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猜到了,還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想要給我看的?讓我知道在你手中掌握著多大的力量?那些人經過你的指導,除卻一些修煉功法上面的致命漏洞之外還有著一些你刻意放置在他們身體之中的隱患不是嗎?閣下這手雙重保障當真是弄得十分穩妥。”
李二柱皺眉,他并沒有和張鑫之間有太多的交集,但僅僅只是從之前張鑫告訴他的納西消息,以及他自己推測出來的那些東西之中,李二柱便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與其說是這位張家老祖眼尖,修行經驗豐富,能夠將這些人的破綻和要害都瞧在眼中,還不如說是張家老祖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而特意留下來的一些破綻。
這些東西在無聲無息間形成,甚至都沒有給這些人察覺的時間,等到他們醒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就如同是張長空一般。
即便是知道自己肩部的天宗穴就是他的死穴,但也沒有辦法,橫豎都是一死,他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盡可能的隱藏自己的死穴,不然李二柱那么容易摸清罷了。
對于李二柱的譏諷,張鑫并沒有放在心上,,索性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李二柱笑道:“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些小手段罷了。在這個世界上為了利益就算是親兄弟都會反目成仇,我的這些個家族之中除了張家家主是我的嫡系子孫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是旁系,他們的生死我不會放在心上,而且就我本身而言,應該是不屬于任何一個人的才是。”
這番話說得倒是沒錯,每一個人都有尋求自己生存的全力,但身外化身之中誕生獨立意識的時候,便是他心生反叛的時候,他渴望自由,不愿意成為一只關在牢籠之中的鳥兒,這是他的機會,或者說是他唯一的機會。
當年張家老祖在修煉身外化身神通的時候走了不少歪路,到最后雖然成功了但也就只是半成品罷了,自身元氣大傷不說,就連自己的身外化身此刻都誕生了反叛的意識。
這些年,張家老祖一直堵在閉關養傷,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體內的內傷修復。
眉毛挑動,李二柱倒是沒有再說什么,“那你又怎么知道張家老祖不會在你身上留下后手?你是他的身外化身,在另一種意義上你相當于他的第二生命,他應該是不會坐看自己的第二生命發生什么變故的吧?就算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你,或者說是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具身軀,將你的意識從中剔除,。但也就只是僅限于現在而已。所以你在擔心,擔心那老家伙兒喘過一口氣將你給了解了。”
李二柱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張家是秋葉城的土皇帝不假,憑借著這些年在秋葉城的經營,就算是八大勢力的弟子不到必要的時候也不愿意輕易在秋葉城之中得罪張家。
而張鑫所需要的卻是一個敢于和整個張家為敵的人,因為他一旦選擇反叛,那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結果,在這場斗爭之中唯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他必須要選擇一個盟友,而且還是一個不畏懼張家,敢于和張家撕破臉的盟友。
八大勢力的人是張鑫最開始的選擇,不過也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便被張鑫淘汰。
八大勢力之間的那套平衡理論他已經見識過了,人與人之間的追求不同,就算是他找八大勢力的人結盟,或許表面上兩人之間還是笑呵呵的,但是轉身他就會被送到張家老祖那里,將所有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的性命只有一次,這個險他冒不起,所以他選擇等待,知道李二柱的到來,一個玄醫門的余孽,自稱是玄醫門掌門,和張家之間乃是宿怨,而且還是那種不可調節的仇怨。
李二柱在他看來是個近乎完美的人選,唯一有所不足的地方就是修為差了一點,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難事,有著他這個金丹期修士的身外化身在這里,憑借著從張家老祖哪里繼承過來的記憶,知道李二柱修行還是綽綽有余,只要能夠將李二柱的修為提升到半步金丹,他對這次的計劃也就有了七成的把握。
眼中神情變化,似乎是被李二柱戳中了痛腳,“這個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操心,我現在只需要你告訴我答案也就行了,你到底愿不愿和我結盟,一同對付張家。”
“我能夠得到什么好處?別給我說仇怨的事情,這個東西如果我想的話,我完全就不需要和你結盟,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個張家老祖罷了,金丹期修士,只要給我時間最對三年我也能達到那個境界,到時候張家對我來時翻手可滅。那些堂而皇之的條件就不用在我面前說了,直接告訴我我能夠得到什么好處得了。”
李二柱懶得和張鑫廢話,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和張鑫之間確實是有著共同的敵人,甚至事實也已經證明,張鑫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騙他,甚至他拿出的態度也很誠懇。
能夠平白得到一個盟友的幫助自然是好的,只是唯一讓李二柱有些沒有掌控好的事情也就是他本來的打算也就是在修真界之中行走游歷,之前進入秋葉城的時候也只是抱著游覽的心思,卻是不曾想到如今自己倒是陷了進去,提前和張家懟上了。
懟上也就懟上,他李二柱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反正遲早都要對付的一個宗門,大不了就把時間提前了罷了。
張鑫臉上一喜,雖然現在還有些捉摸不透李二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東西,但只要李二柱肯提條件,那也就代表著一次的談判有希望,他能夠爭取到李二柱這個盟友。
至于條件利益那些東西在此刻的張鑫看來都不是事。
畢竟一個人命都快沒了,哪里還能顧得上那些東西。
如果不能夠找到一個盟友幫助自己,等到張家老祖痊愈,就真是他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