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金王鞭策汗血馬
茫茫的草原在奔馳著三匹俊馬,馬上騎著當時金國三個最牛逼的男人。他們是阿骨打的四弟,也是金國第二代皇弟完顏晟;阿骨打的次子大將軍完顏宗望;阿骨打的四子大將軍完顏宗弼。這三個男人,在相當一段時間里主宰著“大宋的”命運。
完顏晟體格健壯,孔武有力,當了皇帝之后,依然策馬揚鞭,雖然不親自參戰了,經常打獵,保持著野性。
完顏宗望生得人高馬大,肥頭大耳,喜談佛道,善于算計,攻必克,戰必取,人稱長勝將軍。
完顏宗弼酷似父親阿骨打,一雙狼眼,總是虎視眈眈。鷹勾鼻子,能劃開石頭。心狠手辣,永不服輸。
馬馱著人,一氣跑了二百多里路,在湖邊停了下來。
“汗血寶馬真是名不虛傳呢!”完顏晟撫摸著馬鬃,贊嘆道。
“皇叔,大宛馬好是好,可也太貴了!一匹汗血寶馬頂得上五匹契丹馬的價錢?!蓖觐佔谕悬c心疼錢。
“皇叔、二哥,管他貴不貴呢!盡情地買。金子銀子用沒了,就從趙佶要,不給就揍他?!蓖觐佔阱稣f完哈哈大笑。
完顏宗望摸了摸汗血寶馬的屁股,然后搓了搓手,唱了起來——
不咸山(長白山)高
混同江(松花江)長
薩爾滸莽原多雄壯
梅鹿歡躍
白鶴飛翔
彩云飄拂我故鄉
………………………………
“二哥,你這歌都是老掉牙的了。你聽我這個——”完顏宗弼亮開嗓子唱了起來——
金子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銀子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絲綢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土地少了誰進貢,大宋送。
美女少了誰進貢?大宋送。
兒子不足誰進貢?——自己種!
完顏晟和完顏宗望聽了哈哈大笑。
完顏晟道:“賢侄呀,你唱歌大喘氣,我以為‘兒子不足’還要‘大宋送’呢!”
二人同道:“皇叔,兒子不足當然得自己種了!”
爺仨兒試完汗血寶馬,回到了皇宮。那時金人的首都會寧府與宋朝的首都東京比起來,實在是粗糙。如果是把東京比成精裝修別墅,那時的會寧府就是民工蓋的毛坯房,連北宋的州府都不如。
爺仨用完餐,完顏晟命令太監把完顏宋離叫來。完顏宋離本名叫宋離,是個漢人,也是位畫家。因挑戲宮女,犯了大罪,逃到了金國,成了“漢奸賣國賊”。因對完顏晟忠心耿耿,賜姓完顏。
“宋離你的畫和沙盤弄得怎么樣了?”完顏晟大聲問道。
“回陛下,都成了?!蛠韱??”完顏宋離點頭哈腰。
“不必,我們去你畫室?!?br/>
完顏晟一揮手,領著兩個侄子,來到完顏宋離的畫室。
畫室有點簡單陋,卻很大。墻上掛著完顏宋離臨摹的《清明上河圖》及回憶畫出的《大名府圖》。地上有兩個簡易的沙盤,一個是仿造的東京,一個是仿造的大名府。
完顏晟先指了指畫,又指了指了沙盤,然后朗聲說:“東京和大名府是大宋最重要的兩個城市,我準備拿它們開刀。只要拿下一個,宋人就會大亂。拿下大名府,大宋好比人斷了一條腿;拿下東京,好比人的心碎了!如此,離大宋亡國就不遠了!能干成此等大事者,非二位賢侄不可!”
完顏宗望離開沙盤,到《清明上河圖》前看了又看。
完顏宗弼忍不住說:“皇叔,給我一萬兵馬,不出一個月,我將東京汴梁踏成平地?!?br/>
完顏宗望看完圖,回到叔叔身旁,說:“皇叔、四弟,東京早晚要拿下,宋暫時不必滅,只是讓它徹底地屈服。”
完顏晟點了點頭,說:“宗望賢侄,那就由你拿下東京;宗弼賢侄,由你拿下大名府。”
“叔叔,如此不公!恕我直言,我二哥有點婆婆媽媽,還是我去打東京,肯定痛快!二哥,你去打大名比較合適,那里的守將是個女的。婆婆媽媽對付婆婆媽媽……”完顏宗弼說完大笑。
“宗弼賢侄,你不要爭了。我看這樣,抓鬮。誰抓到了東京,誰就去打東京;誰抓到了大名府,誰就去打大名府?!蓖觐侁商崞鸸P,在兩張紙上寫了分別寫了大名和東京,團了團,放在身后,然后,拿到前面拋在沙盤上。
完顏宗弼是個急性子,急忙去搶,打開一看寫的是“大名”二字,氣得直跺腳。完顏宗望抓起另一個鬮,想都沒想,扔到了嘴里吞到了肚子里。他知道叔叔想讓自己打東京,手伸到后面時,換了鬮,兩個鬮寫的都是大名。
完顏宗弼沒有多想,走過去拍了拍哥哥肩膀說:“二哥,我知道東京是塊難啃的骨頭。你不用著急,等我拿下大名府,就去幫你把東京拿下來,功全算你的!”
“功不分我的你的他的,都是咱們完顏的!”完顏宗望大笑說。
“完顏宗望——”完顏晟朗聲叫道。
“臣在!”完顏宗望本能立直了身子。
“朕任命你為征東大元帥,目標東京。即日起操練兵馬……”
“是!”
“完顏宗弼——”完顏晟朗聲叫道。
“臣在!”完顏宗弼站姿永遠都是直挺挺的。
““朕任命你為征西大元帥,目標大名府。即日起操練兵馬……”
“是!”
兄弟二人領命后,抓緊時間操練兵馬。完顏宗望訓練精益求精,循序漸近,不但重視騎兵,也重視步兵;完顏宗弼大刀闊斧,突飛猛進,以騎兵訓練為主,對步兵訓練比較馬虎。
過了一段時間,完顏宗弼就會向叔叔請戰,馬上南下,打宋國一個落花流水。完顏晟就會詢問完顏宗望的意見,可他總是說,時機還不成熟。
某日,完顏宗弼來到完顏宗望的訓練場,看完訓練,說道:“二哥,練兵是為了打仗,不是繡花,整那么精細干什么?”
完顏宗望語重心長地說:“四弟,平時多出汗,戰時才能少流血,不能打沒把握之仗。”
“二哥,大宋比大遼是富有多了。可是,他們的武備不行。大遼都讓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何況不尚武的大宋呢?”
“大宋雖然不尚武,可文化源遠流長,有韌勁兒。你記住二哥的一句話,滅遼易,滅宋難。既要用武力征服,更要用心力征服。”
“那你還是念阿彌托佛吧!”
完顏宗弼回到自己的大帳,將兵馬又操練一番,又向叔叔去請戰。完顏晟只說了句:時機未到!
請看下回——246道君摩挲美人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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