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和柳寒煙談了一夜,在這一夜之中,李二柱不止一次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劍氣爆發,甚至是從不遠處擴散出來,將其從那種沉迷的狀態之中驚起。
不用說,那股劍氣必定是屬于柳寒煙的。
本來李二柱因此對朱廣的安危有些擔憂,不過也硬是忍了下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一年年輕貌美的男女走了過來,女的是昨天的柳寒煙,而男的卻是看起來風采奕奕的朱廣,此刻的朱廣不再是當日的老者面容,而是恢復了一副青年俊美的容顏。
真要是和其就容貌一比的話,李二柱是差了不止一籌。
“我說朱老,我看以后都不能叫你為老人家了,還是稱呼朱哥得了。”
李二柱笑著打了兩句哈哈,這個結果正是他樂意看見的,不論之前兩人之間有著什么樣的恩怨情仇,但只要能夠握手重歸于好,在李二柱看來便是一個極好的事情。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緣分這個事情是上天注定,是上天的恩賜,只要能夠抓住就務必得懷有敬畏之心不能輕慢于此。
“掌門愿意怎么稱呼都可。這一次還得多謝掌門,如果不是有你,估計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回到修真界,更不可能見到寒煙,解開當日的心結了。”朱廣對著李二柱鞠了一躬,這是真心感謝。
雖說李二柱受了他們這一脈不小的恩德,但是但就朱廣個人來說心中卻是極為感謝李二柱,如果不是有著李二柱的存在,他也不會有著今天,不會從那種狀態之中超脫出來,完成自己的遺訓,卸去一身重擔。
別人不知道朱廣話語里面的意思,但是李二柱懂,微笑著點頭,也算是坦然受了這份大禮。
“朱哥說笑了,小子李二柱,見過嫂子。”李二柱笑著回禮,而后向柳寒煙躬身作揖。
這一位畢竟是朱廣的朋友,甚至今天的柳寒煙和昨日的柳寒煙有著明顯的差別,如果說昨天的柳寒煙給人的感覺是一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即便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劍氣也只有死亡和孤僻的味道在其中的話。
今日的柳寒煙劍氣之中所蘊藏的便是欣欣向榮的氣息,就好像是出生的朝陽,帶著無盡的可能性,但這股朝陽因此而爆發散落出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更是一種濃烈熱情,向死而生的劍道從枯寂之中蘊育生機,此刻柳寒煙的心境無異于是上升了一個層次,數十年來困擾她的關卡已經消失,如果不是現在她刻意壓制修為的話,都已經迎來了自己的四九金丹天劫。
柳寒煙笑著回禮,顯然是聽朱廣提起過關于李二柱的事情,所以在看向李二柱的時候也是一臉善意,甚至是反手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柄天階中品的法器交到李二柱的手中,存當作一份見面禮,感謝他對朱廣的幫助。
這些年來李二柱完全就沒有接觸到這個東西,此刻從柳寒煙手中得到,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雙手將其結果,在手中把玩了一番,不甚歡喜。
魁青在一旁卻是瞧出了一些門道,一個勁兒地直呼柳寒煙大方,要知道即便他是天門的首席大弟子,按理來說和柳寒煙在同一個地位水平之上,但是讓他拿出這樣的一個寶物出來,他卻是拿不出來,即便是他有,但也舍不得。
不過最讓他震驚的是從柳寒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渾身的靈力開始波動不停,溢滿而出的靈力甚至能夠讓人感受到那散發在四周空氣之中的劍氣。
僅由次便可以看出李柳寒煙實力的強大,甚至是達到了突破的邊緣,已經邁出了那一步。
“寒煙姐,你……你邁出了那一步?”魁青瞪大了眼睛,作為一個半步金丹的修士,他困在這一步上已經困了幾十年,他知道這一關有多么難,不是說突破就能突破的,更需要的是機緣,只有當機緣到了,領悟到其中真諦的時候才能夠破壁,迎來自己的四九天劫,渡過便成為人人敬仰的金丹修士,度不過便化作一抔黃土。
柳寒煙可沒空搭理魁青,在一旁向李二柱介紹那柄飛劍的用法,顯然也是知道李二柱在這方面知識缺乏,更是做主將攜帶的一些劍門基礎典籍贈與李二柱。
李二柱沒有拒絕,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及時雨,趁著有這些東西在,還連忙向柳寒煙請教一些問題。
朱廣站在一旁倒滿是微笑,拍了拍魁青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就別瞪大眼睛了,還是趕緊努力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的九杰,如今的八大勢力的傳承人,隱藏在須彌山潛修的那個和尚肯定是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除此之外,寒煙應該是第一個吧?”
畢竟是已經離開修真界幾十年,在這方面的消息確實是要比平常欠缺了不少,至少在這方面的情況他就比較缺乏。
但即便是如此,朱廣心中依舊是有著一桿秤,不論是當年的他們有著多么出彩,但是在他們的頭上仍舊有著一座山屹立,那就是須彌山的那位傳人。
雖然須彌山一直都是以一種超脫世俗的狀態存在,可是每一代須彌山的傳承者實力都是極強,甚至是少有人能夠比擬,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聽到這番話,魁青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苦笑,這東西是他想突破就能夠突破的嗎?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早點突破,可這東西不是想當然,而是需要契機來推動。
四人在一起倒是很快就變得熟絡,烤著肉,喝著酒,說著當年的一些趣事,李二柱在一旁看著從柳寒煙那里得來的典籍,一邊聽著這三人聊當年的事情。
聊天聊到一般,朱廣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臉正色地向李二柱說道:“掌門,有件事可能對不住了,寒煙突破在即,金丹期修士每一個都必須接受四九天劫的洗禮,我想要陪在她身邊,補償這幾十年來的欠缺,還請掌門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