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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陰陽界--墮落的死神

    “只是、這個、、、、”任飛丟開了酒,來回的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_&&)
    老頭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任飛打的小九九。[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文學(xué)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
    “別廢話,答應(yīng)老頭的交易,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老頭一副高高再上的樣子道。
    “老頭,你把小子看成什么人了。我們之間哪里還需要有這些俗物來衡量。嘿嘿,但是小子也不介意幫你處理那些垃圾的東西。你說,什么事,只要小子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定然為你在所不辭。”任飛大義凜然。
    “少說屁話,就你那實力,還上刀山下火海。”老頭譏諷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趣了一陣,隨即,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良久,老頭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對著任飛道。
    “老頭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jīng)足足有三萬個年頭了。隨著實力的增長,我們的壽命就好像是永恒般長久,都說活的越久,越容易糊涂,孰不知,活的越久,我們這些老家伙們反倒是越來越清醒。可越清醒。對與我們這些曾經(jīng)縱橫睥睨的家伙來說,如今這樣,卻是越來越枯燥、、、、、、、、”老頭沙啞的帶著沉重的聲音緩緩的對著任飛講起。
    任飛這一次再也沒有打趣老頭,只是靜靜的聽著。什么時候該說、該做,什么時候不該說、不該做。這樣的情況任飛還是知道的,更何況,老頭所講的,要說的,也正是任飛所要了解的曾經(jīng)過往那些關(guān)于這片神秘的放逐之地的知識資料。
    放逐之地究竟存在了多少個歲月,用老頭自己的話說,在他到達這里的時候,便已經(jīng)存在了。而在這以前,似乎還有著更加悠久的歷史,老頭,只能算是第四個放逐之地的成員。在其之上,還有三個最為古老的殺神級別的存在。而這小酒館中的眾人,也不過是這三萬年來逐漸增加的人罷了。
    任飛訝然的從老頭口中知道,自己在放逐之地門戶口遇見的那個神秘人物,便是紅名村中最為古老的存在中的第二人。至于他叫什么,有什么來歷,老頭卻是模糊的帶過,似乎不愿意提及、隱隱的更是不敢去提起。
    而在村莊外的那能看透任飛內(nèi)心所想的年輕人,便是古老存在的第三人。在這二人之上,還有放逐之地真正的老大級別人物,只是那個人,卻是連老頭都未曾見過,未曾知道的更為神秘古老的存在。
    放逐之地,顧名思義便是流放罪犯的地方,他們這群擁有著極強實力且殺戮極深的老家伙們,用罪犯來形容他們,有些過了,畢竟實力顯擺在哪里,且當年都未曾被中州的大人物們奈何,如今就算是隨隨便便走出去一個,也足矣給如今的中州帶來翻天覆地的震動。
    放逐之地的天空永遠都是泛著詭異的鮮紅。仿佛殷紅的鮮血般隨時欲滴落下來。這里沒有白天和黑夜,也沒有月光和太陽,有得只是漫天的風(fēng)沙以及荒蕪寸草不生的戈壁。
    任飛一直想搞明白,荒蕪沙漠和放逐之地之間的聯(lián)系在哪里,放逐之地本身是不是就屬于荒蕪沙漠的一部分,可是幾天的行走,幾日的奔波以及從那些老不死的嘴中得到的消息證明,放逐之地乃是一塊自成空間的大地。至于從何而來,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那古老的三個變態(tài)存在才知道了。任飛卻是沒有得到答案。
    行走在這荒蕪的戈壁之中,承受著四周凜冽的風(fēng)暴,任飛的心沉甸甸的。
