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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從欽涯扔給阮小魚的銀票開始,她真正了解了他。她對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lǐng)有了愛意,揮不去的愛意。他的冰冷,他的霸氣,他的蠻橫在她眼里都是偽裝。她要知道他的過去,要撫平他心中的傷痕。
她不只是知道他是殺手組織的首領(lǐng),連同他的狠,他的絕,他不分青紅皂白殺人。而她,立志要懲奸除惡,卻愛上了惡人。
沒有是與非,她毅然地去了天網(wǎng)。
“你知道不知道你站的地方是哪里?”欽涯在黑暗的對面厲聲地問道。
阮小魚沒有怕意,堅(jiān)定道:“神秘的殺手交易組織,天網(wǎng)。”
她裝作顧主,花錢請?zhí)炀W(wǎng)的第一殺手,跟蹤于子期到了天網(wǎng)的總部。那個時候,欽涯已經(jīng)殺了冥王尊主,做大了自己的生意。可是,那不是天網(wǎng)的穩(wěn)定時期。
欽涯悶聲道:“你是來送死的?”
阮小魚抽一口冷氣,心底一陣刺痛,這個男人怎么可以把什么都忘記了。至少…至少那一夜她做過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忘記得如此干凈。她鼓起勇氣,小心地道:“我是來找你的。”
從此天網(wǎng)上上下下人人皆知,有個叫阮小魚的女人勇敢地愛著他們的尊主。
欽涯不屑道:“我不需要押寨夫人。”
阮小魚壯著膽子,肯定道:“我只要留下來,哪怕做殺手。”
欽涯冷聲道:“天網(wǎng)不需要你這樣的殺手。”
其實(shí)一粒沙子對君欽涯來講,也可以利用。他只花了半天的時間查到了阮小魚的來歷,背景。在他確定了她對他無害時,默認(rèn)了她加入天網(wǎng)。只是能入天網(wǎng)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人。阮小魚在原地站了兩天,跪了三天。五來來,她不曾食過一粒飯,一滴水。
“她還在那里?”欽涯悶聲問道。
于子期如是說:“在。”
欽涯冷聲地命令道:“讓她從最基本的訓(xùn)練開始。”
從此,阮小魚留下了。
阮小魚把她的故事講到這里,就沉默了。她目視荷衣的平靜,輕笑,“你愛欽涯嗎?”
荷衣選擇沉默。
阮小魚自言自語道:“你抓著欽涯不放,以讓眾人知道你愛他、戀他,死也不放。可是你了解欽涯多少?你用什么去愛他?我在接受天網(wǎng)的非人訓(xùn)練時,才體會到欽涯有多苦。最開始,于子期只是讓我做體力活。我的腳上被綁上沉沉的石頭,背著一個大大的籮筐在山路撿小石頭,撿一顆扔一顆在籮筐里。撿完石頭,還要趕著時間沖下山搶饅頭。否則,這一天你都別想有東西吃。幸好我從小有習(xí)武,幸好我身體健康。過了體力的第一關(guān),接下來是廝殺。”
說到這里,阮小魚哽咽著委屈,難過道:“我想,欽涯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把我當(dāng)成他的女人。那一場廝殺,是生死絕戰(zhàn)。如果我不夠強(qiáng),就會被那群男人給殺了。他哪怕是為我想一點(diǎn)點(diǎn),也不會讓我去跟他們廝殺。可是,我沒有逃。我想著繼續(xù)留在天網(wǎng),打動他,愛他。我只是天網(wǎng)小小的一員,經(jīng)歷的折磨算什么。欽涯經(jīng)受的苦才叫非人的生活。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拿起于子期配給我的劍,發(fā)瘋一樣殺了所有跟我決斗的男人,血流成河。”
說到這里,阮小魚又不禁流淚。荷衣靜靜地聽著,不發(fā)一言。
阮小魚抹著淚水,恍惚地盯著那黑暗的屋子一角,道:“我殺人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欽涯孤身一人血中拼殺的樣子。我當(dāng)時在想,我要留下來,一定要活著留下來。這個世界還會有人像我這樣能理解欽涯嗎?不會,肯定不會有人明白。所以,我要留下來,懂他,愛他。”
從此,阮小魚成了一個出色的殺手,及欽涯所需要,從不收他分毫錢財(cái)。
也許是因?yàn)槿钚◆~是福星,天網(wǎng)的生意和在江湖上的地位越來越穩(wěn)定。阮小魚想要的也不只是做一個殺手。
阮小魚獨(dú)自去了欽涯的暗室。天網(wǎng)內(nèi)部的人,沒有誰闖過欽涯的暗室。就連去過總部的人,也少之又少。如果欽涯有什么事,都是傳詔殺人在某個地方見面。阮小魚竟然跟蹤到欽涯的住處。當(dāng)然,欽涯故意讓她跟去。
“都到了,出來。”欽涯一屁股坐在軟凳,抓起酒壺傾杯飲酒。
阮小魚小心地現(xiàn)身,低頭不敢看欽涯。她說喜歡他那么久,他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她怕。
欽涯命令道:“過來。”
阮小魚乖乖地走近欽涯,仍舊不抬頭。
“告訴我你來我這里做什么?”欽涯命令地道。
阮小魚小心地說:“我,我只是想……”
欽涯一把拉住阮小魚坐在他腿上,用力地抱住她,“想怎樣?”
