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燕青鐘情連理枝
燕青換了一身新衣服來的,又洗了澡,特別干凈清爽。李師師看著特別喜歡,拉著他就往屋里走。
“沒有別的客人吧?”燕青還是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皇上來了也不接待,你就是我的皇帝。‘師師斬釘截鐵地說。
燕青聽了,喜恨交加。喜的是師師心里只有自己,恨的是畢竟接待過皇上。他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去恨就太小家氣了。人家又不是你的老婆,你又沒掏過一分錢,憑什么只接待你呀。若是給師師錢,那是對師師,也是對自己的侮辱。
燕青什么也不想了,跟師師直接來到臥室。
“讓姐姐好好看看,受傷了沒有?”師師一邊問,一看癡癡地看著燕青。
“身經百戰,一點傷都沒有。”燕青自豪地說。
“我不相信,把衣服脫了。”
“真的沒受傷。”
燕青爽快地脫掉了上衣。師師一邊輕輕摸著,一邊仔細地檢查著,除了一身錦繡,真的一點傷也沒有。
“這介盧俊義,真夠恨的,紋身多痛啊!”師師心疼地說。
“我是男人!”燕青很豪壯地說。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人,該遭的罪遭,不該遭的罪就不該遭,他自己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刺青?拿別人的身子刺來刺去?”
若是別人這樣說盧員外,燕青會很生氣的。可師師說他不好,自己就不好說什么。忽然,他見她流下了眼淚,忙問:“師師姐,你怎么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了眼淚,說:“也沒什么,就是替你心疼。”
燕青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只是心里特別感動。多少年來,別人見了自己的一身錦繡,只是夸獎漂亮瀟灑,惟有師師心疼自己。
“師師姐,沒什么,都過去了!”燕青安慰說。
“再也不許別人傷害你了!”師師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再脫,我要好好看一看。”
燕青很順從地把褲子也脫了,只留下一塊遮羞布,不好意思地說:“不能再脫了,再脫就赤身裸體了,太不象話了。”
師師認真地看了半晌,說:“還好,真的沒有受傷。”
燕青拿起衣服就要穿上,卻被師師搶了下來。
“我看了你,你也看看我吧。——我們之間,不應該再有秘密了。”師師臉紅了一下,可還是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脫掉,剩下最后的一塊遮羞布,臉如火燒云一般。
“最后一件,我們彼些給對方脫下來吧!”
師師的話,是一道命令,是圣旨,無可抗拒。二人一同伸手,扯掉對方的最后一塊遮羞布。
“姐,你真美!”燕青由衷地贊道。
“這里沒有姐,也沒有弟,只有男人和女人。——抱我上床!”師師閉上了眼睛。
燕青將師師抱上床,他是相撲高手,別說抱個女人,就是李逵那樣的男人,也費不了多大力量。可是,抱著師師仿佛有千斤重。
“千金,千金,你真的有千斤重啊!”
“我早就不是千金小姐了,是殘花敗柳!”
“不許你這樣說!”
他將嘴伸過去,蓋住了她的嘴,二人熱烈地吻著。一個嘴里含著糖,一個嘴里滴著蜜,特別甜蜜。
燕青是個特別自律的男人,至今還是個處男。師師畢竟歌妓,無論多么有名出彩,也不可能還是處女。雖然她接待的人物都頂層上流的,陪床更是極少的。可她畢竟接待了一些男人,這方面還是比燕青有經驗。用今天的話說——是熟女。
他在她的引導下,仍然不能順利地進入情況。這不是比武場的相撲,卻比相撲更加費力量;這不是戰場上的嘶殺,卻比戰場更加刀光劍影……
他感到自己笨拙,無助,像是要毀滅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看著她,忽然像傻瓜一樣。
“你、你、你從來就沒碰過女人?!”她忍不住地問。
“是的,我從來都沒碰過。就是在夢中夢過你,也只敢抓住你的手,別的什么也不敢做!”燕青實話實說。
“你真我的好弟弟,傻弟弟,溫溫柔柔的小弟弟!”她既溫柔,又憐愛地說。
“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小傻子。”他真的傻笑一下。
“小的時候,沒吃過媽媽的豆漿嗎?”
“我還沒記事,媽媽就走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那就讓我當你一次你媽媽吧!”
忽然,燕青有了一種原始的沖動,火山一樣迸發了……
人生不只是打仗,不只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還有一種更溫柔的東西,叫女人。她可以讓你懦弱,也可以讓你勇敢。她遠比哥們義氣軟弱,卻比哥們義氣有韌性。
想自己的過去挺可笑的,老是想敞開胸懷,長出像李逵那樣的黑毛,拍著胸脯,說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跟弟兄們比誰更不近女色。也曾經大笑特笑矮腳王英是個色鬼,見到漂亮一點的女人就走不動道。
要李逵那樣學會殘酷,對女人也不能有半點憐憫心,該殺殺該砍砍。那樣,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丈夫。正如宋江所說的那樣:“溜骨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今天,自己也成了溜骨髓的男人,可沒什么不好啊!男子漢的勇氣中,又多了一股沖天的豪氣,誰要是欺負自己心愛女人,就跟他拼命。
“小乙,你想什么呢?”師師問。
“沒想什么。走,我領你去看一樣東西。”燕青下床,拉著她就走。
“我們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
“是呀,我怎么變成傻子了。”
二人穿好衣服,來到院子。燕青親自趕著馬車,拉著師師向城外出發。師師也不多問,任由馬車在大地上飛奔,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車才停了下來。
燕青將車停下,掀開簾子,背著師師就走。
她閉著眼睛,緊貼著他背,十分享受的樣子。他腳下生風,雖然背著一個人,可腳步依然飛快,走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師師睜大雙睛,眼前的一景將她震住了。兩棵高大的樹,說不清是什么樹,樹干長到了一起。不細看還以為是一棵樹,細看才知道是兩棵樹。它們的許多根暴露在石土外面,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你的,還是我的。它們干更是擠到了一處,像連體人似的。枝條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葉子明顯是兩棵樹,一個是圓形葉,一個條形葉。
“這就是傳說中的連理枝吧?!”師師興奮地叫道。
“不是傳說的中的,是現實生活中的。”燕青笑說。
二人拉著手跪在樹前,吟唱白老先生那句詩: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請看下回——201宋江將死溜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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