    和酒鬼老頭的一番交談,任飛最終接下了老頭的任務(wù)和囑托。可在接到任務(wù)的那一刻,任飛并沒有尋常玩家般那般對任務(wù)的興奮,反倒是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幾分。
    游戲終歸是游戲,無論怎么改變,也終究不及現(xiàn)實。任務(wù)這東西,對于尋常的玩家來說,完成與否也不是有太大的影響,再加上隨著玩家的綜合水準的提高,一切任務(wù)也都會在實力的提升中變的簡簡單單。
    可是當任飛的目光再次觸及到任務(wù)面板中那行“被詛咒的放逐之地”時,心情卻總是格外的凝重。
    任飛的經(jīng)歷除了他自己,是沒有人知道的,最起碼任飛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正是因為歷史給他的機會重生,這讓任飛對人生的道路看的更加的重,對生命的理解也上了一層樓,第二世界這個游戲,曾經(jīng)是任飛的終點,如今又是任飛的,或許在其他玩家的眼里,游戲也就只是游戲罷了,就算再擬真也還是游戲,可任飛卻一直堅信,第二世界這游戲已經(jīng)不是單純理論上的游戲,而是他重頭開始的故鄉(xiāng)。
    這里的人,這里的物,已經(jīng)幾乎相當于他現(xiàn)實的一部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從1級到現(xiàn)在的38級,任飛看待自己更多的是像一個小孩子般慢慢的長大,雖說這個長大的過程有些太快。但無論如何,任飛就是無法把這看作是游戲來對待。
    冥冥之中,任飛總是感覺到這游戲與自己的重生有著必不可少的關(guān)聯(lián),自己一直試圖在尋找這份關(guān)聯(lián)的聯(lián)系所在,只是這條路卻是還太漫長。
    從酒鬼老頭處接到的任務(wù)是解除被詛咒的放逐之地,這任務(wù)也幾乎就是整個放逐之地除了三個古老的變態(tài)存在之外剩下的十二個人的殷切期盼。
    一開始任飛從來沒有想過來到這里后會與自己的重生扯上什么關(guān)系,也沒想過這里的任務(wù)會是多么的驚天動地,可是酒鬼老頭的一番話,卻是徹底的在任飛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的那么深那么痛。
    任飛還記得,就在自己答應(yīng)酒鬼老頭的囑托的那刻,來自系統(tǒng)的機械般的聲音。
    “玩家逆天接受來自放逐之地眾人的囑托任務(wù):被詛咒的放逐之地。任務(wù)有效期限三天。任務(wù)期間,玩家逆天不可下線,任務(wù)有限期滿,任務(wù)未完成,視為自動放棄以及任務(wù)失敗,任務(wù)失敗將失去全身所有物品。等級自動調(diào)為一級。”
    簡短的系統(tǒng)提示語讓任飛愕然片刻后,突然間聯(lián)想到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天機者?暗殺者?神降之子?隱藏任務(wù)?時間限制?等等等等。
    似乎暗中有一條繩索把這些東西和任飛緊緊的綁在一起。卻又沒有挑明到底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而更加重要的是,從任務(wù)中流傳出來的信息讓任飛明白,放逐之地那古老的傳說之中,等待著一個人來揭破那神秘的詛咒之人,看來多半都是自己了。
    當然,這一切是那些npc殺手所不知道的。不然也就不會冒出放逐之地中另外一個玩家也接了相同的任務(wù)。就任務(wù)的性質(zhì)來說,所有的玩家都可以接受這些任務(wù),但詭異的就是,接受任務(wù)的條件,時間限制。
    在那一刻任飛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隱藏職業(yè)任務(wù),便是有時間限制,凡是有時間限制的任務(wù),那么就算是專職任務(wù),也就是說這個任務(wù)只有擁有系統(tǒng)提示的時間限制的玩家才能做,才能完成,整個世界是不會再出現(xiàn)相同的任務(wù)。即使出現(xiàn),性質(zhì)也將不一樣。
    而另外一個同在放逐之地的玩家,他接受了這些老不死的囑托和自己怕是一樣的,只是這其中的區(qū)別,就只有雙方坦誠的坐下才知道了,任飛卻是明了,畢竟他有著前世的記憶。
    話說到這里,一切也就都明白了起來。唯一還疑惑的,也就只有這條線之中為什么選擇的就是自己了?
