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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俊美絕艷,驚惑人心,卻若天上云,帶著一絲遙不可及。
一個溫潤俊雅,風(fēng)光月霽,晃眼魅心,令人心折臣服!
不同氣質(zhì),卻同樣出色,同樣尊貴的兩個男人,同時出現(xiàn)在眼前,一時眼花繚亂,一時心如鹿撞,不由手足無措,面染紅色。
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女不做夢,曾經(jīng)幻想過的男人,本以為只在夢中有,在想象中才能出現(xiàn)。然,現(xiàn)在卻忽然出現(xiàn)眼前,那感覺…。激動,心跳,難自持。只是在想到兩個人的身份后,酸甜的感覺染上澀,一個已是他人夫,一個將是別人夫。
再想到韓暮煙,九皇爺?shù)牧硪恢厣矸?。還有鳳郡王的身體狀況,藺家?guī)孜恍〗?,這砰砰跳的心,瞬時談了不少,只剩下唏噓,感嘆,糾結(jié),嘆息。
有些人是不敢肖想,有些人是肖想無用呀!
“臣婦(臣女)見過九皇爺,見過郡王爺!”
“都起來吧!”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淺笑,屬于九皇爺特有的溫和,“知道郡王和芊墨郡主今日定親,本王特別來湊個熱鬧?!闭f著,看向鳳璟,輕笑道,“還望鳳璟別嫌本王礙事兒才好呀!”
這話聽在大部分人的耳朵里是調(diào)侃,透著近親。可鳳璟聽著,卻知道九皇爺顯而易見在說反話,礙事兒的那個是他這個郡王。
鳳璟淡淡掃了藺芊墨一眼,既移開視線,淡淡道,“不礙!”
赫連逸同時順著鳳璟的視線,看了一眼那垂首站在一眾人中間,尤其顯眼的那抹身影,眼睛微微一沉,笑意卻不改,“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藺昦看了一眼,眼前熟稔寒暄的兩個男人,垂眸,鳳郡王的到來已令他感到一絲意外了,而九皇爺?shù)某霈F(xiàn),可謂讓藺昦感到驚訝了。
憑著和藺家和九皇妃的那層親戚關(guān)系,九皇爺才出現(xiàn)至此的嗎?不,藺昦覺得韓暮煙沒那么受寵,藺家也沒那么大的面兒?;蛟S,是看在鳳家的份上才來的吧!可這,也讓人感覺怪怪的,畢竟,今天是鳳郡王來相看媳婦的,九皇爺這個熱鬧的湊得…。他在這里,怎么招呼都不夠了,還能再繼續(xù)做什么呀!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先把人招呼進(jìn)去再說。想此,藺昦收斂心神,抬頭,滿臉恭敬,笑的開懷,“九皇爺,鳳郡王,來,里面請!”
赫連逸搖了搖頭,“不了,本王只是來送份兒賀禮?!闭f著,緩步走到藺芊墨面前,“芊墨郡主!”
“臣女在!”
赫連逸垂眸,看著女孩兒烏黑的頭頂,小巧白凈的下巴,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
藺芊墨看著眼前盒子,眼睛微瞇。
旁邊一眾人看著,心里均是一驚,同時也是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總是覺得那里不對勁兒,總是覺得哪里怪的厲害。
九皇爺是什么身份,需要特意過來,親自送賀禮?還是是親手送給藺芊墨?這份看重讓人意外的,直感到奇怪。
藺昦看著眉心直跳,莫名的頭皮發(fā)麻。這賀禮,送到他手上,送到鳳郡王的手上,藺昦都覺得是份兒賀禮,可這么往藺芊墨面前一遞…。一種私相授受的感覺,擋都擋不??!
雖然覺得這種感覺太荒誕,太扯淡??伞?。它就是生生的出來了,且直冒冷汗。
鳳老夫人看著,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其他人,敏感的感覺到奇怪,但總歸少了一份敏銳。女孩們有些羨艷,嫉妒藺芊墨這份突然的看重。男子們卻想著,或許,韓暮煙是真的得了九皇爺?shù)膶檺哿恕_@是愛屋及烏呀!
