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看你這模樣應該是剛從雪區那邊出來的吧?身邊還跟著一頭藏獒,該不會是特地去雪區里面選狗去了吧?”深夜里,在云省山間的一處服務區里面,李二柱將車停在停車位上準備下車透口氣的時候,旁邊大掛車上有個中年司機出聲問道。
李二柱仰頭一看,卻是能夠瞧見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子,大約有三十歲左右,手里拿著一罐紅牛,胡子拉雜的,看來是個久在車上營生的老司機。
“是啊,剛從雪區那邊回來,怎么回去。師傅你這是準備去哪兒?瞧你這大掛車里面拉得,還封得這么嚴實。這是打算往哪兒送啊?”李二柱倒是挺喜歡這種和老實人交談的氛圍,至少和面前這位司機交談能夠讓李二柱感受到真正的人間風味。
以前在城里面打工的時候,他也曾找過一份跑車的工作,大多都是跟著司機一道幫別人運送貨物,這年頭錢難掙,對這這些司機來說,貨車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用來掙錢的唯一法寶,即便此刻是年初沒多久,他們也都出來為了生計而奔波。
“拉了些東西,給南邊那邊的那些大廠子送過去。我這車可是都已經走了有差不多一天辦了,好不容易看著這時間趕得上,就來這服務區里面喘口氣來了。”將手上的紅牛一口喝gan,將罐頭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扔,李二柱趁著他打開車門的時候依稀瞧了眼其身后的副駕駛座上。
好家伙兒,那座位上的空易拉罐少說也有十來個了,而且在那上面還放著一件不曾開封的紅牛。
也瞧得出來,這些跑車的貨車司機生活也是辛苦,他們為了能夠在規定的時間里面將這些貨物送到通宵開車也不是啥稀奇的事情,有時候二十四小時不睡覺都是很正常,疲勞駕駛什么的根本就沒被他們放在心上。
倒也不是他們不想,實則是不能,想要不疲勞駕駛?想要中途休息?那你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嗎?
做生意看得就是時機,要是都不能提前到了,那還拿你來有什么用?趁早換個司機得了。
所以在很多時候,因為生活,因為一些其他的要素,他們不得不冒著危險開車。
“我說老師傅,瞧你這樣子也是天南地北開了不少年車了吧,咱們嘮嘮唄?”李二柱嘴角不經意間閃過一陣笑意,自顧自地拉著這位貨車老師傅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李二柱倒是連時間也都一道忘記,兩人也是聊得越來越投機,不知不覺中也就說到深夜,看了眼時間,差不多都已經到了凌晨一點了。
“老師傅,時間不早了,我也不拉著你聊天了,你還是趁著現在有時間早點去休息吧?我也在車里面瞇一會兒,等會兒還得接著開車呢。”李二柱打了個哈切,看了眼時間,對身旁的那個老司機說道。
貨車司機點頭,也是瞧見這時間不早了,打算關車門回駕駛室睡覺。
車門剛關上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將窗戶搖下來,對李二柱提醒道:“小兄弟,你等會兒睡覺的時候可別說得太死了,這條路上有不少偷油賊,稍不注意你油箱里面的油就沒了,你可得注意了。要是真的遇見了也別怕,叫哥哥我,哥哥幫你收拾他們!”
說到這些偷油賊的時候,那貨車司機真叫一個憤怒,看那樣子就好像是巴不得將那些家伙兒給撕成兩半邊一樣,倒是讓人很難想象這位老師傅居然對那些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恨意。
不過話說回來這倒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畢竟那些家伙也真是可惡,他們這些司機一趟車跑下來也就只有一兩千的收入,還得是不眠不休的弄上幾天。
一箱油差不多也就值八九百百塊錢,相當于整趟利潤的一半了,真要是被那些家伙兒給偷了去,可就真是沒地兒哭了。
李二柱一愣,微笑著點頭,將車窗升起,臉上卻是顯露出一陣詭譎的笑容,他剛才之所以會拉著這位老司機聊天也就是因為李二柱已經感受到在這服務區的不遠處有著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這些人也就是偷油賊放出來的探子,一般來說這些人的目標都只是一些貨車,對于一些私家車他們倒是不怎么打主意。
畢竟單純從油量來說,一個大掛車所攜帶的油箱那是幾輛小車加起來才能夠比的,而且那些掛車因為動力的原因所用的油可都是柴油,價格要高上一些,所以這些家伙兒自然是愿意打貨車的主意。
李二柱冷笑,他之前也就是在電視上瞧見過關于云省地區的偷油現象,如今聽這位老師傅再一次說起,倒是沒想到真讓他身臨其境地感受了一次。
對于這種竊取別人辛苦血汗錢的做法,李二柱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神識在無聲無息間散發出去,直接讓整個服務區的人都睡得死死的,而后李二柱將雪獒安置一番之后下車,孤身一人向著那個暗哨的方向走去。
要說這伙人也正是夠機智的,派出的探子也就只有兩個,而且還是隔了老遠的距離,要是不認真看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瞧出來。
而余下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動手者,只是這些人一般來說都不會直接出手,而是在距離這個服務區的半道上用摩托直接上路,三五個人在一起,加上之前已經準備好的一輛面包車作為掩護,但是足以應對一些突發狀況。
要知道,這些人手里面沒有一點手段的話,估計早就已經被警察給抓住了。
只是他們今天不幸地遇見了李二柱,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活路,而李二柱也根本就不可能給這些人留下絲毫的活路。
夜里奔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兩個探子制服,從他們口中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原來是在那里,這些人倒是警覺地很。”
將這兩個探子打暈,李二柱嘴角浮現出一陣莫名的笑意,身子在空中幾個閃爍,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