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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明聞言正了正自己的衣領(lǐng),有些尷尬地看來一眼凌天,隨后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常平鎮(zhèn)的派出所民警同志們,思想還需要多加強,不過并不代表他們不愿意為老百姓做事!凌天同志,你怎么看?”
“那是當然,只是當初縣里下發(fā)了文件要去學習,我怎么知道他們一走,金地集團就去鬧事了!我不可控的!”凌天有些埋怨地回道。
周玉明點了點頭,打起圓場笑道:“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去人為控制的,不過事情如今已經(jīng)發(fā)生了,趙鎮(zhèn)長也對鎮(zhèn)派出所的同志有一些疑慮,如此我看趙鎮(zhèn)長的方案還是可行的,想要讓大家信任,那前提條件是你做出了什么讓我們信任,凌天同志,你說呢?”
“我隨便,現(xiàn)在我就算說不同意,也沒人能幫得上忙!趙鎮(zhèn)長,如今你一言堂了!”凌天有些不屑地回道。
趙偉成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本想訓斥幾句,可是想想,自己和凌天也很少有交集,雖說這個凌天是當初霍安國的人,但如今霍安國都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他沒理由再和凌天等人較量,何況跟他們較量,實在是沒有技術(shù)含量,趙偉成也不屑于去跟小人較勁。
“隨你怎么說,既然現(xiàn)在周書記也同意,那我會主動聯(lián)系向縣里匯報!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并不多,一方面屏東村的事情需要各位都放在心上,另一件事情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昨天紀委想要雙規(guī)我,結(jié)果弄得自己砸了腳,所以我最近一段時間,很有可能要在紀委和市局以及南郊三方面活動,鎮(zhèn)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拿主意的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周書記能做主的,就不用特地跟我聯(lián)系了!”趙偉成笑道。
這話說完,凌天等人倒是眼睛一亮,這話可是放權(quán)的意思,如今常平鎮(zhèn)上,凌天一系幾乎沒有什么實權(quán),很多問題都被趙偉成和周玉明握在手里,一方面是對幾人的不信任,另一方面趙偉成也是想要用這種方法試探周玉明的虛實。
畢竟周玉明剛剛來常平鎮(zhèn),雖然暫時沒有任何的動作,可是他的言談舉止總是透露出一絲精明,這讓趙偉成深信,周玉明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但趙偉成卻是不敢肯定,周玉明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眾人沒有拒絕,趙偉成也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將屏東村南郊的問題再次說了一遍后,這個例會也就結(jié)束了,看著時間差不多,趙偉成也沒有停留,借了一輛鎮(zhèn)上的公車后,趙偉成直接開了出去。
只是當趙偉成開車出去的時候,周玉明的辦公室里,周自勝面色陰沉地指著馬路上駛出去的轎車,郁悶地嘆道:“周書記,您看看,他自己說的公車不能私用,現(xiàn)在三天兩頭開車出去,這個事情難道不覺得臉紅嗎?”
“趙鎮(zhèn)長是去接投資商的,自勝同志心態(tài)還是要好一些,不要被眼前的東西給遮住了雙眼。”周玉明笑道。
周自勝眉頭微微一皺,如今他越發(fā)地感覺到自己在常平鎮(zhèn)的工作難以進展了,上面有趙偉成和周自勝壓著,下面有一個石劍還是跟趙偉成穿一條褲子的,這個時候,周自勝覺得前后夾擊,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所以上次沒能把握主動權(quán)的他,現(xiàn)在決定要選擇一邊站隊!以前霍安國只有一個林平,周自勝看不上眼,所以一直保持著比較和諧的關(guān)系。
但是在對趙偉成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周自勝卻是甚至周玉明的身份和背景,再清楚不過了!周玉明是唐澤南跟了十來年的秘書,如今唐澤南去了省里,周自勝既然下放到常平鎮(zhèn),那就是來鍍金的,周自勝相信,只要抱住了周玉明的這條大腿,他日一定能夠飛黃騰達。
可是周玉明竟然和趙偉成一樣,油鹽不進,甚至從側(cè)面看上去,周玉明和趙偉成還很對胃口,兩人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一鎮(zhèn)之中,如果鎮(zhèn)委書記和鎮(zhèn)長成為了這種關(guān)系,那這個鎮(zhèn)子,只要是積極向上的,又何愁不能搞發(fā)展,搞建設(shè)呢?
可是周自勝急了,見周玉明這么說,周自勝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郁悶地嘆了口氣,搖頭道:“好吧,如此我就不打擾周書記了!趙鎮(zhèn)長這事兒,我就是看不慣!”
“出了這個門,我當自勝同志沒有說過!以后也不要再說!趙鎮(zhèn)長一心為民,更為了老百姓和歹徒搏斗,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有人不團結(jié),我一定嚴懲不貸!好了,你也是紀律部門的,自己好好想想,先回去吧!”周玉明不容分說地一陣訓斥,說得周自勝面紅耳赤。
周自勝是負氣離開的書記辦公室,紅著臉一路怨憤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在半路上卻是遇到了馬廣村。
馬廣村平日里和周自勝還是有些交集的,時而一起吃個飯聊聊天,這一點比起霍安國的忠實狗腿,凌天和韓濤來,馬廣村更會做人一些。
凌天和韓濤一直以來都覺得周自勝只會自保,如果一開始就和霍安國站在一個陣營,恐怕趙偉成早就垮臺了,所以霍安國出事后,對周自勝一直都是有一些怨恨的。
周自勝也知道這些,所以始終不太高興搭理這兩人。
此時看到周自勝一臉的憤怒,馬廣村連忙湊了過去,笑著說道:“周書記?這是怎么了?剛從周玉明那兒回來?受氣了?”
一進辦公室,周自勝陰沉著臉將房門關(guān)上,隨后當著馬廣村的面罵道:“狗屁鎮(zhèn)委書記,連霍安國都不如!這個狗東西,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他喜歡給趙偉成**,就去舔好了!老子惹不起你們,我走還不行嗎?”
“周書記要走?”馬廣村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周自勝。
周自勝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道:“都在這兒耗了這么多年了,要是再不動一動,以后真在這兒干一輩子?你有空也要想一想了!這個周玉明似乎和趙偉成很對胃口,兩人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咱們沒戲了!”
“不不不!你的想法是不對的!他們怎么可能是一條褲子的?一個書記,一個鎮(zhèn)長,那可是天敵!很多事情也都證明了,咱們這個周書記啊,不簡單的!”馬廣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