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上官映月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么地方。
只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水聲。
鼻息間,依舊彌漫著那種充滿了罪惡的香氣,甚至比先前在懸壁的院子內來得更濃郁,更強烈……更讓人情難自禁,無法按捺。
忽然,門外匆匆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就有人推門而入,稟報道。
“啟稟公子,探子回報!那個叫上官詩云的女人……被鳳蒼太子命人從懸崖上丟了下去!那么深的山谷,怕是兇多吉少,活不了了。”
“死了就死了……這種小事,用不著特地跑來稟報。”
輕嗤一聲,溫孤玨的口吻端是涼薄。
頓了頓,又隨口交代了一句。
“沒有特別緊要的事,就不要再隨隨便便闖進來了。”
“是,公子!”
來人應聲答下,很快便又匆匆地走了開去。
及至腳步聲走遠,屋子里便像是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上官映月閉著眼睛,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一時半會兒摸不透溫孤玨的心思,便也不敢貿然睜開眼睛,只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佯作仍在昏迷的樣子。
屋子里,似乎也覺察不到有其他人存在的氣息,耳邊只簌簌響起溫孤玨靠近的聲音。
每當他的聲息往床邊挪近一寸,上官映月的心頭便就攥緊三分,忍不住有種想要馬上跳下床頭,奪門而去的沖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案桌上還特地點了迷丨香!
這樣的情形,怎么看都怎么讓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好嗎?!
然而,她身上的穴道沒有解開,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皮和嘴巴,就算體力稍稍恢復了些許,卻也拿受制的穴道無可奈何,只能暫時靜觀其變,慢慢地再想辦法。
至少……看眼前這架勢,溫孤玨沒有想要她的命。
這大概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行至床前,溫孤玨即便停了下來。
像是在垂眸看著她一般,淡淡地開口道。
“太子殿下還真是忠貞不渝,現成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要,也要強壓著藥性,為你守身如玉……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很少見了!只可惜……他一心一意想要找的‘解藥’,卻不能給他解身中的媚毒,你說……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一番話,溫孤玨似是在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問她。
抑或是在故意刺激她!
聽到溫孤玨這樣說,上官映月心頭微緊,忍不住在暗底下把他從頭到腳問候了一百遍!
要不怎么說這個家伙陰毒,居然想了這么一個餿主意來折磨他們――
他分明就是看在她懷了身孕的份上,才給她和澹臺孤雪下了烈性的迷丨香,因著她中媚藥的時間比澹臺孤雪更晚一些,所以現在還沒有發作得太強烈。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已經忍耐得很辛苦了,更何況是澹臺孤雪?!
一想到澹臺孤雪現在所忍受的折磨和煎熬,她就恨不得把床邊的這個家伙捆起來狠狠地胖揍一頓,然后把所有的迷丨香全都喂他吃下,讓他也嘗嘗這種飽受摧折的滋味兒!
就不信……廢不了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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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感覺小溫孤要遭殃……不要惹月兒啊,小溫孤你自求多福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