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之下,上官映月咬住牙關(guān),一下子沒能說出話來。
下一刻。
澹臺孤雪便就徑自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走過南曜太子的面前,不屑地冷哼道!
“還有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月兒是否清白,沒有人比本宮更清楚……要是以后再讓本宮聽到這些敗壞月兒名聲的風言風語,即便你貴為南曜太子,本宮一樣會拔了你的舌頭!”
說完,不待眾人再行開口,澹臺孤雪的身影就已一晃而過,消失在了長長的深巷盡頭!
南曜太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臉悵然的寧王。
像是意會到了什么。
東宮。
澹臺孤雪一路抱著上官映月走回到寢殿內(nèi),越是往里走,身上的蕭殺之氣……便就愈漸濃厚!
步履所過之處,便仿佛萬丈冰川層層壓近,好似將整個天地都凍結(jié)了起來。
及至邁步跨進門檻,不等宮人迎上前拜見,就聽太子殿下沉著臉色,厲喝出聲――
“都滾出去!”
話音落地,字字凜然,厚重得像是要在地上生生地砸出幾個大坑來!
宮人頓時顫著肩頭,縮著脖子,落荒而逃般爭先恐后地從屋子里跑了出去,直至一口氣跑出了院子外頭,才敢放慢腳步,停下來喘口氣兒。
曉得方才在巷子里發(fā)生的事兒,甚至就連黑雀和赤狼也不敢靠近院子半步。
只一臉凝重地駐守在宮墻外頭,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我……”
澹臺孤雪身上的煞氣如此濃烈,上官映月縱然是個瞎子,也該瞧出了他眼底兇駭?shù)呐?br/>
震懾于太子的威勢,上官映月心下不禁陣陣發(fā)毛,生怕太子殿下怒火攻心,一個手抖就把她整個人都給折了!
擔心自己的小命,上官映月沒敢在這種危險的局面下,強行去捋太子的虎須。
縮著脖子默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試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沉寂。
只是,才剛剛張開嘴巴,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就被澹臺孤雪冷冷打斷,森然道!
“那個人――是誰?!”
對上澹臺孤雪寒如利刃的眸光,上官映月心頭一顫,一下子答不上話。
見她沉默不言。
澹臺孤雪忽然勾起嘴角,卻是笑了起來。
嘲諷道。
“果然是寧王么?”
“不是!不是他!”
上官映月這才驀地一震,急急開口,矢口否認!
“那是誰?總不會是南曜太子吧?”
澹臺孤雪繼續(xù)冷笑。
笑得上官映月一陣脊背發(fā)毛!
她甚至毫不懷疑,一旦她點頭說是……澹臺孤雪絕對會立刻派人將她的“奸夫”抓來五馬分尸,大卸八塊!
而她……大概會被他親手剝皮抽筋,掛在墻頭日日鞭尸,以泄心頭之憤!
“你想哪里去了?!怎么可能?!”
眼見著床頭的邊緣攥在澹臺孤雪的指尖,繼而被他緩緩地捏得粉碎,上官映月就抑不住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太子殿下真正想要捏碎的……其實是她的骨頭!
“我、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