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怎么了?我為什么會動不了?”楊辰心神大震,臉上帶著緊張和焦急。
緊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糟糕的事,他竟然調(diào)動不了半分玄力,就連使用神識都不能,只要他一試著將神識散溢,便會頭疼欲裂,仿佛整個腦袋都要裂開而來一般。
現(xiàn)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比沒有修煉之前還要廢物,沒有修煉之前最起碼還能行動,而現(xiàn)在的他,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楊辰嘶吼著,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無論他怎么折騰,除了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和一條右臂還聽他使喚之外,身體的其他地方他再也無法控制了。
楊辰不斷掙扎著,哪怕能動一根手指也好,那最起碼還有希望,但他掙扎了半天,仍然沒有半點效果,他沒有放棄,依舊努力地掙扎著。
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吃了太多的苦,更是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果就那么倒在這里,他不甘心,真的太不甘心了。
他決不能輕易放棄,絕不可以!
“公子,你先不要亂動,冷靜一點,你傷得太重了,想要恢復(fù),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不能急的!”舒言看著嘶吼不斷的楊辰,出言安慰道。
楊辰?jīng)]有停下,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上滾落,可晃了半天,用盡了辦法,還是沒有絲毫的轉(zhuǎn)變。
隨后,他又拼命了散發(fā)神識,即便是腦袋都快要痛地炸開了,眼睛都充滿了瘆人的血絲,額頭青筋畢露,他依然沒有停止,依然拼命地堅持著。
他能感覺得出來,他的修為還在,并沒有廢,調(diào)動不了玄力,說不定從神魂方面能夠?qū)さ睫D(zhuǎn)機。
然而,半個小時之后,他死心了,別說將神識散開,只要他試著去使用神魂的力量,腦袋都會傳來極致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棄。
而舒言則被楊辰嚇壞了,怯生生地低著頭站在一旁,不過,她臉上卻掛著擔(dān)心。
楊辰躺在床上,感覺天都塌了,世界都黑暗了,一臉頹喪之態(tài)。
“我動不了了,好不容易從一個廢物變得有點用,現(xiàn)在卻又變成了一個廢物,命運啊,你還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啊!”
“你……你傷……得太重了,恢……恢復(fù)需要時間,請你冷靜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舒言有些站在床邊,有些害怕,可她還是出言安慰楊辰。
“姑娘,謝謝你,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楊辰有些消沉地說道。
他傷得太重了,這種程度的傷,即便是放在那些七大宗門這種級別的勢力里,都可能是個不小的麻煩,別說這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之地了。
這種地方要靈材沒靈材,要丹藥沒有丹藥,要什么沒有什么,這傷如何治?如何恢復(fù)?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毫無可能。
若是他能運轉(zhuǎn)玄力自己療傷,或許還能恢復(fù),但現(xiàn)在又是這種情況,恢復(fù)這種話,和笑話沒什么區(qū)別。
舒言看著楊辰情緒低落的楊辰,認(rèn)真地說道:“我是一名大夫,你相信我,我會竭力治好你的,請你先冷靜下來,慢慢地會好的!”
“謝謝!”楊辰苦澀一笑,心里根本不認(rèn)為眼前這個小女孩能夠治好自己的傷。
他看出來了,這小女孩就是一個凡人,根本沒有半點修為,就算她真的是一名大夫,她的傷又豈是一名凡人大夫能治的?
舒言看出楊辰并不相信,沒有再說什么,道:“你應(yīng)該餓了吧,給你熬了粥,我現(xiàn)在給你端來吧。”
說完舒言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便見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米粥來到了楊辰的床邊。
楊辰確實餓了,他已經(jīng)太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雖然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但還是能感覺到饑餓。
“來,公子!”
舒言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很細(xì)心地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楊辰的嘴邊。
楊辰有些不適應(yīng),長那么大,除了司徒明央和楊雪籬,還沒有一個女子給他喂過飯呢。
“怎么了?公子,是我煮的粥不好吃嗎?”舒言見楊辰?jīng)]有張嘴,以為是楊辰嫌棄她煮的粥。
“沒……沒有,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樣會很麻煩姑娘的。”楊辰笑道。
“你現(xiàn)在不方便,等你身體恢復(fù)了,你再自己來吧,現(xiàn)在就讓我為你好啦!”舒言笑著開口,她的肌膚雪白,細(xì)膩如玉,尤其是她那雙純凈無瑕的眼睛,笑起來時格外的明亮。
她說著再次將勺子遞到楊辰的嘴邊,楊辰見她堅持,也不再矯情,緩緩地張開了嘴。
楊辰吃完后,舒言又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邊吹冷后,再喂楊辰,就這樣將一碗粥喂楊辰吃完,舒言才停下來問道:“公子,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再去盛。”
“我已經(jīng)飽了,多謝姑娘了!”楊辰本來還想吃,但覺得這樣太麻煩舒言了,便說了一句謊言。
“既然這樣,公子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熬藥!”