    一經(jīng)選擇,便絕無退路,就好比隱藏職業(yè)的任務(wù)一樣,要么生,要么死,雖然游戲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是打回一級,失去所有自己的優(yōu)勢,那樣的生存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歷史給了任飛機會,這機會背后代表的是改變什么,任飛不知道,但是自己卻絕不愿意從頭來過。專職任務(wù),這是重生后就給自己安排好的路線嗎?這些聯(lián)系的終點究竟隱藏著什么?
    疑惑,深深的疑惑幾乎籠罩了任飛的整個身心,也正是于此,任飛感覺到沉甸甸的責(zé)任和壓力。
    臨別時,放逐之地的眾人把任飛送到了村口,便停了下來,再踏出一步,那未知的是什么,這些活了上萬年的老不死卻是不愿意去嘗試的。
    眾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像是送自家的孩子上戰(zhàn)場一般。眼中帶著關(guān)切,帶著期盼。帶著一絲希望。
    這樣滴的神態(tài)出現(xiàn)在這些曾經(jīng)縱橫睥睨,殺人如麻的殺神眼中,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任飛明白,萬年的時間,已經(jīng)徹底的消磨了他們這些人得銳氣,被壓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內(nèi)心中唯一掙扎的便是走出這里,回到曾經(jīng)他們的故鄉(xiāng)。
    任誰也想不到,這些曾經(jīng)的風(fēng)云人物,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正如傻二愣子在臨別時冒出的話語。
    “小家伙,我們這群老不死的最后希望可就在你和另外那個小家伙身上了,若是給我我們希望,少不得你們的好處,若是完不成,到時候老子不撕碎了你。”
    這話語從一個呆頭呆腦卻曾經(jīng)屠殺過一城的家伙嘴里冒出來,已經(jīng)沒有往日的震懾之力,反倒是有些滑稽好笑。
    但任飛沒有笑,在頭也不回的向著這群老不死提供的地方而去的時候,任飛清楚的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們也是在害怕嗎?”
    “害怕最后的希望終究會變成絕望?”
    無論結(jié)果是怎樣,這個過程終究還是要走下去的。
    腦海中的雜念不可謂不多,狠狠的甩了甩頭,把那些疑惑的東西拋在腦海,深壓心底,目光堅定的向著放逐之地的一個方向走了下去。
    來自眾人的的囑托是:被詛咒的放逐之地。根據(jù)傳說,想要解開這片大地的封印,目標所在的區(qū)域便在荒蕪沙漠的綠洲與放逐之地的門戶之處。
    任飛前往的目標便是那處。
    說實話,從任務(wù)上看,所知道的消息幾乎為零,連一個頭緒都沒有,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和地方,但自己究竟該怎么做,任飛卻是根本沒有一點方向。
    如今眼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先抵達那里再說。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畢竟任務(wù)的條件都還不知道,危險程度也是未知,這時間就算上去也就緊迫了一些。但是焦慮的摸不著方向的亂闖亂撞和現(xiàn)在這有目標的先抵達,時間上卻是充足了不少。
    雖然如此,可任飛還是郁悶不已,自己的實力在接受了任務(wù)之后,居然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死死的被壓制到了只能使用自身三分之一實力的樣子。這樣情況下的自己,在這步步危機的放逐之地之中,可是寸步難行啊。
    無言的問候了一陣系統(tǒng)的十八代女性,雖知沒有結(jié)果,但是任飛還是在心中狠狠的豎起了中指。
    放逐之地的地域很是遼闊,但是這里的人煙卻是無比的稀少,算上村莊中的十二人,外加不知在何處的另外一個玩家以及自己,再算上那三個未知的變態(tài)存在,也就十七個人罷了。這樣的感覺讓這里一切都顯得蕭索無比,根本沒有中州的繁華以及熱鬧。
