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延乃是天之驕子,才二十五歲不到便達(dá)到了渡劫境,何時受過這等羞辱,當(dāng)場就爆發(fā)了,“給老子拿命來!”
說著,他舉起大刀便朝著楊辰劈了過來,刀勢十分兇猛,霸道異常,他被他用力一塌的地面,直接出現(xiàn)了裂痕,以腳印為中心,蔓延向四方,可想而知,他這一跺,到底蘊(yùn)含著怎樣的力量。
而他的刀更是猛烈得可怕,刀光縱橫,將四周的巨木,碎石等等都斬成了齏粉。
楊辰一點(diǎn)不怵,提劍和他血拼,劍光如光焰翻轉(zhuǎn),璀璨異常,卷起陣陣劍氣風(fēng)暴,壓向四周,可怕光芒爆炸,直接推倒一大片樹木,亂葉飛舞。
“鏘鏘!”
數(shù)百招過后,楊辰后退數(shù)十米,手上的劍忽然覆蓋上了一層青光,燦爛無比,青霞滌蕩,猛地劈向前,一道劍光倏然斬了出去,青光絢爛,耀眼無比,仿佛能夠斬滅一切敵,震撼四野。
范延氣息如海般深沉,一股光芒從他的體內(nèi)爆發(fā),宛如赤血般紅艷,妖冶異常,莫名的詭異氣氛瞬間就籠罩了大片山林,讓人驚顫。
頃刻間,他的刀也變得紅如血水,隱隱似有詭異的符文在上面閃爍,懾人心魂,隨即,也同樣一刀劈出。
“轟隆!”
浩瀚氣浪擴(kuò)散開來,卷起無數(shù)的沙塵,覆蓋了天空,整個山林一時間都有些暗淡了。
楊辰十分鄭重與謹(jǐn)慎,交手那么長的時間,他對范延有了新的認(rèn)識,這家伙是真的強(qiáng),是真的天才,絕對有抗衡渡劫境后期修者的能力。
楊辰的身形猛地朝著范延爆沖而去,卷起一陣狂風(fēng),仿佛一把絕世兇劍,兇絕狠厲。
范延臉色微變,體內(nèi)一股血光沖霄而上,紅得詭異,讓人心悸。
他大刀高舉,宏大的血色光芒成片地匯聚于刀中,宛如一片血海被大刀吸食,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紅光涌入后,大刀瞬間綻放出一道璀璨的紅光,紅得耀眼,四周還有道道如同血?dú)庖话愕撵F氣繚繞,看著柔和,但其實(shí)那是刀意,大成的刀意,就算是精鐵都能被它輕易地切割。
“血浪斬!”
范延口吐冰語,大刀一揮,血浪磅礴,拍打了出去,他仿佛是一個絕世修羅,在攪動著滔天血海,血?dú)饣趾耄\罩山林,讓無數(shù)的生靈驚悚。
“轟隆!”
楊辰?jīng)_向前來,劍氣縈繞周身,劍于血浪相遇之刻,直接將血浪劈開,直朝前方?jīng)_了過去。
他四周隱隱約約圍繞著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透明之劍,這是劍意大成的象征,每一道劍意都裹挾著凌厲的劍光,在這暗淡的空中,格外的晶瑩璀璨。
范延大驚:“這怎么可能?”
他不再留一點(diǎn)余地,體內(nèi)所有的力量都一下爆發(fā)了出來,貫向了刀中,再次一劈,一股更加可怕的血浪瞬間就吞沒了過去,死要湮滅一切生靈。
因?yàn)椋怂^之處,一切生機(jī)都沒有留下,只留有一道可怕的深溝,塵埃彌漫,將這一片山林都朦朧。
楊辰依舊向前沖。
“轟隆!”
他手持劍再次和血浪相遇,一股巨大的沖擊力順著他的手臂傳遍全身,令他都有些顫抖。
可是在他體內(nèi)爆發(fā)出一股青光之后,這種感覺不復(fù)存在,劍光燦爛,刺破一切阻隔,直接沖到了范延的面前。
范延大駭,慌忙將大刀橫在身前。
“當(dāng)!”
下一瞬,他整個人和刀都飛了出去,飛出近十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濺起無數(shù)的塵沙,緊跟著一口血液直接噴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抬起頭的那一瞬,楊辰的劍也指在了他的眉心。
“你怎么可能……”
楊辰打斷了他道:“我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對嗎?哼,這還用說,因?yàn)槲沂翘觳艈h。”
“噗!”
范延再次噴出一口血,看向楊辰道:“你是故意引我來這里的?”
“沒錯,我本來還擔(dān)心你不會追來呢,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追了出來,還省了我一番功夫。”楊辰看向他冷聲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出是誰讓你來的了吧?”
