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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西北某軍區(qū)的一間辦公室里,吳彪看著眼前的一份文件眉頭緊蹙。
身旁,龍亦銘皺眉坐在吳彪的身邊,與此同時,龍亦銘的一側(cè)還坐著何安心。
許久,吳彪都沒有說話,他的手中這份文件在他的手中逐漸變得有些褶皺,等到他將紙張放在桌上之后,也順手把鼻梁上的老花鏡給拿了下來。
“我的年紀大了,很多這樣的事情我原本都不愿意摻和,可是這是趙偉成,而離世的女孩還是孫欣媛!我們不能不管,可是一旦插手,很有可能會造成非常負面的影響!”吳彪沉聲說道。
吳彪說完,眼神看向一側(cè)的何安心,皺眉問道:“安心,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的這些東西,你覺得如果去掉合適嗎?“
何安心搖了搖頭,沉聲回道:“不合適!現(xiàn)在輿論已經(jīng)醞釀到了一個極致,如果這時候刪帖,很有可能導(dǎo)致群情激奮,反倒是坐實了成老大這個事情,所以網(wǎng)絡(luò)山的刪帖是絕對不可以進行的,除非有了新的證據(jù)來反向論證成老大是無辜的!不過說實話,就連我自己現(xiàn)在也覺得,成老大在這件事情上有一些泄憤的情緒了。”
“是啊,就連我這個見過的人都這么想,外人更是如此了!只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趙偉成也是一個非常沉著冷靜的人,即便是孫欣媛意外離世,也不應(yīng)該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說到這里,龍亦銘突然間愣住了,一臉錯愕地看向身旁的何安心。
何安心點了點頭,苦笑道:“孫鑫仁走之前我們見過一面,他曾告訴我,趙偉成說過,如果孫欣媛有什么意外,他不會獨活!所以我相信成老大很有可能是真的喪失了生存的欲望!所以這個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并不在于我們,而在趙偉成的身上!”
“但無論如何,我們應(yīng)該先把趙偉成給救出來啊!畢竟他受了刺激,萬一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呢?”龍亦銘著急地回道。
就在這個時候,吳彪的眼睛突然間一亮,一拍桌子對著龍亦銘喊道:“小龍,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趙偉成現(xiàn)在受了刺激,很有可能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萬一給自己一刀自殺了怎么辦?我們應(yīng)該要把他救出來啊!”龍亦銘急忙回道。
而聽到龍亦銘的話后,吳彪哈哈一笑,點頭道:“我有主意了!龍亦銘,多虧了口不擇言,反倒是提醒了我!”
“提醒了您?老爺子,您別葫蘆里賣藥了,有什么趕緊告訴我們啊,我們這一幫人都在為了趙偉成平反啊!那個孫宏死不足惜,可若是搭上了趙偉成這輩子的前途,那才是真的不合算啊!”龍亦銘連忙說道。
吳彪笑著按了按手,示意龍亦銘先安靜下來,隨后笑著回道:“趙偉成的這個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非常困難了!首先趙偉成的確是在親人離世后受了刺激,才會做出這樣的沖動行為!而且如果我估算的沒錯的話,親眼目睹懷了孕的妻子離世,必將會對他的心智產(chǎn)生影響!更何況趙偉成的手上還有一本國安的最高顧問的證件,他殺的本就是歹人,不該判刑,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封住輿論的壓力!這件事情我反倒是覺得,生而為人,本該有的血性,網(wǎng)民們應(yīng)該也會有吧?”
“老首長,您的意思是?”說到這里,何安心有些意外地看向吳彪。
吳彪從座椅上緩緩地走了出來,一只手拿起煙盒遞給了龍亦銘,接著給自己點燃,回道:“一直以來,他們地方上都想要按住這次的事件,唯恐暴亂引起了當(dāng)?shù)氐陌踩h(huán)境,以至于上面責(zé)怪下來!可是他們不能按住這件事情的同時,還要收拾我的人!所以對于常平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從官方的角度發(fā)出通告!”
“官方的角度?老首長,一旦這些東西公布出來,很有可能造成老百姓的危機感,社會存在很惡劣的影響啊,尤其是東海省那邊,馮文清不要找您拼命?”何安心連忙勸道。
吳彪聞言卻是冷哼一聲,用一種極其不屑的語調(diào)說道:“自己擦不干凈屁股,還不讓人說臭了?馮文清要是這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我看也不適合在東海省混下去了!現(xiàn)在后起之秀這么多,要是這幫官老爺們不知道如何真正地做到穩(wěn)定民心,那么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何安心,你聽我的準沒錯,給我安排記者招待會,這一次龍影特種部隊也要上臺!三月六號這件事情,咱們務(wù)必做好最精準的分析和匯報!至于記者招待會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往上面申報,咱們不能因為發(fā)生了丑事不敢說,到時候老百姓一旦發(fā)現(xiàn)了,反而會更加對我們有意見!執(zhí)政一方,最忌諱的就是遮住了老百姓的雙眼,捂住了他們的嘴巴!”
顯然,吳彪決定出手了,而他的這一次出手,更是直接戳中了要害,畢竟他吳彪想要救一個人,除非這個人罪大惡極,但要是像趙偉成那樣的,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吳彪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敬仁竟然完全沒有動靜了!
兩天后,沁園趙敬仁的書房里,當(dāng)駱敬濤將吳彪即將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事情告訴了趙敬仁之后,趙敬仁的臉色也總算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吳彪總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兒!趙偉成的這個官司,本來對外就沒有上文,但如果從上往下看下去,趙偉成開槍打死那個歹徒的動機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再來一個創(chuàng)傷后遺癥的話,可能趙偉成平安離開就更加美滿了,不過警務(wù)系統(tǒng)他是應(yīng)該不適合再待下去了!不過以趙偉成這兩年在常平鎮(zhèn)和文昌縣的功勞,如果東通市市委那邊還有一些人性的話,我相信不會虧大趙偉成的!”趙敬仁笑著回道。
駱敬濤點了點頭,回道:“吳老首長現(xiàn)在的布局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他從幾個方向出手,一方面將東通市的丑陋面紗揭開,如此也就將孫宏這幫人的窮胸極惡表現(xiàn)出來,淡化了趙偉成殺人的動機,其次軍方的這個申明自然是代表了他們的立場,東通市這邊不得不考慮,如果真的如老板您說的那樣,吳老首長還準備了其他后招跟著齊出,相信趙偉成這一次應(yīng)該可以度過危機!”
“不錯,這事兒基本就已經(jīng)是實錘了,趙偉成應(yīng)該平安了!不過為了避免趙偉成的身份泄露出去,你幫我給馮文清打一個電話,就說關(guān)于趙偉成所有的庭審,都必須秘密進行,不可公開!”趙敬仁冷聲吩咐道。
“好的老板!”駱敬濤連連點頭,而后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趙敬仁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