    雖說如此,可是這里卻是除了人類之外,所有怪物的天堂。在這里,幾乎囊括了整個荒蕪沙漠中強大的怪物,最低級的都是五十級的沙漠食人花。未知的地方,可是隱藏著極其強大的百級
    一路從村莊出來,任飛可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好多波的怪物。幾乎每走幾十米,便定然有怪物出現(xiàn)。幸好任飛還有著潛行和死亡舞步技能,才一次次的躲過了危機。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天左右,一身灰頭土臉的任飛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有過前往村莊的經(jīng)驗,這讓任飛沒有浪費進入時三天左右的路程時間,只是花了一天便抵達了那面樹立著巨大石碑,刻著血淋淋的八個大字的放逐之地鏈接荒蕪沙漠的門戶之地。
    雖然時間上花費少了兩天,可任飛卻是極為不滿足,若不是一路上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強大的怪物,任飛哪里會需要如此多的時間。
    浪費了一天時間,任飛不敢再耽擱,罵罵咧咧之中,圍繞著那巨大的石碑轉(zhuǎn)起了圈,想要尋找到有利的線索。
    雖然圍繞著石碑在打轉(zhuǎn),可任飛的眼神卻是不敢再長久的停留在石碑上的八個大字之上,先前的遭遇讓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若不是毅力強大,自己可能早就被這石碑折磨死了,雖然沒死,但是自身實力的下降,卻是讓任飛對這石碑有著隱隱的畏懼。天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走動了幾圈,任飛最終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石碑的背面。這個世界上總不會每一次都有著如放逐之地門戶所在那樣難以尋找的契機。所以這一次任飛倒是很快的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
    從正面看那面石碑,除了八個血淋淋的大字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異常,可是繞到背面,用心的看的時候,便能發(fā)現(xiàn)不同了。
    石碑的高度從裸露在外的部位大概有二十米的樣子,寬度三米左右,至于深埋在地下有多少,任飛就完全不知道了。
    而特別的地方就在于,從背面看向石碑時,除了被風(fēng)沙侵蝕的痕跡之外,石碑的中間位置處,有著一條細細的裂縫。
    裂縫寬不過兩尺,從石碑頂端延伸下來,直沒入被黃沙掩埋的地底。
    裂縫都不足為奇,更讓任飛興奮以及疑惑的是,從那道裂縫之中滲透出來的殷紅光芒。
    那光芒并不是放逐之地的天空映射下的倒映,而是從石碑內(nèi)部投射出來的血紅。
    任飛湊近到跟前細細的打量,寬不過兩尺的裂縫之中的那股雪盲便更加的耀眼奪目,血一樣的顏色無比的刺眼,甚至是都能感覺到鼻尖聞到的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就像是真實的鮮血一般。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任飛無比的興奮,伸手去觸摸那一條裂縫,可是手剛接觸到那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任飛的手臂卻是奇快的收縮了回來。低頭看去,任飛駭然,手掌之中,竟然平白無故的染上了一層血紅,黏糊糊的,就像是真正的鮮血一樣,不對,準確的說,應(yīng)該就是鮮血。
    這奇異的發(fā)現(xiàn)讓任飛猛地倒退了兩步,瞳孔急劇的收縮,身遭如臨大敵般小心的戒備了起來。
    可是并沒有任何危險發(fā)生,那道裂縫額依舊存在,那抹鮮血也依舊存在。
    疑惑的搖了搖頭,任飛猜想著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疑惑中,任飛慢慢的額再次靠近了石碑。
    詛咒、定然與這石碑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只是要怎樣才能打破封印?這石碑中的詭異血紅又是從何而來?這才是任飛想要知道的?
    “難不成打破這石碑就能解開封印?”
