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跟陳相芝在外面吃了頓飯,紅酒龍蝦的,美味佳肴,氣氛融洽。
陳相芝晃動著酒杯,嫵媚的面容上掛起了醉人的笑意。
“你可真是個壞到骨子里的壞人,人家李胖子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把人命都給賣了,你覺得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壞的人嗎?”
我剝著龍蝦,想都不想直接回道:“有,我未來的媳婦兒陳相芝就是,我對她那么好,她卻整天騙我,至今為止聽到的唯一一句實話就是她是女人。不過我現在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從泰國做為手術后回來的。”
陳相芝嫣然莞爾,百媚橫生。
“那你可是太冤枉我了,我騙你但是卻沒傷你,你可倒好,先拿話勾搭人家李胖子紅眼,眼饞你跟劉長戰的關系,然后又故意說多找幾個大佬,讓他用自己的貪心把自己裝進你給他挖的坑里,最后直接帶到人劉長戰的面前,還鼓動著人家李胖子挾持人質,你不就是算計好了,挾持人質后警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合法開槍殺人了么?””現在你如愿以償了,李胖子被劉長戰一槍給崩掉,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所有的麻煩往他身上一推,徹底完美解決,反正他本來褲襠里面也有屎,你們再給他抹上十二坨……你這拿人錢要人命,讓人抗雷又帶屎的,你說你到底有多壞,我陳相芝能跟你比?”
我將剝好的龍蝦直接塞進了陳相芝的嘴里,然后對她說道:“話你不能這說,咱做人得講良心,你摸著自己的奈子你問問自己咱倆誰壞。你偷牛我牽繩,你拉屎我擦腚,見光收利益的好事都你得了,我在后面一路的轉移黑鍋,你說我壞,你良心呢,讓狗吃了?”
陳相芝點點頭,然后當著我的面就把玉嫩的小手探進了衣服內,伸手在左胸上揉捏著狠狠摸了一把,“如果我記得沒錯,還真是讓狗吃了。”
我襙屎,轉了一圈轉回到我身上了……
當天晚上吃完飯后,我邀請陳相芝去我那里小睡一晚,我想跟她研究一下動機里的活塞是怎么個運動法,但她拒絕,她已經找到住處了,不和我玩了,這可真是……不過在臨離別前,她覺得明天有必要再重新舉辦一場插旗宴。我這才琢磨出來這個女人的手段,這也是個神級坑壁啊,那天的插旗宴,她分明就是想把敢于露頭心里藏著事兒的幾個人全都拎出來。
之前說什么是隨意殺的,屁話,死的那三個大佬肯定是起心思了,所以才被她給全部撂倒送他們手拉手邁著愉快的步伐就上了西天。明天的插旗宴,才是她陳相芝真正給j市的表態——她陳相芝來了!
一個人,一己之力,就憑一副腦子作下這么大的造業,她又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陳相芝又邀請了我陪她一起赴宴。
不過今晚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二十輛商務,每輛上午都坐滿了人,個個黑西服黑皮鞋,雖然看起來挺俗氣,但上百號這樣的人出現,還是帶給人極為強大的氣勢壓迫。
上百號的手下全部帶進了被她包場的酒店大廳,而j市現存的六位大佬則窩在一個高檔的包廂里。
我跟陳相芝進去后,所有的大佬立刻起身,不管年多大輩分多高之前有多么牛壁,現在全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站著,就跟被老師喊到了辦公室的六名小學生似的。
“我陳相芝又遲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實在太不好意思了。不過今天就不罰酒了,上次喝了三杯酒差點沒把我給喝死,不過話說起來你們這邊醫院洗胃真貴,就喝多了酒洗洗胃而已,竟然收了我兩千塊,這可真是……”
“所以今晚我就不喝酒了,也就不為遲到而道歉了。謝謝各位大佬包容,謝謝各位大佬包容啊!如果你們其中有人覺得我這么做不合適的話,那么還是那句老話,我陳相芝就這樣,你咬我啊?!”
“哪能,哪能……”
六位大佬各自訕訕笑著,盡管某些人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但仍舊得繼續笑。
陳相芝今晚沒走,吃吃喝喝,很熱鬧,不過熱鬧不是給那六位大佬,而是給我的。
自始至終,她始終挎著我的胳膊,小鳥依人,時不時的還會親吻我一口,表現的就跟我家聽話的小媳婦兒似的。當然,我也沒跟她客氣,半裙內的茂盛森林早已經被我給強行改換到了南方多雨季節,潮濕的一塌糊涂。
直至晚飯吃完后,陳相芝這才收拾下衣服,把各種文件拿出來丟在了桌上。
“這就是新地盤勢力的劃分,我的我已經拿走了,剩下六塊蛋糕就給六位大佬了,你們畢竟是前輩,以后還請多多照拂我這個新人,感謝感謝。”
六位大佬各自拿起了一份文件,隨即臉上各有驚喜。
雖然我不知道陳相芝到底是怎么劃分的,不過看起來他們確實挺滿足的。
酒足飯飽,蛋糕也分完了,自然也就到了離場的時候。
不過在臨離開前,陳相芝否認頭上還是被潑了一盆涼水,而且是從頭澆下,特別刺激過癮——上百號的手下,全被警察給逮了!
劉長戰走到了陳相芝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聽說這里有非法集會,不知道你是不是領導者?”
陳相芝扭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回頭說道:“不是。”
劉長戰點點頭,“不是就好,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如今是法制社會,你也可以理解為法治社會。什么意思呢,我給你單獨羅列下,社會就個魚塘,你們就是里面的小魚,或許也有那么一兩條比較兇猛的黑魚,但終究也抵不住法老板的點餐。哪天法老板看中你了,你就可以洗個干干凈凈上案板等待開膛破肚了,明白?”
陳相芝笑了笑,“明白,但誰才是法老板啊?是我旁邊的這位,還是我對面的你?”
劉長戰摘了帽子,然后指向了警帽上的警徽。
“明白?”
“明白。”
劉長戰這才滿意點頭,然后戴上警帽直接把陳相芝所有的手下都給帶走了。
陳相芝沒有說話,帶著一群人來的,走時卻只能是孤身一人。
酒店停車場內,我剛上車,陳相芝就坐上了副駕駛。
“你來劉長戰來整我是什么意思?”
聰明人瞞不住,也不需要瞞,所以自然我也不會跟她虛偽的掩飾說不是我通知的。
“我覺得你做事太橫行無忌了,得給你劃個圈圈,讓你知道你縱是孫猴子能蹦出十萬八千里,也蹦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陳相芝點燃兩支煙,然后如同先前一樣,其中一支塞進了我的嘴中,還帶有她唇紅的味道。
“你跟警徽之間,誰是如來佛祖?”
我想了想,“都是吧,如果說我是的話,那太高調了,這樣不好。”
陳相芝嫣然莞爾,“我收回之前罵你的兩句話。”
“哪兩句?”
“你是傻壁和你是傻壁。”
我怎么覺得,現在變成四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