“哼。”范延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讓我來猜猜哈。”楊辰裝模作樣地思考了起來,突然,一臉震驚地看著范延,開口道:“不會是你的那個師妹以她那**作為交易,所以你才來殺我的吧?”
“你……”范延被氣得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恩,看來你眼光還挺高,看不上你那個浪蕩的師妹。”楊辰點(diǎn)頭,表示贊賞。
“難道是你那個背著一把大刀的師弟,送給了你兩名美貌如花的女人,讓你瀟灑快活了一晚上,所以你答應(yīng)他過來殺我?”
楊辰低下頭,摸著下巴,嘆道:“我說怎么那么奇怪呢,以你的實(shí)力雖說不敵我,但也不至于那么不濟(jì)才是啊,原來是搞虛了,嘖嘖……”
“我和他的交易是一把刀,你要?dú)⒕蜌ⅲ瑒e在這里胡言亂語。”范延氣得臉都由青轉(zhuǎn)綠,幾乎是嘶吼出來。
“哦,那我知道了。”楊辰聞言,便不再理會范延,邁步朝前走去。
“你不殺我?”范延有些難以相信的出聲。
“我姬路向來明事理,你我本無冤仇,冤有頭債有主,你雖然對我不禮貌,但已經(jīng)敗在了我手上,我又何必多造殺孽。”楊辰邊走邊淡淡地道。
若有人在此地,必然會贊嘆楊辰之胸懷寬廣,竟能連想殺自己的人都能放過,都能原諒,這種度量,這種胸襟,世間少見啊!
就連范延聞言都是一呆,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羞愧。
事實(shí)上,楊辰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心胸寬廣,而是心有顧慮,若是換一個地方試試?他恐怕會揮舞著手中劍,將他剁成沫沫。
在他們出烈陽谷時,必定已經(jīng)被人看到,若是在此地殺了范延,那么到時候血刀宗必定會來找他算賬,甚至是找天音劍宗的麻煩,到那時,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因?yàn)樗溃@是他不想見到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劃算。
楊辰?jīng)]有再遲疑,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那么,他現(xiàn)在必須要去清算一下了,那家伙是活膩了,竟然敢在背地里搞他,把他當(dāng)什么了?
這次他理站在他這邊,好辦事,他決定不再忍,必須要雷霆出手。
沒多久,楊便趕回了烈陽宗。
一回到烈陽宗,楊辰就立刻傳音給雷元,說是自己被襲擊了,讓他趕快過來一下,同時叮囑他并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讓大家擔(dān)心。
雷元是個火爆脾氣,這也是楊辰找他而不找其他人的原因。
果然,雷元一聽楊辰被襲擊了之后,脾氣瞬間就上來了,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觀戰(zhàn)臺,直朝楊辰所在的地方趕來。
“小爐,是誰襲擊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沒過多久后,雷元便來了,隔著老遠(yuǎn)就怒吼了出來。
“唉,雷長老,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我養(yǎng)個傷都要遭人行刺,要不是我跑得快,小命可能就沒有了,我害怕啊,都不敢好好地養(yǎng)傷了!”楊辰一臉委屈地說道。
“真是活夠了,我天音劍宗的人也敢行刺。”雷元吼聲如雷,看向楊辰道:“小爐啊,你看看清楚那是什么人沒有,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捏死他,替你報仇。”
楊辰嘆道:“那人修為倒是不高,只有煉虛境后期的修為,穿了一身黑衣,我也沒有認(rèn)出來,本來若是我沒有受傷的話,自己就能應(yīng)付,根本輪不到雷長老您出手,可是,唉,您看…….”
楊辰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將全部內(nèi)斂,現(xiàn)出一副萎靡之態(tài),裝作傷重的樣子,楚楚可憐。
“小爐,你別怕,是誰竟敢上你,老夫饒不了他的。”雷元安慰。
接著他又問:“小爐啊,近期內(nèi),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啊?”
楊辰裝模作樣地思索了片刻,道:“恩,我想起來了,我來到這里后,只和人發(fā)生過一次沖突,就是……”
于是,楊辰便順理成章地將和背刀男子三人的沖突說了出來,并且某些地方,他還特地地‘潤色’了一下,使得聽起來更加的‘生動形象’。
“哼!好一個血刀宗弟子,真是太不把我天音劍宗放在眼里了。”雷元聽完,果然就瞬間暴怒了,一把拉著楊辰,“走,小爐,我?guī)阌憘€公道去。”
“好,多謝雷長老替子弟做主。”楊辰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屁話,若連弟子受到了欺負(fù)都無動于衷,那我這長老也白當(dāng)了!”雷元瞪了楊辰一眼道。
“嘿嘿。”楊辰輕笑兩聲。
突然,楊辰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