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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第二日,藺芊墨沒回藺家,也沒回韓家,而是跟著鳳璟直接去了皇宮,向皇上,皇后報道去了。
進(jìn)宮的路上,藺芊墨坐在馬車上,透過被風(fēng)吹起的車簾一角看著外面的景色,不由長嘆一口氣道,“反省的日子呀,一去不復(fù)返呀!”
鳳璟聽了,淡淡接口,“以后的日子,你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我負(fù)責(zé)貌美如花,也挺好!”
藺芊墨聽了白了他一眼,“國公爺若是聽到這話,一定會感嘆,他孫兒的好志氣!”
“他應(yīng)該感嘆,給自己孫子找了個能干的孫媳婦兒。”
“油腔滑調(diào),花言巧語!鳳璟,你這可是要不得的表現(xiàn)。”
“男人太木訥,留不住媳婦兒!我現(xiàn)在只屬于逐步開竅當(dāng)中。”鳳璟風(fēng)輕云淡,一本正經(jīng)道,“特別是晚上,我需要學(xué)習(xí)的還很多。夫妻歡合,是一門深奧的學(xué)問。”
藺芊墨聽了皮笑肉不笑,“確實是一門深奧的學(xué)問!”
鳳璟聽言,看了藺芊墨一眼,既移開視線,“昨晚上那是失誤!”
藺芊墨聽了,笑的不加掩飾,饒有趣味!
除了初夜,第一次出現(xiàn)短促情況之外,其后鳳某人在床底之間,一直都表現(xiàn)的格外強悍。但昨天晚上,初夜短促意外重現(xiàn)了…。
原因;鳳某人一直期待的網(wǎng)兜出現(xiàn),某人一時激動早早去了!其后奮起,欲再戰(zhàn)。藺芊墨言,身體還未完全恢復(fù)的郡王爺,還是慎重一點兒好。鳳璟表示她那話,純粹扯皮。藺芊墨不搭理他,直接睡去!
藺芊墨這一睡,鳳璟短促做實!
鳳璟看著藺芊墨臉上的笑容,開口,“今晚記得把那網(wǎng)兜穿上。”
藺芊墨挑眉。
鳳璟正色道,“那既是本郡王的弱項,自然要勤加鍛煉,求得早日攻克!”不要臉的話,說出了勵志的味道。
“理由說的還真是冠名堂皇。”
“不止冠冕堂皇,并且心口如一!”
藺芊墨聽著,看著鳳璟風(fēng)輕云淡,實則臉皮厚如城墻的樣子,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一下。不自欺欺人的講,她自己是個不太講道理的。鳳璟也這樣,那…。將來他們的孩子會是是個什么性子呢?不由想象開來…。漸漸臉色詭異起來,她想到了,蠟筆小新!
色色,混混,氣死人不償命!
皇宮
“鳳英,你跟著郡王妃去見皇后!”走下馬車,鳳璟吩咐道。
“是!”
鳳璟給藺芊墨整理一下衣服,開口,“去吧!”
“嗯!”
看藺芊墨身影遠(yuǎn)去,鳳璟抬腳往御書房走去。
皇后宮殿
“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親自起身,扶起藺芊墨,滿面親和,溫和道,“郡王妃快快請起!”
“謝皇后娘娘!”藺芊墨起身,面帶微笑,透著敬慕。一個臣婦看大瀚最尊貴女人的眼神。
皇后看了,眼神微閃,眼底劃過一抹滿意,笑容也隨著加深了一分,“郡王妃請坐!”
藺芊墨頷首,“謝娘娘!”
藺芊墨應(yīng),等皇后坐下后,才隨著坐了下來。
“郡王妃這次隨著離京半年多,一切可都安好?”
“勞娘娘掛懷,一切都好。”
“那就好!”皇后輕笑道,“郡王爺不在這半年,皇上在本宮面前都念叨了不少次,說朝堂上鳳郡王不在,總是感覺少了什么一樣!”
藺芊墨聽了,面色舒緩下來,眼睛晶晶亮,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歡欣。表示出了她剛才的緊張,還有現(xiàn)在,因皇上對鳳郡王看重而松開來,也歡喜開來。
面上表達(dá)出對皇權(quán)的敬畏!心里卻清楚的明白,皇后剛才那句話的重點,除了表達(dá)皇上對鳳郡王的看重,更重要的是表示皇上對她這個皇后的看重。
半年的時間,皇上在她的面前念叨了不少次。這是在告訴藺芊墨,她這個皇后還是很得寵的。如此,她這個郡王妃自然敬著。
看著規(guī)矩坐在自己下首的藺芊墨,想到她和賢妃的那些個過往,皇后面容愈發(fā)親切,“半年不見,郡王妃看起來可是越發(fā)漂亮了。”
被夸贊漂亮,很多人都是垂首,表示個羞澀什么的。可那表情卻不適合藺芊墨。她一個敢和詔曰公主打擂臺的女人,能害羞到哪里去。
如此,藺芊墨露齒一笑,不掩飾高興,也沒有半點羞澀,接著禮尚往來,自然而然開始拍馬屁,“臣婦倒是覺得娘娘越發(fā)雍容貴氣了。”
皇后聽了笑開,類似這樣的夸贊,皇后聽太多人說過,不過,好聽話總是百聽不厭,特別從藺芊墨這個郡王妃的口中說出,倒是格外的動人幾分,“郡王妃可真是會說話!”