    任飛望著眼前巨大的石碑,默然的搖了搖頭,就自己眼下的實力,就算再提升十倍,想要打破這石碑,怕也是徒勞的。在剛來的時候,任飛就用平常無所不催的靈魂吞噬匕首嘗試著劈砍過石碑,可除了濺起一團火花之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就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線索想來就在這里了。”
    “再好好的找找,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不可能如此沒有頭緒,看來這里有機關(guān),只有觸發(fā)了之后,才能找到秘密所在。”
    想到這里,任飛再次的圍繞著石碑走了起來,這邊敲敲,那邊看看,可是卻沒有等來系統(tǒng)的提示。
    無語沉默的望著眼前的巨大石碑,任飛一時迷茫起來,明明抓住了什么,卻總是找不到重點。這樣的感覺讓任飛的心情都開始顯得有些煩躁起來。幸好堅毅的性格不時的提醒任飛讓他保持冷靜,不然任飛可能再次的陷入某種可能發(fā)生的狀態(tài)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輕響從任飛面前的石碑中傳來出來,隨即整個巨大的石碑背面,突然閃現(xiàn)出一陣耀眼的血紅光芒,任飛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眼眸,瞇起的小眼睛卻從手指間向著石碑看了過去。
    只見血紅的光芒閃現(xiàn)過后,一道身影突兀的從中顯現(xiàn)了出來。
    這一刻,任飛的雙眸瞇的更緊了一些。緊緊的盯著那道清晰起來的身影。任飛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帶著一絲猶豫的口吻,任飛輕聲的道。
    “流云?”
    在小村里的時候,任飛從酒鬼老頭的嘴中就得知過他的消息。
    “流云”放逐之地中除了任飛之外的第一個玩家,更準確的說,他是比任飛還要最早抵達放逐之地的玩家。沒有之一,只有唯一。
    酒鬼老頭曾經(jīng)說過:你并不是這里唯一的神降之子。雖然,你是第一個萬年來到達這里的神降之子。”
    神降之子,這是系統(tǒng)npc對于玩家的稱呼,乃是系統(tǒng)設(shè)定在系統(tǒng)npc腦海之中的固定模式,因為玩家的潛力和升級系統(tǒng)的強大,所以被灌之這樣的稱謂。
    任飛并不是唯一,可卻是第一個到達放逐之地的玩家,那么推測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這個名叫流云的男子怕是一進入游戲便就在這放逐之地之中了。
    對于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地方,這樣一個被詛咒的地方,居然會有玩家一出生便就在這里,這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名叫流云的玩家是什么樣的身份,便在任飛的心里重重的扎下了根,強烈的好奇心在看見那從血芒中突然走出來的身影時,任飛忍不住的帶著一絲不敢確定的口吻叫了出來。
    “流云?”
    “逆天!”
    血芒漸漸的散去,露出那個身材修長單薄的身影。
    “你認得我?”對方同樣的呼喊怔住了任飛,驚異的問道。
    “中州區(qū)最為出名的玩家,第二世界排行榜上第一的人物,綜合實力一直保持在排行榜上第一的頂尖高手,能在中州區(qū)億萬玩家的追殺之下成功活下來的家伙,如此鼎鼎有名,我怎么可能不認識?”流云的話語冷淡如水,即使是在敘述任飛的光榮身份和歷史,似乎這些在別人眼中無比羨慕的身份也依舊沒有讓他的情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是在說著一件最為普通的事情。
    “咳、、、咳咳、、、那些都只是虛名罷了。”任飛難得臉色紅了一下,姍姍的道。
    “虛名?能到達這傳說的放逐之地的人物,又豈會是區(qū)區(qū)虛名能評價的。”流云緩緩的道。
    “這個、呵呵,對了,你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那群老不死的可是說,似乎你進入游戲就是在這個地方?”任飛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話,跳過不提,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流云的來歷上。
    “想要知道我的來歷?”流云眉間一挑的道。
    “嗯。”
    “那戰(zhàn)過一場再說,能打贏我,你要知道的,我全部告訴你,打不贏我,那么系統(tǒng)對你的追捕后得到的獎勵可就全都是我的了。”流云語速極快的道,也不給任飛驚愕的時間,剛從血芒中走出來的他便直接對任飛發(fā)動了攻擊。
