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前后加了六次調(diào)料,把兩袋火鍋底料都用光了。
因?yàn)槿硕啵诺娜獠艘捕啵y免讓味道比起昨天淡了一些。
但不能吃辣的這些人,卻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尤其是叫九江和廬陵的兩個美女,吃幾口就忍不住要擦汗。
最后大家都吃飽了,陳楚依舊要玉竹她們?nèi)グ炎詈笫O碌恼{(diào)料倒掉,李二跟長孫無忌差點(diǎn)撲上去,哪里能讓陳楚如愿。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什么剩下的湯汁不能用了,我看這味道依舊濃郁!我家麗質(zhì)她們都還沒嘗到呢。”
李二說,其實(shí)他也存了明早起來再來一頓“宮廷”火鍋的念頭,哪怕那時候的味道跟現(xiàn)在的正派火鍋不能比,那他也要吃。
“我無語了,行行行,你們要就拿回去吧。”陳楚嘆了口氣,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
“好了,大家沒事就各回各家吧,過一會兒要凈街封坊了,到時候你們可別回不去了。”
陳楚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了。
李二跟長孫無忌,尤其是長孫無忌一陣幽怨,這滾圓的肚子,還有現(xiàn)在懶洋洋一點(diǎn)都不像動彈的身子,真不想回去啊,陳楚你特么就不能讓我們在你這住一晚上嗎。
不過考慮到這么多人身份尊貴,這座產(chǎn)業(yè)附近閑雜人等太多,環(huán)境復(fù)雜,護(hù)衛(wèi)們沒法安排保衛(wèi),李二再不情愿,也只能拖著輕飄飄的身子準(zhǔn)備離開了。
陳楚親自拿出六卷紙送給兩人,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等走遠(yuǎn)以后,老孫是要乖乖拿出一卷分給老李的。
陳楚勉強(qiáng)把眾人送到樓外,穿過庭院離開大門那短距離你們就自己走吧,哥送不動了。
“老李啊,不是我說你,李九江,李廬陵,這種名字虧你爹媽起的出來,他們不會沒什么文化吧?這都是什么名字,怪怪的。”
陳楚低聲跟李二說,他知道古人的名字怪,可也不能這么怪吧。
李二腦袋里一陣凌亂,就想干脆直接默認(rèn)陳楚說的是事實(shí),他那兩個妹妹就叫這名字算了,不過還是覺得解釋一下比較好。
“那只是家里給她們起的表名,真實(shí)名字,一個叫李麗萱,一個叫李秀喬。”
李二一陣郁悶,堂堂長公主的閨名一般是不會讓外人知道的,可不解釋不行啊,神特么李九江,朕真的是服了。
長安城的今夜,注定是不眠的。
李二、長孫皇后等人睡了個最扎實(shí)的美覺,卻也有宮廷御廚們大半夜爬起來,開始制作釀造一些莫名其妙的調(diào)味品,忙了個通宵。
李恪懊惱的回到齊王府,直到最后離開他都沒能跟那個陳楚說上話,對方真的好年輕啊。
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陳楚在父皇面前實(shí)在太隨意了,真的就把父皇當(dāng)一個普通人一樣,這種事說出去誰能信?
要不是他今天親眼看到,都難以想象這樣的場景,這是多少王公大臣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待遇啊。
楊妃今天托皇后娘娘的福離開了皇城,不僅又見到自己兒子齊王,還見到了那位無意中幫助他的恩公,真的太年輕了,而且今天她享受到的美味,歷經(jīng)兩朝宮廷美食的她,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而廬陵則跟九江住到了對方的府邸上,也不知道晚上二人聊些什么。
至于圍在即將改名為陳式會所的棋館外的人們,隨著后半夜的到來越來越多了。
整個興化坊,封坊工作形同虛設(shè),不知道多少家族勢力遣人請求通融,到后來坊長干脆不敢管這事了,蓋著被子裝病,他們想干啥隨他們吧。
關(guān)于那神奇卷紙的發(fā)酵到了次日天亮?xí)r,達(dá)到了極端。
多少世家公子小姐、多少家族主事、富商文豪,乘車坐輦趕到人山人海的棋館外,犯難的看著眼前這么多人,郁悶的無以復(fù)加。
晨光瀲滟,陽光溫柔也有些凍人。
一輛豪華四輪馬車上,暖爐里散發(fā)著溫香,厚厚的簾子被侍女翡翠掀開,露出里面一張肌膚欺霜賽雪的俏臉,微微皺起的眉頭代表著主人內(nèi)心的不快。
“怎么辦,翡翠,真的沒辦法了嗎,這種情況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卷紙的。”
崔詩問道,她可能馬上就要啟程返回清河了,這卷紙讓她念念不忘,她雖然不喜歡奢侈和排場,但跟每個女人一樣,向往能夠擁有卷紙后的潔凈便捷生活。
那種生活,光是想想都覺得美好。
“沒辦法啊小姐,就算用我們家的名帖都沒用。您也知道,昨天夜深的時候,突然足足四個皇子、兩位長公主以及皇后娘娘和一位貴妃的車駕同時親臨這里,還有長孫家族的車輦,好多人都嚇破了膽。”
“遞送名帖進(jìn)去的,都被里面的人扔出來了,也沒人敢報(bào)復(fù),只能這樣等著了。”
崔詩聽的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她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要是沒有昨天那事也就算了,她可能可以心平氣和的回家族,大不了讓下人們天天蹲守這里,總有一天能得到的。
可明明自己應(yīng)該有這樣一卷卷紙的啊,卻那么狗血的變成隔壁崔夫人的了,造化弄人咯。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迫近辰時,嘎吱一聲,棋館四層一扇窗戶被推開,露出里面一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的青年模樣來。
一股寒風(fēng)吹來,陳楚立馬把剛打開的窗戶一關(guān),縮回去穿衣服了。
玉竹腳步輕快的親自端著銅盆過來,要服侍主人洗漱。
她感覺自己非常幸福,這火鍋,這可是長孫大人這樣的大人物才能享受的美食,其他人要么皇子要么公主,沒想到她們幾個居然也有這個福分。
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不對,應(yīng)該說跟著這樣的新主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自己洗,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需要服侍。”陳楚一個大男人,早上起來男人都有的反應(yīng)都會有,看著面前嬌艷如花的玉竹感覺有點(diǎn)受不了。
這也是他不想大早上就被玉竹這么近距離服侍的原因,否則誰還不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啊。
“主人,這是玉竹的職責(zé)啊。”玉竹可憐巴巴的說,完全不希望自己和主人這樣的親密接觸機(jī)會被剝奪。
“出去!”陳楚直接一聲大喝,嚇的玉竹一個機(jī)靈,乖乖的放下銅盆跑路了,心里那叫一個郁悶,這還是男人嗎,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嚶嚶嚶。
“哼,想要用美色打動我?做夢!”陳楚得意的抓起毛巾,在臉上擦拭起來,琢磨著一會兒就去找工匠打造新的棋館牌匾了。
從今天開始,我陳楚也擁有一家會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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