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刻,挑戰(zhàn)臺上,楊辰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液,淡聲道:“那你就加倍努力吧,爭取下次再會時,不用被我打得太慘。”
牧揚看了看楊辰衣袖上滴落的血液,然后又看了楊辰一眼,嘴角一揚,笑道:“嘴硬!”
“不,你說錯了,是拳頭硬,實力硬,不然你怎么會被我打得那么慘?”楊辰緩緩道。
“下次我會敗你!”
“那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畢竟,我提升實力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楊辰繼續(xù)道。
牧揚不想再說話了,他明白了,這貨根本就不想跟他好好說話,隨后緩緩起身,朝著臺下走去,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人群當(dāng)中。
同時,那名身穿絳紫色衣服的男子也緊跟著護在他身旁,他是牧揚的護道者,自然要保護牧揚不受人毒害。
牧揚離開后,楊辰的嘴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差點直接噴出來,還好被他強行忍住,硬生生地將它咽了下去。
“這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青蓮逆命訣已經(jīng)突破到第四重,凝聚出了青蓮之氣,此戰(zhàn)必敗!”楊辰沉思。
他雖然嘴上不饒人,嚷嚷著將對方打得吐血,但是他又何嘗沒有吐血?只是傷勢程度不一樣罷了,所以他勝了,牧揚敗了。
不過,能抗揍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沒有什么好說的,誰讓牧揚扛不住呢?活該被揍的吐血!
楊辰?jīng)]有再吆喝,他受了很重的傷,需要療復(fù)。
楊辰取出一把丹藥,丟入了嘴里,坐在臺上,運轉(zhuǎn)玄力,開始恢復(fù)著傷勢。
遠(yuǎn)處高峰上,白衣男子對著身邊的少年狂笑道:“以后師兄就跟著你混了,跟著你,運氣總是那么好啊,整整賺了十倍啊,師弟,現(xiàn)在恐怕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都沒有你師兄我富有了,哈哈……”
白衣男子先前將自己的一半身家全都壓在了楊辰身上,一下讓他賺了十倍。
此時此刻,他實在是壓抑不住內(nèi)心激動的心情,只差要跳起來了。
“師兄,這種事情以后還是少做一點,師傅說過,賭并不是什么好的習(xí)慣。”少年十分平靜,看了一眼白衣男子道。
“放心,師弟,師兄心里有數(shù)。”白衣男子敷衍道,嘴里樂呵呵。
其實,他的心里還是覺得,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容易賺靈石的了,因為這一局,他暴富了,而且是在一瞬間,這種對心靈的刺激感,沖擊感,簡直太美妙了。
見白衣男子這樣說,少年也無法再說什么了,畢竟他是師弟。
“師弟,我一下贏了那么多,你說會不會被人給盯上啊?”想到這里,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問一旁的少年。
“嗯,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畢竟師兄你先前贏下的靈石,就算是準(zhǔn)神器都可以買兩件不錯的了。”少年道。
白衣男子聞言,臉色瞬間巨變,立即道:“師弟,我們快溜吧,這里太危險了,不能留了。”
“可是,師兄,我都還沒有和荒爐比試過呢。”少年不滿的抗議道。
雖然少年知道,他們可能已被人盯上,再不離開,會有危險,但是如此難得的對手實在稀少,他真的想下臺去切磋一番,就這樣離去的話,太可惜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什么挑戰(zhàn),我們快走吧!”白衣男子不理會少年的抗議,抓起他的肩膀,化為一道玄光消失在了天際。
果然,白衣男子和少年料想的沒有錯,他們確實被人盯上了,就在他們離開的一瞬間,在他們對面的一座山峰上,也有兩人化作玄光飛走,皆是圣靈境修為的強者。
人群中央,唐觀也是笑的合不攏嘴,眾人虧得越多,他賺得越多,毫無疑問,他這次賺大發(fā)了。
陳蓮也是掛著明艷的笑容,本就妖艷嫵媚的她,此刻更是妖嬈迷人,風(fēng)情萬種,讓人看了便不想在移開目光。
不過,并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看,這個女人的兇殘狠辣和喜怒無常是有目共睹的,三天前的天音劍宗弟子,以及兩天前的一名紈绔子弟就是例子。
兩天前,唐觀和陳蓮在這里開盤口,結(jié)果有一名紈绔子弟仗著自己背景強大過來鬧事不算,還有恃無恐在陳蓮的身上瞟來瞟去,口吐穢語,結(jié)果他的眼珠子,當(dāng)場就被陳蓮給扣了出來,鮮血瞬間飆濺出了數(shù)丈遠(yuǎn),血腥至極。
這一幕,驚悚了眾人,皆倒吸冷氣,心里都不約而同地出現(xiàn)一個聲音,這個女人不可招惹,太兇殘!