阮小魚羞紅了臉。這是那個雪花飄飄的夜晚后,再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此時的阮小魚同在廝殺中不怕生死的烈女判若兩人。她羞澀,她心跳加速,她暈紅著臉。
阮小魚頓時一陣輕顫,聲音微弱,比花開的聲音還要靜,“我想你。”
花開的聲音,也能被采蜜的蜜蜂查覺,“想我?”欽涯來了興趣,提高聲音,“想我什么?”
“我……我……想……想見……見到你。”
雖然阮小魚的人在天網(wǎng)做事,卻不能整天見到欽涯。更甚者,幾日不見。相思病的她,痛苦如身在地獄。沒有欽涯的日子,就是地獄般的生活。
欽涯的手絲毫不老實(shí)地伸進(jìn)阮小魚的衣裙里,曖昧地說道:“然后呢?”
然后,她說不出口。
欽涯抱起她,扔在床上禽獸一樣地撕了她的衣服,精光。那是阮小魚第二次同欽涯魚水之歡。他一次一次地要她,兇猛地,用力的。她在痛與歡愉中一次一次飛升,一次一次跌落。她甘愿地躺在他身上,任他發(fā)泄,任他沖刺。事畢后,他翻起身拿出一個瓶子,“以后做完后,要吃掉它。”
阮小魚不明白的問道:“這是什么?”
欽涯冷聲地說:“我不想有孩子,記得每次把它吃下去。”
阮小魚聽到每次,忘記了他的冷漠。得到他的肯定,她欣喜若狂,哪怕只是他的**隸。
從此,偶爾替欽涯暖床的人多了一個阮小魚。
荷衣的心里酸酸的,那是過去的欽涯,和眼前的女人尋歡作樂的男人。醋味在她心里,除了酸,還有苦。
阮小魚輕問:“怎么了?羨慕了?還是心痛欽涯曾經(jīng)跟我如膠似膝?”
荷衣輕問:“后來怎么沒有得到他的心?”
阮小魚疑問:“后來?”
荷衣認(rèn)真地聽著。只要是關(guān)于欽涯的故事,她都萬分的在意。
“后來,欽涯說我在床上很死板。”阮小魚如實(shí)地回答。
“他總是會叫我去他的暗室,沒完沒了的要我。”阮小魚高傲地看著荷衣,“他說,我是他所有女人中第一個知道他身份的女人,第一個踏進(jìn)他暗室的女人。可是他不喜歡我的死板,尤其是在床上。”
阮小魚幸福的道:“作為他的女人,我甘愿為他改變。那天,在他的浴室里,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欽涯就在浴室外的大床上等我。我穿了一件粉色的縵紗裙,性感、美麗,火熱過玫瑰。”阮小魚毫不謙虛地夸贊自己,理所當(dāng)然。
“那一條裙子真的很漂亮,穿得恰當(dāng)。欽涯很喜歡,我站在他面前時,他眼睛一亮。沒等他抱住我,我就奉上我的狂吻。本來,我不會吻一個男人。是欽涯教會我歡愉的事,歡愉地親吻一個人。我學(xué)著他曾經(jīng)挑逗人的技術(shù),熱情地吻他,愛他,讓他意敵情迷。”阮小魚招搖道,要把所有的春光性事都擺在荷衣面前,讓她心酸,讓她羨慕。可是荷衣平靜地聽,平靜地目視阮小魚。盡管她的心底正波濤洶涌。
阮小魚高傲地道:“怎么?不想知道那一次他是怎么要我的嗎?”
荷衣移開目光,淡淡地道,“后來?”
阮小魚笑道:“怎么那么著急知道后來?不想聽他跟我之間故事的細(xì)節(jié)嗎?你也是他的女人,應(yīng)該知道他是一個霸道的男人。那一次過后,每一次他都很霸道的要我,不讓我有歇息的時間。他說,他喜歡我變得風(fēng)騷,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著我。”
阮小魚更得意,道:“我痛恨風(fēng)騷勾引男人的女人,我卻為了得到欽涯不惜一切勾引他。我的人生從此翻天覆地地改變,沒有原則,沒有人性,只有一個目標(biāo),得到欽涯。”
一直,一直,阮小魚在自言自語。說到他與欽涯曖昧的時候,她故意不甘示弱地死死盯著荷衣。仿佛在說,欽涯是他的男人,誰也搶不去。
2008-11-26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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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從昨晚一直寫到現(xiàn)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敲打出來滴。真是不容易。不是米有靈感寫,一直到故事的結(jié)尾都設(shè)定好鳥,就是米時間一口氣把它敲打出來。希望親們不要跟得太累,積多幾章再來看。大家都要工作愉快哈!謝謝你們在百忙中來看小施的文,小施會繼續(xù)碼字回報(bào)滴。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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