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語小區,京城的高檔小區之一。</br> 葉寒站在別墅區第二十八號,并未第一時間進去。</br> 點燃一根煙后,葉寒才方敲門。</br> 連敲幾下,沒人應門。</br> 葉寒直接一腳踹開門后,發現客廳里有人。</br> 對方故意不開門。</br> 客廳里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女的倒是長有幾分姿色,臉上掛著幾分媚態。</br> 此時,對方二人都被嚇得不輕,都沒有想到葉寒竟然會踹門。</br> “二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葉寒反手將門關上。</br> “你想做什么?”眼鏡男沉聲問道。</br> 葉寒咧著嘴笑:“你應該認識我吧?”</br> 眼鏡男沉默,他的確認識葉寒,只是沒想到葉寒會這么快就找上門來。</br> “坐。”葉寒指著沙發說道。</br> 眼鏡男沒有坐。</br> 葉寒彈了彈煙灰,對著眼鏡男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br> “倒是小瞧了你。”此時,眼鏡男笑不出來,沒了往日的囂張。</br> 飛機上,一直與葉寒通話的那個神秘人,正是眼前這個眼鏡男,對方一開口,葉寒便聽出來對方的聲音。</br> “坐下聊。”葉寒再次吩咐。</br> 眼鏡男坐到葉寒對面的沙發上。</br> “這位是?”葉寒看著那個長有幾分媚態的女人問道。</br> “我老婆。”</br> “哦,長得挺漂亮。”</br> 眼鏡男問道:“葉寒,不得不說,你的確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沒想到你會四根線一起剪。”</br> “哈哈,這事說起來倒是多得你,是你提醒了我,讓我不要按套路出牌。”</br> 眼鏡男:“……”</br>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接下來,該我問,你答。”</br> “別廢這個心思,你不可能從我這里獲得任何線索。”</br> “是嗎?”葉寒淡笑:“我這人比較喜歡挑戰,要不,咱們玩玩?”</br> 眼鏡男沉默認,不知葉寒想怎么玩。</br> 扔掉煙頭,葉寒從沙發站起來,與此同時,他手上多了一把剪刀。</br> 葉寒走到那女人面前,嘶啦一下,直接將對方的衣服剪了。</br> “住手。”眼鏡男見狀,眼珠子都幾乎要暴瞪出來。</br> 葉寒卻并未停手,動作利索地將對方剝成小白羊。</br> 對于這種窮兇極惡之人,葉寒從來不知道同情為何物。</br> 當時,飛機上那么多乘客,萬一他剪錯了,那兩百多個乘客都要跟他陪葬,那個時候,眼鏡男想過別人的無辜嗎?</br> 沒有!</br> 眼鏡男想上前營救,卻被葉寒一腳瞪開。</br> “葉寒,你特喵給我住手。”論身手,眼鏡男根本不是葉寒的對手。</br> “是不是很憤怒?”葉寒明知故問。</br> 眼鏡男沉默。</br> 葉寒又道:“我當時在機上也是這樣的憤怒。”</br> 眼鏡男獰聲說道:“放開她,你有什么就盡管沖著我來。”</br> “嗯,還像個男人,但我不會同情你,也不會心軟。”</br> “我不能說。”眼鏡男說道。</br> 葉寒佯裝沒聽到,直接一把將女人摟過來,輕輕在女人身上輕嗅一下,緩緩說道:“我剛剛被人逼成禽獸,這個時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br> “就算你殺了我們,我也沒什么可說的。”</br> 葉寒看著懷中的女人,冷笑道:“看來你老公不想救你。”</br>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硬氣的說道:“當初沒能在飛機上炸死你,是我們的失誤會。”</br> 葉寒笑了,仰頭狂笑。</br> 果然是物以類聚,什么樣的人就配什么樣的貨色。</br> 不過,這樣也好,對付起來,才能下狠手。</br> 重重地捏了一把,葉寒告訴自己,他這是在學習適應做一名合格的禽獸。