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金將難咽失敗果
金營中一片哭聲。
完顏宗弼決定為雕王舉行隆重的葬禮,哈迷蚩致悼詞,官兵披麻帶孝。在冰凍的土地上,溫迪罕·雅凱一鏟子一鏟子,挖了個深坑,親自將雕王埋葬,發誓永遠也不訓雕了。
大名府一片歡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如慶祝重大節日一般。
完顏宗弼坐在中軍大帳里,悶悶不樂。這是他出兵以來,碰到的最大難關。最初以為,一個娘們指揮守城,嚇乎一下就能解決戰斗。沒想到圍困了好個多月,多次攻城,一次也沒有突破,大名府就在眼前,卻固若金湯。
雕王的“斬首”行動最終還是失敗了。溫迪罕·雅凱十分傷心,沒有三五年的功夫,難以訓出雕王這樣的王牌。下一步,該怎么辦呢?撤軍,實在是不甘心;攻城,連五成的把握也沒有。
“大帥,哈迷蚩軍師求見!”貼身護衛來報。
“請他進來!”完顏宗弼點頭說道。
哈迷蚩進來,給大帥請安。完顏宗弼賜了坐。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晌誰也不言語。
“老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你已經跟我這么多年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喜歡吞吞吐吐。”完顏宗弼給談話定了調子。
“大帥,那我直說了。——我們得撤軍了。”哈迷蚩說完,還是看了看對方的表情。
“老哈呀!我他.媽的實在是不甘心呢!一個女人守城我都沒拿下,傳出去讓人好說不好聽啊!若是我二哥拿下東京汴梁,我還有臉見他嗎?”
“大帥,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我們并沒有敗,大名府早晚是我們的,只是晚幾天罷了!”
“你就不必安慰我了。老哈,我還想攻一次城!”
“大帥,千萬不能再打了。我們的糧草都成了大問題,最多還能堅持十天。”
“漢人的孫子說:‘因糧于敵’,我們就到大名府去取呀!”
“取不來,取不來的!”
“那就去其它地方取。”
“沿途都讓我們給弄光了。從本部運糧草,又太遙遠了。”
“就剩下撤軍這條路了?”
“是的,無別的路可走。”
完顏宗弼心明鏡似的,就是不甘心失敗。想了一會兒,揮了一下手。哈迷蚩出去了,讓大帥心靜一靜。
完顏宗弼在大帳里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突然,他抽出寶劍來,對準一個假人——扈三娘的替身砍去,一下子削掉了腦袋。
“扈三娘,此生我不殺了你,誓不為人!”金兀術發下重誓,不為人,只好為“豬”了。
王英一想到周通死時的慘狀,心里就不是滋味。說起108將來,跟小霸王的關系是比較好的。一則,二人功夫相當,都是不大受重視的主。二則,都好色,有共同語言。
若不是閻夔管的緊,不敢動歪心思,沒準死去的就是自己。色是心頭一把刀啊!金國娘們玩著過癮,一不留神腦袋就讓惡雕給抓碎了。惡雕總算除了,可金人也不會再送美女來了。
近來,王英常常值夜班。他可不敢動歪心思,查崗查哨很認真。子時,他登上城樓,金營燈火明亮,一哨金兵從大營沖出來,喊殺聲震天,又要攻城了。
王英一邊命令做好戰斗準備,一邊從北城樓上跑下來,直接沖入北門指揮部。此時,指揮部也是燈火明亮,武德王和朱武、林沖等都在。
“武德王,大事不妙,金人又開始攻城了!”王英急切地說。
“大開城門!”扈三娘冷靜地說。
“大開城門?”
“大開城門,放下吊橋!”
“這兒?”王英還沒明白。
林沖早就披掛好了,出去了。
“金兀術要逃跑,攻城只是虛張聲勢,林總監和你老婆閻夔帶著人馬去追擊了。”朱武笑說。
“我草,金兀術認熊了。——我也帶一隊人馬去追擊。”王英也來勁兒了。
“你今晚的任務就是守大門。”
林沖和閻夔帶人馬沖了出去。那些攻城的漢人、遼人、渤海人馬上就潰不成軍。十幾個監軍的女真人也是打馬就跑。
林沖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斬殺了一半。閻夔帶領著娘子軍把剩下的雜牌軍,打得哭爹喊娘。
“攻城”之前,完顏宗弼率主力悄悄撤退,一氣走出十多里,來到一片谷地。忽然一聲炮響,從右邊山上沖出一批人馬,領頭是朱仝,副將是燕青。完顏宗弼命完顏中去抵擋。
忽然,又是聲炮響,從左邊山上又沖下一批人馬。領頭的是花榮,副將是祝云,喊殺聲震天。完顏宗弼命完顏發去抵擋。
朱仝與花榮等并不拼命追殺,只是虛張聲勢。完顏宗弼帶領主力快速撤離,慌不擇路,被趕到一個峽谷中。
“大帥,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馬上離開!”哈迷蚩在馬上大聲叫著。
“快離開這里!”完顏宗弼也發現問題,大聲叫著。
完顏宗弼話音剛落,響起了炮聲,最初稀稀落落,不多時炮聲陣陣。原來,凌振帶領幾十個轟天雷小分隊,早就埋伏在山上,等金軍進了預設陣地就開起炮來。
“不好!”完顏宗弼大叫一聲,“殺出重圍!”
完顏宗弼率領的是金軍的主力,戰斗力和紀律性都極強。雖然受到了炮擊,并沒有亂了陣角。那時的炮兵火力,還不是特別強,夜間視力受限,命中率也不高,可也夠金人喝一壺的。
林沖、閻夔從后面追擊,朱仝與花榮等從兩側夾擊,還是把完顏宗弼率領的部隊打亂了。
完顏宗弼可真急了,揮動著螭尾鳳頭金雀斧左劈右砍。他手下的幾員大將,也是以一頂十,殺紅了眼睛。終于,殺出了一條血路,突圍成功。
完顏宗弼帶領主力部隊一氣跑出近百里,才停腳步。收攏殘兵敗將,女真人的主力部隊被消滅了三分之一,雜牌軍連一半都沒剩。
完顏宗弼先是痛哭一場,然后又大笑起來。
“大帥,你又哭又笑這是為何呀?”哈迷蚩掛了彩,還是忍不住問。
“哭,因為敗在一個娘們手里;笑,因為我們的主力還在!”完顏宗弼一斧子,砍在一棵大樹上,那樹被砍了頭。
請看下回——266扈王痛飲慶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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