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荒嵐面帶歉意的對蘇寧笑道:“蘇兄,讓你久等了。”
“嵐姑娘不必愧疚,我也才到這里沒有多久。”蘇寧十分有禮,自身帶著一股儒氣。
看著荒嵐身后的兩人,有些驚異,又接著開口問道:“嵐姑娘,他們兩位是?”
“我和兄長都是山里孩子,見識淺,所以想跟著姐姐一起游歷,漲漲見識。”楊辰直接上前,搶先說話,相當(dāng)?shù)臒o禮,同時,也表現(xiàn)出了那種沒有什么見識的土鱉樣。
吳道不樂意了,想反駁他,見識短淺的是你,本公子縱橫諸天萬界,見識閱歷無比豐富,你無知就無知,別扯本公子。
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發(fā)發(fā)牢騷,因為,在荒嵐面前他得裝,裝成重情重義,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形象。
當(dāng)然在他自己的心里,他本來就是君子,但是,他總感覺有那么一點欠缺,還需要努力做到盡善盡美。
“姐姐?”
一旁,在聽到楊辰這么親密的稱呼荒嵐后,蘇寧更驚異了,這么多年來,他們游歷諸天界域,也認(rèn)識了許多人,相互之間留下深厚情誼的也不少,但直接開口叫荒嵐姐姐的還真沒有,畢竟這么親密的稱呼,是不能亂叫的。
在所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叫得最親密的也就是嵐姐姐的了,但是,此刻楊辰竟稱呼荒嵐為姐姐,還叫得十分親密的樣子,這讓他如何能不詫異?
這時,荒嵐上前微笑著解釋道:“是的,蘇兄,這是我新認(rèn)的弟弟,叫姬爐。”
對于楊辰的身份,楊辰早就給她坦白過,因此,也叮囑過荒嵐不能在人前叫他的本名,否則一旦將身份暴露出去,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荒嵐當(dāng)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因此在人前都是叫他的化名。
隨后,荒嵐又看向吳道,接著介紹道:“這位公子叫吳道,乃是我弟弟的朋友。”
幾天的時間,楊辰也解釋了他和吳道之間的關(guān)系,是屬于那生死與共的兄弟,并不是親兄弟,從年齡來算,他做楊辰的兄長并不過分。
“吳道!”
蘇寧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肯定被吳道坑過,并且還被坑的不輕。
“蘇兄別誤會,他不是我們認(rèn)識的那個吳道。”荒嵐解釋道。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蘇寧的面色便恢復(fù)如常了,笑道:“蘭姑娘不必解釋,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那個吳道,那人在百年前,修為就和我們差不多,如今過了百年,修為也應(yīng)該不止破極境才是,畢竟他也是罕見的天才。”
吳道聞言,面色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內(nèi)心早就將蘇寧損了百八十遍了。
“哼!我要你來肯定?真好意思在這里說,都百年了,連合道境都還沒突破,一百年的時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簡直連廢柴都不如……”
“你心里是不是在罵人呢?”
雖然接觸不是很長時間,但楊辰太了解吳道了,瞥一眼,就猜到了這家伙在想些什么,看他那嘴角彎彎,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副笑面虎的表情,他敢肯定,吳道絕對在罵人。
俗話說得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可不相信吳道在面對仇敵時會如此淡然,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心胸寬闊之人,何況是在有著奪愛之恨的仇敵面前,他能保持淡定?
他會如此,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心里在憋著什么壞,二是他礙于荒嵐,所以無法爆發(fā),第一種可能不太可能,因為他好不容易才接近了荒嵐,不會做這種傻事,那么就只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之前一談起這個小白臉,他就恨得牙癢,就算是一拳將蘇寧打成肉泥,都不足以解他之恨,現(xiàn)在他的情敵就站在面前,他能忍住才怪了。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沒有風(fēng)度的人嗎?”心思被猜中,吳道面色不改,甚至,連眼神都絲毫沒有變化,淡淡的道。
對于他會裝這方面,楊辰還是很佩服的,因為,很多時候這是能保證計劃成功的關(guān)鍵。
“你心知肚明。”楊辰鄙視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他。
而吳道在一旁站著,嘴角越加的彎了,他心里罵的那個痛快,簡直爽翻天了。
對于蘇寧此言,荒嵐十分冷漠的說道:“若是可以,我寧愿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她語氣間,對吳道十分的厭惡。
然而,此話一出,吳道滿面笑意的臉頓時就僵住了,太扎心了,太殘酷了,他覺得,他的心都碎了。
“別氣餒,我?guī)湍愀阈“啄槨!睏畛接行┩榈陌参繀堑馈?br/>
有時候,楊辰真的有些可憐吳道,愛一個人居然可以愛的如此卑微,簡直卑微到了土里。
“唉,我都習(xí)慣了,沒事。”吳道自我安慰,隨后又綻放笑容,只是他此刻的笑,笑得有些苦澀,也有些令人發(fā)酸。
為了不讓吳道再受到刺激,楊辰不想讓兩人再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上前開口道:“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啊?”