</br> 女人吃痛,殺氣彌漫地瞪著葉寒。</br> “葉寒,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眼鏡男見狀,雙眼赤紅,渾身不住顫抖,毫不懷疑,他現在想殺人。</br> 葉寒笑著拿出銀針,直接扎在女人身上。</br> 隨后,女人無法彈動。</br> 葉寒一把抱起女人朝著房間走進去。</br> 眼鏡男慌了,急忙上前攔住,卻被葉寒一腳踹開。</br> 砰!</br> 抱著女人進去后,葉寒直接反鎖門。</br> “葉寒,你這個畜生,王八蛋,給我開門。”眼鏡男拼命錘門,他聽到了房內的妻子正在大聲叫。</br> 葉寒沒理會。</br> 眼鏡男連續撞門,踹門,卻始終都無法將門踹開,這門的質量好得讓眼鏡男抓狂。</br> 妻子的慘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大,以致眼鏡男有些弄不清楚,那究竟是妻子的慘叫聲,還是享受時所發出的聲音。</br> “葉寒,開門。”眼鏡男怒砸著門。</br> 房間,葉寒背靠著墻,手里夾著煙,面無表情地看著女人痛苦,那幾枚銀針的作用只有一個,讓女人的血氣減慢速度。</br> 女人不斷痛苦慘叫,想將銀針拔出,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br> “你們想對付我,想殺我,沖我來就是,可是你們不該為了對付我而不顧一切,飛機上有兩百多條人命,你們卻連眼都不眨一下,為了殺我而不惜犧牲他們。”</br> 對于這種女人,葉寒向來不懂憐香惜玉是何物。</br> 隨著血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女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也讓外面的眼鏡男越來越焦急。</br> “葉寒,開門,我告訴你,我全部都告訴你。”眼鏡男砸門大聲怒吼。</br> 門開了,眼鏡男馬上沖進去,發現葉寒并非衣冠不整,只是站在墻角處抽煙時,眼鏡男便知道,自己中計了。</br> “我就是測試一下,你這種人是不是全部都冷血心腸。”葉寒冷冷說道:“看來你們也只是普通人,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樣冷血,既然如此,你們又是怎么狠心對機上那兩百多條人命出手?”</br> “錢給夠了,我們就敢做。”眼鏡男說道。</br> “誰讓你們做的?”葉寒問道。</br> “不知道,我們素未謀面,錢是直接打到我賬戶上。”眼鏡男回答。</br> “哪個賬戶?”</br> “先救人。”眼鏡男答非所問,妻子身上那幾枚銀針,他不敢輕易拔掉,擔心會拔錯。</br> “哪個賬戶?”葉寒不為所動。</br> 眼鏡男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快速拿過紙與筆,寫了一個賬戶給葉寒。</br> 十分鐘后,葉寒得到了想要的信息。</br> 錢是從外國的不記名賬戶打進來的,也就是說,暫時還無法找到幕后兇手。</br> 雖然不甘心,葉寒卻也不急,不記名賬戶,不代表就一點信息都查不到,總有一天,狐貍尾巴會露出來的。</br>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眼鏡男說道。</br> 葉寒從納戒里拿出紙箱。</br> 眼鏡男一眼就認識那枚炸彈,臉色大變,不明白葉寒想做什么。</br> “我這個不喜歡欠別人東西,這東西,還回給你們。”</br> 眼鏡男看了炸彈一眼,又看了葉寒一眼,本想嘲諷葉寒幾句,但忍住了,這枚炸彈,既然四根線都被剪了,那就不會再爆,如果葉寒現在想將線接上,只有一秒這么短時間,葉寒也逃不掉。</br> 眼鏡男還未來得及高興,卻在這時,發現葉寒又拿出一件東西。</br> 看到那東西,眼鏡男夫婦臉色劇變。</br> 【作者有話說】</br> 今天第三更送上,感謝大家的支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