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邊,上官澈一臉無可奈何,看著上官映月不停地往箱子里放東西。
起先是一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
然后再是一些綾羅綢緞,衣裳裙子。
……
到了后來,連水果點心都往里擱不說,竟然連杯子茶盞都往里頭放,更甚者……還抱了一個花瓶塞進去!
呵呵,眼光倒是不賴,專揀了個這間屋子里頭最貴的花瓶!
上官澈這才終于明白過來,她為什么要讓人搬來這么大一個箱子……要塞下這么多的東西,稍微小點兒的箱子,恐怕還不夠裝。
“小姐……小姐!你這是在干什么呀?!”
螢兒急恍恍地跟在她的后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想要攔住她,卻又不敢真的伸手。
見她一派要將整個屋子都搬空的架勢,螢兒到底忍不住焦急地問了一句。
上官映月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地回答道。
“你沒看出來嗎?本小姐正在收拾細軟準備出發啊!”
“細軟?”
上官澈微擰眉梢,瞥了眼桌子上那整整一大箱的家當,下意識反詰道。
“你這也能叫細軟么?依我看,你不如把整個院子都搬走算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搬不動有什么辦法?”
上官映月認真地回了一句。
口吻中竟是有些遺憾。
畢竟,侯府的大院子住得確實舒服,亭臺樓閣,花鳥池魚的……這要真的給她逃出了皇城,恐怕一路上就很難再住上這么好的宅子了!
不管怎么說,她終究是逃婚去的,要一路提防著追兵,沒有那個閑情雅致游山玩水,欣賞風景。
正當上官映月緊鑼密鼓地收拾行李時,遠處的閣樓上,一道冷峻的身影迎風而立。
銳利的視線像是能穿透遙遠的空間,筆直地投射在那個匆忙的身影上!
澹臺孤雪剔著鳳眼,垂眸冷覷。
隔著遠遠的距離,單憑肉眼顯然無法瞧見侯府院內的情形,但是……如果有千里鏡在手的話,看清楚上官映月在屋子里的一舉一動,便就不是什么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呵!本宮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從本宮的眼皮子底下‘逃婚’?”
冷笑一聲,澹臺孤雪隨手將千里鏡重重地擲在了桌上!
爾后一拂袖走回到了屋子里,冷然下令道。
“來人!給本宮盯著侯府!沒有本宮的允許,就算是一只鳥,也別想飛出去!”
“屬下遵命!”
聞言,赤狼忍不住拿起千里鏡往侯府的方向轉了兩圈。
在捕捉到上官映月的身影后,不禁感嘆出聲。
“厲害了……太子妃還真打算逃婚啊?!雀仔……你覺得,她會選在什么時候離開?按我說,大白天的……侯爺一定不會讓她離開侯府,所以她肯定會選在月黑風高的晚上走!”
黑雀神情冷漠,沒有作答。
又聽赤狼繼續道。
“不過,就算是在晚上,太子妃估計也不敢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八成是要翻墻出去!等等!她帶那么大一個箱子做什么?這要從墻上扔下來,還不得把咱們的人給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