荒嵐沒有立即回答楊辰,而是將目光看向蘇寧,問道:“蘇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這下,吳道又受傷了,因為他看出荒嵐似乎有點依賴蘇寧,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要是受不了刺激的話,要不我們離開他們算了?”
楊辰都有點不忍心去看吳道了,同情心大發(fā)。
“既然決定了,即使前路一片茫然,荊棘遍地,老子就算是跪著也要將它走完。”吳道氣勢磅礴的說道。
只是,這股氣勢在看到一邊兩人的笑容之后,瞬間又癟下去了。
此時,荒嵐和蘇寧兩人的商量也有了結(jié)果,而去的地點卻也讓吳道兩人感到詫異,正是古劍宗遺跡。
然后,三人便出發(fā)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只要兩天的路程,四人硬是走了七天。
“此地曾經(jīng)發(fā)生過慘烈無比的大戰(zhàn)。”踏入遺跡,感受著撲面的枯寂氣息的蘇寧,開口道。
吳道嗤之以鼻,腹誹道:“簡直就是廢話!”
事實上,不止吳道,就連楊辰都覺得他說的是廢話,此地枯骨遍地,死氣濃郁,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里發(fā)生過大戰(zhàn),還用他在這里說?
“這么多枯骨,看數(shù)目至少也有幾十萬人吧!”荒嵐輕語。
同時,遠(yuǎn)處朝他們這邊投來的目光也越來越多了,都被荒嵐所吸引。
荒嵐的臉即使是被一條絲巾遮擋,也依然十分引人注目,她太美了,空明若仙,一條絲巾根本無法遮擋她的美。
感受著無數(shù)人目光中蘊(yùn)含的惡意,楊辰頓感全身不舒服,覺得有人在不斷咒罵他,甚至是在詛咒他。
接著,楊辰耳朵一豎,他聽清楚了,確實有很多人都在罵他們?nèi)耍裁歹r花插牛糞,蝴蝶配蠢豬等等,難聽至極。
楊辰?jīng)]有在意,畢竟,他和荒嵐是姐弟關(guān)系,況且那些人也沒有罵荒嵐,因此他倒不覺得有多生氣,對于那些人對自己的謾罵,楊辰裝作聽不見。
他這人很好說話,你罵我,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是絕不可侮辱我在乎的人,否則絕對讓你后悔來到世上。
現(xiàn)在,楊辰大步走在地上,一點沒有在意那些人的言語。
至于吳道亦是如此,一點沒有受影響,他的臉皮厚是出了名的,這點辱罵之聲,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根本不算什么。
最令人詫異的是,蘇寧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旁邊的聲音充耳不聞。
楊辰有點納悶,看他這種一身儒風(fēng)的人,應(yīng)該是很難忍受別人這種無緣無故的謾罵才對啊,想不到竟然也如此淡然。
吳道一眼就看穿了楊辰的心思,道:“這有什么想不透的,這小賊是纏在我家嵐兒身邊久了,被人罵得多了,也因為被罵得多了,所以練就了一副精鋼臉皮,都已經(jīng)扯不破撕不爛了,區(qū)區(qū)謾罵對他又豈會有用?”
楊辰:“……”
楊辰聽到他的解釋,一陣無語,這家伙分明是挾怨報復(fù),在故意詆毀人呢。
不過仔細(xì)一想,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這家伙纏著荒嵐也有百年了,兩人結(jié)伴不知道游歷了多少地方,那被罵的次數(shù)也肯定也是不計其數(shù)了,區(qū)區(qū)厚臉皮而已,還能磨練不出來?
此刻,朝著這邊看過來的人更多了,荒嵐實在太吸引人,這是天生的魅力,很多人都開口暗暗贊嘆,當(dāng)然,謾罵之聲更多,目標(biāo)全都是楊辰三人。
“姐姐,我們先進(jìn)去吧,等會兒,全遺跡的男人估計都要被你吸引過來了。”楊辰無奈道。
“那我們快些進(jìn)去吧。”荒嵐也有些不自然的微笑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女人竟然跟著三個大男人到處亂逛,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這一突兀聲音響起,楊辰的腳步霎時就停了下來,隨即,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直接出現(xiàn)在了那人身前,沒有多余的廢話,楊辰拳間青光綻放,朝著他的嘴,就是一拳。
“砰!”
那人直接被轟飛數(shù)十米,血液在空中飄灑,兩顆門牙都飛向了空中,滿嘴是血。
沒有停下,楊辰再次沖向那人,速度快的驚人。
“砰!”
又是一腳,那人又倒飛了數(shù)十米,砸在巨石上,巨石都碎了。
“哼,敢侮辱我姐姐,誰給你的膽?”
說著,楊辰的拳間青光匯聚,巨大的拳影凝聚空中,散發(fā)著奪目的青光,燦爛無比,霸道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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