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學校頗不寧靜。
就在大前天,中西醫結合專業的一個學生死了,尸體被一對晚課下學后約會的情侶發現在了教學樓后面的那個小公園。
現場極其的血腥,那學生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兩個眼球幾乎突出了眼眶,呆愣著還在直直的注視著這個世界,一副驚恐到極點的表情依然還殘留在他那張滿是血污的臉上。
四周的地面都已經被血液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紫黑色,因為他的整個脖子幾乎都被完全的切斷,腦袋歪向一邊只剩下一點點的皮肉還連接在身體上:慘白色的氣管、一截幾乎粉碎的頸椎和一根根被截斷的紫紅色的血管暴露在外面。
尤為讓人感到驚恐的是:那尸體的胸口,此刻已是一片狼籍,能看清的,只剩下那一片血肉模糊中顯露出的兩個碩大的窟窿,黑洞洞無聲的向人們傾訴它凄慘的遭遇。
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那具殘破的尸體就安靜的躺在那花園的草地上.
那對情侶中的女孩子大叫一聲就直接的暈了過去,而那男的在撥通了報警電話后,卻是壯著膽子跑過去查看了一下,一看之下他驚駭的發現,那尸體的心臟連同兩扇肺葉居然都已經被人全部挖走,而那旁邊沾滿血跡的草地上,還殘留著被兇手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胸口上那兩團還包裹著碎裂肋骨的血肉。
不久,警察就來到了現場把那里封鎖了起來。
學校也立刻封鎖了消息,并且馬上關閉了學校相關所有論壇網站,并向所有的知情人員下達了非常嚴厲的封口令。
可一個學生的失蹤和隱約被人提起兇殺案卻依然像一陣風傳遍了整個校園。
幾天之內,一個消息分為眾多版本就在眾人口中流傳。
一個變態殺人狂魔正潛伏在學校周圍,尋找了落單的機會。
一個有著同性戀傾向的強奸殺人犯正在學校活動,找到人了就奸了再殺,殺了又奸...
一個有著狼人血統的學生正在這個學校尋找制造著自己的同類....
和更多荒誕不經的猜測。
不過幾乎的所有的學生都已經拒絕再去上晚課,理由很簡單卻讓所有知道內情的老師無法拒絕:我怕死。
而警方在忙碌了幾天以后,毫無所獲,為了消除影響,終于放了一個類似公告消息,說是該學生因為先天性心臟病意外死亡,一把火燒成灰以后通知了學生父母。
可是,
就在當天傍晚,一個依然還不死心想查個水落石出的警察,在那小花園附近蹲點守侯的時候,也出了意外。
當人們發現連續數聲巨大的槍聲從花園傳來,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方才傳到耳邊便嘎然而止。
無數人跑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余輝下,那個警察正背對著人們,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雙臂低垂一手執槍聳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走到近前,才發現那警察的一張臉已經完全面目全非,幾道巨大恐怖的傷口翻卷著皮肉正不斷涌出鮮紅的血液,一股股的不停流到面前的草地上,染得面前鮮嫩的草葉一片鮮紅,如此妖異。
胸口,一個巨大的豁口中一顆紅艷艷的心臟裸露在胸口還在微微的抽搐著。
地上,一條猩紅的血跡拖向遠方,逐漸消失不見。
幾個警察瘋狂的沖進場中,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哭著不斷呼喊那個警察的名字。
”快,快點叫救護車。“
旁邊的幾個老教授都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有所思望著眼前的情景,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遠遠正對的著花園一棟宿舍大樓上,李牧拿著部望遠鏡正望著場中,卻是忽然放下手中鏡頭,回頭望了望正在用眼睛看著那里的張越問道:
“你看見什么沒有?”
“速度太快了,只能看見個人影一閃就不見了。”張越搖了搖頭。
幾天內,張越的身體就以一種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強壯了很多,連身高都似乎增加了幾厘米,原本比李牧要矮一些的身材現在看上去卻似乎比李牧還高大一些,而且,他現在的眼力幾乎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隔著一兩千米他就能清晰看清楚一個人的所有特征。
可李牧幾天來翻來覆去的把那篇不足五千字的《玄水冊》看了無數遍,幾乎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的地步卻沒有任何反應,這幾天李牧說得最多的話就問張越:“難道你就是個天才?”
