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我和劉長戰合計的沒錯,丁春秋確實是個明面上傀儡。
當然,說傀儡也不完全正確,準確說他確實是個大毒梟,一切都是他操控的,但實際傳達指令和做事的,卻是丁芹芹。
所有事情丁春秋都不會出面,而做事的人卻是他的養女丁芹芹,所以出現了事情,自然跟丁春秋屁點關系都沒有,怎么查也查不到。因為線索的另一頭根本就不在他那里,而在丁芹芹那。
最近這一次因為車禍而曝光的走毒-品事件,也是由丁芹芹牽頭的。
鬼知道她為什么逃得一命后還要逆風而上,道理必然是有的,只不過道理是她的道理,跟我沒有屁點關系,我只想知道怎么找到丁芹芹。
“他是丁芹芹的人,我聯系丁芹芹都是通過他,但是他已經被你們給大死了。”
我襙屎……
這可真他么是個意外,我只當那人是任威手下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是丁芹芹的尾巴。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身上總會有手機,讓劉長戰通過查詢通話記錄,自然可以逆向追蹤到丁芹芹的位置,然后抓起來打屁-屁。或者更直接一些,讓我把她也給做掉。
但搜索過后卻現,這家伙身上雞毛都沒的一根,聯系方式只存在于他的腦子里。
蘇白起看起來很尷尬,顯然是在為他的隨手一槍而懊惱。
“沒什么,通過監控查他的行蹤,然后去看一下他跟誰接觸或者通過哪個公用電話聯系丁芹芹,都可以逆向追查,死人一樣可以開口。”
蘇白起的表情這才看起來好一些。
又問了一些事情后,小丁來了,于是蘇白起手中的槍和我手中的槍就交給了小丁。
蘇白起手中的是黑槍,這把槍的結局會是任威的。而我手中的槍則是在編的警槍,最終的結局會是小丁只身勇猛捉賊。
這些結局都是早就謀劃好的,需要被黑鍋的時候殺人的是蘇白起,需要立功的時候開槍的是我。可以說,放個屁都得安排好單雙號,以免撞屁的事情生。
小丁把任威給帶走了,而趙鳳玲也跟小丁手下的人一起。
一個毒案,一個涉及人口拐賣案件,怎么處理,那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招呼蘇白起上車,然后我們直接開車回了j市。
當車子回到j市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近十二點了。
順路開車將蘇白起送回孫小晴那里,而我則直接開車去了劉長戰的工作單位。
省廳的伙食還是不錯的,四喜丸子、糖醋鯉魚、紅燒茄子外加一份拍黃瓜和兩瓶啤酒,這就是省廳的劉總隊長給我準備的慶功宴,而且是在他的辦公室內。
“下午還得上班,喝酒上崗本身就是違反紀律了,不過為了給你慶功,破個例,陪你喝瓶啤酒。”
我懶得跟他說這個,啤酒瓶子一碰,各自咕咚咚的一大口,吞下手我邊夾菜邊對他說道:“事情你肯定都了解了,我也就不再廢話,趕緊查丁芹芹,不然j市再起風波,你別怪我不管,我實在是管不著。”
劉長戰喝完酒放下酒瓶,點點頭,“這個是自然,你放心,我會盡快把丁芹芹給逮起來的。”
說完,他連話都沒話的,直接又拿起啤酒瓶敬了我一個,關鍵是他剛敬完,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拿我給我慶功的幌子故意喝頓酒,給自己一個犯紀律的由頭。
“劉總隊,你這是饞酒了吧?”
“這次是敬你牽出的那個人口拐賣案,初步了解,涉案婦女多達四十八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一直上漲,等詳細落實完了,五十人肯定不止。跨省破獲這么大的人口拐賣案,而且是把頭目直接給抓獲,這份大功勞,我能不敬你?”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他敬酒敬的沒道理。
“這個案子自始至終就跟你沒關系,你是不是饞酒了?”
劉長戰很是無語,“你干嘛老抓著我饞酒了說事,解救了這么人,破獲了這么大的案子,難不成還非得我立功才能敬你杯酒,我就不能為受害者感到高興?”
當劉長戰再次抓起酒瓶后,我鄭重點頭,“你就是饞酒了。”
他擺擺手,堅決不跟我聊天了,或許此刻的他已經認為,再跟我聊下去,會把他給聊出拿槍崩了我的沖動?
吃過午飯后,我就回到了住處。
開車確實挺累的,尤其是連續長途開車,腰酸背疼腿抽筋。
將電話打給了陳相芝,本想讓她幫我按摩一下,結果她卻告訴我她在q市,過去處理些事情。
“喬娜呢,喬娜也行啊,我就當是你在幫我按摩了!”
“我就是喬娜啊!”
我很無語,我沒閑心跟她逗悶子,所以我直接順著她的思路說道:“那我們家囡囡呢?”
“我就是陳相芝啊?”
“再見!”
“好的。”
臨末了了,她終于說了一句人話。這樣的瘋婆娘,誰有招?反正我是沒招了!
想著許久沒見高芷君了,柳建國也被逮進去了許久,家里只剩下了她跟柳擎天,娘倆是該有多么的寂寞與孤單,于是我決定去慰問他們娘倆一下。
當然,柳擎天那我買了個變形金剛,恰好身上還有五百塊錢,本來是敲詐了劉長戰的,用來孝順劉長戰他-娘-的,但如今不能尊老能愛幼,我覺得也是好的。
來到高芷君的住處后,偌大的別墅如今空曠了許多,雖然依舊干凈,但看起來像是少了幾分生氣。
高芷君也依舊美麗動人,只不過看起來有是孤單,就像是那種寂寞空虛冷,我認為她極度需要我的照顧與我的愛,我的深愛,能夠打進她嬌軀深處的那種。
進入臥室后,我點燃了一支煙,而她也幫我泡好了一杯茶。
“最近沒有人再來欺負你吧?”
“誰敢,李胖子死在了你手上,孫大頭后來聽說也死在你手上,別人哪有來欺負我的,反倒不少以前柳建國見都見不著的大佬,如今派人送錢過來給我,說是照顧兄弟的遺孀。錢都我攢著了,加起來有一百萬,回頭拿給你。”
一百萬,那倒還真不少,不過我沒有收下的興趣。就剩下娘倆了,雖說柳建國不是我裝進去的,但好歹也是因我而起,所以這一百萬就留給他們娘倆好了。
拒絕了高芷君的一百萬,然后我問到了她的兒子擎天。
“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答他爸爸去哪了,所以直接送去了她小姨家里,有她小姨家的表哥陪他玩,我想他暫時也不會去想他爸爸的事情。”
無論柳建國犯了什么錯,孩子終歸是無辜的,想想一個自幼沒了父親的柳擎天,也確實可憐。
“好好照顧吧,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高芷君那張嫵媚的臉蛋兒上,泛起了如同湖水蕩漾般的笑容。或許,這應該是她自柳建國事后,第一次笑的這么開心吧!
就在我欣賞她醉人笑容的時候,高芷君低聲問道我,“你今晚還走嗎?”
我想告訴她,現在才下午不到兩點而已。
但話到嘴邊時我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于是我說道:“不走了。”
看起來,她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