赫連逸一舉動,眾人心思各異,藺芊墨垂眸,沒動,好似愣住,一時間眾人沉默,沉寂。
靜默間,鳳璟清淡的聲音響起…。
“既然是給我們的賀禮。那,我們就收下了,謝九爺!”說著,很是自然的拿過赫連逸手里的盒子,雖然拿到手里的過程中,用了點(diǎn)不小的力道,不過,因為鳳某人面部表情太過風(fēng)輕云淡,讓所有人看起來很是輕而易舉,完全看不出絲毫奪的痕跡。
鳳璟這突然的插手,影七眉頭跳了跳,赫連逸眼睛微瞇,繼而一笑,剛才眼底劃過的那一抹暗色,無人探到,“鳳郡王收著也是一樣的。”一語意味深長,情緒莫測。
鳳璟看在眼里,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兩個男人看起來很是融洽。
藺昦無聲的吐出一口氣,都不知道剛才那忽然的緊繃為那般。
鳳璟把盒子放入袖帶中,順手又拿出一物件,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神色中,走到藺芊墨跟前,抬手,很是自然的拿下藺芊墨頭上的兩只步搖,把手里的發(fā)簪插入在她的發(fā)髻中。
這舉動,一言不發(fā)的,不帶商量的,有些霸道,動作透著生疏,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點(diǎn)點(diǎn)親昵!
“我看看!”鳳璟開口,聲音淡淡,語氣輕輕,絕對不是調(diào)戲。
藺芊墨抬頭,看著鳳璟,目光輕輕淺淺,帶著一絲柔柔淡淡,懵懵懂懂的微笑。
赫連逸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穿上女裝后,展現(xiàn)的別樣矯情,別種風(fēng)情,眸色越發(fā)暗沉。然,面上卻無絲毫異狀。
鳳璟看著藺芊墨頭上的發(fā)簪,開口,直述,“母親早預(yù)備下的,給兒媳婦的禮物?!闭f著,垂眸,看著藺芊墨,微微一頓,“你戴上,挺好看!”
平淡的表情,平淡的語氣,一句簡單的夸贊,擋不住的悸動,俊美到耀眼的男人,那不經(jīng)意展現(xiàn)的柔情,畫面美好到讓人生出異樣期待。
藺芊墨聞言,垂首,好似不好意思。其實(shí),卻是掩飾臉上訝異,鳳郡王這舉動,超出預(yù)料,昨天晚上,什么英雄救美的事,還讓她少幻想,今天就開始玩兒雙簧,都不給人準(zhǔn)備的時間呀!
“我的呢?”
“呃…”藺芊墨一愣。
“禮物!”
這大庭廣眾之下,要的太直接了,要的太突然了,她沒準(zhǔn)備呀!鳳郡王今天怎么就這么不矜持了呢?大瀚定親還有這規(guī)矩嗎?沒聽說呀!
思索著,低頭打量著自己,同時伸手開始往袖袋里面摸,希望能摸出點(diǎn)什么來。
片刻…。
打著粗略千千結(jié),串著轉(zhuǎn)運(yùn)珠的紅色念珠,被藺芊墨從手腕上解下來,拿在手中。
看著那物品,旁觀的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藺芊墨看著,暗道;好在還有件東西,也不花俏,男女皆宜,男女皆宜。抬眸,看著鳳璟,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鳳璟看了一眼,抬起胳膊,意思很明顯。
藺芊墨上前一步,低頭,為他綁上,還好繩子夠長,就是帶在鳳璟手腕上有些不倫不類的。
鳳璟端起手腕,看了一會兒,“喜慶!”
聽到這夸獎,藺昦嘴巴先抽了一下,這么個物件,鳳郡王愣是找出優(yōu)點(diǎn)了,真是…。難為郡王了!
王氏已經(jīng)不想抬頭了,簡直是丟臉到家了!
藺恒抹了把汗,看著韓暮云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藺家?guī)讉€女孩,看著藺芊墨眼里溢出嗤笑,連定親的日子都丟臉,她可真是…。只是,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心里為何澀澀的呢!
赫連逸掃了一眼鳳璟的手腕,勾了勾嘴角。
藺芊墨一直低頭裝死,反正今天這個日子,她低頭,就是害羞,沒錯!
鳳老夫人笑了笑,“這禮物好,護(hù)身又喜慶,璟兒呀!以后好好戴著吧!”
“嗯!”
藺昦聽了,趕緊適時開口,“墨兒這丫頭今日太緊張了,有些失禮的地方,還請老夫人多擔(dān)待。”
“怎么會!芊墨很好,我呀!今天很高興。”鳳老夫人笑的真切,“相爺,以后就是親家了,客套話咱可就不說了?!?br/>
“是,是…!”
