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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梅金豆豆一掉,廖昊宇就完全歇菜了,什么不平等條約都應(yīng)下,也不管自己到底樂不樂意,只管順著她。
反正就當(dāng)哄他姐開心了,按他爸說的,家里就兩個女人,他們幾個不護(hù)著,誰護(hù)著?
和廖昊宇確定了檢查時間,廖青梅趕緊收了眼淚,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說起來她一大把年紀(jì)在十來歲的弟弟面前哭,還真的挺丟臉的。
第二天,廖青梅照舊昨天的行程,上午做完家務(wù),中午吃過簡單的午飯后,照舊往廠區(qū)門口去擺攤。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特意等在那里。
“小同志,你這里還有沒有絲襪?”穿白底小黃花襯衫樣式連衣裙的漂亮姑娘,一看到廖青梅就湊了過來。
姑娘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垂到胸前,笑著來兩個深深的酒窩,腳上的涼鞋上套了雙厚白襪,正是這時候最常見的襪子樣子,不過有些厚。
真是個愛美的姑娘,多熱的天呀,還穿著厚棉襪。
廖青梅立馬笑起來,攤還沒擺上就開張,看來今天大吉大利,從袋里把肉色絲襪拿出來,漂亮姑娘滿臉喜色地接過去,仔細(xì)摸了摸,果然和同事買的一個樣,絲絲滑滑特別好看。
“行,就是這樣的,給我來五雙,你這里還有沒有別的樣式的?我之前在城里看見過那種白色,兩邊有藍(lán)紅條紋的,你這有沒?”姑娘一邊數(shù)錢一邊問廖青梅,見廖青梅搖頭有些失望地聳了聳肩,不過看到廖青梅把她要的襪子數(shù)出來,臉上的表情又明朗起來。
有這個也行!
“你下次再進(jìn)貨,幫我注意一下,我要兩雙。”姑娘接過襪子,看了看周圍,剛下班不久,現(xiàn)在大家都在食堂吃飯,門口根本沒幾個人。
把廖青梅拉到一邊,有些難為情地扭捏了幾秒,還是紅著臉開了口,“對了,要是有那種長的,電影里像褲子一樣的長絲襪你也幫我?guī)б浑p,露麗娜牌的,你記得啊。”
這時候年輕姑娘穿絲襪露出小腿膝蓋都有那些老古板講究,要是穿長絲襪在外頭招搖過市,那就是妥妥的傷風(fēng)敗俗了。
廖青梅見姑娘臉紅紅的,卻還是滿眼期待地盯著自己,輕輕地點下了頭。
應(yīng)是應(yīng)下了,但做不做得到就要兩說。
沒貨是一回事,就算有,她能拿到這樣的貨,她也不會拿,如果時間再往后退幾年,她肯定二話不說。但現(xiàn)在,廖青梅看著姑娘輕快的背影微微搖頭,咱們還是以勤勞純樸為美吧。
果然開了個好頭后,接下來的客人就源源不斷地多了起來,大概是有昨天客人的宣傳,今天的人多得廖青梅和廖媽都有些忙不過來,原本預(yù)計還要擺兩天才去補貨的廖青梅發(fā)現(xiàn),她可能下午就得去省城了。
廖媽今天特意沒去休息,昨天她是沒料到廖青梅會擺到廠區(qū)門口,今天干脆早早就出來幫忙,還一個也是防著小氣巴拉的趙香蓮來找廖青梅的麻煩。
看著人潮一直不斷,廖媽興奮得手都微微有些抖了起來。
聽廖青梅說是一回事,但自己真正感受到又是一回事,就連在攤子上收個一分兩分,也和晚上在家里數(shù)整錢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等人潮散了,廖青梅收攤子,廖媽強(qiáng)壓著激動才沒在街邊數(shù)起錢來。
“青梅啊,你猜我們一中午掙了多少?”廖媽是沒仔細(xì)數(shù),但她負(fù)責(zé)收錢,大概的數(shù)還是有的。
廖青梅抬頭想了想,略估算了一下,今天沒有賣出耳環(huán)那么貴的,但別的東西都清得差不多了,少不得也有六七塊錢吧。
“九塊八!”廖媽揪了廖青梅的手一下,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耙遣凰湍抢闲〇|西當(dāng)搭頭,起碼得有十來塊!”
廖青梅笑,得意地看著廖媽。
廖媽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嗔了她一聲,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臭丫頭,看你媽的笑話呢!”
