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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辰風頗為感嘆的說了句，“她是個好人。”
    我記得這話是他第二次說了，而他的手腕上，依然戴著葉娜送的那只手表，“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爸媽很排斥我姑姑，我每次跟我姑姑見面，他們都會特別緊張。”
    慕辰風吃完碗里的面，把湯也喝了，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吃，然后問了句，“你姑姑、很少去你們家吧？”
    我說道，“是啊，我爸媽不喜歡她去，反正我就見過兩次，兩次她去葉家，我爸媽都像看到瘟疫般，非常的厭惡，但姑姑對我特別好，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她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比我媽好多了。”
    慕辰風又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也許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慕辰風沒再說什么，站起身走出書房，回了主臥。
    我把桌子擦了擦，收起碗筷，回到廚房，本想把衛生搞搞，想起張媽說過，我實在是要做吃的，就別搞衛生，免得她重新搞一次比我不搞還更累。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氣話，既然她這么說過，我還是不搞的好。
    我沒搞衛生了，剛煮過東西的廚房看起來很亂，油膩膩的，每次把衛生搞好都會被張媽嫌棄，也懶得去動了。
    第二天是禮拜天，不用上班，我起的比較遲，枕邊空空的，估計慕辰風又陪客戶應酬去了。
    我洗漱了下，走下樓，張媽一臉疲憊，坐在沙發上打盹，好像沒睡好，想起昨晚沒搞廚房衛生，我還是關心了句，“張媽，沒睡好嗎？”
    張媽打了個哈欠，“可不是，你昨晚在廚房乒乒乓乓的，我想起來說說，又怕少爺不高興，我擔心你搞衛生，你又搞不干凈，我起來還得重新做一遍，我又擔心你不搞衛生，我更累，想著想著就睡不著了，起來的時候，廚房一片狼藉，這哪是廚房啊，這就是戰場啊，先去買了菜，回來搞衛生，搞到剛剛才停下來休息會兒，又得做午飯去了。”
    唉，所以，不管我是搞衛生還是不搞衛生，張媽都會嫌棄，一句話，廚房是張媽的圣地，禁止外人進入。
    我想了想，說道，“張媽，要不，我請你到外面去吃吧？你想吃什么？海鮮？還是烤肉？還是西餐？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你這么累，就別做午飯了。”
    張媽有些猶豫，眼神中卻閃現出幾縷亮光，“出去吃啊？你這么有空？”
    我笑道，“當然，今天禮拜天啊，暫時還沒什么事。”
    張媽嗯了聲，回房間換好衣服，拿上包，“走吧，走吧，我呀，吃什么都可以，不過，這么多年了，要說起來，還是瑤池山莊的菜做的好吃，跟我能有一比。”
    “好啊，沒問題。”我打了個電話訂包間，中午不比晚上，客人沒那么多，還是訂到了包間的。
    我帶著張媽去了瑤池山莊，走上二樓長廊，瑤仙閣包間的門虛掩著，客人應該也是剛來，有服務員在進出，我想，會不會是慕辰風？這個包間幾乎就是慕辰風專用的，里頭聲音嘈雜，聽起來人比較多。
    包間的門打開了，羅美華和謝如玉從里頭走了出來，大家都是熟人，都愣了下，謝如玉看著羅美華，羅美華卻盯著我。
    張媽打了個招呼，“凌夫人、謝小姐。”
    出于禮貌，我也打個招呼，“羅阿姨，謝小姐。”
    謝如玉一聲冷哼，不想理我，羅美華聲音清冷的回了句，“你們、也在這兒吃飯？”
    我說道，“是的，”
    羅美華愣在原地，我感覺她有話跟我說，但是沒有說出口，謝如玉看到我時充滿了敵意，隨即挽著羅美華的手，“阿姨，我們去挑大龍蝦吧，”
    “嗯，好。”羅美華和謝如玉一起走了。
    我瞥了眼瑤仙閣，里頭除了凌家人，還有謝家人，凌霄和凌雪也在，為了不引發事端，我跟張媽去了我們定好的一個小包間。
    張媽順便問了句，“那個謝小姐好像對你很不滿？”
    “張媽認識謝小姐？”
    張媽說道，“謝家跟慕家有過來往，我之前見過，不能算認識吧，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不過是一個下人，人家哪會跟我‘認識’。”
    我覺得，張媽不是外人，便把安然和凌霄還有謝如玉的事都說了出來。
    張媽說道，“這就難辦了，凌家人一向很自負，他們要找的另一半也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我知道，辰風跟我說過，但是凌霄愛的人是安然啊，我想，他爸媽也不能逼他吧？凌夫人對凌霄那么寵溺，我想，凌霄應該可以說服他爸媽的。”
    菜上來后，張媽一邊吃一邊回憶起了一些往事，見包間里沒其他人，門又關著，湊到我面前小聲說了句，“凌霄其實不是羅美華親生的！”
    什么？我嚇了一跳，“凌霄、不是羅美華親生的？那她怎么對凌霄比親生的還要好？張媽，你的意思是，凌霄他、是凌正南在外面生的？”
    張媽搖頭，“是在外面生的，但是，話也不能這么說，素素，這是凌家的一個大秘密，我剛剛口無遮攔，不小心說了出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啊，知道嗎？包括少爺那你也先別去說，別去問，免得他說我多嘴。”
    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張媽，我又不是長舌婦，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如果真是凌正南在外面生的，為什么羅美華會對他視若己出？”
    張媽已經說開了，她自己也忍不住想說，“就連慕家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羅美華跟羅美娟聊天才知道的，當年，羅美華生下凌雪后失去了生育能力，為了讓凌家能延續香火，凌老太太找來了一個女孩，為凌正南代孕，具體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清楚，那時候，羅美華還去國外待了一年多，說是要去國外待產，其實，是躲到國外去了，等孩子生下來后，她再抱過去，就當是她自己親生的，外面也都以為是她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