    “靠,原來也是一個勢利眼。想殺我,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任飛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后,瞬間冷靜下來,原本還對這家伙有著一絲好奇以及好感在這一剎那間便消失不見,剩下的也只有冰冷的殺意。
    但是內(nèi)心之中,任飛卻是無比的驚詫,這家伙的速度和動作可是一點都不慢,同時,對于這個從來沒有在中州區(qū)有過任何名聲的家伙,對于這個一直以來都呆在放逐之地的家伙,對于這個可能受到放逐之地那群老不死的教育熏陶的家伙,任飛的心里卻是無比的小心戒備。
    未知的敵人總是最為恐怖的,特別是幾句簡短的交談以及對方那一往無前的氣勢,任飛可是絕對不可小噓的。
    兩者之間的距離本身就只有短短的三米左右,流云的速度極快,任飛的反擊也是瞬間完成,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兩人便進行了第一次的交鋒。
    身子錯開的一剎那,任飛毫不猶豫的再抵擋了對方的攻擊之后,手中的匕首悄無聲息的轉(zhuǎn)到了左手,直刺流云的腹部位置。
    似乎是對任飛的突然襲擊了如執(zhí)掌,流云手中的的武器在任飛的匕首坎坎達到腰腹的時候就被攔截了下來。
    誰也沒有傷到誰,第一波交鋒就這般的結(jié)束了。
    “不錯,不愧是第二世界中盛傳的第一玩家。出手狠辣、多變。不錯不錯,”流云沒有再次發(fā)動攻擊,站立在不遠處對著任飛道。
    任飛沒有回答,逐漸陰沉凝重的臉色卻是暴露了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匕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交換到了右手,而任飛的左手卻是已經(jīng)縮到了袖子里面,隱隱的有些纏斗。
    剛才的交鋒,自己左手握住匕首準備突襲,被對方抵擋下來,可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抵擋,卻讓任飛在心里對眼前的這個敵人有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忌憚,任何時候,攻擊的力道一定會大于防御的力度,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但任飛對自己的攻擊極有把握,可在剛才對方的抵擋之中,從匕首上傳來的力道卻是震得任飛左右有些發(fā)顫。
    “好強大的力量。抵擋的力量居然都超過自己的攻擊力量。這家伙的力量究竟得多高。”任飛心里暗自的贊嘆一聲。
    “若是自己的實力沒有被壓制就好了。”
    “不錯不錯,只是,若是第二世界的第一玩家就這個實力,那么系統(tǒng)的獎勵,今天我是得定了。”流云緩緩的道。
    “想要知道我的實力,再來過不就知道了?”任飛好戰(zhàn)的血液也被調(diào)動了起來,陰沉著臉道。
    兩者之間再也沒有多余的話語,戰(zhàn)斗再次隨著兩人的沖鋒爆發(fā)了起來。
    被壓制了三分之一實力的任飛,雖然屬性有所下降,但是技能卻是還在,再加上敏銳的六識以及對游戲、對本身職業(yè)的熟悉,對自己倒是有著極強的信心,實在不是對手的時候,也還有死亡舞步這招保命的技能。當然,在這場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中,逃跑這個字眼,還不會出現(xiàn)在任飛的人生字典當中。
    流云的速度極快,只比被壓制了實力的任飛低處那么一點點,而唯一讓任飛忌憚的是,對方那極強的力量屬性。
    每一次的碰撞以及擦身而過,任飛的手臂手掌中都會感覺到一陣麻木,只是這樣的情況在任飛爆發(fā)出的戰(zhàn)意之下,被壓制了下來。
    對方力量強國被壓制了實力的自己,可是速度上自己卻是要比對方快上一分,對方可以用力量破自己的防,自己也可以用速度對對方進行一次次的騷擾奔襲。
    兩人戰(zhàn)斗的圈子被控制了石碑附近極小的范圍之內(nèi),看似兩者之間每一次交鋒都只是片刻,可兩位當事人卻是最清楚,每一次交鋒時,所承受的危險是何其巨大,稍有不注意,恐怕其中一人便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流云的職業(yè)在比斗中被任飛確定了下來,對方和自己一樣,是盜賊和殺手的職業(yè)。只是對方走的是速度配合力量,而任飛卻是力量配合速度。
    看似這樣的屬性分配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可是主修力量以及速度所帶來的感受可就完全不一樣,就好似現(xiàn)在戰(zhàn)斗的兩人,一個力量大,在進攻當中就完全的壓制了任飛,而任飛的速度快,完全可以憑借速度給對方造成干擾。
    這場無人注視的戰(zhàn)斗,除了流云、任飛兩人,怕是沒有注意到爭斗中的危險。
    兩人再次的分開,可分開的剎那,又回身繼續(xù)戰(zhàn)斗在一起。你來我往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幾十分鐘,兩人終究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后的一次交手分開后,便停頓了下來。
