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
軒轅無殤眉稍微動,隨即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好哇!那真是省了本王不少的事。”拿起桌上的玉骨折扇,指了指司云岫說:“記得,模樣么就照著這個標(biāo)準(zhǔn)挑就行了!”
軒轅滄溟淡淡地掃了司云岫一眼,抿唇笑道:“六皇叔放心,明天侄兒就將人給您送到府里去!”
“嗯,時候也不早了,本王就先回了。”軒轅無殤站起身來,任由石紋將那件大氅披到肩上,然后牽起蘇苓,朝外走去。路過司姓兄妹時,善意地朝他們笑了笑,說道:“先前與二位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還請不要介意。二位盡管放心,東夷是個講王法的地方,只要二位安守本份,自然不會有人來找二位麻煩,你們大可放心地去談自己的生意。”
此時的軒轅無殤一派淡定從容,有一種天地盡在我手的自信,那種由絕對實力而衍生出來的云淡風(fēng)清,讓司云楓下意識地選擇了避讓,所以他側(cè)了側(cè)身,微微垂了垂頭,說道:“王爺放心,我等既然到了東夷,自然會守東夷的規(guī)矩,不會胡來!”
“如果便好!”軒轅無殤頭也不回地出了望仙樓,在即將步出門口的時候,又停了停,背對著司家人說了一句:“噢,雖說之前的事情是玩笑,但關(guān)于我這個弟弟的零食賠償,還請司兄不要忘記。買好了東西送到靖王府即可!”說完最后一句,便徹底地離開了望仙樓。
直至軒轅無殤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沒入人群,再也遍尋不著,司云楓才真正松了口氣,隨即他想到家中關(guān)于東夷幾位皇子與靖王之間的關(guān)系,不由的轉(zhuǎn)頭看向軒轅滄溟,擺出了一個極為親切但又不覺諂媚的笑容,說道:“適在多謝七皇子殿下為替在解圍了,否則的話在下當(dāng)真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貴國攝政王爺了!”
被攝政王爺四個字刺了一下,軒轅滄溟瞇了瞇眼睛,冷冷地看了司云楓一眼,說道:“我六皇叔身份何等尊貴,給你機會‘應(yīng)付’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抬舉!”這話說得絲毫不客氣,身為東夷皇子,對于北狄這樣一個威脅了它們幾百年的國度,軒轅滄溟是半點好感也沒有,他先前出現(xiàn)也不過是想破壞軒轅無殤的事情,卻沒有與司家交好的意思,畢竟對方身為北武林的世家,與他一個東夷皇子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就算是找合作對象,他也要在東武林里選擇,他不會為了要登上皇位就去叛國與外人合作。
“你——”被他這一句毫不客氣的話一激,司云岫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反駁,剛剛出口一字,便被司云楓拉了回來,好不容易平息的事態(tài),他可不想再因為言語上的不和得罪了眼前這位七皇子。他們此行,已經(jīng)不能再節(jié)外生枝了。
軒轅滄溟冷冷地看了司云岫一眼,目光冰冷淡漠,絲毫不為她的絕世美貌所動。作為一代帝王的候選人之一,他或許不夠聰明不夠隱忍,但至少他絕不會被女色所惑,事實上他看慣了軒轅無殤那種自信囂張、睥睨天地的絕世風(fēng)華,他總覺得那種氣勢搭配上她那張雌雄難辨的英俊臉孔,才是世上最值得欣賞的美景,其他任何世人所吹噓贊嘆的美人在他眼中都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完全不值一哂!
司云楓看著軒轅滄溟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二樓拐角處,這才回頭命小二領(lǐng)著他們直接去了客房,甚至連飯菜都讓他們直接送到房里去。不僅是幾個隨行手中需要治傷,更重要的是,發(fā)生這些沖突之后,他實在再沒有興趣留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他人的飯后談資,茶后笑料了!
……
……
軒轅滄溟回到了雅室內(nèi),對著軒轅泠風(fēng)拱了拱手,笑著告罪道:“勞五哥久等了。”
“六皇叔有自己的打算,你何必平白出去壞他的事?”軒轅泠風(fēng)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雖然他對我們一向容忍,可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一年來你不斷地去挑釁他,除了惹得他不停地給你難堪外,你能有什么好處?”看著軒轅滄溟不為所動的表情,他最終只能深嘆了一口氣,“小七,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聽,六皇叔他從來未曾起那個心思!”
