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容羽歌當上太子妃后,衛明溪感覺似乎時間變短了,每天只要容羽歌一離開鳳儀宮,衛明溪稍微處理一下后宮的事務,一整天就過去了,衛明溪想到容羽歌,不經意間露出無奈又柔和的微笑。
皇帝出巡已經三個月了,容羽歌算是天天黏在鳳儀宮,基本上對衛明溪的生活全方位的入侵,無孔不入,衛明溪從開始的排斥,妥協到現在的習慣,或許她并不太討厭有容羽歌出現。
秋末東出,天氣突然驟冷了起來,皇上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份書信只到皇后手中,誰都不知道皇上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事無大小,高翰留在京都的眼線都一一細細道來,就可知高翰作為皇帝的多疑。高翰事先讓皇后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回京,就可知,高翰唯一信任的人便是衛明溪。
“母后,父皇什么時候回來?”高軒問道,算算時間,似乎差不多了。
“月底就能抵京了,到時候準備出宮迎接,你準備把你父皇出宮這些時日你處理的大笑的政務整理一下,到時候你父皇必定會為問你,切記到時候萬不可和高峻搶功,一切安受本分。你父皇一定會對高峻贊賞有佳,到時候你也不用心里不平衡,他自然不會馬上處理高峻和徐進,他會漸漸冷落高峻,而徐進半年內輕則掉烏紗帽,重則掉腦袋。”衛明溪交代高軒注意事項,衛明溪突然希望自己的丈夫永遠不要回來,衛明溪愧疚的搖了下頭,自己怎么會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呢?還是這三個月過得太舒坦了,人果然不能□□逸,容易沉溺其中,衛明溪一向自律甚嚴,一向都不會放松警戒,可是這三個月,精神放松的到,衛明溪現在想來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嗯,我馬上回去整理一下。”高軒一聽,神經都緊繃了下來,高翰一直是高軒心目中的大山,壓得心里沉沉的。“對了,母后,今天容老爺子和容老太太來了,羽歌回大長公主府了,所以今天不能來請安,羽歌讓兒臣給母后請安。”
“嗯!”衛明溪淡淡的頷首,難怪這個時辰還沒來。
高軒回去后,衛明溪突然覺得今天多出了大把的空暇時間無事可干,衛明溪努力回想容羽歌還當太子妃之前,自己這個時辰在做什么呢?
這個時辰,一般情況下是在看書,午時,用過午餐后休息一個時辰,然后開始處理后宮事物,一般在兩個時辰之內處理完,處理完公務后沐浴。晚上皇上要來,就替他解憂,若是不在,看書,獨弈,觀星,最常坐的便是這些。
只是容羽歌當上太子妃后,天天來鳳儀宮,上午的時辰她就再也看不進書了,容羽歌總會找些事讓自己陪著她做,總是賴皮到自己不得不陪她做為止,想到這里衛明溪還是搖頭,任性的小女孩。但是容羽歌身上很明媚,也很陽光的感覺,似乎就是為了炫耀光芒而存在的一般,看起來時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什么都不需要努力的嬌縱小女孩,但是在她身上,衛明溪還是找到了努力的痕跡,這與一個出生到現在什么都有的小女孩而言,算是難得的品質。放肆卻能做到無傷大雅,容羽歌身上有股魅力,能讓人去放縱她去使壞,任性甚至嬌縱,本質卻不太壞。
“娘娘在想什么?”靜盈看著衛明溪為數不多的出神問道。
“容羽歌!”衛明溪答道,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妥。
“太子妃天天都來,只有一天不來,娘娘想她做什么?”米兒不解的說道,自從太子妃利用自己特權準自己出宮看望家人后,衛明溪不是會濫用特權的人,她所做的都在條條框框之內,不會讓人抓到一絲的把柄。容羽歌則不然,有特權,就用,反正誰都奈何不了她。米兒就不那么反感那個到現在米兒還覺得像妖孽的太子妃,只是米兒還是覺得太子妃應該收斂偶爾看著娘娘的視線,就跟蛇盯著老鼠看那么邪惡。
“本宮只是在評價這個人……”衛明溪條件反射的辯解道,但是靜盈微微揚起眉角,她現在可以解釋娘娘在欲蓋彌彰嗎?事實上,即便娘娘真的在評價太子妃這個人也不需要和她們這些下人解釋,而且娘娘對太子妃的評價已經太多次了。生物常常會對自己有刺激性的東西做出條件反射,顯然太子妃對娘娘已經具有了刺激性了,而娘娘卻沒有意識到,靜盈用習武的那套原理套在衛明溪身上,似乎很合理,靜盈暗想道。
衛明溪微微皺眉,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是不必要的回到,看到靜盈那若是所思的眼神,衛明溪總覺得另有深意,她本能抗拒那一層的深意,不愿意深想。
“羽歌當了太子妃后,連家都不會了,難怪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舞陽面含微笑的說道,今天公公和婆婆回來了,她才特意從宮中把女兒叫回來,本來打算讓太子也來一趟,怕公公婆婆為難太子,就作罷了。她心知,公公和婆婆似乎不喜歡包括自己在內的宮里的人,而且怕是看不上太子,倒時候讓太子難堪了,就不好了。
“天下有人配得起我們家的小羽歌嗎?羽歌,是不是你母親逼你嫁給那個窩囊廢的太子呢?”容季挑眉問道,他和老伴就是回來看自己寶貝孫女配給誰呢?他記得,小羽歌有個心上人,叫什么來著,怎么會突然嫁給那個文不文,武不武的廢物呢?莫不是這個厲害兒媳逼她的吧!