“皇后娘娘,僖妃娘娘來了!”
聽到宮女的稟報,皇后眼眸閃了閃,藺芊墨臉上淺笑不變。
皇后看著藺芊墨微笑著道,“僖妃娘娘這個時候過來,想來是知道郡王妃過來了,才又特別過來的。平日僖妃來本宮這里可是沒這么勤奮。”
藺芊墨聽了,笑了笑沒說話!皇后話中的意思,藺芊墨暫時探究不出。而僖妃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何,也不用太費心去深究,因為很快就會知道了。
“讓僖妃進(jìn)來!”
“是,娘娘!”宮女領(lǐng)命離開。
“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僖妃請起,賜座!”皇后對僖妃態(tài)度,相比對藺芊墨就冷淡了些。
“謝娘娘!”僖妃坐下。
皇后帶著一絲打趣的味道,開口,“僖妃這會兒過來是來看本宮的呀?還是來看郡王妃的呀?”
僖妃聽了看了藺芊墨一眼,看向皇后,臉上帶著淡笑,“不敢欺瞞娘娘,臣妾確是聽到宮女說,郡王妃今日進(jìn)宮來給娘娘請安了,所以,忍不住冒昧一次求見娘娘,見見郡王妃!”
皇后呵呵一笑,看著藺芊墨道,“看吧!都讓本宮猜著了。”
藺芊墨輕笑,看著僖妃,“有勞僖妃娘娘掛念了。”
看著藺芊墨那清清淡淡的表情,僖妃表情柔柔,“郡王妃這半年可都安好?”
“嗯,都好!”
藺芊墨說完,宮殿內(nèi)有片刻靜謐。
“看到郡王妃一切安好,本宮也就放心了,也就不多留你了。”皇后娘娘打破沉默,率先開口,“郡王妃以后有空記得,多進(jìn)宮來陪陪本宮。”說完,端茶。
藺芊墨看了,起身,應(yīng)是,隨后告退。
“臣妾…。”
“知道你跟郡王妃有些體己的話要說,本宮也不留你了,跪安吧!”
“是,娘娘!”
藺芊墨,僖妃一前一后離開,皇后看著兩人的背影,淡淡一笑,眼神隱晦不明。
走出皇后宮殿,藺芊墨不意外被僖妃叫住。
“墨兒…”
聽到那親近的稱呼,藺芊墨腳步頓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瞬時又消失無蹤,轉(zhuǎn)身,神色淡淡的看著僖妃,“娘娘,還有什么吩咐嗎?”
就憑僖妃在她大婚之日,塞給她幾個宮女的做法,就算她們是姑侄,也必定有一些間隙。熱切,親近的相處方式,不適合她們,這樣冷冷淡淡的剛剛好,符合人的心理反應(yīng)。
僖妃看了,眼里溢出一抹苦澀,清晰可見的苦澀,讓人清楚看的出。那無法言說的苦衷,一個眼神表達(dá)的清楚。
藺芊墨看著,結(jié)論,人生大舞臺,要的就是演技,演戲,更是宮中人必不可少的技能。僖妃是演技派!
僖妃看著藺芊墨,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而后隱沒,神色恢復(fù)如常,開口,“你祖父這段日子身體一直不好,我又不方便回去看他,所以給他備了些補藥,一會兒煩請郡王妃幫忙帶回去給他吧!”說著,送宮女手中拿過一個盒子遞了過去。
藺芊墨點頭。
鳳英伸手接過。
僖妃面色柔柔和下來,人也松快了不少,“郡王妃身體怎么樣?可還好?”
“還好!”
看藺芊墨如淡然,僖妃卻是忍不住嘆氣,“過去難為你了。我也沒想到你母親她竟然…。”說著,頓了一下,話又咽了下去,一副過去的事兒不愿再提及的模樣。
轉(zhuǎn)而道,“前些日子宮中來了一位太醫(yī),在調(diào)理身體這方面,醫(yī)術(shù)很是不錯,宮中很多娘娘都找他看過。今天知道你要來,我提早已經(jīng)讓人去太醫(yī)院說過了,這會兒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候著了。墨兒若是方便,就讓他給你把把脈,看看需要用什么藥直接讓太醫(yī)院的人開了,你剛好帶回去。女人的身體大意不得,更耽擱不得。”
僖妃說完,藺芊墨不由笑了。探脈?最終目的原來是這個!