軒轅滄溟走到桌邊,為自己斟了杯酒,然后端著酒杯走到了桌邊,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百姓,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冰涼的笑意,他對身后的人說道:“五哥,你看!”他指著窗外的人群,說道:“咱們的百姓們看起來多么滿足幸福!自從他鼓勵民間經(jīng)商之后,老百姓的日子便越來越好過,直到現(xiàn)在,咱們走在大街上,連乞丐都見得少了。百姓們一提起攝政王,都是交口稱贊,對他又憐又愛又敬又畏。朝中的大臣都說他忠心皇室一心為國,說他從不曾在朝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根本沒有御極九五的野心。”
他低頭看中杯中濁酒,冷笑:“甚至就連五哥你,都覺得他沒有那個心思!可若當(dāng)真沒有,他又是憑著什么對我們幾個皇子擺出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來?難道他就不曾想過,若有一日,我們其中一人登上皇位,會如何對付他往日的不敬?依她的聰慧,難道就不知道,不管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可能容得下她!她就當(dāng)真不怕死?”他回身正視著軒轅泠風(fēng),認(rèn)真地說道:“五哥,你說他一心為國,我信,你說他忠心父皇,我也信。甚至你說他沒對皇位動過心思,我也信你。可我不相信他沒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信他當(dāng)真肯讓我們公平競爭!當(dāng)真不偏不倚!”
軒轅泠風(fēng)皺眉,沉默半晌,終于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五哥,若你是他,你會怎么做?”
“……”軒轅泠風(fēng)緩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緊皺的眉卻緩緩松開,沉凝的面孔也開始放松,最終又變回了他那一副冷淡漠然,端寧沉肅的面孔,他淡淡地說道:“今日約你出來,本來是想勸勸你,不要總想著和六皇叔對著干,沒想到最后沒勸成你,倒是讓你勸了我一番。”
“五哥,你該知道,若是他插進來,我們根本沒有勝算!”軒轅滄溟沉著臉說道。
“我們?”軒轅泠風(fēng)扯了扯嘴角,卻殊無笑意,“不知七弟口中這個我們,指的是誰?”
“五哥何必裝糊涂,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五哥不會不懂我的意思!”軒轅滄溟走到桌邊,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依他的精明,若想在新皇登基后保住他的地位榮華,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咱們兄弟中挑選一人,做他的傀儡!五哥,你覺得……他選了誰?”
不是會選誰,而是選了誰!
軒轅泠風(fēng)神色不動,淡然問道:“七弟說的是三哥?”
整個東夷都知道,軒轅無殤和軒轅瀾汐最為親近,在這個天下,除了當(dāng)今太皇太后,便只有這位三皇子敢無視軒轅無殤的臉色,肆意妄為。
可聽了這個答案,軒轅滄溟卻冷笑連連,“老三就是這世上最貪婪的一匹狼,還是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他仗著靖王府的勢不知在朝中得了多少好處,可若有朝一日他當(dāng)了皇上,我保證他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咱們最親愛的六皇叔!”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以六皇叔的精明,怎么可能看不透這點!更何況,像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就算當(dāng)真看重一個人,也絕不會如此明白的表示出來,雖然我不知道為何要對老三擺出這種態(tài)度,但我相信他絕不是真心看重老三!”
軒轅泠風(fēng)在心中冷笑,不是老三,便就是老二……或者我了!說到了這么多,不過是希望聯(lián)合自己,打壓剛剛被釋放出來的二皇兄罷了!裝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又何必?自己早就表明對這個皇位沒興趣,可你偏偏不信,非要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來試探我拉攏我!
其實軒轅泠風(fēng)心中很清楚,自浮沙被放出來之后,雖然軒轅無殤沒有任何表態(tài),但宮中的太皇太皇以及皇甫家,卻都是支持浮沙的,甚至朝中很多老臣都覺得,這個前太子才是東夷明正言順的繼承人!
自從老靖王去世之后,軒轅無殤雖然在軍中仍舊很有威望,但她為了避嫌,幾乎不接觸軍中事務(wù),反而是皇甫銖衣,自從八年前一仗之后,便留在軍中任職,多年經(jīng)營下來,他幾乎掌握了朝中近一半的兵權(quán)!此次軒轅浮沙剛一出來,皇甫家便旗幟鮮明的站到了浮沙那邊!
太皇太后,平北郡王以及鄭國公再加上朝中自先皇在時便開始支持太子的一幫大臣!浮沙雖然離開了朝中八年,但他剛一回來,就掌握了朝中一大部分的實力,輕輕松松便將苦心籌謀了七八年的他們給壓了下去!
不管是軒轅瀾汐還是軒轅滄溟,此刻都將浮沙當(dāng)成了自己前進中的最大阻礙!
軒轅瀾汐還可以借著靖王府的勢,可七皇子軒轅滄溟卻是無勢可借,想必當(dāng)真是被逼得急了,居然想到聯(lián)合這位一向無意皇位,在朝中保持中立的五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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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無殤微微笑道:“浮沙果然厲害,只出來半個月,居然就讓老實了這么久的他們?nèi)珓恿似饋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