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身影從眾人身前飄過。
這道身影完全和她發(fā)出的聲音完全不符,她膚黑仿如焦炭,一臉的麻子,四肢宛如短小的木樁一般,尤其是她的腰,粗的驚人。
本來用水桶腰來形容一個人的腰就夠夸張的了,但在看到她后,便能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是有多么的輕。
想要形容她的腰,最起碼也要再變一個字,用水缸腰才行,還是大號那種!
她從眾人面前飛過,卷起一陣狂風(fēng),速度極快,遠(yuǎn)遠(yuǎn)望去,宛如一座鐵塔,氣勢迫人。
知道底細(xì)的常峰等人還好,只是面皮抽動了幾下,而楊辰,陸菲等人直接怔在了原地,神情復(fù)雜。
在聽到這個女人的叫聲之后,他們還以為這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比如像琉璃宗宗主那樣的,認(rèn)為路清涯可能真的是負(fù)了人家。
可是,在見到她那“美得不可直視”的面容,以及雄偉有料的身軀后,直接打斷了眾人的臆測。
這他媽長成這樣,路清崖喜歡她才會見了鬼了吧?
“唉,掌門師兄,希望你自求多福吧,師弟我?guī)筒涣四惆。 背7逡荒樛榈目聪蜻h(yuǎn)處,輕聲嘆道。
“一群小崽子,看什么看,大人的事,小孩知道那么多干嘛。”
岳鴻不經(jīng)意間看見陸菲的目光朝她滿懷興趣的看來,知道陸菲的意思,狠狠瞪了后者一眼,出言呵斥!
原本,楊辰也挺感興趣的,但聽到岳鴻的喝罵后,硬是將都到了喉嚨里的話給咽了下去。
“咳咳,我們快些進(jìn)谷吧!”雷元干咳了幾聲,開口道。
“嗯,走吧。”眾人也跟著道。
而后,幾人便進(jìn)了谷。
烈陽谷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極其的炎熱,沒有一點綠色,偶爾見到幾株稀疏的樹,都是通體金色的異樹。所有建筑都被強(qiáng)大的法陣懸浮在了空中,谷底更是一片沸騰的巖漿,火焰騰騰,灼熱氣息散溢。
但谷內(nèi)靈氣卻極為濃郁!
烈陽宗的建筑群分為三層,最底層是弟子居住,第二層是長老居住,第三層則是舉行重大活動之地。
雖然層級分明,但建筑的華麗程度卻有所不同,這是地位高低不同所導(dǎo)致!
剛進(jìn)谷中,便有烈陽宗弟子安排了住處,住下后,楊辰也沒有在房間中待著,他準(zhǔn)備在烈陽宗內(nèi)四處走走熟悉一下。
事實上,不只是楊辰,基本來參加這七宗大比的人都沒有在房間里待著,都在烈陽宗內(nèi)閑逛。
七宗大比,雖然名為七個宗門間的競爭,但實際則為整個南嶺勢力間的資源爭奪。所以來參加大比的人,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
基本只要是有點名聲的宗門都派人來了!
由于禁止飛行,楊辰逛了一天也沒有逛完,烈陽宗太大了,況且地形還復(fù)雜,彎彎繞繞的,殿宇一座接一座的,仿佛走不到盡頭。
楊覺得沒有意思,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住處,和邃流云去切磋一下,說不定還能獲益匪淺。
“喲,這不是天音劍宗的嗎?你們修劍,我們練刀,要不來比劃兩招,切磋一下?”
就在楊辰剛想轉(zhuǎn)身返回之際,前面不遠(yuǎn)處一個背著一柄大刀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修為在煉虛境后期的樣子。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女的姿色天然,光艷逼人,婀娜妖嬈,很是美麗,男的身形消瘦,一臉陰狠之相,目光時不時的朝著女子的打胸處瞟,十分猥瑣。
此時,兩人都如同背刀男子一般,笑著看向楊辰,只是他們這笑帶了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
“血刀宗的弟子?”楊辰從服飾上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道:“沒興趣!”
然后便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喲,師兄,他好像看不起你呢!”那個女子嬌媚的輕聲笑道。
楊辰的不給面子,讓背刀男子的臉上本來就有了怒意,再經(jīng)女子這么挑唆,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哼,敢看不起我?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倒顯得是我怕你了!”
“那師兄可要小心呢,受了傷就不好了。”女子明艷一笑。
這一笑,十分動人,將兩名男子都迷得五迷三道。背刀男子伸出大手,拍了一下女子的圓臀,邪笑道:“晚上還要和師妹打夜戰(zhàn)呢,師兄我怎么會舍得傷到自己,你就好好在邊上看著吧,看師兄我如何教訓(xùn)他!”
“師兄威武!”那名猥瑣男子吼道,只是他眼底卻是濃濃的嫉妒,他也想嘗嘗眼前這個妖嬈風(fēng)騷師妹的味道,但在看到背刀男子時,恐懼又硬生生遏制了他心里的悸動。
下一刻,背刀男子提著大刀,猛的朝著楊辰劈了過去。
“真是找死啊!”楊辰也被激出了怒氣,拳光奪目,瞬間轉(zhuǎn)身,一拳轟在了刀光上,刀光瞬間破碎。
他并沒有停歇,運起疾風(fēng)步,整個人瞬間朝著背刀男子舉拳轟了出去,快得來不及眨眼。
背刀男子大驚,爆發(fā)全身玄力,連忙舉起刀擋在身前。
“當(dāng)!”