又寒暄了幾句,赫連逸告辭離開,鳳璟相送,未再回來。
***
下定的日子,就在意外不斷,驚喜連連,卻又心驚肉跳中也算圓滿結(jié)束。
王氏是什么謀算都忘記了,精神緊繃的,在鳳老夫人等離開后,就直接躺到了,連那一肚子的火氣都累的沒力氣發(fā)了。
王氏沒力氣,藺恒卻沒忍住,結(jié)束后,對著韓暮云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問罪。
“你到底是怎么當(dāng)娘的,到底是怎么做這個當(dāng)家夫人的?定親交換私禮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嗎?你都不知道交代她,給她準(zhǔn)備一下嘛?你看看她拿的那是什么東西?紅繩念珠…。”藺恒說著,都覺得臉臊的厲害,氣的咬牙切齒,“那是男人戴的嗎?”
韓暮云低頭不言,也讓人看不清神色。
藺恒看著火氣更炙,“對方可是鳳家,是鳳家!拿這東西出來,你們這是想接親?還是想結(jié)怨呀?你是不是非得拖死藺家才甘心…”
這話一出,韓暮云豁然抬頭,眼中嘲弄,冷意,譏諷,嗤笑,滿滿不缺,“既然老爺覺得都是我的錯,那,老爺您休了我好了!”
話出,一靜!
回神,藺恒目光赤紅,“你剛才說什么?”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何須再問第二遍?”
“韓暮云,你做錯了事兒不知悔改,反而出口威脅?你…。”
“你如果不敢,我可以去找相爺,實(shí)在不行,我進(jìn)宮去求皇上,舍了我這公主的頭銜,求一個和離,我相信皇上應(yīng)該會準(zhǔn)許的。”韓暮云面無表情道,“和離后老爺可以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來教導(dǎo)你藺家的芊墨郡主!想來,應(yīng)該比我這個不中用的人做的好。”
“韓暮云…?!?br/>
韓暮云無視藺恒的怒火,冷笑,“我怎么忘了呢?稱心如意的那個人不就在府里嗎?到時候直接抬了做夫人就行了,那樣一來,藺大人看重的庶子也就名正言順的成了嫡子了,一舉兩得,兩全其美,多好的事呀!”
說著,看著藺恒鐵青的臉色,沉沉一笑,“只不過,藺大人的好日子也不會太久就是了!”
雖然這么多年來,他和韓暮云一直不睦,可最起在表面上還過的去??山裉祉n暮云忽然這么一副要撕破臉的樣子,讓藺恒感到十分突然,更多的是不可理喻,“你這話什么意思?”
韓暮云上前一步,靠近藺恒,眼神冰冷,聲音沉冷,“藺恒,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想說什么?”
“孟憐兒進(jìn)府沒多久就生下來藺毅慎,而我卻成親三年才生下藺毅謹(jǐn)?難道,這些都只是巧合嗎?都只是我命數(shù)如此嗎?藺恒,你以為你的那套說辭,我真的就相信了嗎?”
韓暮云這話出,藺恒心頭猛然狂跳,面色冷硬,眉頭緊皺,“韓暮云,我看你是瘋了!”
“呵呵…藺恒到了這個時候還裝糊涂有意思嗎?”韓暮云嗤笑,“那三年你都做了什么,我早已心知肚明。怎么?想讓我去金鑾殿上當(dāng)著眾百官的面說說嗎?如果你想那樣也行,到時候正好讓大瀚的官員,京城的百姓看看,道貌悍然,風(fēng)度翩翩的藺大人,其實(shí)內(nèi)在是多么的無恥,下作,不堪。想來,到時肯定是一出精彩的好戲!當(dāng)然了,到時候你那心愛的二姨娘,恐怕也要被浸豬籠才行,不然,你藺家恐怕再無法再這京城立足了?!?br/>
“寵妾滅妻,這在大瀚可是不容的。更何況我乃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就算只是一個名頭,也容不得你們?nèi)绱似廴?。想來,到時候皇上還是很愿意給我主持公道的!”
韓暮云說完,藺恒死死的盯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韓暮云看著藺恒那青白交錯,變幻不定的面容,心里大為痛快,亦為自己感到可悲,可她卻不后悔,也無法后悔。女人,從來就沒有回頭路。
既無法回頭,那么,她為何還要委屈自己呢?反正,現(xiàn)在藺毅謹(jǐn)已殘,一輩子已毀,她自己已無法再生育,她對藺恒已再無任何盼頭,撕破臉了她反而能過的更自在,她也確信藺恒他沒那個膽子,沒那個魄力,敢休了她!
