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與慕容逸的約戰(zhàn)就此塵埃落定,這場對決的結(jié)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震蕩了所有人的心神。隨之,毫無懸念的,云澈的名字如一陣暴風(fēng)般席卷了整個蒼風(fēng)玄府,乃至整個蒼風(fēng)皇城。
真玄二級,正面大敗真玄九級,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引起全城轟動。而云澈只有十七歲,且以真玄二級的玄力隨心駕馭著數(shù)百年來都無人能成功駕馭的霸王巨劍,這些更是為云澈增加了幾分傳奇的色彩。
一時間,無數(shù)的光環(huán)在各式言傳中加蓋在了云澈的身上,諸如“蒼風(fēng)玄府第一新星”、“蒼風(fēng)玄府?dāng)?shù)百年來第一天才”、“可以跨越幾乎一個大境界挑戰(zhàn)的絕世妖孽”,甚至還有“蒼風(fēng)皇室未來的頂梁柱”之類的夸張之辭。
一夜之間,云澈從默默無聞,變得幾乎滿城皆知。隨著各種版本的傳言傳開,成為了無數(shù)年輕玄者羨慕嫉妒崇拜的對象。
不過對于這一切,云澈渾然不知。
和慕容逸的一戰(zhàn)結(jié)束后,云澈被藍雪若拉回了住處。
云澈肋部的外傷相當(dāng)不輕,傷口足有近半尺長,外溢的鮮血把白色的外衣染紅了大片。藍雪若給他清洗好傷口后,細心敷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藥膏,然后用繃帶纏了厚厚的一圈。雖然,這樣的傷比她之前預(yù)想的要輕的多,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和血痕依舊讓她心中陣陣抽痛。
“師姐,不用擔(dān)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很快就會好的。”云澈微笑著道。有大道浮屠訣在身,之前被小仙女一下砸掉半條命,都能不到十天恢復(fù)個七七八八,何況這點小傷。
整個過程,他都目光輕柔的看著藍雪若,藍雪若的動作很生澀,顯然極少……甚至沒有為人做過清洗傷口、敷藥的事,這讓他全身都充斥著溫暖的暖流。
“只是,師姐剛給我做的新衣服,卻被染到了?!痹瞥耗闷鹌崎_一個大洞,而且被鮮血染紅大片的練功服,很是郁悶的道。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再多給你做幾件,人沒有大事就好?!贝蚝每噹У淖詈笠粋€結(jié),藍雪若已是香汗淋淋。她依然清晰記得之前云澈被慕容逸的長槍掃中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猶如一下子墮入萬丈深淵一般。如今云澈的傷雖然讓她心疼,但同時也讓她有一種回返天堂的感覺。
“真的?”聽到藍雪若這么說,云澈一下子喜悅的笑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女孩對自己的夫君才會有的承諾……師姐,你終于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你你~~”藍雪若的臉一下子染滿了紅霞,心緒大亂了起來,她咬了咬嘴唇,努力板起臉道:“哼!你這個已婚花心小男人!我還沒來得及怪責(zé)你之前冒犯我,還敢得寸進尺!以后……以后不許再……不再偷親我!”
“額,不可以偷親……就是說,可以光明正大的親?”云澈微笑了起來,藍雪若板起臉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多了一分小女孩的可愛嬌態(tài)。
感情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的藍雪若哪是云澈的對手,被云澈一句話說的更加方寸大亂,她還沒來得及想好該說什么,忽然手上一暖,微溢香汗的小手已被云澈輕輕的握在手里,她的眼前,云澈的帶著暖笑的臉也咋一點點的靠近,越來越近……讓她心跳加速的男兒氣息徐徐傳來。
“你……你要做什么?”藍雪若下意識的后縮身體,慌慌的道。
“之前是偷親,把師姐嚇到了,是我的不對。所以,為了補償師姐,我需要再很認(rèn)真的重新親師姐一次?!?br/>
云澈輕輕的說著,每一個字,都會讓藍雪若的心跳加快一分,發(fā)懵間,云澈的臉已很近很近,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⒄p撫在她的臉上,如果她再不退縮,下一秒,她的嘴唇就會再次被他親上……
理智的聲音告訴她應(yīng)該馬上避開,但女人,從來都不是理性為主導(dǎo)的動物。她的心跳瘋狂的加快,臉上的潮紅已蔓延到了雪頸,卻始終無法做出要避開的動作……因為她內(nèi)心的最深處,根本一點都不排斥這種“被冒犯”,反而有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期待與渴望感。
恍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嫩唇終于還是被輕輕的覆住,纖腰也被一只手臂偷偷的攬住。她的身體一僵,視線變得越來越朦朧,然后悄然的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房間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一個爽朗的聲音伴著大笑傳了進來:“哈哈哈哈!云澈小子,今天表現(xiàn)大好!你果然又讓我震驚了一把。所以這金鱗化龍丹,我怎么也要親自給你……”
秦?zé)o憂帶著一陣風(fēng)踏了進來,話剛吼到一半,便如被石頭堵上一般嘎然而止,一雙眼睛瞬間瞪的比牛眼還大……他的眼前,云澈上身赤裸,腰間纏著一圈繃帶,左臂緊緊摟著藍雪若弱柳般的細腰,正親吻的你情我濃……
“啊————”藍雪若一聲驚叫,閃電般從云澈懷中掙脫,手足無措的背過身去,雙手捂臉,絕艷的臉頰通紅一片。
& 云澈倒還是淡定,他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嘴角殘留的香津,一本正經(jīng)道:“秦導(dǎo)師,你來了?!?br/>
“我我我我我我……”堂堂蒼風(fēng)玄府中府首席導(dǎo)師之一的秦?zé)o憂此時竟是嘴歪眼斜,面色惶恐,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我我……走……走錯地方了,你你你你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秦?zé)o憂一邊說著一邊后退,退到門口時還被門檻狠狠絆了一下,險些沒一頭仰倒到門外去。他好不容易站穩(wěn),再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逃也似的離開。
他的這一系列舉動看的云澈一陣瞠目,低聲道:“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還見不得我和師姐親熱?大驚小怪的。啊……嗯,師姐,我們繼續(xù)。”
“誰……誰要和你繼續(xù)!我……我還有事,不……不理你了!”
