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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廖青梅走回家,雨已經(jīng)停了下來,甚至西邊的天空烏云散去,泄下燦爛的金色陽光來。
大概是淋過一場雨,心里那些煩心的事也被雨水沖刷走了,廖青梅洗過一個熱水澡后,窩在自己的小床上,翻著一點點變薄的日歷,心里計算著開學(xué)的時間。
現(xiàn)在家里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軌,和李國梁合作的夜宵攤蒸蒸日上,還和江景程定下了一間門面,只等他把門面樓建好,廖媽也學(xué)會了廖青梅的獨家鹵水制作,當(dāng)然小嬸也偷師成功,不管二叔一家是回老家干,還是留在靖北幫廖媽的忙都好,廖青梅已經(jīng)沒有什么放不下的。
而和顧銘朗的事,還是交給顧小姑去管吧,顧爺爺和顧奶奶那里肯定得先瞞著的,至于顧銘朗,廖青梅看著書桌上只開了個稱呼的信紙,嘆了口氣。
退了婚事她確實是輕松了,但是顧銘朗……
她并不是真的沒有心的,顧銘朗為她做了那么多,雖然她對他只有感激,但也感受到了他的一顆真心,她想不到用怎樣的措詞,才會不傷害到他。
但信還是要寫的。
廖青梅放下日歷,起身開始寫信,思來想去,廖青梅還是決定把事情簡單地跟顧銘朗說清楚,至于顧小姑那邊要怎么跟他說,她已經(jīng)管不了的。
很快就要開學(xué)了,廖青梅算了一下信件來回的周期,等顧銘朗回信的時候,她應(yīng)該就在學(xué)校里了,所以廖青梅在信的末尾添了兩個字,勿回。
小院里,顧爺爺和顧奶奶并不知道廖青梅已經(jīng)把東西全部退還給顧小姑的事,顧爺爺再次出院后,顧小姑自行買票回了老家,帶著存折和鐲子。
反正婚事已經(jīng)如她的意退了,至于爹媽那里,顧小姑實在是不想麻煩廖青梅一家,省得最后她們拿照顧老人的恩情說事,但是她實在是勸不動老人,家里還有老人孩子,最后只得先行一步回家。
雖然把顧爺爺兩老留在了這里,不過顧小姑心里還是有計較的,在靖北呆了這一段,她也算是看著了,只要肯干,就能賺錢,她得想個法子把男人說動,一起到靖北來,她不跟廖青梅搶生意,省得被人家背后說道。
反正衣食住行,總有她能做的事,顧小姑得意地想,她還有一手好裁縫手藝沒有亮出來呢,廠區(qū)外頭是有幾個裁縫鋪子,可那些衣服,說實話,顧小姑是半眼也看不上的。
“老頭子啊,你說青青就這么回去了,真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小院里顧奶奶有些擔(dān)心地問顧爺爺。
知女莫若母,顧小姑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性子,她當(dāng)時說了這個家里有她就沒有廖青梅,怎么現(xiàn)在就悄沒聲地沒再提這事了呢?
“還有青梅也好些天沒來這里看看了,你說……”廖奶奶還是擔(dān)心。
廖爺爺摸著廖青梅讓廖昊晨捎來的棋盤,眉眼帶笑地說,“沒事沒事,別瞎想了,青青也是聽了別人的閑言碎語來著,自己想通了就好了,至于青梅那里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這孩子是干大事的人,忙得很呢,不然她這不也沒忘了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么,你看看我們來這里才多久,身上穿的屋里用的,可都是丫頭費盡心思置辦的。”
廖奶奶點頭,那倒是,這孩子對她們可真是沒話說。
不過,廖奶奶有些憂心地感嘆,“青梅這孩子也太能干了點,就怕咱銘朗以后壓伏不住。”
老人家就是這個樣子,她喜歡歸喜歡廖青梅,但心里最重要的肯定還是自己的孫子,女方太弱了,她擔(dān)心稱不上自家孩子,女方太強了,又怕自家孩子壓不住人。
“說啥壓不壓的!”顧爺爺瞅了顧奶奶一眼,“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可不像我們那時候了,我看老三那臭小子,就是缺個能管得住他的人!”