舒言伸出玉手,開始幫楊辰蓋被子,她的手修長白皙且細(xì)膩,宛如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一般,漂亮得出奇,饒是楊辰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敢問姑娘芳名?救命與照顧之恩,他日必報!”就在舒言將要轉(zhuǎn)身,走出房門時,楊辰叫住了她。
“我叫舒言,你可以叫我小言,也可以叫我舒言妹子,村里人都那么多叫我的!”舒言很有禮貌地微笑道。
“好的,小言姑娘!”
舒言這一笑太驚艷了,也太純凈了,楊辰直接看呆了,同時心里也怦怦亂跳個不停,舒言離開后,楊辰收回目光,不禁有些惱火,“胸口這里怎么亂跳個不停?這該死的傷!”
“唉,也不知道姐姐他們怎么樣了?有沒有逃出去。”
楊辰此時的心里很亂,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一閉上眼,腦子里就會冒出許多亂七八糟的事來。
“咦,對了,我可以找姐姐啊,紫靈血魂玉,快用紫靈血魂玉聯(lián)系姐姐。”
楊辰的心里突然精神大振,心中有著無盡的激動,只要楊雪籬能夠來到這里,那就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楊辰滿懷著興奮地將貼身佩戴的紫靈血魂玉拿了出來,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在了紫靈血魂玉上面。
一瞬間,紫靈血魂玉爆發(fā)出一股耀眼的血光,楊辰目中的充滿了激動與緊張,他的傷很快就會得到治愈,再也不用像一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了,他又能起來活蹦亂跳,找那些烏龜王八蛋算賬去了。
然而,下一刻,楊辰的臉僵住了,所有的激動,興奮,憧憬等等統(tǒng)統(tǒng)都不見了,被憤怒與憔悴代替。
紫靈血魂玉只是突然冒了一下光芒,然后就歸于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經(jīng)驗告訴楊辰,聯(lián)系楊雪籬失敗了。
楊辰又試了幾次,可是每次的結(jié)果都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失敗。”楊辰有點懷疑人生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什么原因。
他拿著紫靈血魂玉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來,根本想不通問題出在哪里。
“等等,這是什么?”
突然,楊辰看出了紫靈血魂玉的異狀,上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三條裂痕呢,這三條裂痕十分的微小,不仔細(xì)地看,根本看不出來。
“原來紫靈血魂玉也在虛空穿梭中損毀了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楊辰哀嘆道。
緊跟著,他的臉又瞬間變得猙獰無比,腦袋猛然一頂,手指蒼天怒吼道:“命運啊,你他么敢在讓我更慘一點嗎?”
“咔嚓!”
下一瞬,只聽一聲脆響,整個張床瞬間變成了幾根斷木,楊辰轟地一下滾到了地上。
楊辰:“……”
楊辰心里有著無盡的憤怒,你他么還真不客氣啊?說來就來?
不過,緊接著他心里又大叫糟糕,這救命之恩與照顧之情他還沒還呢,現(xiàn)在又把人家的床給弄壞了,這可如何是好?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外面聽到巨響的舒言,一臉著急地推開了房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公子……”
看到這個場景后,舒言也不由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慌忙上前將楊辰扶起,滿臉愧疚地道:“對不起,公子,我沒有想到這床這么不結(jié)實,實在是太對不起了,給我看一下,傷到哪里沒有?”
說著,她便要給楊辰檢查身體。
楊辰連忙阻止她的行為,連忙道:“沒事,小言姑娘,我沒受傷,你不用擔(dān)心。”
看著這么單純的姑娘,楊辰心里既懊悔又羞愧,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沖動的,這哪里是什么床不結(jié)實?分明就是他用腦袋頂床時太用力,才把床給損壞的。
他現(xiàn)在雖然無法使用玄力,但他畢竟是煉虛之軀,肉體力量恐怖,這么憤怒的一頂,這普通木制的床自然承受不住。
“真的沒事嗎?”舒言還是擔(dān)心。
“沒事,真的沒事,只是這床……”楊辰很是尷尬地看向舒言。
“公子,你不用擔(dān)心,等會兒我去請村里的木匠重新做一張就好,天黑前一定能做好,不會太耽誤公子休息的,只是在這段時間里,要委屈公子先去外邊的小亭子里坐一會了。”舒言道。
“不委屈,不委屈。”楊辰連連擺手,隨后他又很認(rèn)真的道:“小言姑娘,我以后一定會賠你一張最好的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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