探過脈搏,一來可以確切的知道,她是否還是完璧之身,從而探測出鳳璟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如何!
二來,可以知道吃過絕育藥的她是否還有孕育孩子的能力,由此,可以用來推斷,她這個郡王妃能啟到做大的作用,這位置大概能做多久。是否還用費心費力來拉攏她!
有僖妃出面,以關(guān)心為由頭,名正言順的使探究之事。這宮中之人,這背后之人,是不是太急切了些呢?
看到藺芊墨嘴角的那一絲笑意,僖妃心頭緊了緊,道,“若是郡王妃不喜歡,可以不用…。”
若是她拒絕,那么,在那有心之人的眼中,只怕就會成了欲蓋彌彰了!
還有僖妃這個時候的好商量,也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其目的不過是想讓藺芊墨自己主動開口,如此,僖妃以后也就有多了一句給自己辯解的理由。
她會這么做是被迫的。其后,藺芊墨是自動請看的!
僖妃這個棋子,還想著如何盡善盡美!
藺芊墨笑了笑道,“娘娘既然都安排好了,臣婦豈能辜負(fù)娘娘的一片用心。”
見藺芊墨答應(yīng)下來,僖妃臉上的笑容反而淡了些,眼里滿是復(fù)雜,欲言又止的看了藺芊墨一眼,而后無奈一笑,道,“那郡王妃隨我到我宮中一趟吧!”
“好!”
僖妃殿內(nèi)
“李太醫(yī)可來了嗎?”僖妃看著殿內(nèi)一宮女問道。
“回娘娘,已經(jīng)來了,在殿外候見。”
“讓他進(jìn)來吧!”
“是!”
片刻,宮女領(lǐng)著一個體格修長,一身太醫(yī)裝扮的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
“臣見過僖妃娘娘,見過郡王妃!”
聽到聲音,沒事找樂子,只顧欣賞著茶杯花紋的藺芊墨,不由轉(zhuǎn)眸,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一下。
“李太醫(yī)請起!”
“謝娘娘!”李太醫(yī)起身,垂首站在一邊,靜待吩咐。
“李太醫(yī),你來為郡王妃把把脈吧!”
“是!”李太醫(yī)領(lǐng)命,上前,走到藺芊墨兩步的距離,停住,頭緩緩抬了起來。
看清眼前人,藺芊墨眼簾微動,眼底極快的劃過什么,而后恢復(fù)平靜,“有勞李太醫(yī)了。”
李太醫(yī)聽了,垂下眼簾,“不敢!”態(tài)度恭敬。
*
“藺芊墨身體如何?”
喜公公低頭,稟報,“已非處子,但體寒,難育!”
赫連昌聽了,眼睛微瞇,“看來鳳璟的身體是確實有了起色。”
赫連昌可不是肖老夫人,如她那般蠢笨的認(rèn)為,藺芊墨丟失了清白,是她偷了人,鳳璟是被帶戴了綠帽子。
在鳳家的眼皮子底下,除了鳳璟之外,其他男人想取得藺芊墨的清白,那純屬天方夜譚,是完全不可能的存在。
喜公公聽了,低聲道,“看來國公爺并未說謊。”
鳳璟身體有了起色,卻未完全恢復(fù),關(guān)于這一點兒,國公爺昨日已向皇上稟報過,今天只不過是確認(rèn)而已。
確認(rèn)結(jié)果,鳳璟身體確實恢復(fù)些,只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卻是難以探究。而,藺芊墨過去確實是傷了身子,難孕子嗣情況依舊。
赫連昌沉沉一笑,神色難辨,“鳳家從來都是如此,對朕從來不曾隱瞞任何事。”
喜公公聞言,低頭,不敢探究那話中真假!
“你先下去吧!”
“是!”喜公公彎腰腰退下。
赫連昌靜坐良久,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對于鳳璟身體恢復(fù),他的感覺是復(fù)雜的。
鳳璟若是無子嗣,赫連昌擔(dān)心鳳璟沒什么牽絆,行事就失了顧忌。同時又覺得,無子嗣,或許就會少一份野心。
鳳璟若是有子嗣,鳳璟有了牽絆,行事就有了顧慮。但赫連昌又擔(dān)心鳳璟為了自己兒孫多一份野心。
連赫連昌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希望鳳璟恢復(fù),還是不希望!
不過,藺芊墨的身體狀況,倒是令赫連昌感覺是件好事。
藺芊墨跟鳳璟是賜婚,只要藺芊墨不犯大錯,鳳家就無休棄她的理由。如此一來,鳳璟的孩子,或許只能從妾室身上出。這樣一來,身份不自覺就會拉低一層。
同為鳳家子孫,嫡出,庶出差別可是很大的。到時候,鳳家的爭斗怕是會更上一籌。對此,赫連昌倒是樂見其成。
*
從皇宮出來,鳳璟未跟藺芊墨一起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軍營。藺芊墨也未回鳳家,轉(zhuǎn)而去了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