其實(shí),如果不是為了纖柔,為了不讓她被人看低,笑話。韓暮云是真的想弄倒藺家,弄臭藺恒,直接和離,這才是她最想要的。只是現(xiàn)在,為了柔兒,她只能忍著。
在韓暮云自我感覺待在藺家是忍辱負(fù)重時,沉寂良久的藺恒忽然開口了,可惜,說的話卻非韓暮云所預(yù)想的那樣,不是退讓,更不是不安,惶恐。然而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
“韓暮云,我寵妾滅妻是不對,可卻也并不是說不不過去,就算有人不齒,卻也到不了被唾棄的地步??赡憔筒煌耍阕龅哪切┦聝阂亲屚馊酥獣粤耍咝哪c不足以形容你,對你浸豬籠尤顯不夠。”
聞言,韓暮云不以為然,也認(rèn)定藺恒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冷冷一笑,面帶嘲諷,“怎么?藺大人這是準(zhǔn)備倒打一耙了嗎?”
藺恒聽了冷哼一聲,眼神莫測,“韓暮云,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但是,你曾經(jīng)對藺芊墨做過什么,我卻是一清二楚。她會變得那么不堪,你這個做母親的功不可沒!”聲音輕淡,幾不可聞,可落在韓暮云耳朵卻如驚雷,轟然一聲,炸的她眼前發(fā)黑。
看著韓暮云瞬時瞪大的眼眸,變得雪白的臉色,藺恒笑了,毫不掩飾的嘲笑,就這點(diǎn)伎倆還在他面前耍,真是不知所謂!
“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樣,各自心里都清楚,大家睜只眼閉一只的就這么耗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把那些不堪的事情都擺出來呢?不過,你既然非要捅破了才高興。那我也就不需要在顧忌什么了。如果你非要去金鑾殿上說道說道,我還真是不攔著。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恐怕你很難如愿,說不得你這公主的頭銜也會被抹掉,還有你韓家那一門忠烈的名頭,也必定會因你而抹上一層黑。還有藺纖柔,你這么一個不堪,并心狠毒辣的母親,她大概也不會認(rèn)了吧!”
隨著藺恒的話,韓暮云從心里開始往外冒寒氣,整個如墜冰窟,冷的發(fā)抖,身體發(fā)顫。藺恒是無恥的,她看得清??蓻]想到,同時他還是個陰損,陰險的…。
“韓暮云,不要以為九皇妃得寵了,你也可以跟著有恃無恐了。一邊是鳳家,一邊是你這個聲名狼藉的母親,九爺會是什么態(tài)度,顯而易見。到時候,你那個好妹妹恐怕跟你摘清關(guān)系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護(hù)著你!畢竟,但凡讓九皇爺有一絲感到不高興的事情,韓暮煙都不會去做吧!”
藺恒說著,忽然生手扣住韓暮云的下巴,眼里滿是陰狠,“還有,你可不要忘了,藺芊墨現(xiàn)在可是郡王妃了,比起那九皇妃也完全不差。如果讓她知道了,曾經(jīng)你對她做的事情,我想,或許不用我開口,她就會把你搞得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了,誰讓她是笨的,卻又夠混呢!”
下巴上的力道,讓韓暮云臉色越發(fā)慘白,“藺恒,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嚇唬我,有本事你掐死我!”
“掐死你?不,我可沒時間給你守孝。慎兒也不小了,沒空給你丁憂。”
藺恒說著,手松開,臉上的陰狠色隱沒,恢復(fù)以往的莊重,穩(wěn)重,柔聲道,“夫人,為夫看,慎兒過繼到你名下的時候也到了,他成了嫡子,你也算是有了依仗了,到時候這種類似的話,你做過的那些腌臜事兒,為夫或許也就忘記了,所以,挑個好日子把我們長子的事兒給辦了吧!”
