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文仁沖著演武場內(nèi)喊道:“鈴兒,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回來。”
“放心吧老爹,我很厲害的,實力大漲。”文鈴的聲音從演武場內(nèi)傳出。
“大漲個屁,真是添亂!”文仁氣得罵粗話。
“爹,沒事,讓妹妹鍛煉一番也未嘗不可。”文聞勸解道。
“是啊,大伯,小鈴也長大了,經(jīng)歷一些事,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文陽也說道。
“唉,她哪里經(jīng)歷過什么戰(zhàn)斗啊,真是胡鬧。”文仁嘴里雖然罵著,但眼睛里卻含著擔(dān)憂。
文仁的身旁,蘇紫月也滿臉憂色,望向文仁道:“夫君,等會兒鈴兒若是遇到危險,你一定要及時出手將她救下啊。”
邃流云道:“夫人不必擔(dān)心,小鈴未必會敗。”
“畢竟相差了一個境界啊,況且她才剛練劍不久,我怎能不擔(dān)心啊。”蘇紫月輕嘆。
邃流云沒有再說話,看向了演武場。
此時,文鈴可謂是正和吳德戰(zhàn)得十分激烈,身影雖然看著瘦弱,但是手里的巨劍確實無比的兇猛,大開大合間,爆裂氣息擴散,逼得那吳德冷汗直流。
重劍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勢字,而此時文鈴正把這種氣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鏘!”
文鈴一劍劈出,這一劍直接劈在了吳德的兩柄金刀上。吳德只感覺一道重逾萬斤的力量從他的頭上砸落下來,手臂都發(fā)麻了,身體頓時暴退數(shù)十米,滿臉驚駭?shù)乜粗拟彙?br/>
文鈴沒有停手,再次一劍劈出,這一次,一道恐怖的劍光宛如巨浪般爆涌而出,光華奪目,朝著吳德席卷而去。
遠處,吳德臉色微變,神色一凜,雙刀相交,一道耀目的金色光芒在兩柄刀之間綻放,形成了一個光圓,金光燦爛,隨后瞬間飛出,朝著文鈴的劍光斬來。
“日輪斬!”
吳德冷喝,下一瞬,砰的一聲,兩道可怕力量在兩人中間炸開,恐怖氣息擴散,地面地上無數(shù)的符文紛紛被點亮。
“一劍斷千岳!”
文鈴嬌喝,巨劍直插地下,一道雄渾的狂暴氣息從巨劍中爆發(fā)了出來,劍光飛舞,劍意如洪流激蕩,霎時,劍猛然向上一劃,一道仿佛能斬裂千山大地的劍光飛了出去。
吳德吃驚,這一招實在是恐怖,他不敢在保留,周身氣勢如海,翻騰
激涌,金光四射,兩柄金刀綻放出璀璨無比的光芒,刀意磅礴,一下朝前斬出。
“金虹開天!”
轟的一聲,兩人都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再次倒退了數(shù)十步。
“想不到鈴兒你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厲害呀!”吳德笑道。
“呸,鈴兒也是你能叫的?”文鈴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后拖著劍就沖了過去,氣勢驚人。
“想不到鈴兒的實力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如此程度,先前是我小看她了。”文仁看著演武場內(nèi)激烈的戰(zhàn)斗,輕聲嘆道。
“是啊,鈴兒的實力這幾個月來確實有了極大的進步。”蘇紫月也是笑容滿面,沒有了先前的擔(dān)憂。
文聞道:“爹,娘,妹妹有如此大的進步,這都要多虧了我流云兄弟的細心指點呢。”
“是啊。”文仁看向邃流云感激地說道:“小兄弟,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前輩言重了,小鈴是我的弟子,我指點她,自然是分內(nèi)之事。”邃流年抱拳微微一禮,道:“若是前輩和夫人允許,還請讓她跟著晚輩歷練,這對她的修煉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蘇紫月和文仁都有些猶豫,畢竟文鈴從小就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身邊,雖然有些蠻狠任性,但是心思卻很單純,在外面很難生存下去。
看出兩人擔(dān)憂,邃流云道:“晚輩知道前輩和夫人的擔(dān)憂,不過請你們放心,我是她的師尊,自然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受傷害。”
“小兄弟,這件事,日后我們再慢慢坐下來討論可好?反正你們現(xiàn)在也不著急離開。”文仁笑道。
“不,前輩,我們可能要離開了,我們有事要去尋人,不能再耽擱了。”楊辰突然道。
“這……就不能再多留一段時間嗎?”文仁道。
楊辰笑著搖了搖頭。
“爹娘,就讓妹妹跟著流云兄弟他們?nèi)グ桑妹矛F(xiàn)在也長大了,也是時候該經(jīng)歷一些事了。”文聞出聲道。
文仁猶豫了片刻,道:“好吧,那我女兒就交給小兄弟了。”
蘇紫月眼里雖然不舍,但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亦是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文陽倒是沒有說什么,一來他和邃流云以及楊辰不怎么熟,二來這件事終究都是要由文仁一家來決定,他說了也沒有什么用。
演武場上,文鈴此時香汗淋漓,但是掄起巨劍來卻沒有任何遲鈍,依舊威勢滔天。
在對面,吳德亦是大汗淋漓,手中的刀雖然沒有亂,但卻也沒有進攻了,只是小心地防守著。
“鈴兒,你這么拼做什么呢?我們都只不過是上來走個過場,最終的決斗還是得由你大哥和我大哥他們來決定,我真不想傷了你,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你,所以我們還是別打了吧。”吳道笑著道。
“呸,天天逛青樓的家伙,居然還敢說喜歡本小姐,你讓本小姐覺得惡心。”文鈴嫌棄地看了瞪了一眼吳德,手中的巨劍不斷揮舞。
“不是,鈴兒你誤會了,我雖然逛青樓,但我卻都只是聽聽小曲,看看舞蹈什么的,從來不做那種事的啊!”吳德連忙解釋道。
“管你做不做的,跟本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文鈴一劍劈了出去,“還有,別再說喜歡我。”
吳德一邊奮力抵擋,一邊問道:“為什么啊?”
