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語聲落地,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鄭畋的書房內,一嫣來了,鄭畋原本還有些陰霾的臉上立刻笑開了顏。
鄭嫣進來后先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房內只有鄭畋一個人,她的神色有了些疑惑。不過她轉過身來笑容依舊,徑直走到鄭畋身前盈盈福了一禮,輕聲道:“祖父安好,方才在門外聽到祖父自嘆,這是為何啊?”
鄭畋拉過鄭嫣的玉手,對著她道:“哦,嫣兒乖,快坐下吧。方才吉王來到府衙,我們本想商議圍剿黃巢賊寇的事情,可是某一時沒留神,說了錯話,讓吉王多心了。”
聽到未來夫婿和祖父談崩了,鄭嫣心中一驚,祖父究竟說了什么話,六郎那樣好脾氣的人都生氣了,不會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吧。想到此處,鄭嫣心急如焚,她急忙問道:“祖父快點把詳情告訴奴家吧。”
鄭畋于是就把方才自己和李保的對話就敘述了一遍,說完他接著道:“某當時一時失言,不想吉王如此沉不住氣。在長安城中打的賊寇大敗,也助長了他的傲氣呢。”
鄭嫣一聽鄭畋如此說,心中不樂意了,她急道:“是祖父說的話不對,您居然還怪六郎生氣,他丟下渭州一大攤子的事情,巴巴帶著渭州軍前來助戰,不管帶的兵力多少都是他的一片心意。而祖父倒好,不但不感激,還挖苦他,他不生氣才怪,就連奴家都去了。”
鄭畋捻須大笑,指著鄭嫣道:“世人都說女生外像,某的嫣兒這還沒嫁過去呢,都知道向著夫君了。你啊……”
鄭嫣被鄭畋說的,俏臉飛霞。面紅耳赤之際,她忸怩道:“哎呀,祖父您這是說什么呀,奴家是就事說事,祖父卻扯到這上面,奴家不理你了。”
說完鄭嫣起身飛奔而去,留下微笑不已的鄭畋和一室的幽香。
鄭嫣出了鄭畋的書房,飛奔了好一會才止住腳步,她摸著猶自發燙紅彤彤的臉龐,又想到李保還在生祖父的氣,她頓時著急起來。
“六郎這時候應該還在府衙內,應該是父親在陪著他,這時候不好去找他,等下讓青嵐去給他送給信,把今日他和祖父的誤會說清才好。若是此時生了嫌隙,日后就不好相見了。”
鄭嫣低頭自顧著說話,殊不知身后有個人聲卻道:“喲,這是誰家小娘子啊,生的這樣好如跟本大王回去做個壓寨夫人如何?”
鄭嫣轉頭一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兒嘛,她一時喜急進而急忙沖向滿面戲謔的李保。
佳人如虹,如乳燕投林李保頓時軟玉溫香抱個滿懷。
李保雙手緊抱玉人,貪婪的吸了幾口鄭嫣身上散發的幽香,然后拍了拍她的玉背,輕聲道:“這里可是你家喲,待會被你父親小心他生氣了。”
聽到李保如此說,鄭嫣立即掙開了李保的懷抱,然后左顧右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才放心。
拿手拍了拍挺翹的"shu xiong",“奴家乍一郎,情不自禁就……不過幸好沒人”
轉頭一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壞笑,鄭嫣羞急,對著李保揚起粉拳,嬌聲道:“哎呀,六郎你壞死了!”
李保伸手擒住鄭嫣的玉手,拿在鼻端一嗅,“嫣兒你的身上好香,這小手兒更香!”
鄭嫣臉紅心跳,想抽回被李保抓住的手,可是李保卻像個登徒子一直在那把玩自己的小手,保己,她自覺得難言的喜悅涌上心頭。
正當兩人情意綿長之際,背后又傳來了一聲咳嗽,鄭嫣抬頭一是父親鄭凝績。她慌得立刻抽回里手,然后低頭福了一禮,喚了一聲:“父親!”
鄭凝績方才帶著李保去客廳休息,不想李保剛剛坐定,他的內侍就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李保則告罪出了客廳。
久等李保不來,鄭凝績只得出來尋找李保,不想正撞見李保和自家女兒在青天白日之下,大行曖昧之事。鄭凝績兒一眼,沉聲道:“嫣兒還在此作甚,還不回房去!”