兩天來,陳蓮唐觀兩人都是在血虧的路上,牧揚實在太強勢了,每次都能拿下勝利,導(dǎo)致他們虧了不少靈石。
不過,他們眼界何其廣,在場的天驕何其多,自然知道牧揚不可能長勝下去,因此,倒也不擔(dān)心會一直虧。
況且,虧得這點靈石,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毛毛雨,小意思,幾個月前,幾人可是掃蕩了上百個宗門呢,身上的靈石什么的,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然而此刻,不僅之前虧的都回來了,他們還多賺了一大筆,直接掏空了數(shù)千人的腰包,除此之外,兩人還私下雇人在別的盤口壓了楊辰贏,又賺了幾百萬靈晶。
兩人壓的都是靈晶,數(shù)字恐怖,一賠十的賠率,瞬間便讓那些盤口由盈變虧。
就那么一天的時間,此處大部分修者身上的靈石基本都進了兩人的口袋,除了極少數(shù)沒有賭的人,以及壓了楊辰勝的人之外,無一不是血虧。
其實,在盤口剛開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只是小玩一下,小賭怡情嘛。
但是,隨著牧揚的長勝,很多人越來越賭的起勁了,不知不覺間也賭得越來越大了,他們都相信牧揚能勝,只要壓牧揚就能賺得靈石,畢竟他實在太強勢,太恐怖,沒有見他敗過。
可是,在賭的過程中他們漸漸地忘了,這世間誰能長勝不敗?
然而,嘗到太多的甜頭的眾人,已經(jīng)不會再去考慮后果了,他們再也不會想假如虧了又該當(dāng)如何,甚至,有人說出這些話來,還會被他們大聲呵斥。
短短的時間里,他們迷失了,喪失了基本的理性。
上天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果然,就在眾人以為他們會繼續(xù)贏下去的時候,他們虧了,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虧的血本無歸,靈石,玄兵等都不剩下,很多人只剩身上的衣衫。
這還是衣衫無法當(dāng)很多靈石的情況下,否則他們真的會輸?shù)锰岵黄鹧澴觼怼?br/>
因為,已經(jīng)沒有褲子可提了!
大賭傷身!
臺下,無數(shù)人垂頭喪氣,情緒低迷。
他們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元嬰境巔峰的修為,身上的靈石,資源等,都是為了突破煉虛而準(zhǔn)備的,此刻卻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他們的突破的時間,又得推遲了。
場中,不高興的不止臺下的人群,還有坐在挑戰(zhàn)臺上的呂興,他一臉郁悶之色,眼睛盯著遠(yuǎn)處的陳蓮和唐觀兩人,心里罵罵咧咧。
他的心里十分不平衡,憑什么讓他留在這里守著挑戰(zhàn)臺?
尤其是看到唐觀臉上那笑得如同花骨朵般的笑容,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想沖上去狠揍他一頓。
想揍唐觀的這種感覺,他也是第一次有,不知怎么回事,此刻看著他的笑容,呂興就是十分不爽,想揍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
呂興又看向了陳蓮,此刻陳蓮笑得十分妖艷,攝人心魂,跟著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迷離了起來。
突然,他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冷意襲身,瞬間清醒,將目光收了回來,他想起了單獨和陳蓮待在一起那段時間里的遭遇。
一時間,他所有的臆想,所有美夢,以及憧憬等等都破滅了,只剩下了冰冷的現(xiàn)實。
“呸,老子在想什么呢,她要是能變得溫柔,老子把這桌子吃下去!”呂興將幻想中陳蓮的樣子,和遠(yuǎn)處現(xiàn)實中的陳蓮一對比,一下吐了一口口水道。
一旁靠邊處,蘇寧看向荒嵐道:“嵐姑娘,這幾日以來,我都見你憂心忡忡的,是有心事嗎?”
荒嵐聞言,看向蘇寧,明媚笑道:“勞蘇兄掛懷了,心里確實有著一些事,不知道該如何說。”
“能讓嵐姑娘你都如此糾結(jié)憂慮的事,必然十分復(fù)雜,若嵐姑娘愿意,可說與我聽聽!”蘇寧很有風(fēng)度的笑道。
“唉,蘇兄,我所想之事是關(guān)于你的,我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所以才會如此憂心。”荒嵐坦誠相告,沒有隱瞞,直接點明所想之事和他有關(guān)。
“哦?關(guān)于我之事?”
蘇寧一愣,面帶疑惑的看向荒嵐。
“蘇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愿如實回答我?”
荒嵐微微一頓,輕呼一口氣,最后,滿臉認(rèn)真之色的看向蘇寧的眼睛。
蘇寧眉頭微皺,心里也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竟惹得荒嵐如此認(rèn)真嚴(yán)肅,開口道:“嵐姑娘請問,我定當(dāng)誠以相告。”
“蘇兄你可有心儀的女子。”
荒嵐眼睛睜得很亮,緊緊的盯著蘇寧,不放過他任何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如此突兀的一言,蘇寧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原狀,迎上荒嵐的目光,認(rèn)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