文鈴道:“因為我不喜歡你。”
吳德問道:“為什么啊?”
文鈴道:“就是不喜歡啊,哪里來的那么多為什么?”
“砰!”
突然,文鈴一劍將吳德劈了出去,隨即身影瞬變,在四周突然出現(xiàn)了四個一模一樣的文鈴,手持巨劍朝著吳德?lián)淞诉^去。
正是邃流云自創(chuàng)的劍影步!
暴退出去的吳德只感覺眼前有數(shù)個文鈴急速撲來,還來不及辨認,那柄巨劍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你輸了。”
文鈴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走了。
“師弟,想不到你連劍影步都傳給了她,不過,看她的樣子火候還是欠了許多。”楊辰看了邃流云一眼,笑道。
“小鈴才并沒有修煉多長時間,自然不能完全掌握,等時間久了,她定會不弱于我。”邃流云道。
楊辰有些無奈,邃流云就是這樣,隨便出來一人,都認為能和他比較,結(jié)果他卻保持著謙卑的姿態(tài),遙遙地領(lǐng)先了別人一大截。
文仁,蘇紫月夫婦臉上也是笑呵呵的,以他們的眼界自然能夠看出那劍影步的不凡,若說先前讓文鈴和邃流云出去歷練,他們心里還有所顧慮的話,那么現(xiàn)在連那一丁點的顧慮都被打消了。
文聞一臉笑意,很替自己的妹妹高興,若單純地論天賦的話,這個妹妹是比他強了許多的。可是在他心里,不論妹妹變成什么樣,變得多厲害,依然是他的妹妹。
文陽和文聞一樣,臉上帶著一抹柔和的笑容,他沒親的兄弟姐妹,但卻有著數(shù)十名堂兄堂妹,但這些人當(dāng)中,與他最親近的卻只有文鈴。
因為他的身份,接近他的,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輩,不接近他的則保持著距離的敬畏,只有文鈴,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
開心的時候跟在他屁股后面左一個文陽大哥,右一個文陽大哥的叫,不開心的時候,就敢提著大刀滿院子追著他砍,一點也不顧及他少主的身份。”
“老爹,看到了沒?我跟你說,以后別那么狹隘了,現(xiàn)在打臉了吧?”這時,獲得勝利的文鈴縱身一躍,躍到了文仁面前,脖子揚得老高,如同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女兒說得對,是爹狹隘了。”文仁笑道。
文鈴接著看向邃流云道:“師尊,我比起之前是不是厲害了許多?你看我能越級打敗敵人了,對方還是城主府的天才。”
邃流云一臉平靜,淡淡地道:“還有許多不足,好好地體會一下先前戰(zhàn)斗,然后找出問題,明日說與我聽。”
“哦,好的,師尊。”文鈴本來以為會贏得一句夸贊,但沒想到邃流云別說夸贊,就連表情都沒有變換一下。
然而,這一幕,卻是讓文仁夫向邃流云投來贊賞之色。
能說出這一番話,邃流云已經(jīng)具備了宗師的特質(zhì)。
就連心里一直都不怎么看得起邃流云的文陽,此刻都露出了異色。早前聽聞文鈴拜了邃流云為師,他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心里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而現(xiàn)在他卻不那么認為了,看向邃流云時,眼里沒了輕蔑,多了一絲尊重。
遠處,吳家那邊,吳德緩緩地走到吳深面前,有些頹喪地道:“爹,孩兒敗了,給您丟臉了。”
吳深露出一抹慈愛的目光,安慰道:“沒事,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在意,下次贏回來就好。”
吳德眼里突然綻放出一道精芒,道:“爹,我決定了,我要你去文家提親,您說得對,勝敗乃兵家常事,鈴兒雖然這次雖然拒絕了我,但我要越挫越勇,直到她喜歡我。”
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