直徑稍微有些細的管子,趙傳洋把那些管子拿了下來。
開放性氣胸的緊急處理辦法除了封閉傷口以外便是用大口徑的導管進行胸腔式引流,不過用來做插管的管子最大也只有7.5MM,和用來做氣胸插管的管子直徑差很多。
不過現在趙傳洋能用的管子也只有這些了,他找到了破裂的支氣管然后進行縫合。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那種毅力,大約是不想有一天被趙天承看笑話吧。
氣管縫合的很順利,趙傳洋用的是系統中的手術線,因為做了胸腔式引流,所以給趙傳洋爭取了不少時間,暫時沒有出現開放性氣胸的現象。
失去的血液也都通過血漿丸補充了回來,接下來就是縫合傷口了。
看著手術針刺破自己的皮肉把傷口縫合在一起,趙傳洋覺得以后自己和別人吹牛的話就有資本了。
做過手術的醫生到處都是,像自己這樣能給自己做手術的肯定不多。
他的傷口被縫合起來,趙傳洋覺得自己好像能稍微站起來了。
他把剛才用過的手套丟在地上,上面全都是鮮血。
此刻消防員和陳爽正在廢墟中尋找趙傳洋,他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了。
他看到旁邊掉了半截的鋼筋就撿了起來,努力的用鋼筋拍打身邊的水泥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消防員們聽到他的求救,立刻趕了過來。
陳爽沒想到趙傳洋居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趕緊催促消防員把趙傳洋救出來,開始實施救援工作。
當他被抬出廢墟的時候,趙傳洋感覺到陽光灑在自己臉上,天啊,他從來沒覺得陽光原來這么親切。
“趙醫生,你堅持住,我們上就要到醫院了。”
陳爽一邊說一邊哭,她在責怪自己,要是自己和他一起去救默默的話就好了。
“女孩子哭什么。”
趙傳洋笑了笑,自己又不是馬上要死了。
他覺得很累想要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誰知道他剛閉上眼沒有兩秒鐘,一個大耳光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趙醫生,不能睡啊,你千萬不能睡,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他的傷口都不是很疼了,可是陳爽這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巴掌簡直要直接把趙傳洋給送走了。
他無奈的睜開眼睛對陳爽說自己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就是真的累了,想閉目養神一會,不會直接去見閻王的。
陳爽看著趙傳洋的臉頰上那清晰的手指印紅了臉,她就是有點太擔心趙傳洋了。
他被這一巴掌打的也沒辦法睡覺了,就問陳爽默默怎么樣了。
“已經在你之前被送去醫院了,也聯系了她媽媽。”
“那就好。”
總算是自己沒白挨這一刀。
躺在擔架上被人送到醫院,這真的是第一次,聽說趙傳洋在外面受了傷,不少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過來看他,弄的趙傳洋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里的觀賞動物一樣。
“讓開,都讓開。”
院長聽說自己的搖錢樹受了傷,立刻過來慰問,并且已經準備好了手術室,打算給趙傳洋進行手術。
不過等他被推入手術室以后,主刀醫生一看他的傷口,已經被處理的非常完美了,根本就沒有二次手術的必要。
經過X光的檢查,他的支氣管被玻璃割傷,但是傷口已經被縫合,其他的內臟并無任何的損傷。
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在受了這么重傷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給自己做手術,這已經不是醫術的問題了,而是一個人的毅力。
就這樣,趙傳洋被推入手術室以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被原原本本的退了出來。
院長給趙傳洋安排了一間非常好的病房,趙傳洋很是擔心的問住院費用應該不用從自己的工資里扣吧。
“放心吧,我給你打五折,收個成本價。”
院長很是關心的拍了拍趙傳洋的肩膀,自己可從來沒對其他人這么好過,現在趙傳洋知道自己有多重視他了吧。
趙傳洋深感無奈,自己一個醫生知道怎么樣照顧傷口,還不如回家去休息呢。
可是院長說了,醫者不自醫,就算是趙傳洋的醫術很高,在病中什么都不方便也需要人照顧不是。
正好陳爽是他帶的護士,就讓她幫著照顧一下趙傳洋。
而陳爽也很愿意,她覺得趙傳洋是一個非常值得敬佩的人,照顧他是自己的光榮。
在趙傳洋受了傷以后,醫院這邊也幫忙聯系了李夢雨,不過李夢雨正好今天去了夢洋在郊外的工廠,手機落在了家里,所以一直聯系不上。
趙傳洋也不想讓李夢雨擔心暫時也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只是讓高斌先去自己家里幫自己拿些衣服來換洗。
“我的天,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讓我覺得刷新了底線。”
每當高斌覺得趙傳洋應該不會在出什么大事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會發生一件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光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至少有四個人在說你的事情。”
從醫院大門進來到趙傳洋病房的這段距離,高斌已經把趙傳洋身上發生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聽了一遍。
“沒想到我年紀輕輕的就變成我們醫院的傳奇了啊。”
趙傳洋現在還能開玩笑,看來是沒什么大事了。
“也就你還笑得出來,我看要是等李夢雨知道了,會不會擔心死。”
高斌來的時候已經給高秀秀打過電話了,讓她通知李夢雨。
等李夢雨從工廠回去應該就知道這件事了。
“我聽說你們兩個人吵架了,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吧。”
趙傳洋點了點頭,不知道李夢雨看到自己自己這副慘兮兮的樣子會不會覺得氣消了。
高秀秀在接到哥哥電話以后,在李夢雨的桌子上留了張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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