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閣內,清塵跪在無望大師面前一言不發,無望大師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驕傲的愛徒說:“你一向是讓我放心的,可是這次,實在是讓我對你有些失望。”清塵跪拜下去,對無望大師說:“師傅,還請您饒了云孤這一次,是弟子教導無方,弟子愿意替她受罰。”無望大師嘆了口氣說:“還記得你幼年時,天賦極高,從不驕縱,無論酷暑冬寒,你從不偷懶,總是最勤奮用功的那一個,那時我的師傅就對我說小輩弟子里唯清塵可以托付。誰想今日,你居然沒有看清這段凡緣的考驗。真是天意弄人。咳...咳咳...”
“師父...”
“朝搖為朝廷所忌憚,正是風雨飄渺之際,我以年邁,還沒有看透天機之術的真諦,怕是不能帶領朝搖位列仙班了,可你不一樣,你天資極高,是能擔負起朝搖未來的人。清塵,不要讓師傅失望了,去吧。”
“師傅...”
“下去!”
清塵出了云閣回到一騎樓時,云孤還跪在院中,清書上來問清塵:“怎么樣?”清塵搖了搖頭,一言不語。云孤走過來,跪在清塵腳下,說:“師傅...”清塵揚起的手始終沒舍得打下去,他對云孤說:“看來真是我平日里太嬌縱你了,讓你分不清輕重。下山去歷練歷練也好,一個人在外沒人護著你,你才能想起我平日里對你的教誨。”云孤揚起已經淚流滿面的臉說:“師傅,您真的生氣了嗎”清塵看著這張每日沒心沒肺笑嘻嘻地臉一臉哀傷,心中不忍,拿出一個麒麟玉佩遞給云孤:“這是朝搖法器麒麟玉佩,是師傅的師傅送給我的,你拿著,遇到危險時,它能幫你找到離你最近的朝搖弟子,朝搖弟子看到玉佩就會助你脫險。”
說完清塵聚氣凝神,一股內力輸入云孤身上,想要強行幫她解封真氣。清書大吃一驚,喊到:“大師兄!你不要命了嗎,這是無達師叔親自封印的,你解不開的。”說完,一陣內力從云孤身體里沖出把清塵震開幾步遠,一口血噴了出來。“師傅”“大師兄”清書和云孤同時跑到清塵身邊,扶起他。云孤看到滿身是血的清塵嚇的大哭:“師父,我以后乖乖的聽你話,再也不偷懶了,師傅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清書連忙把住清塵的脈搏,幸好大師兄功力深厚,經脈沒有震斷,于是在背后慢慢的給他輸送真氣。
這時,戒院弟子清予來到一騎樓說云孤說:“云孤師侄,該下山了。”清書對云孤說:“走吧,大師兄我會照顧的。”云孤跪在地上,沖清塵再三跪拜,就隨清予一起離開了。
云閣頂端,無望大師站在山頂看著清予帶著云孤離開朝搖,無達輕聲問:“師兄,清塵剛剛強破封禁,被反噬了。”無望說:“嗯,我知道了。你是有分寸的,我放心。”無憂追著問無望說:“師兄,天機之術就這樣給那個人拿走嗎,真的不要緊嗎。”無望說:“天機之術晦澀難懂,連你我也只能一知半解,何況世人。清塵是我屬意的未來掌門,他的能力我非常清楚,只有清塵得道飛升,朝搖才能挺過下一場大劫。”無達滿臉疑問地說:“那與那云孤究竟有什么關聯?”。無望大師看了眼已經走遠的紅衣身影說:“云孤是清塵得道飛升的最后一道劫數。”無達、無憂轉頭看向那個遠去的紅衣身影,驚訝地許久說不出話來。
下了山后,清予對云孤說:“無達師祖要我轉話給你,雖然你被驅逐出山,但是并為被消除名籍,還是朝搖弟子,日后在外一言一行都應對得起朝搖的教誨,不要做出辱沒你師傅門楣事情。”云孤滿臉淚痕看著山上的亭臺樓宇,說:“師傅會好嗎”清予說:“大師兄會好的。”說完轉身便關上門上山復命去了。
蔥翠地竹林里,一條石板小路,一個女子紅衣棕馬,戴著長長的帷帽,從竹林里慢慢走出來。軒轅啟只覺得這女子的身形似曾相識,便問女子:“姑娘,請留步,請問往峻極山該怎么走?”紅衣女子略微一歪頭,看著眼前紫色長袍的男子,豐神俊秀,似比女子更俊些,但身形強健,像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思索片刻便說:“你一直往東走,穿過這片林子,大約還有兩日腳程。”“多謝姑娘指引”軒轅啟向云孤致謝,一抬頭,云孤卻已經騎馬走遠。軒轅啟默默好奇,如此冷清性子的姑娘卻穿著一身如火般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