舞陽聽容季那不客氣的話,臉微微變了一下,女兒不單他們二老疼,自己也疼入心肝,公公的話,分明是針對自己。
“父親!”容直出聲維護自己的妻子。
“不孝子,看你就煩,小羽歌,告訴爺爺,到底怎么回事?”容季前一刻對兒子還一臉不痛快,對上容羽歌就是一臉慈愛的樣子。
“小羽歌告訴奶奶,如果有人逼你,我替你做主!”柳三娘雖然疼惜兒子夾在中間很多年,可是她也萬不準任何人犧牲自己寶貝孫女的一生幸福換取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雖然她覺得兒子和兒媳不會做這些事。
“干嘛這么緊張,不過嫁個人而已,我都嫁了四個多月了,你們現在才回來,真沒誠意!”容羽歌不客氣說道,讓兩老跟著賠笑,那下還在塞外騎駱駝,哪里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要嫁人呢?不然早就送一大堆的嫁妝來了。但是不對啊,小羽歌很小時候,就看上誰了,他們都記得有這回事來著。
“不對,你不是暗戀那個……”叫什么來著?
容季的嘴被容羽歌捂住了,要是被大嘴巴講出來,難保不會被母親知道。
“怪老頭,我們去院子里敘敘舊……”容羽歌硬拉著兩位老人出了大廳。
“怪老頭,當年交換秘密,說好了,不準到處亂說,你差點讓我母親知道了……”容羽歌氣呼呼的說道,沒信用的老頭。
“你不是嫁太子了么?對那個叫什么的……那個……移情別戀了么?”容季涼涼的說道。
“誰說我移情別戀了,全天下的人都移情別戀了,我還會一直愛下去,我才不會做那沒格調的事。”容羽歌覺得自己真心被玷污了,瞪了容季一眼。
“那干嘛嫁太子,你別告訴我,你一早就看上他了!”柳三娘一臉不信的說道。
“人家有難言之隱。”容羽歌看起來憂郁極了,看得兩老那個心疼的。
“什么難言之隱,爺爺奶奶替你解決!”兩老信誓旦旦的說道,普天之下,就是看上了天皇老子,他們都替小羽歌搶來。
“她是女人,你們能讓她變男人么?然后我再嫁給她么?”容羽歌天真無邪的問道,再陪上一個金燦燦的笑容,卻把容季和柳三娘弄傻了,縱橫江湖五十年了,還第一次被嚇到。容羽歌就喜歡戲弄他們,誰叫他們小時候沒少戲弄自己,一次回本了。
小羽歌喜歡女人就夠容季和柳三娘驚嚇了,還想把那個女人變成男人,讓兩老一時難以消化的呆立在那里許久才晃過神。
“女人……我問笑長青……看看……”容季回過神,吞吞吐吐的說道,語氣還帶著驚嚇,要不找找有沒有葵花寶典,不過不男不女的,容季有點難以接受,那東西真不是啥好東西。
“人家真的好想嫁她,她又不會娶我……”容羽歌這說的可是再真實不過的話了。
“她是什么女人?奶奶想法子讓她娶你好了。”柳三娘覺得,女人娶女人,總比女人變男人容易多了,而且小羽歌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小羽歌提到她時,眼睛冒著綠光,有種勢在必得感覺。
“她嫁人了!”容羽歌嘟起小嘴,不滿的說道,容羽歌一向都是把真話摻在假話里,所以很難捉破綻。
“搶過來,只要她一天沒生娃,一天沒當別人的娘,爺爺就支持你搶過來。”容家一向是百無禁忌,一個比一個乖張,江湖最不按理出牌的家族,小羽歌更是把家族精神發揚到了極致,容季一陣得意,除了容直那只是摻在黑馬群里的白馬,所以容季看自己兒子一直都很不順眼,自從娶了媳婦后的兒子,更是乖的沒有一點容家的感覺。
“她娃也生了,也當人家的娘了。”容羽歌又是一陣嘆息,她相公要東巡回來了,今天還沒見過她,好想念哦。
柳三娘差點跌倒,小羽歌口味好特別,□□要,人母也要,容季一時詞窮,好像再鼓動搶,有點不道德,可是容季和柳三娘一向是護短出了名了,啥禮教都不是問題,只要羽歌喜歡。
“繼續搶吧……”兩老底氣不足了,不過到底是啥女人能讓小羽歌如此死心塌地呢?兩好無比好奇。
“天下最美,最厲害的女人!”容羽歌提起心上人無比自豪,花癡得很,情人眼里出西施。
“……”柳三娘列舉了幾個江湖有姿色的女子,容羽歌不屑的撇撇嘴,她們給衛明溪提鞋都不配。
“不會是老娘吧……”柳三娘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最美的女人就這些了,沒有別人了。自己便是當年最美的女人了,當年自己可是天下和江湖第一美女,小羽歌的容貌完全承自自己,現在自己還風韻猶存,風騷得很。
容季噴了一口茶,老伴也真能扯蛋,小羽歌嘴巴還是依舊很緊實,別指望了。
“你是當年的美女,當年我爹都還沒出生好不好?”容羽歌鄙視的看了柳三娘一眼,就這樣也想套話,懷疑自己聰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