鄭嫣抬頭眼李保,立刻輕聲道:“是”,然后盈盈而去。
李保微覺尷尬,但是自己和鄭嫣是有點忘形了,被岳父逮個正著,也沒啥好解釋的,他打了個哈哈,道:“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哈哈。”
鄭凝績心中有氣,但也不能同李保發,他也只好隨聲附和了李保幾聲,然后帶著李保去客廳用膳了。
鄭嫣回到房中,方想起方才自己如此大膽,現在有點后怕了,不知道父親會怎么想自己。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了太多了,明日一定要見見六郎,再給他分說一下,今日祖父乃是口誤,他這個人那么大度一定不會在意的。
想到此處,她換來青嵐,讓她磨墨,她拿出一張薛濤箋,提筆寫了一封短信,約李保明日出城見面。
鄭嫣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寫好后,她又遍,斟酌了一下用字,然后吹干折好,交給青嵐,“你去想辦法把信送給吉王。”
青嵐接過信,嘻嘻笑道:“娘子這封信中寫的什么啊,臉的笑意,都快把你的櫻桃小嘴笑成大簸箕了。”
鄭嫣伸手輕捏了青嵐的小臉一下,低聲道:“貧嘴!快去送信,若是誤了我的事,仔細你的皮!”
青嵐笑嘻嘻的去了,留下鄭嫣一個人在桌前沉醉。
李保吃完午膳,別過了鄭凝績,下午也沒有午睡就去了城外渭州軍大營,在營中檢查防務并著手處理軍中發現的一些日常事務。然后就召集右軍的軍官開座談會。了解軍中的一些不足之處和一線指揮官的難處等等。
和鄭畋的談話不歡而散之后,李保也沒有其他事要做,正好趁這個機會和軍中的將領深入溝通一下。
比如丁八道,楊干等人都是李保的舊識,他們在李保面前都沒有隱瞞,所以除去暗影衛之外,李保還能通過這些舊部這一途徑更加深入了解軍隊內部存在的問題。
忙碌了一個下午后,李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鳳翔節度使府衙,然后侍從給他送來了鄭嫣的信,他打開發現是鄭嫣約他明日在城西的靈山上的凈慧寺見面。
李保信,心中欣喜,就知道這妮子沉不住氣,呵呵,正好明日去佛寺散散心。
翌日,李保吃過早膳就讓胡三寶派人去鄭凝績哪里通稟,他要去城外軍營整理軍務。
鄭凝績聽了李保手下人的通報,再想起今日女兒說的要出城進香的事來,他呵呵一笑,心道:隨他們去吧。
靈山距離鳳翔府城有二十多里,此山原名九頂蓮花山,戰國時代秦穆公狩獵于此見靈鷲鳥而始名,簡稱靈山。靈山海拔不算太高,不過幾百米高,山勢平坦,所以策馬可行。
靈山之上松柏參天奇花異木靈禽怪鳥遍于山野,山青地綠。踩著平坦的山道,行走其間順便眺望遠處的河流溝垣,李保和胡三寶等人頗有“一攬眾山小”的感覺。
山中依次能種名景如梅子嶺舍身崖牛犢泉等,主仆二人催馬前行,不多時凈慧寺已經不遠了。
辰,估計鄭嫣還沒有到,他想著先去寺內轉轉,胡三寶吩咐隨從在寺外等候他們主仆則步行入寺。進入凈慧寺內便尊高大的鐵佛像樹立在山門處。
佛像身高將近二十米,寬度也有十多米。李保高大的鐵佛,心想若是把這個佛像融了能打造多少兵器或者農具啊。
不過邊如織的人流,他兀自嘆了口氣,這凈慧寺不愧是方圓百里內最為鼎盛的佛寺了!
旋即李保不覺有些失笑,到這里來幽會怕是不太合適吧。
不過既然來了,不如先進去拜拜神佛,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呂祖犯神經所致,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為好。他又想起方才在山門鐵佛處自己的胡思亂想,他忙不斷口誦佛號,連稱罪過!
李保隨著人流進入大殿內,接過胡三寶已經點著的香火,李保虔誠的禱告,希望神佛能夠保佑自己一切順遂,拜了三拜,然后交由胡三寶去把香火插入了香爐內。
拜完了佛祖,李保拿出荷包,拿出幾片金葉子丟入了功德箱內。負責殿內值守的一個胖大和尚一如此大手筆,他立刻湊上來,對著李保雙手合一道:“阿彌陀佛,郎君如此虔誠,佛祖自會保佑郎君心想事成的。”
李保嗤的一笑,不過旋即忍住,這和尚和后世寺院內的和尚相比還是有點矜持的,不像后世的那些出家人為了錢財連佛祖都可以出賣。
不過他此時沒空理會這個見錢眼開的和尚,他對著胡三寶使了個眼色,然后后者會意攔住了和尚,然后他們主仆出了大殿。
暖陽已經升至半天,鄭嫣還沒有到,李保本想出寺到山腳下去迎接一下,反正這寺廟也,此寺雖然是方面兩百里內比較著名的佛寺了,但是相較長安城內的大安國寺和大明宮內的唱得寺確實大大不如,所以李保也沒興趣再繼續游賞了。
不過他剛打算叫上胡三寶一起下山之際,身后一個聲音喊道:“敢問前面的可是六郎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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