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司太太。”造型師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阮知夏站了起來,遞給了造型師一個圓形的袖扣,“我有事出去一下,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我的先生,司暮寒。”
造型師愣了愣,“司太太,婚禮馬上要開始了,您確定要現在出去嗎?”
阮知夏點了點頭,“是的,麻煩你了。”
阮知夏說著晃了晃手里的袖扣。
造型師接過袖扣,道了句,“司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轉達給司先生的。”
“謝謝。”阮知夏莞爾一笑,隨后,拎著婚紗的裙擺,就走出了化妝間。
……
從酒店出來后,阮知夏直接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海角灣。”
阮知夏一上車,就形色匆匆的對司機說道。
計程車司機見她穿著婚紗,又是去海角灣那個偏僻的地方,不由愣了愣,“小姐,你確定是去海角灣嗎?”
這穿著婚紗的,不是要去舉行婚禮?
反而去海角灣那一帶已經荒廢了的別墅區?
“是的,麻煩您快點開車,我趕時間。”沒有理會司機怪異的目光,阮知夏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手機。
“哦,好的,馬上發車。”
計程車司機忽然有些搞不懂現在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他也沒有再多問,啟動車子,直接朝著海角灣的方向開去。
就在阮知夏穿著婚紗攔下計程車時,正從國外回來,原本不打算來參加兩人婚禮的墨堔本想著就站在酒店門外瞅瞅,不進去。
誰知竟然看到阮知夏穿著婚紗,神色匆匆的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酒店。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可阮知夏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離開。
墨堔覺得不對勁,便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偷偷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
酒店里。
造型師拿著阮知夏遞給他的圓形袖扣去找司暮寒。
“司先生,這是司太太讓我給您的。”
司暮寒伸手接過造型師遞過來的圓形袖扣,手里捻了捻手心里的袖扣,眸光深沉幽邃,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緒。
“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司暮寒揮揮手,打發了造型師。
造型師,微微頜了頜首,退了出去。
司暮寒緊握著手心里的袖扣,想起昨天阮知夏對他說的話。
一雙眸,宛如寒冰一般玄冷。
“司暮寒,如果明天唐青雅聯系我,我會照她的去做,而你,記住,一定要先想辦法,把我弟弟救出來。”
她早就猜到了,唐青雅的目的是她。
所以她才會提前告訴他,在面對唐青雅要害她時,讓他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弟弟。
她知道對他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以自身來冒險,逼他先救她弟弟。
她啊。
就吃準了他對她沒轍!
即便內心已經是怒意翻滾,可司暮寒還是打電話吩咐手下的人,準備隨時救人。
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
阮知夏到了海角灣后。
便給唐青雅撥去了一個電話。
“我到了,你們在哪?”
阮知夏站在一棟已經荒廢了的湖邊別墅,看著已經長滿稻草的園子,實在是想不通,唐青雅為什么要約她到這里。
電話那頭的唐青雅警惕的問她,“你沒有報警吧?”
“沒有。”阮知夏如實回答。
那邊的唐青雅頓了頓,爾后她陰惻惻的笑著,“很好。記住!你要是敢報警,我就立即把你弟弟推下湖!”
阮知夏面色難看,她咬著牙說,“我沒有報警,你不要動他。”
“放心。你沒來之前,我是不會動他的,至于之后,那可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現在,把你身上,所有能夠植入追蹤器的東西,都給我丟掉!”
阮知夏聞言,下意識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項鏈。
是一條藍寶石項鏈,里面,確實有追蹤器。
她伸手解開項鏈,將其隨手丟在了一旁的草叢里。
“我已經丟掉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在哪了嗎?我怎么才可以見到我弟弟?”
阮知夏問。
唐青雅笑了笑,似乎很滿意她的合作,“放心,會有人去把你帶過來的。”
阮知夏直覺這話有哪不對勁,她下意識追問,“你這什么意思?”