    荒蕪的沙漠之中,除了偶爾卷起的一陣風(fēng)聲之外,便只剩下兩個喘著粗氣的男子。
    “不錯,不愧是逆天。果然厲害。”流云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欽佩,開口道。
    “你也不差,最起碼,是我遇見的玩家之中,最為厲害的一個。”任飛也同樣開口道。此時他的心情大好,不知道是因為戰(zhàn)斗了一場的緣故,還是遇見了棋逢對手的家伙。
    “你應(yīng)該還有底牌,為何不用?”流云突然開口問道。
    “同樣的,你也未盡全力,怎么不用?”任飛反問道。
    兩人都極有默契的沒有開口回答,隨即,一陣爽朗的笑聲卻是突然響起。任飛和流云都大笑了起來。
    笑聲持續(xù)了一陣,停歇下來,流云眼神一變,嘴角翹起一絲微笑,緩緩的開口道:“我本就不想殺你。只是為了一場期待已久的戰(zhàn)斗罷了。”
    “一樣。”任飛開口道。早在兩者交鋒的時候,任飛就大概的明白了過來,對方并無意真正的和自己斗個你死我活。至于原因么,或許便是那一份戰(zhàn)意使然了。
    兩者之間沒有再去詢問對方的底牌什么,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
    良久后,任飛才開口道。
    “你的實力也被壓制了?”
    “嗯,壓制了四成左右,只要身在這個地方,就不能完全的發(fā)揮實力。想來你也是一樣的。”流云答道。
    任飛駭然,沒想到對方和自己一樣,居然也被壓制了實力,只是對方壓制了四成,自己只能發(fā)揮三分之一的實力。想到這里,任飛的心態(tài)平衡了一些,看來若是雙方實力都在巔峰,自己還是能壓制對方一頭的。
    可隨即,任飛臉色卻是蒼白了起來,想到了某一點,猛地盯緊了流云,聲音有些顫巍巍的問道:“你如今的等級是多少?”
    “33級。比不上你的38級。”流云隨口說道。
    “33級、33級、難怪排行榜上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你的名字。可是,三十三級,你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這、、、、、、”
    任飛一時驚愕無語。眼前的這個家伙等級只有33級,實力被壓制四成,如果大家都處于巔峰狀態(tài),那不是就說,自己居然在對方的手里討不到什么好處。
    想到這里,任飛不禁再次的打量起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家伙。
    “高手。”任飛苦笑的道。
    “若是你有我一樣的經(jīng)歷,你絕對會比我強,不用對自己失望,我們的起跑線本來就不一樣。”流云看出了任飛的想法,開口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有著無比優(yōu)勢的任飛終于在和流云的戰(zhàn)斗中被打擊到了,可是,有著兩世為人經(jīng)驗的任飛卻是很快的便冷靜了下來,有著這樣實力強大的對手,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從對方的話中,任飛知道,對方有著自己不了解的奇遇或者說是秘密,當然,他不會傻到去揭對方的老底。就連本來對對方怎么就出生在這個地方都保持著絕對的好奇心的任飛,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詢問對方。因為此時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人休息了好一陣子,任飛記起已經(jīng)耽擱了一天多的時間,連忙的問道。
    “你在這里待得夠久,想來對這放逐之地了解的肯定比我多。這石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接了那個“被詛咒的放逐之地”的任務(wù)?”流云訝然的道。隨即卻是自嘲了起來。
    “也對,你肯定去過了那里,那群老不死的見到你這么個新人,有怎么會不告訴你這個任務(wù)的道理。”
    “看來你也接了那個任務(wù),怎么樣?有頭緒沒有?”任飛問道。
    流云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果有頭緒,自己也不會被困在這里幾個月了都出不去。唯一有一點頭緒的也就只有這座石碑了。”流云苦笑道。
    任飛絲毫不驚訝對方那個也和自己一樣接到了任務(wù),反倒是早已預(yù)料到一般。
    果然流云也接受了那群老不死的任務(wù),只是看對方的樣子,是沒有時間限制的,根本無法和自己這個有時間先知道的專職任務(wù)相比。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接著任飛卻是猛然抬頭問道。
    “你剛才是說:被困在這里幾個月了?”