“有你這么說你孫子的嘛!”廖奶奶橫了顧爺爺一眼,自己也笑了起來。
顧小姑走的前一天,廖青梅在郵局遇到了同樣寄信拍電報的顧小姑,當(dāng)然顧小姑是半眼也瞅不上她的,對廖青梅的招呼也是視若無睹。
寄完信,廖青梅心頭算是放下了一件大事,這時候廖昊晨也要提前歸校了,廖昊宇開學(xué)的時間在八月底,也沒有多少了。
廖青梅忙著替大哥小弟準備開學(xué)用的東西,以前家里條件不好,冬天廖家?guī)捉愕艽┑木€衣都是舊線衣拆了蒸了后廖媽重新織的,保暖性并不高,至于美觀根本就沒有。
考慮到廖昊晨也到了處對象的年紀,廖青梅特意去省城替他各置辦了秋冬兩季的衣物,鞋襪和生活用品。
以前是沒條件,現(xiàn)在廖青梅是竭盡全力地想對家里人好,給大哥買了自然不能落下弟弟,還有廖爸廖媽,還有廖奶奶,現(xiàn)在還有二叔一家和顧爺爺顧奶奶。
最后等廖青梅看完自己買的東西后,完全傻了眼。
她看著自個買的東西特別有爆發(fā)戶的感覺,這次的置辦雖然是以廖昊晨為主,但買到最好廖青梅根本就停不下手來,拿不下的就存在老板那里,等她跑了幾趟把東西都拿齊,才發(fā)現(xiàn)一個大問題,她要怎么回去?
江景程正陪著劉素梅在商場里轉(zhuǎn)呢,說實話省城這商場正沒他在外地考察的好,不和首都比,就和同等的二級城市比,他們這兒也算得上是墊底的。
說是陪著劉素梅,其實也算是另類的考查本地市場,只是沒想到會遇到發(fā)愁的廖青梅。
“唉,這不是那天咱們遇到的神經(jīng)病嗎?”劉素梅逛了一天可什么也沒逛到,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江景程看到廖青梅的時候,她也正好看到那邊。
這一看,就來了興趣。
“買了不少東西呀,走,咱們過去看看。”劉素梅莫名興奮起來,拉著江景程興沖沖地就要往廖青梅那里去,邊走還邊掃視著地上廖青梅買的一堆東西,表情夸張地說著,“這個牌子的羊毛衫多老氣啊,還不上檔次,嘖嘖,那個袋子是商場角落那家賣老年服飾的吧!這姑娘腦子沒毛病吧,好……唔……”
我看你才是有毛病!江景程聽得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捂著劉素梅的嘴就往旁邊拉。
“你少說兩句啊,你當(dāng)人都是你啊,干什么都只惦記著自己,那是她給她家里的長輩買的!”江景程把劉素梅拉遠了站定后,低聲喝斥道。
劉素梅瞪了他一眼,氣乎乎地整理自己被弄亂的頭發(fā)和衣物,“我說說怎么了嘛,誰叫她上次那么對我!”
整理整理著,手突然停了下來,懷疑地看向江景程,“不對啊!姓江的,你怎么每次都站在她那邊!還買給長輩的,你怎么對她那么了解,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
劉素梅斜側(cè)著臉上下打量著江景程的表情,見江景程不回話,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好啊!你竟然敢背著……唔唔唔……”劉素梅瞪眼,這人有毛病吧,沒事就會捂人嘴了,看來是被自己戳到痛處了!
從側(cè)門出了商場,江景程把劉素梅交給隨行的司機,“把她送回去。”
“不行,我不走,江景程,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絕不離開!”劉素梅抱著江景程的胳膊不肯松開,說完還得意洋洋地威脅江景程,“哼,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那我就要去告狀了啊!”
“隨你!”江景程把劉素梅塞進車里,關(guān)上門,拍了拍劉素梅不甘心從車窗探出頭的腦袋,“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還有,下次說話記得留點口德,你是個女孩子,注意你的家教,別整天把不好聽的話掛在嘴上,會讓人反感的。”
說完敲了敲車窗,示意已經(jīng)啟動汽車的司機,“走吧。”
汽車慢慢駛離,劉素梅豎著三角眼怒瞪著頭也不回的江景程,“你要去干嘛,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哼哼!江景程,你給本小姐等著!
飛快走回原地,廖青梅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但那里還留著不少東西在原地,知道人還沒走,江景程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沒走就好。
廖青梅在商場外找了輛三輪,打算坐三輪到汽車站,再搭中巴回家,談好價格后,麻煩旁邊商鋪的老板幫她看著東西,她就先給三輪車師傅提了一半東西去了車上。
等再回來時,就看到她東西旁邊站著的江景程。
今天江景程穿得有些正式,西裝熨得筆挺,頭發(fā)也比上次見面時剪短了很多。
“你怎么會在這里?”廖青梅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江景程,最先問的多半就是這一句話,說完她自己忍不住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我是說,挺巧的啊,又遇到你了。”
“是啊,好巧。”江景程笑,沖著廖青梅身后的三輪車師傅點點頭,“這么多東西你怎么回去,正好我有車要回靖北,你跟我一起吧。”
廖青梅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煩江景程,忙搖頭拒絕,“不用,就是看著多而已。”
“真不用?”江景程皺眉,像是確認似地問道,
廖青梅點頭,笑著提起地上不多的袋子,正好旁邊的三輪車師傅催了一句,忙道,“真不用,你看我車都找好了。嗯,那我們回見啊。”
“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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