......
"不過,我似乎覺得,那個人的感覺很熟悉。”張越擠了擠眉毛。
李牧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端起鏡頭又望了一下,似乎回憶了一下。
“恩,那個影子,我似乎也覺得我見過那個影子。”
“走,我們過去看看,我覺得我好象能找到那東西。”張越說道。
場中一片混亂,人群在遠遠的地方翹首以望。那個心臟被掏出來的警察尸體已經被送走,幾個檢驗人員在場中勘察,周圍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和學校保衛處的保安正在維持秩序。
望了望那條拖出很遠的血跡,張越皺了皺了眉頭,鼻子猛的嗅了幾下,點點頭,指著那邊。
“確實是向那邊跑了,我們跟過去。”
李牧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一路在學校那些堆復雜的建筑中間七彎八拐了半天,李牧突然停住身子,叫住張越。
“你有沒發現,我們一直在這里饒圈子。”李牧指了指旁邊那個花壇,“我記得很清楚,那個花壇我已經是第三次看見它了。”
張越皺了皺了眉頭,鼻子又猛的嗅了嗅了,指著前面的那條路說道。
“可是我的鼻子告訴我,最新留下的氣息,確實是在那個方向傳來的啊。”
李牧看了看已經完全黑暗下來的天空,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散發了可憐的光亮。
“算了,我們先走,明天再來看好了。”說完就拉了拉張越示意離開。
突然一聲尖銳的的鳴叫沖前面傳來,猛的只見一團黑影猛的從前面的空中向兩人撲下。
張越想也不想,就直接一拳轟出,拳風呼嘯一拳正中黑影,那黑影直接被拳頭轟落在地面,掙扎了幾下便寂然不動。
仔細一看,卻是一只很是常見的烏鴉。
“這可絕不是只普通的烏鴉,它剛剛沖過來的力量可是比你的力氣都要大多了。而且,你看。”張越指著地上的烏鴉。
只見地上那只烏鴉身上慢慢漂出一縷青煙,馬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起來,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地散落的羽毛覆蓋在一灘黃水上。
“剛才,大概就是這只破鳥一直在我們周圍迷惑著你的鼻子吧。”
“哼,看來這個家伙可真是狡猾得很啊,不過他似乎很不愿意跟我們遇上啊。”李牧揉了揉了自己鼻子,笑道:“就是不知道他是害怕我還是害怕你了。”
“在那邊,那里有股跟剛才那里一樣的味道,還有股很新鮮的血腥味。”張越突然手一指,望向不遠處的一棟房子。
那是一棟學校教職工的公寓。
走到門口的張越看了看那扇鎖得嚴嚴實實的防盜門,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就在這里面,我敢肯定。”
“你有沒有發現,這里一直有人在望著我們?”
李牧抬起頭望了望這棟樓,十幾層的房子,只有少少的幾間有燈亮著,其他的都籠蓋在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李牧直覺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
來來回回細細的看了幾遍,正要開口說點什么,異變陡生。
“嘣...嘣...嘣...”
一個滿頭鮮血的人突然沖到門口,望了一下那門,突然一下下猛力的撞擊起大門來,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全然忘卻了他自己可以輕易的把門打開。
“不是他。”張越凝視半晌,搖了搖頭。
“砰...”那扇看起來無比結實的大門被他發狂般的沖撞下,居然被他一下撞開了,門板‘啪’一聲巨響砸在了地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沖出來的男子似乎也在方才瘋狂的舉動中已經變得筋疲力盡,滿頭鮮血的頹然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望著兩人的喃喃自語。
李牧看了看他那滿頭鮮血,忍不住走了過去。
“走開,走開!”那男子突然大叫起來,手里忽然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一把菜刀指著李牧,
“嘣...”那男子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越一拳砸暈了那男子,走到李牧身邊,搖了搖頭。
“不是他自己流的血,是別人的。
忽然
四樓的燈突然亮了。
李牧點點頭:“走吧,就去四樓,看看他玩什么花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