    “嗯。”
    “這,難道說,這個任務(wù)不完成,就無法走出這放逐之地?”
    “差不多就是這樣。”流云苦笑著道。
    “額”任飛無語。看來這次真的是被逼上梁山了,不完成任務(wù)無法走出去,更加可惡的是,自己不完成任務(wù),就會重頭開始。
    一場屬于兩個巔峰玩家的戰(zhàn)斗謝了幕,可能是因為戰(zhàn)斗的緣故,流云剛才那絲冰冷在這一會的對話中有了松動,可在接下來和任飛對這石碑的探討中,他又恢復(fù)了冷淡如水的性情。
    任飛對于流云申請的變化看在眼里,卻是什么都沒說,對方的性格大抵應(yīng)該本來就是如此冷漠,也能理解剛才對話中流云的神情為何有些變化,看來高手相惜的道理也同樣適合這樣冷漠沉就的人啊。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家伙。”任飛心里默默的給了流云這樣的評價。
    “三個月來的殺戮尋找,我想,這里的秘密應(yīng)該就在這石碑之中。”流云淡然的道。
    “不錯,我剛才在這里,便發(fā)現(xiàn)這石碑不對勁,更何況你就是從這石碑中走出來的,更讓我覺得秘密應(yīng)該就在其中,對了,這里面究竟是什么,難不成這里面還自成空間不成?”任飛指著石碑道。
    流云聽著任飛的話,眉間猶如刀鋒一樣的樹立了起來,一股冷冽的殺意從他的身體里爆發(fā)了出來,冰冷的道。
    “那里,是上古戰(zhàn)場。”
    但是這片區(qū)域,似乎是被詛咒過,也似乎是被封印過,只要身處這里的人,是怎么也都無法再走出去的,就連邁步走出整個小村,也是不行的。曾經(jīng)有人嘗試著踏出這里,可是這一走,卻是再也沒有回來,直到很久之后,一具隨著沙石移動漂流進小村的尸體讓眾人明白,那個試圖踏出這里的絕頂人物,居然死了。
    這樣的變化,讓蠢蠢欲動的這群老不死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因為,死去的那人,曾經(jīng)可是這里除了那三個古老存在之外,最為強大的一人。
    不能踏出,沒有休閑所在來打發(fā)這枯燥的歲月,這便成了這些老不死心中最為枯燥的源頭,可是人都是怕死的,即使是npc,就算這樣還有著小酒的日子喝著,最起碼還能活下去。而最大的活下去的動力則是流傳在放逐之地的一則傳說,終有一天,會有一個擁有著神秘身份的家伙來到這里,打破這里的詛咒。讓這群老不死的重見天日,正是這則傳說,讓這些家伙有了繼續(xù)活下去的希望。
    可幾萬年來,總有人加入,但這詛咒卻是一直沒有改變過。
    而唯一能走出這片土地的三個古老存在,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似乎這冥冥之中的詛咒,他們?nèi)艘苍谀淖袷刂裁匆?guī)定。
    “老頭,你不會是說,我就是那個打破詛咒的人?”任飛驚異的道。
    老頭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任飛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即開口的一句話,卻是直接震住了任飛。
    “小家伙,你并不是這里唯一的神降之子。雖然,你是第一個萬年來到達這里的神降之子。”
    “這里,還有一個同你一樣實力低下的小家伙。”
    “老頭,你是說,這里還有同我一樣的家伙?”任飛不可置信的再次開口問道。
    老頭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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