“行了,趕緊把攤收了,把錢收好回家好好睡一覺,你看你臉都快曬脫皮了?!本徬聛砹螊尣虐l(fā)現(xiàn)廖青梅臉上紅通通的,汗?jié)竦念^發(fā)濕噠噠地黏在額頭上。
大中午的,雖然擺在樹蔭下,但那樹蔭也不大,再加上她不讓廖媽干別的,就讓她收錢,給人跑動拿貨的事全是自己來,累得可不輕。
廖青梅看著廖媽樂,抹了一把臉,“媽,跟我干唄?!?br/>
“看把你得意的,你先干著,媽這一月也能掙不少呢,我這可是鐵飯碗,你能比?”說起自己的工作廖媽心里也得意。
工作里不愉快歸不愉快,但成就感卻是不少的,廖媽大小還是個組長,手底下管了十來號人,以廖媽的敬業(yè)程度,那是真把工廠當(dāng)家。
可惜最后,卻是這個家拋棄了她。
廖青梅也不多說,反正看得多了,她媽的想法總會變的,她這么急著想勸廖媽離開,其實也是想讓廖媽避免前世的那些傷害。
那個趙香蓮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廖青梅看了眼不遠(yuǎn)處路邊和人站在一起說話的趙香蓮,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廖媽現(xiàn)在還沒看清趙香蓮是什么人呢,只單純地覺得這人嘴碎好占便宜了點。
收了東西,廖媽也差不多到點要回車間準(zhǔn)備上班了。
回了家,廖青梅把東西歸類好,拿個小本子記上后,挎上軍綠挎包就往省城趕。
成本加上這兩天賺的,還有廖媽剛剛給她的十塊錢,她的本錢又多了,這回能拿更多的貨,針頭線腦的不用再進(jìn),她還想找得時興的東西,好賣利還高。
這一次去省城很順利,汽車沒有拋錨不說,客還少。
至于顧銘朗,這人就在廖青梅心里晃了一下,就被記憶里的各種貨物給壓了下去。
從汽車站下了車,廖青梅原本打算抬腿就往城北市場走,不過剛從汽車站的公廁出來時,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那感覺太明顯了,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但汽車站里人來人往的,一回頭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廖青梅裝做落了東西的樣子又回到廁所,扒在門沿邊看的時候,沒多一會后,果然看到從旁邊走出來個眼熟的矮個男人。
被廠里人笑稱為劉四瘸的,趙香蓮的男人。
他怎么會在這里?
廖青梅皺著眉頭,拿不準(zhǔn)主意劉四瘸到底等的人是不是自己,但是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盯著自己呢?
正糾結(jié)著,廁所里走來一個中年大媽,見了廖青梅笑了,“唉,姑娘你咋還在這呢,你爹等你老一會了?!?br/>
我爹?廖青梅臉上寫了個大大的問號。
那大媽指了指劉四瘸的方向,“就是那個,哎,你爹不方便,你別讓人多等啊,要不你先上?”
廖青梅忙擺手,見她確實不上,大媽搖了搖頭不再管她。
還真是跟著自己的,廖青梅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就知道劉四瘸是打什么主意,或者說趙香蓮是打什么主意。
無非就是跟著她,看她從哪里進(jìn)貨。
如果人要臉點,會進(jìn)了貨去別的位置擺,但以廖青梅對趙香蓮的了解,她跟著自己偷偷拿了貨,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到廠區(qū)門口和自己搶生意。
廖青梅可沒那么大方成全他們。
這時候就算是拿著等閨女的名頭,劉四瘸也不好一直盯著女廁所門口看,瞅準(zhǔn)了機(jī)會,廖青梅趁劉四瘸沒注意,從廁所溜了出來,沿著墻根悄悄挪到了汽車站外。
為了安全起見,還特意去衛(wèi)校轉(zhuǎn)了一圈。
這時候的城北市場還沒發(fā)展起來,都是些熟客在那里拿貨,就算是前世她上衛(wèi)校后,明明兩個地方離得很近,她也是一兩年后才從別人嘴里知道城北市場的存在。
何況既然是市場,眾多檔口之中自然良莠不齊,想從中找出便宜質(zhì)量好的檔口可不是容易的事,廖青梅也就是占了前世的便宜,比較了解這一塊。
等她從城北市場拿了貨,回到汽車站,果然看到劉四瘸在車站里急得直打轉(zhuǎn)。
廖青梅偷笑,悄悄地上了大巴車。
坐到最后一排,她特意把頭發(fā)放了下來,扣了頂在市場進(jìn)的大草帽,她就不信劉四瘸能發(fā)現(xiàn)她。
等汽車要發(fā)車了,劉四瘸才不情不愿地被售票員拉著推上了車,“四瘸子,人可能就不回去了,你在這等得等到什么時候,趕緊上車,只有這趟了??!”
“再等等,再等等!”劉四瘸明顯有些急,上了車還趴在車窗上往外張望,完全沒有想到廖青梅不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回來,現(xiàn)在正坐在后面看他的笑話。
司機(jī)師傅才懶得理他,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就竄出了火車站。
這時,劉四瘸才頹然地坐在座位上,連連嘆氣。
廖青梅偷笑兩聲,不再注意那邊,她坐的地方剛好向西,這時四點多的太陽還很烈,被曬暈暈的困得不行,沒一會她就靠著窗睡了過去。
直到汽車到站了,有人來喊她,她才醒過來。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明明回靖北的路坑坑洼洼非常顛簸,她竟然也沒撞到車窗上醒來,不過臉頰不知道壓在哪里,感覺口水分泌得有些多。
廖青梅下意識地唆了唆口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晴。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悶笑,廖青梅從座位上跳起來,差點直接撞到車窗框上,還是旁邊的人伸手替她擋了一下。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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