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月神色一凜,自眼眸中一閃而過微微的冷光,連帶著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三分。
“他不信……也得信!”
澹臺孤雪輕抬眉梢,仍是不明所以。
“為何?”
“因為那個時候,我順便……在他的背上也扎了三枚銀針――噢,就是先前扎在溫孤玨身上的那個位置!我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他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著用內(nèi)力將銀針逼出來,只要他試上一試,就能領(lǐng)會到那三枚閻王針的厲害了!”
聞言,澹臺孤雪眸光微爍,似是將信將疑。
“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你還想怎么樣?”
上官映月挑了挑眉梢,一面說著,一面便就揚起手來,忽而換上一臉笑瞇瞇的表情,將手伸到了澹臺孤雪的面前。
指尖處,三枚綻著寒光的銀針赫然在目……看在眼里,叫人一陣心驚膽戰(zhàn),不寒而栗。
“或者說……你也想要嘗一嘗這閻王針的厲害么?”
澹臺孤雪側(cè)過臉頰,面無表情。
“不想。”
“所以嘛……”
斂起神色,上官映月收回指尖的銀針,繼而揚手拍了拍澹臺孤雪的肩頭,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年輕人,做事情的方式簡單點兒,不要把什么都想得那么復(fù)雜!尤其不要淫者見淫,把什么事兒都想得那么有顏色,做人還是純潔一點比較好,你覺得呢?”
澹臺孤雪微抿薄唇。
沒有開口反駁,但也并不打算就此認錯。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本宮同瑯琊相識數(shù)十載,還未曾見他妥協(xié)過什么,更未曾見他受到過誰的威脅,可偏偏……他什么脅迫都不放在眼里,卻只信了你的要挾,難道……你對他就連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嗎?”
“我有懷疑啊!”
上官映月?lián)P聲應(yīng)了一句,繼而瞇了瞇眼睛,琢磨道。
“我一直都很懷疑,他跟那個溫孤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關(guān)系?像朋友又不像朋友,像敵人又不像敵人……明明那個家伙如此卑劣,不惜在他身上下毒,將他當(dāng)做談判的籌碼,可是宇文瑯琊竟然沒有生氣,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維護他,哪怕是忤逆你的意思,也要保全那個家伙!對于這一點……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澹臺孤雪不為所動,淡然開口。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br/>
“……”
上官映月口吻一滯,突然想翻白眼。
“你才是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怎么鬧個別扭就沒完沒了了……我在跟你說正事兒呢!”
“本宮是在說正事?!?br/>
“……啊,說不下去了!”
“月兒?!?br/>
澹臺孤雪微斂眸色,忽而低低喚了一聲,沉聲道。
“本宮不是在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但是,也許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瑯琊的事,太上心了?!?br/>
聽到最后那幾個字,上官映月驀然一怔。
又聽澹臺孤雪繼續(xù)道。
“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瑯琊先前不止一次得罪過你,依你那般錙銖必較的性子,早該對他記仇了……可是,你沒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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