藍雪若一手抓起云澈那身破損染血的練功服,帶著一臉紅霞跑了出來,留下香風(fēng)渺渺。
云澈并沒有追出去,他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愜意的笑了起來,小聲自言自語道:“所以說,男人魅力的大小,和是否成婚完全沒有關(guān)系……”
云澈起身,隨便找了身衣服穿上。然后走到房門前,剛要關(guān)上房門,便看到秦?zé)o憂去而復(fù)返,帶著一臉古怪至極的表情走了進來。
“秦導(dǎo)師,這次沒走錯地方?”云澈笑呵呵的道。
“你……你這小子?!鼻?zé)o憂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忽然“唉”的長嘆一聲,徑自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壺自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飲下。
在云澈眼里,這舉動,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壓驚。
“秦導(dǎo)師,你是親自來送我金鱗化龍丹的?”云澈坐到秦?zé)o憂的對面,明知故問道。
秦?zé)o憂卻沒有點頭,而是瞪了他一眼,語氣怪異的道:“三個月前,你說你和雪若那段時間……咳咳,睡在一起,我還九分懷疑,沒想到,你你你你你……”
他實在找不出什么話來說云澈。藍雪若是什么身份他清清楚楚。而拋開她的身份,她的外貌也是傾國傾城,這些年追求她的青年才俊,僅僅是他知道的就多的數(shù)不過來,而這些人中,慕容夜論綜合條件連墊底都算不上。但藍雪若雖然對誰都是溫溫柔柔,但從不與任何男子有再近一步的接觸與關(guān)系。她心中承載著太多的東西,也根本不會有這方面的心思。
沒想到云澈這小子不但天賦驚世駭俗,一次次出人意料,而且還是個把妹高手,居然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把藍雪若都給俘了去。關(guān)鍵這云澈毫無背.景,連親人都沒有別說,還比藍雪若小上兩歲,而且還已經(jīng)成婚了!這在秦?zé)o憂看來,實在是……太不科學(xué)了!
“我喜歡雪若師姐,雪若師姐也喜歡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云澈很是淡定的道。
秦?zé)o憂搖了搖頭,直視著云澈的眼睛,道:“那你知道雪若的身份背.景是什么嗎?”
云澈一怔,旋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以師姐的言談氣質(zhì),還有我很多次的感覺,雪若師姐應(yīng)該有一個很尊貴的身份。不過我并沒有追問過,也沒有刻意打聽過。如果她不想讓我知道,我追問,只會讓她為難。在她認(rèn)為適當(dāng)?shù)臅r機,她自然會告訴我的。我只需知道,她一定不會害我。”
“不知道她的身份,你就敢這樣對她胡來,你真是……真是……唉!”秦?zé)o憂再次一嘆,糾結(jié)無比的抓了抓頭皮,然后忽然抬頭,道:“既然她還沒有告訴你,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雖然,我承認(rèn)你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不僅僅是我,我的兄長秦?zé)o傷都被你今日的表現(xiàn)深深震驚。但,你現(xiàn)在年紀(jì)太小,僅僅只是只雛鷹,在年輕一輩,即使放在整個蒼風(fēng)帝國,你都已是當(dāng)之無愧的佼佼者,但拋開年齡這個范疇,你的實力,依舊只是處在底層。在真正的大舞臺上,根本沒有能力掀起什么真正的波瀾。”
“我希望你聽完我接下來的話后,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后權(quán)衡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去迎接可能要迎接的東西……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毫不畏懼,不懼后果,那么,就盡自己所能去守護雪若。如果沒有足夠的覺悟,那么,就請你主動疏遠和她的距離。為了她的未來,更為了你自己的性命。”
“……”秦?zé)o憂的話說的無比鄭重,云澈的心也隨之沉靜下來,皺起眉頭,認(rèn)真的問道:“雪若師姐的身份……到底是?”
秦?zé)o憂字字清晰的道:“蒼月,在位蒼風(fēng)大帝唯一的女兒,蒼風(fēng)皇室唯一的公主。封號‘蒼月公主’。”
“……”云澈的面色猛的一僵,眸光劇烈顫動了起來。
“藍雪若之名,來自她的母妃。蒼風(fēng)公主母妃姓藍,在她十四歲時過世,辭世前為她改名‘雪若’,希望她如白雪一般純凈無暇,遠離塵世的污濁與喧囂?;蛟S是那個時候,她的母妃已察覺到了皇室即將爆發(fā)的危機,希望蒼月公主可以遠離動亂,保護自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