藺恒話落,韓暮云對著他一口口水吐去,喘著粗氣,戾聲道,“他做嫡子,除非我死…藺恒,你就別做這個夢了。”
抹去臉上口水,藺恒眼里染上狠辣,緩緩起身,面部表情看了她一眼,“做夢嗎?那我們就試試…。”說完,轉(zhuǎn)身,不大離開。
藺恒身影消失,韓暮云瞬時癱坐在地上,眼淚澎涌而出,腦子一片空白。藺恒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嗎?她該怎么辦?柔兒該怎么辦?還有毅謹(jǐn)…。要是讓藺毅慎做了嫡子,他還有活路嗎?
韓暮云啞忍,嗚咽,六神無主。她沒看錯藺恒,他是個真正的偽君子。只是,她卻低估了他,她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鳳家
下定的日子,赫連逸去藺家,以及當(dāng)時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國公爺都已經(jīng)知曉。而此刻,國公爺手里拿著赫連逸送給藺芊墨的禮物——一張婚書,要她為九皇妃的婚書。
看著手里的東西,神色淡漠,國公爺撫著胡須,開口,“韓暮煙已經(jīng)被休了嗎?”
“未聽到風(fēng)聲,不過,也不會太久了?!?br/>
“看來,九皇爺是來真的了。”
“嗯!”
“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開弓沒有回頭箭!”
鳳璟那平淡的話一出,國公爺笑的見牙不見眼,臉上滿是自豪,“不愧是我孫子,有魄力?!?br/>
其實(shí),有些事兒鳳璟和國公爺心知肚明,卻都沒說出!比如這婚書!它不過是赫連逸的一個試探,想看看他們鳳家是否真的要把這親事兒進(jìn)行下去,是在確認(rèn)鳳家的態(tài)度。
不然…既然是送給藺芊墨的東西,赫連逸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悄無聲息的送到她手中,可他偏偏選擇在下定的日子,選擇在鳳璟的面前遞出這物件。
這是要鳳家看清他的態(tài)度,同時也是想確定鳳家的態(tài)度。
國公爺笑瞇瞇的看著鳳璟,“不過,你能夠接下這事兒,我還是挺意外的?!?br/>
“你不想放棄,東叔想護(hù)著,那個女人夠固執(zhí),而我…。能治好,也不錯!”
“祖父一定會把你治好!”
“嗯!”
提到這個話題不免讓人心情沉重,只要確定了鳳璟的態(tài)度,其他不用多談。國公爺適時轉(zhuǎn)移話題,“今天感覺怎么樣?”
“什么?”
“藺家那丫頭長的還是挺漂亮的吧!”
“不難看!”
“她送了你什么私禮呀?”
鳳璟聽了,頓了一下,才掀開袖子。
國公爺看了,一愣,一怔,而后驚疑不定道,“你手腕上這玩意兒?”
“嗯!”
“哈哈哈…。好娘…?!?br/>
聞言,鳳璟眼簾抬了抬,把袖子放下了。
國公爺笑著,注意到鳳璟的動作,驚疑不定,“你準(zhǔn)備帶著?”
“嗯!”
“為什么?你喜歡戴這種東西?”國公爺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了。孫子只是身體不行,又不是娘們,怎么可以戴那個。
“不喜歡!”
“那…。?”
“我戴著礙事兒,九爺看著礙眼!”說完,鳳璟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出她不是故意的,幾乎都要以為她是成心的。一件禮物又折騰兩個人。
“戴給九爺看的?”
“他看著,不是加快行動,就是停止用心。無論是哪一種,都可盡早應(yīng)對,盡早解決?!本褪腔鹕蠞灿偷摹?br/>
“速戰(zhàn)速決!不錯!”國公爺說說著,正色道,“你這是準(zhǔn)備正式把那丫頭的麻煩給擔(dān)過來了?”
“男人跟女人談感情,越談越扯不清,這些日子交給她處理就是個例子。而,男人跟男人談利益,更好說明白,干脆利索!”
“沒想到你挺懂嘛!”
鳳璟聽了沒說話,淡淡的品著茶。
國公爺撫著胡須,瞇著眼睛,不疾不徐,頗為高深莫測道,“璟兒呀!有件事兒,我還是挺擔(dān)心的。”
“嗯?”
“我看著九爺對那丫頭這態(tài)度,不由為你擔(dān)心呀!你會不會最后也對那個丫頭動了心呀?”
鳳璟聽了,品茶的動作一頓,沉默,片刻,開口,“難說!”
這話一出,國公爺瞬時跳了起來,眼睛也瞪大了,幾乎貼在鳳璟臉上,死死的盯著他,聲音透著緊繃,“你這意思是?你可能會喜歡上丫頭?”
