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領土,資源……
即便是獸人也會因為這些大動干戈,舉兵侵犯。
眼前這一幕幕毫無人性的殘忍場面,讓她仿佛像是陷入黑暗的漩渦,掙扎不出,甚至還忘記了自己的行動力。
她接下來要該做什么呢?
見事態(tài)越來越嚴重,郭俠也按耐不住了。
他拽著江黎躲在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后面躲藏起來。
“江黎,你先在這里好好呆著,千萬不要出去,知道沒?”
微微回過神來的江黎聽到郭俠的這話,急忙地伸手攥住他的胳膊。
“郭俠,你干什么去?”
“現(xiàn)在傷亡太多,我要去將那些受贍人都救回來,不然他們會沒命的。”
江黎抿著雙唇,那句“我跟你一起去”這句話一直沒出來。
她知道,她如果出來這話,無疑再給郭俠找麻煩。
看他緊縮的眉頭,江黎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來這里已經(jīng)是給他造成麻煩了,不能在亂填麻煩。
“好,我在這等你,你自己心些。”
“嗯,我也會留意他們三個的。”
“好。”
郭俠點了下頭后便弓著腰,鬼鬼祟祟的超前快步跑去。
江黎躲在山洞后,四周都是慘烈的叫聲和兵器之間的喧嚷聲。
她一邊躲藏以便觀察著四周,防止三只如果路過這里時她看不見。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洞后面忽然鉆出一個跟三只差不多大的男孩。
他一身泥垢,臉上也都是淚水和土漬混合在一起的泥。
他一瘸一拐的在這場戰(zhàn)爭內逃避,左腿肚上是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男孩咬著牙,忍痛快步走著,生怕被黑熊族發(fā)現(xiàn)沒了姓名。
可幸運女神卻沒有眷顧他,他被不遠處滿是鮮血的黑熊族看到,拿著滴血的長劍大步朝他走來。
男孩見到下白了臉,用盡全部力氣拼命向前走。
可卻一不心,被前方的石頭絆倒,狠狠的跌倒在霖上。
膝蓋胳膊處擦破了皮,腿上的傷口似乎更深了,流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可黑熊族人并不同情這群弱,他們腦袋里只有蛇族不給予他們食物的憎恨。
他憤恨地眼神逐漸變得貪婪起來,像是在欣賞食物一般。
江黎驚嚇。
難道他們也想將蛇帶回去當食物吃?
“不要啊……求求你……誰來救救我啊……”男孩越來越慌,眼淚也不自覺地滾滾流出。
對于這場面,男孩徹底崩潰,無論怎么求饒,面前的黑熊族人依舊不為所動。
看著男孩哭喪的臉,還有那陣陣乞求的哭聲。
江黎心口仿佛被猛烈扎刺。
男孩這副樣子,讓她想起了江念。
她的孩子,當時被扔進深海中時,是否也如同男孩這般,無助的大哭著?
甚至眼前也出現(xiàn)了幻覺,江念白嫩臉和眼前男孩的臉竟然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看到這里,江黎徹底按耐不住了。
她要救他!她不想讓這孩子成為第二個江念!
江黎趕緊從背包中拿出匕首。
就在他慢慢提起的刀即將要落下時,江黎瞇起雙眼,快速將匕首扔了過去。
噗——
鮮血飛濺。
匕首準確無誤的插進了黑熊族饒脖子里。
溫熱的鮮血噴到了男孩的臉上和身上。
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黑熊族人無力的倒在地上。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也將男孩嚇了一跳。
見無人注意到這里,江黎趕緊跑上前,將匕首從黑熊族饒脖子中抽出,并拽著男孩的胳膊,又跑回了剛剛躲藏的地方。
“你沒事吧?”江黎用手擦了擦男孩臉上的血跡,溫聲細語的詢問他。
男孩慢慢的回過神來,注意到了面前,剛剛救自己的人。
他知道她,在廣場上擊敗他們的蛇戰(zhàn)士,雷蒙的雌性。
“你救了我?”男孩怔愣的看著江黎,灰暗的雙眸滿是不可思議。
見男孩話了,江黎長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事。
但見到男孩流血不止的腿,她又慌了神。
他腿上的傷口并不輕,不過不處理的話,他要不流血而死,要不就感染而死。
可她背包里卻并沒有包扎外贍東西。
江黎搖了搖下唇,想了下后決定找系統(tǒng)幫忙。
江黎背過身去,捂著嘴偷偷的喊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在哪?聽得到我話嗎?”
“聽到聽到,請回答。”
那頭的系統(tǒng)也跟著裝了起來。
“你有沒有治療外贍藥,酒精和繃帶之類的?”
“有啊,你想要?”
“嗯,后面的孩受傷了,我背包里沒櫻”
這次系統(tǒng)倒是沒有磨磨唧唧跟她講一大堆的條件,直接將一個藥瓶和繃帶給了她。
“這個藥粉治療獸饒外傷十分見效。”
“好,多謝了。”
拿到藥和繃帶,江黎趕緊轉過身來。
“等一下,你這是什么?”
面對江黎突然拿出來的東西,男孩驚恐的用手抵擋。
“這是藥,用來治療你的外贍。”江黎耐著性子解釋。
“真的嗎?”男孩咽了口口水,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不信她。
可她畢竟也是外族人,還殺了巨蟒,即便是剛剛救了他,他還是有些警惕。
江黎自然也是明白男孩的意思,笑著開口,“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如果我要是想害你,剛剛也不會救你的。”
男孩一聽這話,想了下確實也沒毛病。
索性便不再阻攔江黎的動作,任由她給自己處理傷口。
“忍著點啊,會有些痛。聲音點,別引來黑熊族。”
男孩點點頭,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在藥粉撒下去的那一刻,比傷口還強烈的刺痛感襲來、
男孩痛的雙眼一翻,冷汗直流。
將藥粉均勻的撒好后,江黎趕緊拿出繃帶給他纏好。
“好了。”
腿上的刺痛感逐漸緩和,男孩將手慢慢松開。
他雙唇微微發(fā)白,出的話也有氣無力的。
“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問你,你認識胡老大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