男子噴出一口血,一下倒飛了出去。
可是楊辰還沒有停下,速度再增,沖到了那個女子面前,殺意彌漫的盯著她。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背刀男子乃是他們?nèi)水?dāng)中最強(qiáng)的,有煉虛境后期的修為,但都被楊辰一拳擊潰,她才區(qū)區(qū)煉虛境中期,如何是對手?
楊辰緩緩的走向女子,可怕的壓迫力使得女子不住的后退,面帶恐懼之色。
那名猥瑣男子早已經(jīng)被楊辰恐怖的氣勢所震懾,呆呆的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說上半句話。
背刀男子的強(qiáng)悍他可是知道的,然而卻頂不住楊辰一拳,這實在是太駭人了些,若是楊辰一拳砸在自己身上,豈不是要被當(dāng)場砸死?
女子嚇得驚慌失措,連連后退,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上前一把拉住楊辰的手,嬌聲嬌氣的道:“公子,只要你能饒了我,我晚上可以來你的房間,什么姿勢都滿足你,好不好嘛,求你了。”
她一邊說還一邊用她那一對雪白的大胸往楊辰身上蹭,想以此讓楊辰饒了她。
這種方法她不知道用了多少次,每次都屢試不爽,她相信,只要是男人都會被女色所誘惑,因為她所遇到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她覺得楊辰也不會例外!
“啪!”
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無比,一聲極其響亮的清脆聲想起,然后她便飛了出去,頭發(fā)都被打得散亂,那張長得極為漂亮的臉也腫脹起來,上面更是覆蓋上了一個紅手印,形象全無。
其實,她想的沒錯,大多數(shù)男人都過不了美色這一關(guān),可是有少數(shù)人卻不會被誘惑。
而楊辰就是這樣的人!
他本來是不想動手的,只是想警告一下女子,畢竟打女人不是什么驕傲地事。但女子卻自作聰明,沒有看見他眼中的厭惡和嫌棄,一個勁的亂蹭,簡直讓他惡心到吐,忍無可忍!
“你這種千人輪,萬人騎的女人,我嫌臟!”
楊辰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女子趴在地上,目中彌漫著恨意,捂著臉獰聲道:“記住你了,今日之辱,來日千百倍還!”
“熙兒師妹,沒事吧,放心下次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xùn)他。”這時,那名背刀男子也艱難的爬起身,來到了女子面前,想要將她扶起。
“滾,拿開你的臟手,沒用的東西!”林熙兒甩開背刀男子的手,嫌惡的吼道。
“熙兒,我……”背刀男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林熙兒。
“讓你滾啊,你是聾了嗎?”林熙兒情緒十分激烈的怒吼,隨后爬起身便快速離開了。
看著林熙兒離去的背影,背刀男子拳頭捏的嘎吱嘎吱直響,一股滔天怒火在胸中形成,“小子,三天后的大比,我要你死!”
大比中雖然規(guī)定不可輕易傷人性命,但刀劍無眼,真要在戰(zhàn)臺上死了,誰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因此,這一規(guī)定有和沒有沒什么區(qū)別。
“師兄,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猥瑣男子上前小心小心翼翼的問。
“給老子滾!”背刀男子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沖著猥瑣男就是一聲厲喝!
猥瑣男子被嚇得倒退了幾步,心神震顫,低頭不敢再說話。
背刀男子沒有理會猥瑣男,也是獨自朝前走去。
于他而言,猥瑣男就是一條跟在自己身后的狗而已,人又豈會在乎狗的尊嚴(yán)?
兩天匆匆而過,各宗弟子對戰(zhàn)的人選已經(jīng)出來了,楊辰的對手是天劍門的弟子,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如何,但他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達(dá)到劍心通明,除非是像邃流云這種劍道境界比他高的人,或者和他一樣也達(dá)到劍心通明的人,否則凡是劍修,都會被他壓制。
然而,能達(dá)到這種境界的人能有多少?迄今為止,他見過的人當(dāng)中,也只有邃流云而已,就連一宗之主的路清崖都未曾達(dá)到。
“雖說你們明天對戰(zhàn)的人都不是大門大派的弟子,但你們也不可大意,現(xiàn)在南嶺的局勢已經(jīng)不同于以前了,即便是一個小門派中,都有可能隱藏強(qiáng)敵,所以我希望你們一定要謹(jǐn)慎再謹(jǐn)慎,都明白了嗎?”
房間里,路清崖再次鄭重提醒和告誡,這次大比對于天音劍宗來說太重要了,由不得他不認(rèn)真對待。
“師傅,知道啦,這話你都說了數(shù)遍了!”周瑩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掌門師兄,你也別太緊張了,相信流云他們定能為宗門取得好成績的!”常峰笑道。
“唉,我擔(dān)心的不是名次,而是他們的性命啊,南嶺現(xiàn)在有那么多天驕和強(qiáng)者涌入,而我們卻一點也不了解他們的底細(xì),這屆大比的死亡率恐怕要遠(yuǎn)超往屆啊!”路清崖輕嘆。
眾人亦是一陣沉默。
“師傅,倘若有人在比斗時露出殺意,我們可以殺人嗎?”陸菲看向岳鴻,開口問。
岳鴻沉吟了片刻,然后猛的開口道:“你是傻嗎,他都對你露出殺意了,你不搞死他,難道還等他來搞死你啊?”
眾人:“……”
陸菲黑著臉道:“師傅,請您不要用干這個字來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