“男女之情,好像是很難琢磨的東西,不是嘴巴說了算的,是很麻煩的一件事?!?br/>
“雖然是麻煩,可也很美好!璟兒呀!你可以試試呀!”說不定心動了,對病情也有幫助呀!不然,這清心寡欲的心,哪里會激起身體的*呀!
“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了,不需要特別的去試!”
“但前提是你要看女人呀,多看女人,那樣才能知道來了沒來呀!”
“一直有看。”
“看看你這淡出鳥的表情,完全無法讓人相信。”國公爺癟嘴,隨即道,“我問你呀!萬一你喜歡上藺芊墨這丫頭,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送走!”答的毫不遲疑。
國公爺又瞪眼了,“為什么?”
“你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為自己守活寡嗎?”
“要是你好了呢?”
“好了…。就把她再找回來!”
“你就不怕她嫁人了?”
“那丫頭的要求很多,也很怪,想嫁人沒那么容易?!?br/>
“萬一要是嫁了呢?”
“等到我喜歡的那一天,我會好好想!”
“你這是敷衍我!”
“感情果然很麻煩!”
“不過,那丫頭是嫁人有什么要求?哪里奇怪了?”
“你不用知道!”
“你做的到嗎?”
“并不難!她一個已經(jīng)很麻煩,多了,是自找麻煩!”他討厭麻煩。
“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以后就準(zhǔn)備找一個女人?你這想法是怎么冒出來的?是怎么想出來的呀?”國公爺不淡定了。
“不清楚!”好像也是說了才發(fā)現(xiàn)。
“璟兒呀,這想法可是要不得呀!你要是只娶一個女人,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抱曾孫呀?一個女人跟幾個女人生孩子的速度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呀!”
“我累了!”說完,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璟兒,鳳璟,你個混小子…。沒有一天不讓人操心的,不給我添堵的,你混小子在家,真是太鬧心了…”
藺家
藺昦看著藺芊墨,猶豫良久,思索許久,終于仍不住開口,“芊墨呀!”
“嗯!”
“你認(rèn)識九爺嗎?”
“認(rèn)識呀!”
藺昦聽了一震。
藺芊墨夾了一口菜放嘴巴里,用力嚼著,含糊不清道,“昨天去九皇府做客,見到他了!”
藺昦:……
藺芊墨吃著,用手捶了捶胸口,順便灌了一大口湯,“呼,差點(diǎn)噎死了!”說完,繼續(xù)埋頭吃飯。
藺昦看著大口吃菜,大口喝湯,豪邁的非同一般的姿態(tài)。忽然覺得,他真是多想了,這說話氣死人,吃飯如土匪的樣子,九皇爺怎么可能對她有什么想法。
藺昦按了按額頭,看了一會兒實(shí)在忍不住道,“你吃飯就不能慢點(diǎn)嗎?”
“我餓了!早飯吃兩口,中飯吃一點(diǎn),快餓哭了。”
“你小口小口的也能吃飽,又沒人跟你搶!”
“你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呢!”
“我不是來給你搶飯的!”藺昦磨牙!
“可看起來很像?!?br/>
“我不給你廢話?!?br/>
“祖父慢走,不送!”
“我話還沒說完呢!”
“哦!”
你就是失望也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行嗎?藺昦覺得他牙根又開始疼了。
深吸一口氣道,“見到鳳郡王了,你覺得怎么樣?”
“吃飯的時候,你不要問這令人感到羞澀的問題,我忙不過來!”表現(xiàn)羞澀,很費(fèi)勁。
藺昦聽了差點(diǎn)翻白眼,“你真的害羞了嗎?”
“你沒看到我今天一天都沒抬頭,一直在害羞嗎?”
“我看你是在裝死吧!”藺昦不過隨口一刺兒,誰知…
“你怎么看出來了?我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挺好的呀?”
藺昦覺得跟她說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關(guān)心也折壽。
藺昦不想再受這份閑罪,起身,“我走了,你吃吧!”
“等一下!”
“干什么?”
“送我去見藺毅謹(jǐn)?!?br/>
藺芊墨話出,藺昦豁然抬頭,神色不定,“現(xiàn)在嗎?”
藺芊墨擦了擦嘴角,站起來,點(diǎn)頭,笑了笑,“今天是個好日子,哥哥也清凈太久了,也該熱鬧熱鬧了。”某些人也活的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