“嘟嘟嘟……”那邊已然掛了電話。
阮知夏將耳邊的手機放下了下來,看著已經掛斷的通話記錄,眸光微微閃了閃。
唐青雅比她想象中的聰明了許多,既然還知道她身上有追蹤器。
她覺得唐青雅的背后可能有什么靠山。
不然,她不可能能夠在司暮寒的人和警方的人都在大肆的搜查她時,她都還沒被抓到。
唐青雅確實背后有靠山。
在阮子柔的牽引下,唐青雅結實了一個社會大佬。
社會大佬有點人脈,不懼警方,也不懼司暮寒。
在唐青雅的幾夜陪伴下,社會大佬已經被她這個小妖精給迷得不要不要的。
明知她是警方和司暮寒要通緝的人,他還是保著她。
甚至,在她提出想要綁架阮子珩來威脅阮知夏時,都由著她。
而選擇用快遞,將手機送給阮知夏,并且讓阮知夏把身上的追蹤器,都給丟掉,自然也是大佬的意思。
就在阮知夏低眸看手機時,廢棄的別墅里頭,忽然竄出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肌肉男。
阮知看著忽然竄出來的兩個肌肉男,驚惶的膛大了眸,“你們是……”
看著背心夾克的肌肉男看著她,說:“唐小姐讓我們來帶你去見她。”
阮知夏抿了抿唇,原來是唐青雅的人,她還以為……
不過……
正如她預料的,唐青雅背后確實有人。
像這種肌肉男,都為她所用,看得出來,她現在的靠山,是個大人物。
兩名肌肉男上前,先是用儀器在阮知夏的身上探索了一番,確定她的身上沒有追蹤器或者定位器,才滿意點了點頭。
“跟我們走吧。”
兩人分別給她讓開了一條路,準備帶她去見唐青雅。
就在這時,一路跟蹤過來的墨堔見阮知夏被兩名肌肉男帶走,頓時從一旁的草叢里跳了出來。
他直接一個飛踢踢向阮知夏右側的肌肉男的后背。
那名肌肉男毫無防備,背上挨了結實的一腳,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好幾下,險些栽倒在地上。
被踢的那個肌肉男頓時破口大罵,“.!是誰偷襲老子!”
同時,他穩住身體,轉過了身來。
說時遲,說時快,在兩名肌肉男轉身過來的時候。
墨堔已經上前抓住阮知夏的手腕,并且強勢的將她攬在了懷里,遠離了兩名肌肉男。
“夏夏,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墨堔懷里攬著阮知夏的肩膀,一邊低頭安撫懷里的阮知夏,一邊警惕的看著那兩名怒視著他,恨不得將他抽骨扒皮的肌肉男。
忽然被‘救’出來的阮知夏抬頭看向墨堔,見他還一副有他在,不要怕的樣子安慰著她,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她剛剛倒是沒害怕。
可是現在……
阮知夏看了看那兩名明顯被激怒的肌肉男,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她覺得。
她上輩子,一定跟墨堔有仇……
不然他怎么就那么坑她呢。
原本計劃上,她被帶去見唐青雅,然后透過她身體的定位,讓跟在她背后的那些暗衛可以第一時間找到唐青雅的藏身之處。
但是現在……
事情已經不太妙……
墨堔的出現,打亂了阮知夏和司暮寒原本訂好的計劃。
所以阮知夏看到墨堔的那一瞬間,她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惆悵。
惆悵著這要怎么收場才好。
看著被墨堔攬在懷里的阮知夏,兩個肌肉男的臉上的那對又粗又黑的大粗眉就像兩根樹枝一般倒豎了起來,顯得特別兇神惡煞。
“阮小姐,唐小姐說過,不許你帶任何人,你不守信用!”
被踢的那個肌肉男先發話。
“不是這樣的,我……他……”阮知夏想要解釋,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原本以為自己救了阮知夏的墨堔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低眸看向阮知夏,問,“夏夏,你是自愿的?”
她看著墨堔,有些欲哭無淚。
她該怎么解釋才好。
就在這時。
她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唐青雅!
阮知夏下意識看向兩名兇神惡煞的肌肉男,舉了舉手里的手機,“你們雇主的電話,我親自跟她解釋!”
那著急的表情,真怕肌肉男會忍不住跟墨堔打起來一般。
說完,阮知夏便趕緊接起了唐青雅的電話。
“阮知夏,你竟然帶人過來?!”電話那頭傳來了唐青雅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是這樣的,是他自己跟我過來的,我真的沒有通知他,而且你應該知道,我要是通知別人的話,也應該通知司暮寒,怎么可能會通知一個我不信任的陌生人。”
阮知夏急著跟唐青雅解釋,也顧不上那么多。
也沒有去想,剛剛她的一番話,對墨堔而言,是多么的讓人心碎。
多管閑事的陌生人墨堔勾唇苦笑。
原來是他多管閑事了。
他還以為自己是來救人的,可結果……
他似乎壞了她的事。
“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既然來了,那便一起過來吧!”
透過望眼鏡看到這邊情況的唐青雅看著墨堔那緊張阮知夏的樣子,忽然萌發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來的正好。
她正愁著,沒有刺激司暮寒的法子。
但,如今,有了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