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逸見她越哭越兇,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先推著她,離開了。
走廊上,司暮寒和阮知夏手牽手的往婚禮這邊走來。
司晉澤大有一種要昭告天下的陣勢,宴請了杭城有名的權貴,身為M.S總裁的慕斯,自然也收到了請帖。
兩人拿著請帖,就直接進了酒店。
阮知夏邊走邊四處張望著,看著四處貼著喜慶的氣球和彩紙,她有些好奇,司暮寒到底帶她來了個什么地方。
這是有誰在舉行婚禮嗎?
司暮寒一直貼心的拉著阮知夏,讓她即便不看路,也不會摔跤。
兩人走在一個拐角處,忽然,從另外一面的走廊里。
司天逸推著舒曼正往這邊走過來。
四人正面遇上。
舒曼已經不哭了,她坐在輪椅上,神情有些懨懨的。
司暮寒看到司天逸的那一瞬間,瞳眸下意識的顫了顫。
這還是司暮寒時隔五年之久,再次見到他的堂叔,想起母親有可能在他手里,想起自己被炸傷,多半是出于他的手筆。
他露在面具外頭的那雙狹眸頓時瞇了瞇。
目光隨著落在了他身前坐著輪椅的女人身上。
看清那張臉時,司暮寒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完全陌生的臉,根本不是他的母親。
可莫名的,他就是覺得她很熟悉。
在司暮寒看著舒曼的同時,舒曼好似感應到了什么,頓時抬起眸來,看向了他。
在看到司暮寒面具外露出來的那雙熟悉的眼眸時,舒曼的手,微微顫了顫。
是小寒。
是她的小寒。
那雙像極了她的眼睛,她不會認錯的。
舒曼激動的握緊了輪椅把手。
甚至在經過司暮寒的身邊時,她嘴巴微微蠕動,似乎想喊司暮寒,可終究沒喊出來。
反而。
她還低下了頭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司天逸這樣的關系,她不敢去和司暮寒相認,害怕他以自己為不恥。
她如何狠心讓他知道,他的母親,如今成了他堂叔的女人,甚至,還讓他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因為司暮寒帶著面具,即便兩人擦肩而過,司天逸也沒認出他。
至于阮知夏,除了舒曼外,司天逸對其他女人,可謂稱的上是眼盲。
在他眼中,除了舒曼,所有女人都長一模一樣。
司天逸推著舒曼從司暮寒的身旁經過時,舒曼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幽香忽然竄進了司暮寒的鼻間。
司暮寒下意識嗅了嗅,他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
司暮寒死死的盯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舒曼,眼底明顯有了幾分動蕩。
那是母親身上的香味,他不會認錯的!
司暮寒的眸光里閃爍著激動,這種激動讓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母親還活著。
她真的還活著。
雖然之前他就猜測到母親還活著,可現在確確實實的肯定她還活著,他的心情,一時之間,有著說不上來的激動和歡喜。
阮知夏見司暮寒不但停下來,還盯著剛剛路過的一對夫妻看著的出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呢?”
司暮寒回神,低眸看著身旁的阮知夏,眼底掩去了一切情緒,他朝她笑笑,“沒事,剛剛看到我堂叔了。”
剛剛母親是坐著輪椅的,他想,母親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
所以這些年,她才沒有回司家吧。
而且,看情況,司天逸似乎禁錮了母親。
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把母親從司天逸的手里,救出來。
阮知夏驚訝的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司天逸的背影,與及那頭,比女人秀發還漂亮的長發。
“那個長發男人是你堂叔啊?”
她不由有些羨慕的說道:“天啊,你堂叔的頭發好長哦,發質也很好的樣子。”
第一次看到男人留那么長的頭發,還那么好看,阮知夏難免會覺得好奇和驚訝。
只可惜。
她光顧著四處張望了,沒注意看他的樣子。
想到這里,阮知夏不由抬眸看向司暮寒。
她覺得吧。
以司家的優良基因,他那個堂叔,應該長得不會差。
“嗯。”
司暮寒興致不大的點點頭。
阮知夏見他好像不太喜歡這個話題,就沒有再繼續多問了。
兩人手挽手,朝婚禮現場走去。
阮知夏和司暮寒走到的時候,牧師前的兩人正好在宣誓。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司晉澤愿一生愛她,護她,疼她,忠誠于她,永不離開她。
我愿意娶她為妻。”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丁珂愿一生愛他,護他,疼他,忠誠于他,永不離開他。
我愿意嫁給他為妻。”
隨著兩人的宣誓完畢,牧師宣布,“司先生,丁女士,請為你(你)的丈夫(妻子)戴上戒指。”
阮知夏看著不遠處,正在交換戒指的兩人,直接傻眼了。
她下意識看向司暮寒,“司暮寒,這不是你爸爸的結婚典禮嗎?”
“噓,別說話。”
司暮寒看著紅毯那一端,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在往司晉澤和丁珂他們那邊走去,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好戲要開始了。
阮知夏茫然睜著眼睛,“什么?”
司暮寒將她的頭扭了回去。
阮知夏見紅毯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警察,心里越發的覺得不解,覺得疑惑。
她偏頭看著司暮寒,隱約間,可以看到他面具下的嘴角微揚,他似乎心情很好?
阮知夏又將目光看回了紅毯上。
丁珂這邊。
兩人眼看就要為對方戴上婚戒了,可誰知道。
幾個警察走了過來。
婚禮忽然被打斷。
丁珂看著忽然出現的幾名警察,不知道為何,心里隱隱有股不安。
司晉澤見自己的婚禮上,竟然來了幾名警察,臉色不太好看。
他上前對領頭的女警說道:“警官,請問你們有什么事?”
領頭的女警官看了看司晉澤,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轉頭對丁珂說道:
“丁珂女士,我們收到一些證據,有關于十五年前,司家長孫司暮寒被綁架與及前大少奶奶被殺一案跟你有莫大的牽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丁珂一聽到女警官這話,臉色當即就慘白了下來。
她的手,隱隱在顫抖。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